玉笛吹響了,等了好一會兒,不但沒有等來凌浩的人,卻等來了崔家的人。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太太好!”外面的丫頭、婆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低聲吵醒了。
“裡面關了什麼人,誰讓你們將人關在這裡的?”是崔明新的嫡妻秦氏。
“是,是少爺!”能聽得出來丫頭語氣裡充滿了恐懼。
秦氏聽了之後,生氣的道:“我就知道今天蘇婉那丫頭來了之後沒有什麼好事,一定又是慫恿這成兒做什麼壞事!把門打開!”
守在門口的丫頭、婆子怎敢不聽,趕緊將房門大開了。
蘇清聽到開門的聲音,趕緊將玉笛從嘴裡吐了出來,閉上眼睛裝昏迷。
“把燈籠提過去照一下!”秦氏對身後的丫頭道。
那名丫頭將燈籠放在蘇清的臉上一照,此時,蘇清的頭髮上的綸巾已落,如今滿頭秀髮披散在了背後。
秦氏納悶的道:“看着怎麼像是蘇家的丫頭,可是怎麼又是穿着男子的衣服。”
秦氏曾經見過蘇清一面,所以纔有此問。
守在門口的婆子道:“蘇小姐被帶來的時候就是這副裝束!大約是爲了掩人耳目,所以才穿成這樣的吧!”
秦氏想想以前崔氏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平日裡有礙於自己的婆婆的威嚴還不得不對他們一家故作親厚,心裡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如今看到眼前的蘇清,不由得計上心來。對那婆子道:“將她弄醒!”
那婆子在蘇清的人中一掐,蘇清輕咳一聲睜開了眼睛,神情慌亂的看了看秦氏,故意滿臉疑問的道:“舅母?是舅母救了我嗎?劫我的歹人呢。”
“你不知道是誰劫持了你嗎?”秦氏試探的問道。
蘇清心有餘悸的搖搖頭道:“當時蘇清正與二哥哥在吃飯。從窗戶裡看到外面似乎有人,可是沒看清楚便暈了。”說到這裡她眼圈一紅便輕聲抽泣起來。
“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這個婉兒。也真是不像話!她只說借這裡關一個不守規矩的丫頭,等回府的時候便帶走,卻沒想到關的竟然是你,多虧我過來看看,不然豈不是要鑄成大錯。”秦氏一邊說,一面親自將蘇清綁着的手解開了,對崔中誠隻字未提。
蘇清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秦氏一眼:“四妹妹,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氏帶着些許着急的語氣對蘇清道:“你獨自在老宅長大,怎麼會明白這後宅之中的事。八成婉兒見你在老太太跟前得臉便心生妒忌了。何況眼下正有一件事對她極不利。”說到這裡,她朝外看了一眼,湊到蘇清的耳邊道:“婉兒母親的姨娘與人私通的事情東窗事發了。玉如是不是我們崔家的人還兩說着呢!”說到這裡她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繼而自言自語的道:“瞧我這張嘴。跟孩子說這個幹嘛,總之,舅母都是爲了你好,現在婉兒還在老太太跟前跪着呢,我馬上派人送你回蘇家去,回去之後好好跟蘇家的老太太說,別嚇壞了她老人家。”
蘇清聽了秦氏的話以後感激的熱淚盈眶,趕緊跪倒在地道:“舅母再生之恩,蘇清沒齒難忘!”
崔氏趕緊扶住了蘇清,回身道:“安排馬車將蘇小姐送回蘇府!”
跟在她身後的丫頭應聲去了。
不多時,蘇清便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蘇清剛剛的出了崔家的後門,崔中誠便帶着幾個人便從前門進來了,這次劫了蘇清的事,還真不是他直接做的,因爲他當時正有事趕不回來,便命自己手底下的人先將事情做了。
他正想去看看蘇清怎麼樣了,卻見自己的母親從後面走了出來,正要回避,卻被秦氏叫住了:“成兒站住!”
“原來是母親,這黑燈瞎火的兒子沒看清楚,要知道是母親,兒子早就迎上去了。”崔中誠沒有正行的說道。
秦氏一拉臉,冷冷的道:“我不是不讓你跟蘇婉那丫頭混在一起嗎?你怎麼又跟她鬼混!”
“母親,你知道了!哎~呀~~我就是幫表妹出口氣,明天就放了她了。”崔中誠若無其事的說道。
秦氏瞪了他一眼道:“我已經替你將她放了!以後若再被我發現你替蘇婉那丫頭幹壞事,我便打折你的腿!”
崔中誠聽了之後,顧不得與秦氏掙掰,對身後的人道:“走!”
秦氏在他後面扯着嗓子喊也沒能將他叫住,只有氣的大罵的份兒。
崔中誠帶人騎馬朝着蘇家的方向一路追去。
如今夜已深沉了,大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所以他們的馬跑得飛快,很快便看到前面蘇清乘坐的馬車。
蘇清也聽到了後面有急促的馬蹄聲,知道肯定來着不善,吩咐車伕快馬加鞭。
可是馬車終究抵不過後面的馬車跑得快,不多時之後,她乘坐的馬車便被崔中誠的人包圍了。
崔中誠騎在馬上,冷冷一笑,對車裡的蘇清道:“蘇清表妹,這麼急着回去幹嗎?”說完對趕車的車伕道:“將馬車給我趕回崔家!”
那車伕本嚇得要死,一見劫車的是他們家少爺,頓時便回魂了,連連點頭稱是。
馬車還沒有掉過頭,只聽空中想起一陣低聲婉轉的笛聲,崔中誠一捂肚子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跟隨之人都嚇了一跳,趕緊下馬將崔中誠扶住了。
崔中誠有些納悶的又一捂自己的肚子,剛纔的劇痛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由得自言自語道:“奇怪剛纔是怎麼回事?”他扶着手下的跨身上了馬車,道:“走,回去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笛聲又起,腹部就如被蟲噬蛇咬一般的疼痛。
他忽然好想意識到了什麼事,衝着空中喊道:“是何人算計本公子,有什麼條件儘管講出來!”
“崔公子倒是聰明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蘇清立馬撩起了車簾,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慢慢的朝着她的馬車走來,她心裡又驚又喜。
“你要怎樣?”崔中誠看到凌浩獨自一人現身,不免又有了些底氣,他手底下的人也自動的將凌浩圍在了中間。
凌浩輕聲一笑:“崔公子難道就沒有好奇過,你的那隻黑蠶蠱哪兒去了?”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笛子指了一下崔中誠的肚子。
崔中誠一捂肚子,嚇得臉都白了,道:“不可能,它怎麼會跑到我的肚子裡,我不相信!”
凌浩將手中的笛子一橫放在了嘴邊,笛聲響起,崔中誠疼得直不起腰來,再次從馬上跌落。
他捂着肚子拼了命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求你,別吹了!”
凌浩將笛子從嘴邊拿開了,笑道:“崔公子相信了?”
崔中誠喘了幾口粗氣,從地上站起來,不解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能控制我的黑蠶蠱?”
凌浩懶的跟他廢話,只搖了搖頭道:“你連黑蠶蠱的習性都不瞭解,還敢用,也真算是無知者無畏了!”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車上的蘇清,接着對崔中誠冷冷的道:“帶上你們崔家的人,滾!”
崔中誠上了馬,剛邁出兩步,只聽凌浩接着道:“之所以留着你是因爲你爲我控制,說不定一後你還有用,否則,就憑你以前做的事,也夠足夠你今天血濺當地的,記住我的話,你也知道黑蠶蠱的厲害,若不想被蠱蟲嗜血而亡,便老老實實的!”
崔中誠沒有再答話,一揮馬鞭驅馬向前。
那命車伕看了看凌浩,又看了看奔出不遠的崔中誠,遲疑了一下,衝着崔中誠離去的方向奔了過去,邊跑便喊道:“公子,等等奴才——”
蘇清一直撩着車簾看着凌浩。
凌浩嘴角微微一彎,躍身上了蘇清的馬車,“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蘇清無聲的搖搖頭,將車簾放下了,才道:“容宇還是追着你不放嗎?”
凌浩輕聲一笑:“我說過他不能將我怎麼樣,你放心就好。”
他說完此話之後,蘇清良久沒有說話。
凌浩問道:“怎麼了?是心裡有什麼事嗎?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我以前說過,一切都交給我!”
“今天,你爲什麼贏了容宇?我能看出來,你有這個實力。”蘇清的語氣裡帶着幾分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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