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色的幽魂爆發出一聲嘶吼震碎了天穹之外的一根心絃,然後將沉沉的暗夜縫補起來摺疊成了一個暖暖的棉被,火紅色的玫瑰燃燒着情愛的熱忱一點一點墜入了黃昏的陷阱,但是心靈卻始終不知灰白的裂痕早已埋藏在陰影裡等待着惡念的復甦。月泉之國的王子紫澤旭跟隨着花錦之國的國君青恬江來到了他們的國度,滿目的瘡痍伴隨着花朵的凋敝陷進了孤獨與哀傷的殘夢中,他看到破碎的長河夾雜着怨恨的晦氣飄到了光明籠成的夕陽裡。隨着白晝的尾巴悄悄縮進夜色的口腹中,國君青恬江與王子紫澤旭率領着將士又一次埋伏在了禁林裡,食屍鬼依舊和往常一樣潛進了墓冢開始咀嚼腐肉,一切好像平靜的如流水一切又好像洶涌的似暗潮,國君青恬江第一個從枯藤間飛躍而下,一刀砍下了食屍鬼的手指,其他的食屍鬼見狀立馬變成了鬣狗的模樣,他們一擁而上撕爛了國君青恬江的衣裳,花錦之國的將士急忙跳出來與所有的食屍鬼拼殺在了一起,沉悶的刀劍牽制着利爪,細長的獠牙約束着臂膀,矯健的步伐拉扯着皮肉,所有的畫面都帶着一絲血腥,沒有溫暖的前奏只有慘烈的悲鳴。突然,禁林的邊界也出現了一大羣恐怖的食屍鬼,他們正飢腸轆轆地等待着雙方的決鬥,王子紫澤旭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可能隨時降臨,於是他帶領着自己的將士在墓冢的間隙一路狂奔,他們剛一趕來便與食屍鬼們糾纏在了一起,堅硬的鎧甲抵擋着猛撲,靈活的飛躍束縛着眼神,華麗的旋轉拖拽着後退,一切的安寧都像是夢中的喧騰,抹不掉憂傷的足跡也劃不開完整的夜空。片刻之後,黑暗的幽光開始向黎明隕落的地方收縮,無數顆星星排列成花瓣的形狀延伸到了銀河的中央,所有的食屍鬼好像喪失了理智似的一齊朝着明月狂叫,國君青恬江和王子紫澤旭一同望向夜空,只見月亮被烏雲遮去一大半然後發出了昏暗的光暈,他們知道血腥的場景正隨着食屍鬼的逃離一點一點沉入了湖底,而勝利的曙光早已編織成花環戴在了白鴿銜來的橄欖枝上。等黑夜的憂傷完全被血紅色的光焰替代之後,王子紫澤旭跟隨着國君青恬江回到了他們的城堡,與此同時,花錦之國的公主青雲璐正坐在大殿的臺階上望着紅日,當她的目光慢慢靠近紅日與地平線相接的位置時,她看到王子紫澤旭正望着她的眼睛一動不動,她羞澀地轉過頭去繼續望着遠方的紅日,王子紫澤旭從她的身邊經過接着走進了大殿,許久之後,國君青恬江走出來告訴女兒王子紫澤旭看上了她,公主青雲璐沒想到自己會從一段感情裡走出來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王子紫澤旭的告白,可是當她放下自己的倔強再一次走進大殿時,她卻被王子紫澤旭那張冷峻而溫柔的臉龐深深迷住,王子紫澤旭熱情地走過來與她攀談,從公主青雲璐的口中他得知她比自己年長兩歲,然而他相信真正的愛情可以跨越年齡的束縛得到自由的眷顧,只是這種衝動的好感無法擺脫世俗的偏見,然後在幸福與不幸的重壓下堅持到最後,可是公主青雲璐被王子紫澤旭的氣質與英勇迷得神魂顛倒,她同意與王子紫澤旭縮短彼此的距離開始交往,直到獵人紅夢陽騎着白馬帶着光明之王白星燁的使命讓情愛的力量繼續升溫……
黎明的憂傷承載着心靈的脆弱在灰暗的邊緣一點一點向黑暗屈服,而原本強大的意念始終無法擺脫物慾的困惑悄悄地站在了相反的位置,生命的輪迴好像跨越命運的門檻在悲傷的陰霾裡走了一遍又一遍,而希望依舊徘徊在冷漠與無情的低地看着夢想燃成了一片灰燼。月泉之國的國君紫昊榮決定用擴張版圖的方式來滿足日益膨脹的野心,他與各位大臣促膝長談到深夜,又從深夜侃侃而談到白晝,彷彿勝利的榮耀已經飄在眼前等待着他去召喚。與此同時,月泉之國的王子紫澤旭正與花錦之國的國君青恬江一起聯手對抗着食屍鬼的入侵,一大羣一大羣食屍鬼聚集在墓冢之上準備將哀傷的夜曲蔓延到心靈的各個層面,只是黑暗的光芒太短暫,短暫的一刺就會破。這時,國君紫昊榮準備帶領着他的將士們前往黑暗森林砍伐樹木,因爲月泉之國的城牆不夠堅固,月泉之國的大殿不夠奢華,於是,他們像着魔的鬼魂行走在渴望與征服的邊緣俯瞰着幸福的墮落,隨着時鐘的滴答聲挪移到午後的刻盤上,國君紫昊榮和他的將士們終於來到了這片茫茫無邊的黑暗森林裡,他們手持利斧和繩索一點一點靠近了綠意編織起來的和諧之聲裡,就像手持砍刀的屠夫按住羔羊的身軀然後望着它眼裡的淚水。一棵又一棵樹木伴隨着疾風的呼嘯沉睡在冰冷的大地上陷入了噩夢,而鋒利的斧頭像吞噬一切的洪水劈碎了自然的命脈也劈碎了心靈的命脈,將士的吶喊與喘息定格在激情與慾望的中間慢慢地滑向了罪惡的深淵,而沉重的繩索拉扯着幸福的另一端將美好的前程變爲了虛空的幻覺。等夕陽的柔光漸漸被夜色的蒼涼所佔據的時候,月泉之國的將士們便扛着樹木爲黃昏支起了一個破碎的夢想,國君紫昊榮回望着遠處的森林爲明天湊成了一個離奇的想象,而幸福的陰影一直躲藏在夢魘的背面,就像黑夜的翅膀被光明折斷後冷冷地掛在了眼前……
溫柔的河流一旦被污濁的泥沙所激怒爲什麼會變得如此洶涌,當卑微的存在蔑視自然的力量讓野心一點一點竄上意志的邊緣時,漂泊的靈魂是否會繼續沉浮在水中看不到希望的光輝,該上升的依舊沉在水底做着一個被孤獨拋棄的夢,該下潛的仍然漂在水面等待着芳馨的再一次降臨,所有的河流似乎都流淌在指尖,沒有平和的美感只有不安的躁動。月泉之國的女子成羣結隊地將剩餘的胭脂水粉傾倒進了河流中,五彩斑斕的色澤映襯着心靈的顏色開始朝着陰暗的邊境滲透出了一抹憂傷,而外表的冷豔遮蔽着內心的虛榮然後將冰冷的面孔投射進了水面的波光裡,月泉之國的僕從絡繹不絕地行走在城堡與河流的小道之間,他們把所有的剩菜殘羹收集在一起傾倒進了河流中,腐臭的味道夾雜着水草的清香瀰漫在口鼻的左右向四周擴散,直到飢餓的味蕾衝破暴飲的阻擋重新染上了一層迷濛的寒光,月泉之國的大臣手提肩扛着廢棄的破銅爛鐵也來到了河流中,他們相互凝視着彼此的眼睛好像想起了一個又一個冰冷的鎧甲,又好像忘記了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戰爭,鮮血的迸濺依附着心靈的慘叫慢慢地沉進了流水的靜默裡。月泉之國的河流受到了污染開始哭泣,在每一個不眠的夜晚都能聽到顫抖的聲音迴盪於耳畔,但是麻木的神經卻依舊瘋狂,在每一個不安的夢境裡吞噬着未知的幻聽與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