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雙躲藏在“海底輪”空間的精神力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處於空前危機之中。
本來在五一水庫宋小雙是能對變壞的身體提供緩慢修復,只要他能置安娜和迪夫的生死於不顧,躲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是能動用紫色能量修復身體的,但這只是假設!
現場的情況他不能不顧及到,擊傷一名黑五月組織的人已經浪費掉了他很多的身體能量,爲了維持住自己還有能力動手這個假象,宋小雙已經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和精神力,堪堪用不多的能量護住心脈的跳動。
宋小雙之所以昏迷是因爲他的精神力已經進入“海底輪”空間,躲在能量海洋內溫養受損的精神力,調出能量氣勁不斷的修復破損的微小組織。
因爲減壓症是全身性病症,而這種破壞一直在持續,他的精神力疲於奔命,調動能量拆西牆補東牆,也只能減緩身體惡化的速度。
這樣的狀況根本不能和他在老劉家裡那次被電擊傷害一同比較,一次是部分傷害加心臟停跳,一次是全身傷害並且放棄了立刻修復!
他將很多精神力和能量氣勁浪費到對付敵人身上,等到危機過後,宋小雙的精神力大量虧損,只能護着心脈跳動,精神力已經不能透過身體外放察覺外部情況了。
這裡還得說迪夫的救援動作也是恰當的,給宋小雙注射了一記腎上腺素,補充了一部分葡萄糖,不然宋小雙能不能堅持到醫院就得打個問號。
醫院急診大廳,醫師很快叫過兩位護士簡單吩咐幾句,讓她們將安娜送去檢查,然後再由相關的醫師診斷後送進手術室,安娜的身上有好多傷口,進了醫院當然得由醫生負責進行手術,這也是對她負責任的態度。
迪夫知道姐姐生命沒有問題,由着護士推着活動牀消失在走廊裡,安娜還有意識,有什麼情況也能告訴護士和醫生知道,迪夫很放心守在宋小雙身旁,有點焦急的詢問面前的醫師爲啥不處理宋小雙,這還是醫院嗎?
旁邊的廖老頭也是用一種把人看穿的神色帶點鄙夷的眼光看向醫生,他也不理解醫生爲什麼只處理安娜,而放任宋小雙不顧!
這位副主任醫師對於病人家屬的焦急和不信任早就看得多了,不是他不管,是現在很難辦!事情不能再拖了,醫師叫過一位護士長,口述幾道藥劑名稱和用量,由護士長記到本子上迅速交到配藥房。
很快宋小雙的活動牀頭就支起一支金屬桿,上面的彎鉤上掛着一大瓶混合了藥物的玻璃瓶,宋小雙的一隻手背靜脈穿了一支針,吊起了點滴,現在宋小雙還不能辦入院手續,只能先這樣吊着命再說!
迪夫和廖老頭看着到總檯詢問的醫師身影,明白他不是不管昏迷的宋小雙,肯定是醫院相關的設施宋小雙現在用不上,正在思量間,迴轉到兩人身旁的副主任醫師用一種很委婉的語氣道:“醫院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很惱火,那個高壓氧倉可以用,但排隊等着用的人很多,是不是先不辦入院手續了,還是抓緊時間轉到別的醫院吧,這是醫院的地址......”
迪夫聽了醫師的敘述急了。人都進了醫院了,你卻讓弄走,宋小雙的身體能拖嗎?上前一把揪着醫師的衣領要他說出個一二三來,爲啥別人可以用,宋小雙就不可以用?
醫院急診大廳的衆人眼看要發生動手事件,值班的保安很快就來到迪夫身旁,好言相勸道不是醫院不救人,實在是沒有辦法,醫院也不想這樣的。
現場情況有些複雜,眼看宋小雙的小命就要斷送在這種無休止的的爭論之中,救命的人卻奇蹟般的出現了!
這人看起來身材單薄,好像風都能吹倒,卻是重量級人物,他就是在黑鴉山上經歷了泥石流事件的乾瘦教授。
教授正要到急診大樓上找一個人,路過醫師、迪夫、廖老頭身邊,雖然他連醫師都不認識,但宋小雙能不認識?他對宋小雙的印象可深了!
老教授本來對於這種醫患糾紛已經看得多了,他還有要事也顧不上,正要從幾人身邊飄過,突然眼角的餘光提示他躺在簡易活動牀上的人似乎有些眼熟,自然是先看一看再說,要是事後有人“爆料”說他連熟人都不管,這臉面就毀了。
帶着這種心態教授停住了腳步轉頭細看,臉色馬上就變了脫口而出道:“這不是宋小雙嘛,咋回事,爲什麼還不入院?”
教授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副主任醫師說的,他有這樣的資歷質問醫師。
原來教授是幾年前併入川大的華西醫科大學教授,現在這間大學已經成了歷史名詞,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原來的大學工作人員通通併入川大,教授這人本來就是特立獨行的人物,在學校原本就不受人待見,加上併入川大以後,人浮於事,教授找不到啥事幹,才向川大申請了一個項目,長期到野外調查,後來就碰上了趙凌萱和宋小雙幾人。
回到成都後他也沒有到校務委員會去申請解除女助教的工作關係,畢竟她的母親是老同學,這個面子還得保。
教授是校委會成員,又有帶研究生資格,所以在華西醫院還是能說上話的,經過醫師的陳述經過,教授馬上打了幾個電話。
有了教授這根柱子頂着,醫院一路開綠燈放行,檢查,討論彙總治療方案這些都不詳述,反正三十分鐘之後,宋小雙已經擠掉了一個住院部病人的名額,被送到了高壓氧倉進行可逆性治療,以此挽救宋小雙的生命!
這裡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這位病人家屬投訴到總檯,被告知反正都已經住院治療好多天了,也不急於一時,要他(她)們明天再來,病人家屬那個氣啊,在服務檯鬧了好久見沒有人理,唱獨角戲的滋味不好受,只得悻悻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