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董如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只聽齊弘燁還一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隨後又一臉調侃地湊到了董如怡面前。
“加上嘉平,你可是五個孩子的母后了,沒想到……怡兒還是這般孩子氣,難不成……?”,齊弘燁說到這裡,劍眉一挑,故意拉長了聲音,一臉促狹地看着董如怡。
董如怡臉一紅,有些不以爲然地道。
“你胡說什麼?我可沒有吃醋!”,董如怡又羞又惱,一臉氣急敗壞地轉過頭去,直直地朝裡躺下,索性也不看齊弘燁一眼,只覺得,耳腮都火辣辣地燙。
齊弘燁看着面前的人,一臉嬌羞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
朦朧的月光,從窗口照進來,透過窗紗,簾帳,淡淡地灑在董如怡不經意間露出來的香肩上。
董如怡雖然生育了四個兒女,可因爲保養得宜,不管是皮膚,還是身材,都似少女一般玲瓏有致,若說哪裡不一樣,那便是比少女更加有一種成熟的嫵媚。
齊弘燁側臉望過去,泱泱月華,香肩半露,美人臥榻在側。
不知不覺間,齊弘燁看得癡迷,只覺得渾身酥軟,哦不,當然,還有一處是硬邦邦的。
等董如怡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手,已經探進了衣襟。
“你做什麼,明日還要早起,文淵他們該進宮請安了,你可不許胡來!”,董如怡又羞又惱地說道。
明日,是董文淵成親的第三日,按道理來說,是該回門的日子,可林音郡主無父無母,本來就是從宮裡出嫁的,如今,長姐如母,自然也應該回宮裡回門。
到時候,董如怡身爲長姐,自然應該好生招待,雖不合禮數,可也挑不出什麼大錯來。
可齊弘燁此時,哪裡聽得進去。
如果說,齊弘燁的腦子裡,是一片汪洋的草原,那董如怡的這一聲柔柔諾諾的聲音,就是那星星之火。
只一瞬間,就燃起了燎原之勢,霎時間,就一發不可收拾。
齊弘燁再也忍不住,猛地一翻身,就覆在了董如怡身上。
“我什麼時候說你吃醋了?嗯?”,齊弘燁在董如怡的脖頸間,喃喃地說道,聲音裡,喊着千般萬種地柔情蜜意。
而董如怡只覺得,熱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裡,癢癢的,又酥又麻,而自己的雙手,又不聽使喚似的,圈住了齊弘燁的脖子。
齊弘燁渾身一戰,低頭含住了董如怡的耳垂。
“是你自己說吃醋的,那我就當成,你是真的吃醋了?”,齊弘燁一臉得意,壞笑地說道。
只是,話音還未落,那牀上掛着的幔帳劇烈地晃了一下,只聽董如怡一聲驚呼。
待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齊弘燁以奇怪的姿勢摟在懷裡,吃幹抹淨了。
感受着身體上微微疼痛中帶着的陣陣,以及內心深處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火熱的渴望。
董如怡的雙頰,紅的像是深秋的柿子一般,彷彿伸手一掐,就能滴出血來。
雖然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可這方面,董如怡好像每一次都能得到更新奇的感受,好像每一次都一樣,又好像,每一次都不一樣。
天吶,誰能告訴她,他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麼些花樣。
齊弘燁見董如怡一味地羞紅了臉,也不說話,心裡便玩興大起。
“怡兒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吃醋?”,齊弘燁似有調侃地說道。
而董如怡,此時早已適應,疼痛漸漸退去,渴望卻如同春潮一般,層層遞進,迅速將她淹沒,她像是渴望着什麼似的,不停地扭着身子,可好像怎樣都不舒服。
齊弘燁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可偏偏,他就是不給。
“想要嗎?”,齊弘燁一臉壞笑。
董如怡猛地擡頭,對上了那帶着壞笑和促狹的眸子,心裡頓時一陣羞憤,感情這人將自己撩撥起來,現在又這樣不動彈了,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嘛?
當下,董如怡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從胸中奔騰起來。
“不想!”,說完,便賭氣似的,掙扎着要逃離開。
齊弘燁哪裡肯讓她這樣輕易離開,當下,就用結實的雙臂,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身下。
“你只要告訴我,你有沒有吃醋,我就立刻……怎樣?”,齊弘燁狡黠道。
董如怡拼命掙扎,可竟然紋絲不動,睜眼一看,某人正一臉壞笑地盯着她看。
哦,天吶,她忽然感覺,自己這輩子就要這麼栽他手上了。
忽然,齊弘燁吻上了董如怡的脖頸,然後,巨大而結實牢固的黃花梨木的牀,竟然開始搖晃起來。
原本還在生氣的董如怡,只感覺就那麼幾下,就有一種要飛上天的感覺。
就在攀巖到半山頂的時候,齊弘燁又停了下來。
“你到底有沒有吃醋?”
就這麼不高不下的時候,他卻忽然聽了,董如怡欲哭無淚。
齊弘燁卻一臉促狹,始終都是一副,你不說我就不開戰的模樣,董如怡心裡仰天長嘯,極盡無奈,最終,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齊弘燁忽然像是得到了糖塊一樣的孩子似的,當下就心情飛揚。
牀榻,再一次劇烈搖晃起來,內室裡,很快傳出細細碎碎、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
董如怡不知道幾次達到了頂峰,反正,她入睡的時候,窗外已經有淡淡黎明的光照射進來了。
睡了大約有兩個時辰,董如怡感覺身邊好像有什麼動靜,不過,她忙着和周公探討人生,也就沒有在意。
初柳和碧蘭二人服侍齊弘燁更衣,上朝,不過,心裡都還不斷嘀咕着。
這平日裡,不都是自家娘娘服侍皇上嗎?今日怎麼?二人正想叫董如怡起身,齊弘燁忽然擺了擺手。
“讓她睡到自然醒就好”,齊弘燁吩咐道。
初柳和碧蘭二人對視了一眼,相互傳遞了一個只有她倆才懂的眼神,這才恭敬地道。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