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沒有勇氣去愛你了
天早已大亮,楊安生與鍾雪瑩的車陸續開出,再是楊振與白兔幸福的坐上出租車離開上學,昨天是星期一白兔不用上班,自然會與楊振去拍拖,順其自然的回家。
九點,太陽已經在四十五度角對姚綠卡綻放着柔和的光芒。
暖烘烘的,不冷不熱,灑在身後很舒服。
姚綠卡那滿布血絲的眼睛擡起,看了看它。
很大,很漂亮,很刺眼。
停車聲飄進耳中,姚綠卡低眸,兩眼直直的瞪着楊家大門。
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一個男生,姚綠卡動動嘴巴,想喊。
出租車上跟着下來一個女生,姚綠卡把話吞進肚子裡。
若有所思的瞪着他們,此時桂媽出來迎接。
張文昕與桂媽先一步走進房子,楊傑則在車尾箱後拿出行李。
出租車離開那刻,姚綠卡才邁開腳步,走到楊傑面前。
遞上那盒早已被雪覆蓋,融雪又已經溼透的禮品盒。
她擠出一個甜笑,說:“聖誕節快樂!”
對於姚綠卡突然出現,楊傑很驚訝,那是幾秒鐘的震驚,頓了頓,不解的眸光直視着這不再活潑,臉上多了幾分蒼涼,眸光有些停滯的女生。
姚綠卡身上的衣服有幾處地方溼了,那一把長秀髮亂糟糟還沾着幾枚白雪。
鞋子早已被雪水打溼,對姚綠卡來說,不礙事,能穿就好。
此時姚綠卡很安靜,安靜得楊傑有些懷念哪個厚臉皮的姚綠卡。
姚綠卡擡眸看着楊傑一分鐘,低眸,把楊傑沒有接過的禮品盒放落在地上。
再踮腳,在他那俊俏的臉膛上烙上一個屬於她的印記。
姚綠卡的雙脣緩緩離開那臉膛,身體舒緩平穩,再次擡眸。
滿布血絲的眼睛泛起淚霧,楊傑還是矗立在這裡。
那不解的眸光依然墜落在她身上,愣住了。
姚綠卡長嘆一聲,發出只有他們倆聽到的聲調。
她說:“我與博文上、牀了。”
…
…
看着她遠離的身影,楊傑纔回過神來。
撿起那一盒溼透的禮品盒。
打開,裡面裝滿了紙鶴,一張紙條,還有兩張電影票。
紙條寫着:曾經一度以爲用最真的心,可以換取一份最真的愛,原來這只不過是一場沒人欣賞的獨角戲。
盒子雖然溼透,但女人很用心,裡面的東西用一個透明的膠袋裝着,無可打溼。
楊傑擡眸再次往女人離去的方向眺望,已經空無一物,人去樓空。
抱着這份特別的禮物,走進房子。
客廳裡,桂媽好心告知:“大少爺,這幾天的快遞在你房間裡放着,現在文昕小姐在廚房做午飯,你要不上去收拾。”
“嗯。”楊傑輕輕應聲,邁開腳步,走上樓。
房間裡的桌面上擺放着好幾份快遞,這幾天他與文昕,不應該是全班學生去海南旅遊了。
早上剛下機,文昕說,吃過飯再回她的家,楊傑同意了,便一起回楊家。
之後,姚綠卡就出現,再說了一句讓楊傑的心有些微痛的話:我與博文上、牀了。
再之後,他看到了一句讓他瞬間窒息的話:曾經一度以爲用最真的心,可以換取一份最真的愛,原來這只不過是一場沒人欣賞的獨角戲。
打開那幾盒快遞,全是桃心。
有一盒多了一張紙條。
寫着:我已經沒有勇氣去愛你了,可否陪我看一場落幕電影。
時間,地點都寫在紙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