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芯好想說,你們兩個好相配喔。不過轉又想這話若是說出來,也許兩個當事人會不喜歡,便藏了下來,終沒有說出口。
我雖有些納悶葉芯爲何欲言又止,只是注意力很快被遲宮裂轉移了去,便沒有再追問。
而遲宮裂壓根就不感興趣葉芯要說的話,更不會去在意她說了一半不說的話是什麼。
“你還不移一下身子。”遲宮裂指的是,我一直靠着他的身體使他根本不能動。
我反應過來,抓着他的衣服借力,退開來。不過在離開他身邊的剎那,壓低聲音對他說道:“不許在我同桌面前提我和你訂婚的事。”
“看我心情。”遲宮裂不顧我的乞求眼神和警告語氣,漫不經心地回答着我。
“你再這樣,我就告訴阿姨,你欺負我。”十五年來,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最疼的我,並不是我那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而是那位雍容華貴大方美麗的袁阿姨。
她,不是別人,正是遲宮裂的母親。
“愛告狀的小不點。”遲宮裂特瞧不起我的樣子。
“怎樣?”我挑釁地看他一眼。
“不怎樣,我要睡覺了。”遲宮裂毫不修飾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道。
“你要睡覺,去樓下的客房。”我答道。
“懶得走。”遲宮裂這邊說着,那邊已整個人躺回我那張漂亮小牀上去了。
“遲宮裂,你給我起來,這是我的牀耶!”我們又上演起一開始的戲碼,強拉他起來。
“你給我醒醒。”
“你別睡啦!”
“同桌,我記得你以前好象說過他是彥川一中的?”葉芯不知道在打着算盤,突然走過來問我道。
“恩。”我點頭。
“那他應該很厲害吧?”要知道彥川一中裡面的人,隨便抓一個都是高手耶!
彥川一中的學生,任你是最有錢的,最有權的,最混的,或是最有背景的。
但想進入彥川一中的前提必須是,你有足夠好的成績。否則一切免談。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是曾聽媽媽誇張過遲宮裂的天生怪纔沒錯。
“讓他幫我們複習物理,你說好不好?”葉芯把我拉到房門外,悄悄說道。
“都快十點了,你還要看書啊?”我屬於那種從不在考前抱佛腳的人。不是說沒效果,那其實是我對自己的放縱。
也許是遺傳了父母天生的藝術基因。我從小到大的生活也一向是散漫,無慾無求的。
成績對於我更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不過是張無用的紙罷了。我只做我喜歡的事,過我想過的生活。
爸爸媽媽一直以爲我沒有學習的天賦,也從不勉強我,更不會給我定製一些強人所難的標準。
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喜歡學習,只是不喜歡考試而已。這也是爲什麼我的成績一直停留在中游水平。
我只是享受着學習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