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律的鼓吹之下,江祁沅心中的醋意越發的翻涌,拿過炭筆,他沉着臉在沈南禾的臉上,一筆畫了一隻烏龜,那畫工,簡直達到了他學前班時候的登峰造極之地,生生把麥佟峰畫得小心給擋住了。
沈南禾只覺得炭筆的筆尖在臉上畫出了冰涼的感覺,江祁沅一筆畫了半天,不用看也知道畫得有多大。
司律樂不可支,看着沈南禾道,“夠了夠了,之前受的委屈都補回來了。”
江祁沅畫完之後,自己看了也想笑,他難得的勾起脣角,似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沈南禾瞪着江祁沅,兩人一個是活寶熊貓,一個是臉這話的。”
邵斌帆站起身,出聲道,“來了這麼久了,南禾也該休息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麥佟峰對沈南禾道,“南禾,你好好休息,我們晚一點再來看你。”
沈南禾笑着道,“好啊,佟峰哥,你們沒事就過來玩吧,我一個人在醫院也沒什麼意思。”
江祁沅站在病牀邊,雙手插兜,面色不悅的道,“我不是人啊”
沈南禾下意識的側頭想要反駁,但是一側頭就看到江祁沅滿臉的炭筆顏色,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江祁沅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詫色,隨即回過神來,抿抿脣,他也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司律正站在鏡子前面,拿着紙巾在擦臉,見江祁沅進來,他出聲道,“臉都要擦破皮了,你說你手抖的怎麼就這麼是時候呢”
江祁沅沉着臉道,“誰還沒有個馬失前蹄的時候啊,再說我的臉好了嗎比你還嚴重好不好”
司律一邊擦臉,一邊道,“哎,我怎麼覺得你剛纔是故意的呢”
江祁沅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恰到好處的遮掉眼底的慌亂,他很快的道,“誰故意的了。”
“嘖嘖這種時候,正常人不是該問我什麼是不是故意的嗎”
江祁沅抿脣不語,司律轉頭道,“平時看你總跟沈南禾吵架,沒想到你對她挺好的嘛。”
江祁沅心中慌亂,他出聲道,“什麼好不好的,她是我小侄女。”
司律道,“是啊,我也沒說別的啊,你表情怎麼這樣”
外面,邵斌帆和麥佟峰都拿着手機照着擦臉,沈南禾也不管自己的臉,徑自拿起畫筆,在打着石膏的腿上塗鴉。
十分鐘之後,江祁沅和司律從洗手間出來,兩人都恢復了大帥哥的容貌,司律出聲道,“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啊。”
沈南禾道,“不帶好吃的就不要來了啊。”
司律瞥着眼睛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還幹吃不胖,沒天理了。”
沈南禾擡頭道,“你應該這麼說,我胖的很是地方,不像某些人上次帶的女伴,飛機場一個嘛。”
江祁沅的眼皮突突直跳,沈南禾這是拐彎抹角在諷刺他嘛。
司律笑的一臉意味深長,邵斌帆和麥佟峰都跟沈南禾打了聲招呼,三人就一起走了。
江祁沅看着沈南禾,出聲道,“你準備,是用面無表情去掩蓋心底的慍怒。
他來到沈南禾的病牀邊,彎下腰,男護工見狀,只能退開,江祁沅輕鬆地打橫將沈南禾抱起來,沈南禾順勢環住他的脖頸。
男護工站在一邊不走,江祁沅道,“出去吧,有事會叫你的。”
“好,那我先出去了。”
男護工轉身離開,聽到門響,沈南禾才笑着道,“呦,我怎麼聞到好大的一股醋味啊”
江祁沅身子緊繃,沒有馬上說話。
沈南禾環着江祁沅的脖頸,把臉湊近他身邊,像是小狗一般的嗅來嗅去。
江祁沅被她搞得渾身難受,不由得皺眉道,“沈南禾,你消停一會兒會死嗎”
沈南禾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祁沅的側臉,出聲道,“小舅,你爲什麼不讓剛纔那個男護工抱我你不會是吃他的醋吧”
江祁沅臉色突變,沉聲回道,“你覺得呢”
沈南禾大方的點頭道,“我覺得是啊。”
江祁沅忍不住白了一眼,出聲道,“自作多情。”
沈南禾悠盪着沒有受傷的好腿,徑自道,“哎,不知道是我自作多情,還是有些人敢做不敢當啊”
江祁沅深吸一口氣,半晌才道,“要不我現在叫護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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