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然這一躲倒是令屋內的氣氛越發尷尬起來。
齊定航這會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冷靜不少。
瞧見齊安然這副模樣,有些無奈,卻也有些歡喜:“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防備,我並沒有惡意。”
齊安然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有沒有惡意可不是單靠一張嘴隨便說說的。
齊永嘉聽着兩人的話,眸光微閃,轉而衝校長微笑道:“校長,我也已經很久沒回學校看過了,今天回來一看發現比起我剛離校那會,學校裡頭可事多了不少東西。不知道校長有沒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同我介紹介紹這幾年母校的變化?”
這種話一聽就是託詞,爲的不過是把人給帶出去,留下二人空間給屋內的兩人好好聊聊。
校長人精似的人又怎會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雖然很好奇這齊安然跟齊家父子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卻還是應了齊永嘉的話,跟着他暫時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兩人一離開,辦公室內便只剩下齊安然與齊定航兩個人了。
齊定航盯着齊安然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終是試着開口問了句:“我們坐下談,行嗎?”
齊安然猶豫片刻,沉默着走到齊定航的對面落座。
齊定航見狀也不由得鬆了口氣:“我知道我這樣把你叫過來你心裡肯定不大束縛,爲此,我跟你說聲抱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失禮。我實在是……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想見你。”
齊安然對於齊定航這近乎親暱的語氣有些接受不良,沉着一張臉道:“其實我挺疑惑的,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是你故人的孩子?就因爲這張臉嗎?可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僅憑一張臉下定論,不覺得太武斷了嗎?”
齊定航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齊安然會這麼說,脣角微勾,淡笑道:“你的臉是一方面,但你說的也沒錯,這世上外貌相似的人不少,我不可能因爲你的臉就確定你是她的孩子,所以我讓人查了你。”
齊安然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倒不是意外齊定航讓人查過自己,而是意外他竟然如此坦白的告訴自己,
“我知道我這行爲很不禮貌,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我並不後悔。我查了你,知道你是齊家的養女,也就是她那對養父母兒子,她那位名義上的哥哥的養女。你是名義上的齊家人,又跟她長得這麼像,我自然免不了要多想一些。當然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另一個可以證明你是她女兒的證據,那就是她爲你留下的那些遺產。”
“你媽爲你做了諸多遮掩,但有些事情再怎麼遮掩終究還是會留下痕跡。”
齊安然聽到這垂在身前的手禁不住顫了顫,她母親留下的那些遺產,在經過幾個月的磋磨之後,到底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而齊家那幾個人也因爲這件事情元氣大傷,據說現在過得很是困苦。
知道他們過得不好,齊安然也就放心了,花錢僱了一些人固定盯着他們,再時不時鬧出點事情折磨一下他們,之後也就沒花太多精力在他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