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齊安然,就連齊永嘉也被自家父親這一反應給弄得懵了懵。
齊安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禮貌的喊了聲:“齊先生。”
齊定航見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伸出去的手默默又收了回來,尷尬道:“是我太沖動了,沒顧慮到你的心情。叫齊先生也行,你高興就好。”
而這時,從齊安然進門之後便淪爲背景板的校長也從中看出了些許貓膩,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替齊定航解圍道:“齊同學,想不到你跟齊先生竟然是故交啊。齊先生可是我們學校最大的投資商,齊少爺更是我們學校前幾年培養出來的優秀人才。齊同學入學成績這麼好,想來以後肯定也非池中之物啊!”
不得不說,校長就是校長,一段話把三個人挨個誇了一遍,當真是滴水不漏。
當然,齊安然也從校長這些話裡面聽出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沒想到,齊家竟然是帝都大學的投資商。
就像霍亦臻之前說的那樣,帝都大學是帝國頂尖的大學之一,這裡培養出來的人才,自然也是最多的。
雖然總聽人說高手在民間,可真要說起來,人才這東西哪有學校裡的來得多?
在這之前,齊安然只以爲齊家只在軍部還有商界有所建樹。
可今天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齊家或許早就試着往別的領域滲透,只是他們從未覺察罷了。
思及此,齊安然的雙眸猝然眯起,腦中迅速掠過一些她之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是她太大意了,在這之前她就早該意識到這一點了,齊家人爲桑老提供那些實驗零件,齊安然一直以爲他們是衝着研究所來的。
卻忘了,桑老不僅是研究所的外援人員,更是帝國大學的教授,他們討好他,幫助他,跟他打好關係,興許更多的便是爲了帝都大學這塊。
齊家的手,或許比她甚至是霍亦臻想象的要伸得長。
齊安然心頭千迴百轉,面上卻並不顯露分毫,只淡笑着回了句:“想不到,齊少爺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
齊永嘉笑笑道:“我是xx屆的比你們剛好大了六屆,照理說,你應該喊我一聲學長。”
齊安然:“……”她其實並不怎麼想喊。
齊安然的沉默好似成功取悅了齊永嘉,他笑了笑道:“算了,我也不苛求你這聲學長了,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齊永嘉的態度非但沒讓齊安然鬆懈下來,反倒更加戒備了。
人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父子倆究竟想幹什麼?
齊安然的目光在齊家父子倆身上轉了一圈之後,一下子落在了校長的身上:“校長,我聽說您有事找我,現在我人已經來了,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校長面露窘迫,下意識的瞥了齊定航兩人一眼,微笑道:“是是是,有事找你,先坐先坐,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齊安然擰了擰眉,避開校長衝她伸過來的手,冷淡道:“校長有話就請直說吧,我一會還得回去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