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這幢別墅產權歸我,那麼,就請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給我滾出去,離開我的屋子,免得污染了這塊淨土。讓我媽死難冥目。”飛兒帶着劉伯以及三個女傭轉身上了樓,不到片刻,就將付笛豪與白淺所有的東西扔了出來,亂七八糟扔到了客廳外,男人女人的衣裙,西裝,領帶,包括,黑色的男人內褲,女人的情趣內衣,還有保養品,護膚水,護手霜之內的東西,琳琅滿目散了一地。
男人的刮鬍刀胡亂與一些衣物摻雜到了一起,不小心劃破了粉紅情趣內衣的胸口,飛兒伸出食指,勾起粉紅色情趣內衣,將這種不要臉的衣衫挑到了付笛豪與白淺的面前,冷然一笑,譏誚道:“付先生,就是這種東西讓你迷失了心魂吧!讓你忘記了自己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媽輸在了哪裡,輸在了,沒這個女人會賣弄風騷,瞧,都大把年紀,還學着人家小太妹,小飛仔玩着激情,付先生,按理說,這個女人長得沒我媽漂亮,身材也有些雍腫,怎麼就勾走你的心了呢?今天,我終於明白了,她在牀上賣弄風情的時候,恐怕什麼難堪的姿勢都擺過,其實,就是騷貨一個,付先生,你女兒都二十幾歲了,就不感到臉紅?小心,別吃太多大餐,再不注意,有朝一日肯定暴病身亡。”此番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尷尬地別開臉了,劉伯與三個小傭人更是連頭都不敢擡。
白淺氣得牙癢癢,可是,面對鐵證如山,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瞪着一雙杏眼,眼睛裡冒出的火焰恨不能將飛兒整個身焚燒成灰燼!付笛豪氣得鼻孔顫動,嘴角抽搐,在商場上,他好歹也是一個名聲名遠播的商業鉅子,成功企業家,被自個兒女兒說出如此不堪,好似他就整個一條老色狼,整天沒事,就呆在家裡與新娶的妻子玩刺激情愛遊戲,面色紅得似一汪雞血!
想到自己的確對不起飛兒母女倆,即然產權已經歸屬於飛兒所有,付笛豪爲了平息這場戰爭,彎下腰身,將那些亮在光天化日之下十分難堪的東西全部打包,然後,命劉伯從車庫裡將潔白邁巴赫開出來,打開車門,三兩下,將打包的東西丟進了車廂。
白淺望着他的動作,氣得心口悶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難道這死男人真的要將這幢養老方位最好的別墅給讓出來不成?所以,她衝上前,拽住他的手臂,衝着他大叫大嚷:“付笛豪,你是不是瘋了?真要離開?”
付笛豪冷抿着嘴脣,一語不發,扣着她手腕,將她推上了車,長久以來的愧疚,讓他選擇了退讓,不就是一幢房子麼?飛兒要,他就讓給她,總之,他還擁有整個石油王國,付氏集團墊底,他付笛豪名下的房子產業多如牛毛,住不住這兒都無所謂,他還嫌這裡晦氣,他的岳父大人不就是死在幢別墅裡,還有他的前妻米秀芬,也是住在這幢房子裡時出的事,自從住進這裡後,付氏公司業績也有下降趨勢,即然飛兒要住,他就讓給她好了。
“我不走,我不走。”白淺心裡憋着一口氣,做了付笛豪情婦二十幾年,她被人指着脊樑骨,過着窮困潦倒日子時候,而他,付笛豪卻與前妻,還有她們的小公主在這個地方過着神仙般的生活,那時,她就對着天發過誓,她一定要把這座房子奪到自己手裡,奪走米秀芬的幸福,她嫉妒米秀芬雄厚的背景,嫉妒她佔據了自己原本該有的位置,終於,米秀芬出車禍逝世了,終於,她能夠接替她的位置,站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坦坦蕩蕩地對世人說:“我是付笛豪的妻子。是付夫人。”然而,如今,卻要將這座剛剛爭過來不久,屁股都還沒有坐熱的房子拱手相讓,就好比是古代的土寇,帶領部隊廝殺繮場,終於佔領了一方領地,還沒開始大肆展開手腳開闊,被趕走的軍隊就又殺了回來,這讓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落敗將軍,失敗的感覺她不想再體驗,她是白淺,從來都是一個不肯服輸的女人,所以,她不要離開。
拍開付笛豪手,她退到了飛兒身側,咬緊牙關,擡手就想給飛兒一個耳光,沒想到,飛兒早有防備,伸手勇敢接住,穩穩地將那支手腕扣緊在自己玉掌裡,狠狠地用着蠻力,她要讓她疼,讓她心碎,讓她痛哭流涕,也許,蔓延在她心裡的恨,就算是扒她的皮,剝她的筋,她的血,也難消除她心頭之恨!
“米飛兒,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白淺裝腔作勢地申吟,又裝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就令人噁心想吐!“米飛兒,你到底要怎麼樣?”付笛豪聽不得妻子叫喊,那會讓他一顆心都被擰碎,對白淺,他認爲,她做了自己幾十年見不得光的情婦,受盡了委屈,當初爲跟着他被家人拋棄,帶着她們的女兒度過了那麼多艱難的歲月,而飛兒,他前妻死於一場車禍,飛兒心裡裝着對他滔天的巨恨,他不念及息的苦衷,硬是給了白淺一個名份,對這兩個女人,他都心有愧疚,感覺自己在她們的戰爭中,就等於是一塊夾膜,以前,他愧疚的心態喝斥女兒,才讓女兒如此記恨自己,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好多,他不希望自己與女兒再這樣子冷戰下去,可是,今天,飛兒真的做得太過份了,所以,在聽到妻子叫喊時,及時衝了過來,剝開了女兒緊緊地箍在妻子手腕上的玉指,一根又一根,見久久剝不開,他只好使用了蠻力!
飛兒雖然是警校出身,但,畢竟是一個女人,在付笛豪的強勢蠻力下,她只得選擇了放手,冷冷地望着這對姦夫淫婦,嘴角勾出一抹絕狠的笑靨,她對付笛豪說:“即然當初,你喜歡這個女人,又何必娶我媽爲妻呢?”如果你不娶我媽,或許,我媽會有一個更疼愛的她的男人,她們一家三口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這個女人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付笛豪怎麼能夠明白你女兒我的心境?
“飛兒,我早說過,如果你媽還在世,我絕對不會娶你淺姨。”他會讓她永遠地處於黑暗之下,當然,如果米秀芬未出事,他也沒有那個膽子。“真的麼?”飛兒嘴角的笑痕拉長,她定定地望着父親,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今天,他敢當着這女人的面兒這樣說,難道說在謀害母親的陰謀中,他並沒有參與?儘管如此,但,飛兒還是不敢太確定。
“飛兒,原諒爸爸,也許是我不夠愛你,才讓你有這麼多的誤會。”他想乞求女兒的原諒,才說了這麼一句,白淺柔軟的手揮了過來,拍在了他剛硬的臉孔上,讓他險些鼻子都要氣歪了。“白淺,你敢打我?”付笛豪這次被白賤人氣得跳腳,與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她雖然有時候也有無理取鬧,不可理喻耍耍小性子,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打過自己,男人的臉是面子,打不得,而他可是堂堂石油王國的老總,又是付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這個女人居然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兒打自己,往後,讓自己的臉面往哪兒擱?
“我打你嗎?沒有吧!我只是看到你臉上,這兒有一隻可惡的蒼蠅而已,再說。”白淺一本正經,眼角劃過冷厲。
“我打得只是負心漢,我咋敢打你成功企業家付笛豪呢?”話語中充滿了太多酸不啦嘰的味兒,這是對付笛豪強烈的指責與不滿,她跟着他,沒名沒份,受盡世人的白眼與奚落,而他與這個小賤人,當着她的面兒說,如果不是因爲米秀芬死了,他絕對不會娶自己,原來,她就是米秀芬的一個替身,原來,她付出了二十幾年的青春,等待的不過仍然是一場笑話,這個負心漢,讓她肺都快氣炸了,想她白淺年輕時,也是方圓百里的一枝花,想要與她好的男人,門檻都踏破了,現在,都還有好幾個垂誕她的美色,這二十幾年來,付笛豪一直就把她安置在宜蘭鄉下,住在那座裝飾猶如皇宮一樣的別墅裡,那幢別墅價值上億,空氣清新,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在耗盡青春,虛度年華,所以,有時候,實在寂寞的時候,她就會去找幾個朋友過來打打麻將,解解悶兒,時間一久,那些男性朋友自然有想撬付笛豪牆角的意思,可是,那些男人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付笛豪,如果有一個能比得上,她肯定帶着女兒與他們遠走高飛了,今天,也不會受這樣的鳥氣了。
衆人聽白淺的話,個個扯着嘴角偷笑着,別開臉,深怕被這家人看到,反正,她們就當是看戲好了,而且,還是免費戲碼,上演的真棒呢!
“你,你,你……”付笛豪一向能說會道,這一刻,被這個女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無法言語!
“你什麼你,難道你不是負心漢麼?我跟你睡了這麼久,女兒都揹着我家人給你生了,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纏着我不放的,我都逃走了,你要在新婚夜追來,你把真實的事情告訴你女兒,免得她給我安一下破壞人家幸福的罪名,我事擔當不起。”婊子就是婊子,說這翻話,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還把兩個人之間睡覺的事都拿出來說,難怪米家會成爲Y市荼餘飯後聊天的笑柄!
付笛豪聲譽掃地,氣得反甩了白淺一個耳刮子,第一次挨付笛豪揍,白淺剎那間就哇哇大哭起來,就在她快要衝着付笛豪撒潑之時,付笛豪急匆匆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將她推塞進了車廂裡:“閉嘴,少給我丟人現眼。”然後,坐上車,動手拉開了引摯,雪白的邁巴赫飛速衝出這幢他住了差不多五年的別墅,簡直就視這裡爲瘟疫!
望着那道象一支箭般飛快離去的雪白車身,飛兒心中涌起痛快的爽意!笑咪咪地對李大宇道:“謝謝了,大宇,多謝!”“沒事,米秘書,以後用得着我們吱一聲兒就行。”反正也只是充當一下打人,上演一下黑社會什麼的,也讓他們過過這種黑社會人兒的乾癮,就像演戲一般,李大宇將手上那本泥色本子還給了飛兒,然後,帶着人馬大踏步離開。
飛兒伸了伸懶腰,對劉伯還有三個傭人吐出:“今後,你們就跟着我,這裡沒有了夫人,有的只是我米飛一個人。”“是,小姐。”三個小丫頭片子急忙奔上來,一把將她擁住,欣喜若狂,劉伯心裡也樂開了花,趕緊拿着掃帚打掃院落,還不忘吩咐香菊趕緊做小姐最喜歡吃的飯菜!
飛兒站在自己臥室的露天陽臺上,垂下眼簾,望着下面大家忙碌的身影,張開雙臂,望着這幢佔地大約三百平米的白色別墅,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汪汪汪。”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弄得她小腿部癢癢的,低頭,視野裡看到了一隻長着捲曲米白色絨毛,兩呆長耳朵趴着,脖子上戴着一個金項圈的獅子狗,正張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脖子望着自己。
飛兒心中一喜,輕喊了一句:“優雅,久違了。來,握爪。”說着,她伸出玉掌,小狗果然具有靈性,將爪子伸進了她的玉掌裡,兩個緊緊相擁,她走了這麼久,白淺那賤人肯定虐待優雅了,摸着優雅的背部,感覺瘦了許多,飛兒心中一陣疼痛劃過。
彎下腰身,把優雅抱進了懷裡,優雅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不停地舔着她的臉頰,態度親暱,可以看得出優雅見到主人心裡自然十分高興。
“優雅,你爲什麼不咬她?記住,下一次見到那兩個賤人,一定要咬死她們。”
連牲畜也受到她的虐待,這麼久沒見到她,優雅還記得她,牲畜也有靈性與感情,而付笛豪是她的親生父親,居然對她與母親如此冷血與殘忍,姓付的連牲畜都不如,真是混蛋。
抱着優雅,站在陽臺上,任陽光打落在自己身上,心裡有說出來的痛快與愜意,是的,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凱旋歸來,其實那個綠本子是嚇唬白賤人與付笛豪的,當初母親毫無預警出事,不可能來得及交待身後事,所以,自不可能想到去房管所把這幢房子產權過借給她,她不過是做了一些小手腳,那張綠色房產證是假的,孫子兵法,有曰:虛張聲勢是一險棋,不過,她今天到把這計謀用得恰如其分,白淺賤人看着聰明絕頂,也被她嚇得一愣一愣的,心裡,那個爽呀!用語言真難描述呢!
然後,她從閻東浩給的那套住房裡搬了回來,從此,她決定一個人與劉伯還有三個丫頭一起住在花園洋房裡。今天,天氣很好,冬日難得一見的一輪太陽掛在了天空,飛兒拿了一本世界名著《紅樓夢》坐在露天陽臺上曬着太陽,她看到了第27回,黛玉葬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寶玉爲之癡倒……
媽的,什麼破書?還世界名著,她最討厭林黛玉那種什麼事都往自個兒心裡憋的個性,愛賈寶玉也不說出來,最後,憋到帶着悔恨與遺憾離開人間,本來心情大好,現在,看了這破書,心情有些鬱悶了,飛兒擱下小說,從圓石桌上端起一杯白開水,剛呷了一口,香菊就抱着她的純種小獅狗走過來,將狗放到她懷裡,對她說:“小姐,我剛爲優雅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嗯!”飛兒用玉指梳理着優雅身上溼漉漉的絨毛,輕輕地應着,發現香菊久久未曾離開,飛兒繼續着手上爲優雅梳理絨毛的動作,問出:“有事,香菊?”香菊的眉頭擰得有些緊,在心理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則消息告訴她:“飛兒小姐,你看這個。”她將一張報紙遞到了飛兒面前,垂眸,飛兒的眼神凝落到了報紙的頭版新聞上:“國內鋼鐵業績獨佔鰲頭的焰氏實業股份有限分司總裁2013年12月4日訂於‘康華’大酒店與白素宛小姐奉子成婚,雖然他很想低調,但,身爲公衆人物的焰總裁面對衆多媒體追蹤報道此事,只能表示萬般無奈,他說……”
奉子成婚?白素宛懷孕了,孩子是誰的?她敢肯定不是焰東浩,難怪最近沒見到焰東浩了,是在籌備婚事吧!堂堂焰氏鋼鐵業龍頭老大大婚,前來觀禮的人肯定不少,雖然人家想低調,雖然是二婚,可是,當今天下的人,想要巴結焰氏一門的人多如過江不魚蝦!12月4日,不正是今天麼?白素宛想要得到幸福,沒那麼容易。“把優雅抱走。”“是。”香菊趕緊將小狗抱離陽臺,深怕飛兒責怨到她身上。飛兒慢悠悠地品完手中白開水,擡手看了一下腕錶,時針與分針正重合指正12,12點,不正是那對新人攜手邁過紅地毯走向神父的那神聖的一刻麼?
慢條斯理從椅子上起身,走入臥室,刻意穿上自己白色的風衣,將頭髮放下來垂落肩頭,化了一個漂亮的淡妝,穿上自己最鐘意的銀灰色長靴就出了門。
驅車到‘康華’酒店,將火紅的車子停下,車鑰匙甩給了泊車小弟,抱着優雅,轉身就走入了酒店後面的露天廣場,婚禮歎爲觀止,人山人海,個個衣着光鮮華麗,男人們穿着筆挺的西裝,挽着穿着冬裙優雅的女士們,穿梭在人羣中,寒喧聲,碰杯聲不絕於耳,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絕世盛宴,許多人都想借此機會翻身,攀龍附鳳,女人們個個,更是打扮似人間尤物,心裡盤算着,如果能釣到一個凱子,這輩子就此平步青雲,吃穿不愁不說,還能享盡人間一切的榮華富貴!
飛兒邁着優雅的步伐,優雅窩在她懷裡,閉眸養神,十分乖巧,她臉上戴着半截黑色的面紗,沒人知道她是誰,穿梭之處,感覺身後都投射過一來一道又一道奇異的目光,她不在乎這些,退到人羣之外,站到一株紫丁香花樹下,遠遠地,就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在緊緊地跟隨着自己,正當她四處收巡這道目光,卻再也找不到這道目光的來源。
焰世濤身着一套鐵灰色西裝攜着衣着華麗的傅芳菲,兩人端着酒杯,穿梭在會場,不停地笑臉盈盈向大家敬酒表示感謝!閻東浩一身白色西服,胸前戴着大紅色的佩花,大紅佩花上寫着“新郎”二字,頭髮剪短了些,被理髮師做得更有型,五官更加立體分明,他面情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哀樂,反而,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他正在會場裡指點着工作人員做什麼,由於人多的關係,至始至終,他沒有發現飛兒的存在。
視線在整個會場掃視了一圈,並未看到白素宛的身影,到是看到白淺與付笛豪穿梭在人流裡,不停地笑着向大家致謝寒喧,付笛豪剛硬的臉孔變得柔和,眼角拉出狹長的笑痕,飛兒從未看到過如此高興的父親,想當初,她與閻東浩結婚時,他主張一切從簡,說是響應政府號召,不能鋪張浪費,瞧這婚禮現場,火紅的地毯,白色的鳳仙花灑滿了一地,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令人歎爲觀止,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是他付笛豪的女兒,她結婚時,人家反對鋪張,這賤人結婚,他的一張老臉都快笑爛了,當真是手心肉多,手背肉少麼?
她真有些懷疑自己身體流淌的到底是不是付笛豪的血?這麼壯觀的景象,如果讓它變成一團亂麻,她的心情肯定會大好呢!
旋轉身走上了二樓,站在露天陽臺上,俯首望着腳下盛世的婚禮,如此繁華景象,讓她心中涌起掠過幾縷不痛快,不是嫉妒,也不是羨慕,是什麼呢?恨還是怨?白素宛破壞了她的婚姻,憑什麼老天還要讓她得到幸福,即然蒼天無眼,她就要替天行道,招過一個服務員,湊上前,在她臉邊悄然耳語了一陣,然後,將手上一隻狗尾巴草戒塞到了服務員手裡。
小聲囑咐完,並塞給她一張百元大鈔,服務員拿着那東西樂滋滋而去,稍後,她退到了一個偏僻的房間裡,站在窗臺邊,用手指梳理着貴賓犬優雅米白色的絨毛,下又一下,很有耐性靜靜地等待着,果然,五分鐘不到,一記響亮倉促的腳步傳來,不到片刻,門口閃現了一抹白色時尚的身形。他想喊飛兒,想抱抱她,親親她,可是,在點頭同意與白素宛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他毅然失去了這樣的權利。
所有,他壓抑住自己想擁她入懷的衝動,凝望着飛兒的眸光卻有幾許的期盼!
飛兒抿着紅脣,眼神瞬也不瞬地望着這個狼心狗肺,將自己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她要阻此這場婚禮!
“東浩,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爲什麼大喜也不通知我一聲呢?”她的語音很柔,凝望着閻東浩的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幽傷,更是帶着一種不易讓人察覺的幽怨!
焰東浩不敢迎視她那含怨的目光,畢竟,是他辜負了她,是他親手撕毀了她們之間的幸福!自從答應白素宛結婚開始,他心裡就充斥着一種負疚感!
“對不起,你說得對,是我不夠好,所以,才留不住你的心。”閻東浩道着歉,想抽身離開,可是,他真的捨不得就此放開這段感情,青梅竹馬的一段感情,從六歲就開始的一段情駐紮在心裡已經二十餘年,他怎麼能夠捨得?
“是你拒絕與我做朋友的,飛兒,從來,從來我都不忍傷你的心,可是,偏偏,傷你最深的人是我,該千刀萬刮的人是我,我不怪你。”不怪你偷走那張離婚協議書,不怪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選擇了遠離我身邊,一切是我的錯,回望着飛兒的眸光與以往一樣,同樣載滿了癡情。
望着她梨蕊一般蒼白的玉容,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臂,想摟抱了一下她,想感受一下她身上那淡淡的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她卻退開了一步,當他是洪水猛獸,男人心口一陣痙攣,內心深處,蔓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本來他可以好好地與她幸福廝守到老,爲什麼他的生活會變得這樣一團亂?爲什麼?這個問題他自己回答不出來,別人更是回答不出來。
飛兒的眼神幽傷中帶着一種指責,對飛兒性格瞭若指掌,焰東浩一陣心痛。
“她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再加上果果,所以,我媽讓我與她結婚。”說完,一臉頹廢地垂下了頭,他一向是一個孝子,母親的話當成了聖旨,她一直知道傅芳菲不喜歡自己,除了娶她這件事,焰東浩忤逆過他母親以外,什麼事,他對傅芳菲都是言聽計從。
“即然決定了,就與她好好過吧!我祝你們能幸福。永遠地白頭到老。”祝你們一起走入婚姻的墳墓,祝你們一起死在這座神聖的殿堂裡,祝你在新婚之夜精盡人亡,祝白素宛會有一天被你亂刀砍死,哈哈,她米飛兒多邪惡!焰東浩深深地望着她,眸光裡流轉着一種逆反的神彩,猛地,他一把將她箍入懷,下巴抵到了她的額角處,輕柔細語:“飛兒,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他能感覺得到飛兒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對他的那份依戀!她不想他與白素宛結婚,是這樣嗎?
“東浩,我對你的愛,早已煙消雲散了,只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孩子成爲私生子,你明白不?”言下之意是說,一旦你與白素宛成爲正式夫妻,那麼,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會被人冠上私生子的標籤!
“如果,如果你心裡還有對我們昔日一絲絲的卷戀與情意。”她吸了一口氣,玉手緊緊地握住了焰東浩的大掌,顫顫魏魏地道:“就請你不要讓他成爲世人嗤笑的私生子。”焰東浩能感覺得到她玉手的顫動,還有她心口的顫動,這一刻,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同樣都是自己的骨肉,要麼讓飛兒的孩子成爲私生子,要麼,讓白素宛肚子裡的孩子成爲私生子,總之,這兩個女人,他終究必須得要辜負一個。
見他優柔寡斷,飛兒牽脣笑了,下不了決定,她給他打一針催心素!懷裡的優雅十分不安份,向閻東浩伸出了鋒利的爪子,飛兒用手捂住了它雪亮的眼睛,另一支手捏握着閻東浩的大掌,將他手掌擱置在自己的腹部上。“也或者,我可以去拿掉他。只是,它憶經快四個月了,早已成形,東浩,你捨得嗎?”
焰東浩的掌心就擱在了她肚腹上,心中,彷彿有一輛機器在不停地輾動,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讓他心裡煩躁極了,而且,感覺手心微微一顫,是胎動,是他的兒子在叫喊着:“爸爸,不要丟棄我,不要不要我。”
“飛兒,我要他,我要他。”這生命的奇異讓他飛快做出了決定,他一把緊緊地再次擁包着飛兒,紅着眼眶衝着飛兒吶喊。
是的,即然都辜負了白素宛,也不在乎再多辜負一次,再說,在他心目中,向來都把飛兒擺在重要的位置,以前是仗着厲害關係,如今沒有了那一層利蔽關係,但是,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米飛兒,這一生,這一輩子,他都發誓絕不會放開米飛兒的手,他要與她相守到老,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夢想,想通了,心中不再掙扎,即然飛兒在他心目中如此重要,他又怎麼可能捨得讓她拿掉自己親生的骨肉?他焰東浩再怎麼牲畜,就算是老虎也不食子,更何況,他還是有一個有血有肉的高等動物,他不能抹殺自己的孩子。
聽着他大聲的嚷嚷,飛兒心裡一陣竊喜,卻仍然板着臉孔,一把推開他:“你說你要他,怎麼要?”
“我們已經離婚了,焰東浩。”他如果忘記了,她提醒他,他們之間目前存在的關係,而且,他就快要與其他女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了。
“離了可以再結嘛!”看着她着急的樣子,焰東浩這才驚覺自己在她心目中何其重要,原來,先前,她一直與自己鬧着彆扭,只是因爲太過於在乎,當然,飛兒在乎自己,纔會一直在白素宛問題與他糾結,纔會對他出軌,對婚姻不忠的行爲深惡痛絕,如今,看到他要與其他女人結婚了,她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可樂壞他了。
要不是經歷這番波折,他怎麼能夠知道自己在米妞的心目中,居然如嘴重要呢?
“我沒心情給你開玩笑。”飛兒怒聲責罵,這死男人,她真想抽他幾巴掌。“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焰東浩一張俊顏瀰漫着前所未有的嚴肅與認真。“外面賓客怎麼辦?”她試探性地一問。“沒事啊!二婚也是結,只是換一下新娘子而已。”焰東浩心裡樂滋滋的,如果能再次與飛兒走進婚姻的禮堂,他想自己會幸福而死,這輩子就絕不會留下太多遺憾了。
“快,你先去換衣服。”他託下她的下巴催促。“好,你先下去。”“嗯!下面賓客太多了,我先下去忙一下,十二點半,你準時下樓來。”交待完,焰東浩在額頭烙印一下淺吻,然後,抽身疾步離開。
飛兒理了理鬢邊掉落的髮絲,轉身走出那間隱蔽的休息室,她邁着優雅的步子穿過長長的過道,不期然,視野裡,就閃現了一雙墨亮的黑色軍靴,面色一怔,視線沿着黑亮軍靴向上,突地就看到了小蘇子年輕的臉孔,然後,小蘇子向她使了一下眼色,示意她趕緊轉身離開,沒想到,身後傳來了一記冷妄霸氣聲音:“小蘇子,讓開。”
“是,君皇。”小蘇子敬了禮急忙退開,他,就筆挺地站在那兒,身形挺拔,身上仍然是那件綠色軍大衣,俊美的五官線條仍然俊美依舊,而那雙如老鷹般深邃的眸光如一柄冷箭一樣向她掃射過來,讓飛兒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蟬,不是說還有幾天纔回來麼?怎麼這麼快?不是說他最不喜歡參加這種婚禮,而且,還是他最討厭人的婚禮,可是,偏偏他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在最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了。
她想抽身離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焰大校已經看到她了。記得他離開之前,她們是整整纏綿了一整夜,第二天醒來,他就不見了蹤影,如今,再相見,卻拉長着一張俊顏,她哪裡惹到他了?
小蘇子不知道閃那兒去了,飛兒回頭張望了一下,整個走廊就只有她們兩個,這樣子面對他,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躊躇了半天,她還是旋轉身想跑,畢竟她剛纔還在休息室裡讓焰東浩拋棄那個賤人,給他說,肚子裡的寶寶是他的種,然而,寶寶名副其實的爹地就在眼前,還用着那犀利的眸光掃視着自己,也許是作賊心虛,後背自是竄起一種冷嗖嗖的感覺。她剛跨出一步,一支強健的手臂就橫了過來,緊緊地拽住了她手臂,將她扯進了懷裡。
淡淡的草木清爽味道,還夾雜着薰衣草沐浴露清復刊,這男人才剛剛沐浴過,也許是剛從加拿大風塵僕僕歸來,剛洗了澡就到這裡來了,她到覺得奇怪了,他來這裡幹什麼啊?
“嗨!焰君煌,好久不見。”她燦笑着與首長大人打着招呼,在心裡暗自猜想着,小蘇子應該不可能把自己去救母親的事情告訴他,小蘇子不可能這麼言而無信,剛纔,他還在給自己使眼色讓她離開呢!說明首長大人並不知情,而小蘇子如果把她們之間的秘密告訴首長了,他就絕對不可能是剛纔那種表情,可是,是什麼事惹到他了呢?
也許是感覺到了主人的緊張,優雅衝着焰君煌汪汪汪叫了兩聲,以保護主人之姿,從飛兒懷中躍跳到地面,跑到焰君煌腳邊,用小嘴兒不停地咬扯他的黑色軍靴。
“你說話嘛!焰君煌,我不喜歡種冷嗖嗖的男人,就像一座冰……”山字卡在喉嚨口,她不喜歡冰山,那他就變成活火山,不待她說完,不理腳邊咬扯他軍靴的貴賓犬,俯下頭,一口咬在了她的紅脣上,成功堵住了她的檀香小口,然後,走道上就發出某妞吱吱呀呀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還摻雜着口水的流淌聲。
這座活山火力很旺,滔天的火焰似要將米妞焚燒成灰燼,首長大人胸口累積多時的岩漿就快要衝破賁張的肌肉爆烈開來,託着她的腰,讓她一雙腿兒在空中晃呀晃,啃舔着她的脣角,描緩着口腔裡的每一寸肌理,濁重的氣息噴吐到她的臉蛋上,大手將她臉上黑色面紗拂開,吻,霸道洶涌,來勢洶洶,刻骨的纏綿嵌鑲着說不盡的相思,這兩天,他一直在想着她,幾乎隔三個小時就會打電話回來向小蘇子詢問她的情況。
“唔唔……”在過道上回蕩着通透的腳步聲時,意識整個回籠,她急忙推開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與她在這種公衆的地方纏綿悱惻,更不想讓破壞自己的計謀。
“放……開我。”隨着身後那記腳步聲越來越近,飛兒的背部線條漸漸崩緊,男人不許她推開自己,箍在她腰間的大掌狠狠一握,另一手託着她臀部,敏捷的身形向前大跨一步,身形一閃,便成功躲進了休息室。
優雅也許也察覺到了飛兒意思,急忙小跑着跟在了焰君煌身後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緩緩關閉,發出的聲音很輕,並沒能引起那個人的注意,飛兒埋首於焰君煌胸懷中,靜靜地聽着那抹腳步聲又‘咚咚咚’地走遠。
用下頜骨抵着她的鼻尖,輕輕地摩娑,下巴上硬硬的短疵弄得她肌膚一陣騷癢難奈,薄脣輕緩地吐出一個字:“說。”“什麼?”飛兒不知道這男人想讓自己說什麼,擡頭,與他眉眼相貼,一臉無辜狀。
“爲什麼不經我允許就動用軍區的人?”其實,他不是責怪她動用軍區的人,他氣的是,這小妮子好好的日是娶了不過,幹嘛非要回去找白淺吵架,白淺那種女人心狠手辣,從面相都能看出來,他又不在京都,萬一她出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切,不過是動用了幾個人,值得你這樣生氣麼?”
“今天,你想幹什麼?”也許是洞察了她些許的心思,總之,他剛從加拿大歸來,正在沖澡之時,得到小蘇子的報備就如利箭一般衝這宴會現場,要不是擔憂她會做出什麼不尋常的舉步吃虧,他纔不會來這兒參加焰東浩那廝的婚禮,匆匆忙忙趕來,不就是爲了能當她護花使者麼?
“不幹什麼,我前夫結婚,我應該要送上賀禮嘛!”“是麼?”首長大人一雙利眸陡地變得深邃,儘管他目光閃着前所未有的犀利,還是無法看透這個女人,因爲,女人太鬼靈靜怪,很多時候,他感覺自己都猜不透,她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你有那麼大的胸麼?”首長大人大掌在飛兒胸前捏了一把,嘴角勾出壞壞的笑容,質疑飛兒的雅量,當飛兒明白了那‘胸’是指她的胸襟時,氣得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表情十分可愛。
紅紅的臉頰,雪白玉潤的肌膚,水汪汪烏俏俏的大眼睛,讓他經受不住這份兒誘惑,已經一個月沒嚐到肉香了,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和尚,有了米妞,再也不用承受那禁慾之苦,不由分說,再次以吻封緘!
“唔……”臭流氓又對她耍流氓,難道都不怕在這種公衆地方自毀形象麼?玉手捏握成拳,一下又一下拼命地砸到他的剛硬的胸膛上,在而,他卻不痛也不癢,一把將她的拳頭接在了手掌中,將她的玉指一根根扯開,然後,五指從她指縫裡穿過,手指與手指深深交纏,訴說男人慾想把剛硬身體與她融合爲一的那份迫不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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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哥哥沒存稿,想回趟孃家,我媽在催了,可是,不想斷更啊!暮哥真辛苦,朋友喊去打麻將,都不敢去。整天就趴在電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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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皇與飛兒的牀戲,寫得尺寸有些大,所以沒過審覈,現在傳上去的是改過的。
君煌與米妞兒黑休黑休的畫面,令人垂誕欲滴…火辣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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