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晴全身上下僅只穿着貼身衣物,在客廳的沙發椅子上睡了一整夜,天矇矇亮的時候,吳媽起牀來到客廳,見沙發椅子上躺着一個人,嚇得尖叫一聲,當她看清楚沙發椅上的女人時,拍了後胸口,道:“陸小姐,你咋睡在這兒啊?”
衣不蔽體,哪裡像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比一個瘋丫頭還野。
見吳媽直盯着她全身看,陸之晴趕緊從沙發椅子上躍起身,雙手環臂,疾步跑上了樓。
糗大了,昨天晚上,她被焰君煌趕下樓,沒來得及拿衣服,她的衣服昨天全被傭人拿去了焰君煌的臥室,門鎖死了,她拿不到衣服,也沒被子,只能在客廳的沙發上窩了一夜。
打了一個噴嚏,她跑至那間房門口,見房門還是緊鎖着,正站在房門口手足無措時,一記清脆的口哨聲襲入耳膜,尋聲望去,便看到一身清爽地從穿越過走廊,吹着口哨向她這邊走過來。
陸之晴趕緊蹲了下去,她快沒臉見人了,她承認自己臉皮厚,可是,她是名門千金,軍政名門千金,她的父親與舅舅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她卻光着身子在衆人面前晃,她是受過西方教育,可是,她陸之晴還沒有開放到如此地步,昨天晚上,她被焰君煌扔下了樓,昨天,她讓傭人把行李箱全部扔進了衣櫃裡,焰君煌把房門鎖上了,而且,鎖得很死,她沒辦法,只得在客廳的沙發椅子上窩了一整夜。
暗想着等天亮了,找李鳳嬌要鑰匙去開門,可是,李鳳嬌還沒起牀,一大堆的傭人全起來了,看到她,以吳媽爲首的傭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閒聊着她生活不檢點。
是一個到處光着身子晃得賤貨,她拿不到衣服能怎麼辦呢?
再說,她陸之晴絕不是一個沒羞恥心的女人,面對心愛的男人才會厚臉皮去抱,去親,焰天耀之於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她不可能在一個陌生男人眼前赤身裸體,沒任何的羞恥。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死死地將頭埋到膝蓋裡,根本不敢擡頭去望男人。
男人瞟了她一眼,眸光在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扉,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喂,陸之晴,你在這兒幹嘛?”
這隻狐狸精,千年不死的狐狸精蹲在四哥新房門口乾啥啊?莫非又是來搞破壞的。
“耀少……我……沒衣服穿……”
陸之晴埋着頭,根本不敢去看焰天耀臉上的何表情。
“你幫去找一件丫頭的衣服穿好麼?”
“好。”焰天耀答應得非常大爽快,這份兒爽快讓陸之晴感激涕零,連聲說了好幾個‘謝謝’。
焰天耀嘴角含着一絲隱晦的笑,邁步走到了一間房門口,擡手敲了敲門:“阿菊,起牀沒,向你借一件衣服可以麼?”
阿菊正躺在牀上,伸着懶腰,聽了拍門聲以及傳來的焰天耀的聲音,整個嚇得面色一青,趕緊往被窩裡鑽進,見被窩裡小蘇子睡着像頭死豬,這麼大的響動,居然影響不了他大爺睡覺,敢情是昨天晚上把累着了。
“小蘇子,小蘇子。”阿菊喚了好幾聲沒聽男人迴應,由於心急,脾氣也上來了,伸手拎住了小蘇子一隻耳朵。
“哎喲,好疼。”耳朵處傳來的劇烈痛楚,讓小蘇子不得不醒來,揉了揉眼睛,衝着阿菊露齒一笑:“老婆,你都是這樣你男人問早安的?”
“扯蛋,誰是你老婆。”這男人都火燒眉毛了,居然還有心思給她開玩笑。
“昨天晚上啥都做過了,男人與女人之間該做的親密事兒,我們一件都沒有落下,你說,你不是我老婆,是誰的老婆?”
這女人真是不害躁。
提起這件事情,阿菊就腸子都悔青了,昨天晚上,小蘇子來到她房間,給她一起聊天,然後,她們倆個就喝了一些酒,然後,小蘇子就醉了,她也醉了,然後,她們倆個就是酒後亂性了。
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兒。
如今回憶起來,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阿菊,還沒起來嗎?再不起來,我撞門了。”焰天耀的聲音越來越大,拍門聲也一聲蓋過一聲。
小蘇子這才驚覺門外有人,警覺地性地從牀上躍起。
“喂,你要幹什麼?”見他身上只有一件褲叉,阿菊嚇得只差沒有靈魂出竊,跳下牀,急切地拉住了他的手。
“我不會開門,只是想藏到門後,你找一件衣服遞出去。”
開玩笑,他是一名軍人,非法同居的帽子壓下來,他可兜不起,再說,這焰府裡住着太多複雜的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昨天晚上自己對阿菊做下的事情,他一定會被君皇懲罰的,昨天晚上,是君皇與米妞領證新婚之夜,也是他與阿菊的新婚之夜。
昨天晚上,多美好一夜啊,讓他回味無窮,光是想着,心裡就癢癢的,好想把阿菊按到牀上,再來幾百個回合,難怪有人爲了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其中的奧妙,無法用言語來訴說。
阿菊去衣櫃裡隨手撈了一件衣服拿在手裡,打開門,便看到焰天耀單手撐在門牆上,衝着她呵呵輕笑着。
“阿菊,咋這麼遲纔開門?”
“噢,剛纔,我再洗澡嘛,給。”阿菊隨便扯了一個謊,將手上的衣服塞到了焰天耀手裡,急欲想關門,焰天耀望着她急切的模樣,以及她散亂的頭髮,身上沒有沐浴露的香味,髮絲也不見一絲的溼,哪裡像是洗了澡,分明就是在說謊,阿菊是個單純的姑娘,一說話臉就會泛紅,單純的她被焰天耀一眼就瞧穿了。
焰天耀擡手撐住了門板,輕問:“喂,阿菊,你這屋子不會藏了男人吧?”
“沒有。”阿菊反射性地飛快嚷出。
“沒有,不可能的事,耀少,你別逗着我玩了,到是你,你拿衣服給誰?給展小姐嗎?”
阿菊雖單純卻並不笨,深怕焰天耀瞧出端倪,所以,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是。”
“那你得擔心點,耀少,你該不是又看上其他女他吧?”
阿菊這下樂壞了,她抓住焰天耀把柄了,即便是他看到了小蘇子,她也敢保證他不會說出去。
“丫頭,沒有的事,別亂說,尤其不要對展顏說哈。”
提起展顏,焰天耀的語氣友善多了,焰天耀往裡面瞧了兩眼,只看到阿菊的被窩裡亂糟糟的,再說人家一個女人,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往裡面走。
焰天耀退出一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阿菊道:“有剪刀沒有?”
“有。你等着,我進去拿,你不要進來哈,我這房裡有許多女人私密的東西還擺着呢。”
阿菊怕他進來,所以,趕緊說一大堆的話兒阻此他,阿菊返身進了房間,從梳妝檯上拿了一把剪刀,退出來遞給了焰天耀。
暗忖,焰天耀到底想幹什麼,要了她件衣服,卻又要了一把剪刀。
焰天耀道了一聲謝後,拎着衣服走遠了,阿菊闔上了房門,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天啊,剛纔,她心都提到子尖口,好怕焰天耀進來看到門背後的小蘇子啊。
一雙強健的手臂伸了過來,將她的細腰圍住了,不理阿菊的怒斥,不理阿菊的拳打腳踢,小蘇子把女人拉下了就畔,並壓倒了女人,一陣恩恩啊啊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小點兒聲。”
小蘇子趕緊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阻此她臉紅心跳的驚叫……
焰天耀用剪刀故意剪了衣服的某些地方,然後,把衣服扔給了陸之晴。
“拿去,穿上吧。”
“好,謝謝。”陸之晴點頭如搗蒜。
“走,隨我去一個地方。”焰天耀拽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從焰府的後院門消失。
坐上了焰天耀的坐騎,陸之晴將衣服穿上身,才發現上當了,因爲,衣服破爛,關鍵是破爛的地方讓人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她笑不出來,因爲,衣服的胸口處都破了兩個洞口,她的蕾絲內衣都顯露出來了。
褲子也是,膝蓋處有兩處破洞,還露出她白皙的膝蓋,還有,她感覺那兒也涼涼的,伸手一摸,下面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天啊,她這個模樣是沒法子見人的。
“耀少,我,我要下車。”
“不行,這兒有交警,這兒不能停車。”焰天耀不顧她的驚叫,火速轉動着方向盤,並且,擡指按了鍵鈕,將車門鎖死,陸之晴不知道他要把自己拉去哪裡,而且,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拿這麼一套衣服給她,剛纔,是她太信任這個男人了。
陸之晴在心裡暗罵自己笨死了。
“怎麼了?”焰天耀望了女人一眼,尤其是她胸與膝蓋,嘴角聽笑紋勾深。
“沒……”陸之晴搖了搖頭,只是用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胸口。
“耀少,你爲毛找這麼一套衣服給我?”語氣有些沮喪,更有太多的埋怨。
“噢,是一個丫頭給我的,總比你先前好多了,不是嗎?”
焰天耀說得也是道理,是比先前好多了,至少,目前,她只露了五點,就好像是麻次五餅,少女一點紅。
兩個胸,兩個膝蓋,還有她的中心地帶,少女一點紅啊。
焰天耀將車開去了一間PUB,由於是清晨,PUB的人過了夜生活,全都睡覺去了。
焰天耀把她帶進了一個包廂,服務員小姐走了進來,笑咪咪地對焰天耀喊了一聲:“耀少,有什麼需要?”
“拿一下點水,酒水之類的東西過來。”
“好。”聽到耀少吩咐,服務小姐瞅雙手抱胸的陸之晴一眼,轉身疾步離開。
不多時拿來了酒水又出去了,陸之晴看着桌子上擺放的酒水,還有許多的點水,不知所摸地對焰天耀說了一句:“耀少,我……我要回家。”
是的,她沒臉見人了,她要回去,感覺只有回家纔是最安全的。
“急什麼,你又不是沒穿衣服。”
焰天耀爲自己點了一支菸,慢慢地抽着,徐徐吐出一口煙霧,爲自己倒滿了一杯紅酒,也爲陸之晴倒了一杯,將紅酒遞到了陸之晴的面前。
“來吧,喝一杯,陪我喝完酒,我送你回去。”
“不,不想喝。”大清晨的喝什麼酒?這焰天耀腦子有病,陸之晴暗自在心裡怒罵。
再說,她知道焰天耀與焰君煌感情完,她怕這男人整自己,堅決搖頭不喝。
讓他去找一件衣服,他到好,拿了一件這種破衣服給自己穿,還把自己載到這種地方來,不是想看自己出糗嗎?
“不會有毒的。”焰天耀將酒杯放到了脣邊,淺嘗了一口,衝着她拋了一個媚眼。
“我心情不好,失戀了,唉,你說,你們女人怎麼這麼麻煩,不過是玩一個女人,有必要生氣嗎?”
焰天耀表現出一臉的失落。
“你對感情不忠,你是……花花公子……你會不得好死。”
焰天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京都誰人不知,只是,陸之晴平時也不大去關注他,現在,他提起來了,見他玩了女人,還指責女人的不是,她是一個女人,當然得站在女性同胞的角度去看待問題,自是要爲女性同胞說話了。
“不……是,你錯了,我也很愛我女朋友,只是,唉,也不知道怎麼說?”
“昨天晚上吵了一架,讓我一夜無眠啊。”事實上,焰天耀昨晚是與展顏鬧了彆扭,是爲了駱北城的事情,焰天耀指責展顏老是忘不掉駱子,說這對他不公平,展顏卻感到委屈,她說不想騙他,心裡始終還有駱北城的影子,但,她會慢慢地學着去適合他,去愛他。
雖然吵了架,可是,最後是和好的了。
現在,他正可以排上用場,眼眸中的寂寞更濃了。
“耀少,得到了就要珍惜,別等到將來再後悔。”陸之晴想到了昨天晚上被焰君煌趕出臥室的事情,讓她在沙發椅子上窩了一整夜,現在,她都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
她苦苦追了焰君煌這麼多年,可是,人家從來都不領情,有很多時候,她都想放棄了,可是,她不想放棄啊。
焰君煌那麼優秀,出衆,每次看到娛樂新聞大篇幅地秀他與米飛兒的恩愛幸福,她就控制不住拿着剪刀一剪一剪地把報紙剪成片片碎紙。
她真的不能就這樣甘心,她米飛兒算過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結過婚,被男人拋棄的女人,而她卻是一個冰清玉潔,身世地位都比米飛兒更勝一籌的女人,爲什麼她能幸福,能得到焰君煌的心與身,而她,連焰君煌的邊都摸不着,憑什麼啊?她不服氣,也不甘心,所以,她又跑回來搞破壞,她發誓要破壞米飛兒與焰君煌的感情,她要做焰家的主母,替父母扳回失去的顏面,如果以後,她與焰君煌結了婚,世人就不會瞧不起她了,反而會說她與焰君煌是一段世間難尋的真愛了。
兩次被拋棄在結婚典禮上的難堪與羞侮,她要讓米飛兒嘗一嘗,因爲這件事情,父親與母親起碼蒼老了十歲,母親還哭着罵她,說因爲她,許多政界的朋友與親戚都看不起她們,並且,打牌的幾個太太還經常說話來諷刺她嫁不出去,焰君煌兩次拋棄她,陸家的親戚與朋友自然會這樣說。
她有兩次被拋棄的命運,全是拜米飛兒所賜,所以,她得向米飛兒討還回來。
想到自己在婚禮上所受的難堪與羞侮,陸之晴端起酒杯,仰頭就將杯子裡的酒水喝了一個底朝天。
“這纔夠哥門兒。”焰天耀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好。”陸之晴也放開來喝酒了,然後,一男一女開始舉杯暢飲。
喝到一半,焰天耀說有事要出去一會兒,讓陸之晴等一等,焰天耀剛走出包廂,陸之晴就從椅子上起身走至門口,門剛一打開,沒想到就看到一個長得非常漂亮,打扮有些考古講究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喂,你是誰?”由於喝了酒,陸之晴感覺有些頭暈,眼前的女人雖漂亮,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女人撫着她走回沙發,讓她坐到了沙發椅子上,這才用着陰陽怪氣的聲音回答:“我啊!叫布拉迪傑深,是耀少打電話讓我來陪你的。”
布拉迪傑深?陸之情聽了這個人名,臉色一怔,這不是泰國最多的姓氏嗎?
“喂,你,你不會是……”吞嚥了一口口水,目光又再次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翻,當她看到女人脖子上凸起的喉結時,嚇得魂飛魄散,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你是人妖?”
“切,小姐,別說得這麼難聽,人妖也是人,又不是鬼,我們是專門爲你們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姐服務的,來,小姐,要怎麼玩?”
泰國人妖也不再裝下去,聲音恢復了正常,對着陸之情擠眉弄眼。
“喂,出去。”見人妖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陸之晴趕緊用手推拒着她,不准她在自己身上亂摸。
“哎呀,我說小姐,你真是彆扭,即然想出來玩,就放開一點嘛,我沒艾滋病的,不過,我同伴得了,不過,沒事,我去醫院檢查過的。”
人妖說着,就把她按壓在了沙發椅子上,頭壓下,不停在她的臉上一陣亂親,陸之晴噁心到想吐。
她不斷掙扎,不斷用手捶打着壓着她的人妖,這人妖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可是,力氣卻不小,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辦法撼動她分毫。
“我說出去,要不然,我拿酒瓶子捅你胸膛。”
人妖哪裡會理她,事實上,她收的是耀少的票子,自然要爲耀少辦事情,不但不聽話,反而還變本加厲,大掌去扯她的衣服,還有褲子。
見人妖快把自己衣服脫光了,陸之晴嚇得背心全是冷汗,撈起他一支手臂就往嘴裡塞,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很用力,幾乎將她對焰君煌的不滿,對米飛兒的恨意全部發泄在咬人手臂中。
“哎喲。”人妖甩開了手,擡手就甩了陸之晴一個巴掌。“媽的,找死啊。”然後,泰國人妖看到了她嘴角流出的血絲,心裡憤怒地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按倒在地板上,兩個人展開了一場廝殺。
外面走廊上焰天耀正倚在牆壁上抽着煙,聽到裡面傳來喊叫聲,嘴角的勾出的笑弧擴大,陸之晴,膽敢去破壞我四哥與米妞的幸福,我就讓你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後面有腳步聲傳來,本以爲是服務員或者是PUB經理之類的人類,當他回頭一看,沒想到,會看到展顏那張怒氣衝衝的容顏。
“展顏,你來幹什麼?”
“來看你怎麼玩人妖啊?”
展顏沒好氣地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她是大清早就接到了阿菊的電話,阿菊給她說耀少給她借了一套衣服,要給女人穿,問是不是給她穿?
展顏氣得不得了,早餐也沒吃就一路找了過來。
“人妖?”焰天耀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裡面與陸之晴搏鬥的人妖,開心地笑出了聲兒。
“樓下客服說,你打了一個電話,叫了一個人妖上來?”
“是。”焰天耀還沒來得及解釋,展顏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幸好焰天耀反應快,伸手接住了女人砸過來的拳頭,否則,腦袋會被她砸破了。
“不,不是我玩,是陸之晴啊,昨天晚上,本來是四哥與飛兒的新婚之夜,她們昨天領證了,可是,姓陸的這個女人居然搬進了我們家,伯孃還允許她搬進新房裡去住……”焰天耀話都還沒有講完,展顏就急了,切斷了他的話。
“那你四哥就允許她們胡來?”
這樣受傷害的始終是飛兒啊!新婚夜讓一個女人睡進房間,三個人睡一張牀啊?虧李鳳嬌想得出來,陸之晴也真是厚臉皮,人家都不要她了,她還死皮賴臉地跑過來,巴着人家不放,真是賤人一枚,與白素宛一樣的賤貨,真是找不到男人要了。
“當然不會,四哥把她趕到了客廳,她沒穿衣褲,在客廳呆了一整夜,向我借女人的衣物,我哪兒有,所以,就去找阿菊借。”
焰天耀暗中咒罵了阿菊一句:“真是多事的丫頭!”
明白了,焰天耀是想爲四哥出氣,然後,把陸之晴帶到這兒來,爲她點了一個泰國人妖吧!
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展顏緊崩的心絃這才鬆懈下來。
“真高興。”“你高興什麼?”展顏不知道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出口詢問。
“你緊張我,說明在乎我啊!”咒罵阿菊的同時,他不得不感謝阿菊,要不然,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展顏的心目中原來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想到展顏終於有一點點在乎自己,焰天耀高興真想吹一聲口哨。
“誰在乎你啊!臭美。”展顏白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腳。“哎喲!你想謀殺親夫呀!”焰天耀喊叫着一把將展顏摟進了懷,不理展顏的拳打腳踢,不理展顏的喊叫,將她按到在了牆壁上,死死地壓住她,薄脣貼了上來,傾刻間,兩人身體相貼,氣息交融!
展顏擡手,玉指捂住了他的嘴脣,紅脣吐出:“非禮不動。”
去他孃的非禮不動,都什麼時代了,焰天耀很想這樣喊,可是,他不敢,在展顏面前,他不敢再有以前的痞味,怕展顏甩手轉身,果絕閃身而去,現在,她就是他的心肝寶貝,他追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追到手的女人。
且行且珍惜。
“走,我們看戲去。”焰天耀拉着她的手就衝進了房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陸之晴與泰國人妖正在地板上搏鬥,陸之晴被人妖壓得死死。
見她們進來,人妖趕緊起身退到了一邊,畢竟顧客是上帝,他拿了耀少的錢,耀少進來了當然得閃到一邊去。
真是丟臉死了,陸之晴還是一名霸王花隊的隊員,被一名泰國人妖打得鼻青臉腫不說,衣服扯破了,破爛的衣衫掛在她的身上,露出太多肉肉,披頭散髮,目露兇光的樣子,看着就想捧腹大笑。
陸之晴束好了頭髮,火大沖着焰天耀叫囂:“焰天耀,你什麼意思?居然喊一個人妖來對付我。”
“之晴,你想哪兒去了,這個人妖不是我點的。”焰天耀耍無賴到底。
這時,人妖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接起了電話,與對方用了兩句泰語交談,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跑出去的時候,他看了看門牌,徑自道:“不是2388,看錯了。”
然後,人妖轉身走了,陸之晴氣得跌坐到椅子上,一句‘走錯房間’,就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哎呀,天耀,你也真是的,爲什麼把陸小姐帶這種地方來?”
展顏假意斥責焰天耀。“誰叫你不理我,要不是昨天晚上與你吵了一架,我也不會來這兒賣醉,陸小姐心情與我差不多,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嘛。”
“對不起,陸小姐。”焰天耀拔高了音量向女人道歉。
陸之晴對這兩人採取漠視,她又不是傻子,她是被焰天耀擺了一道,這筆債她會記在心裡,有朝一日,如果有機會,她定會向她們討還回來。
“陸小姐,我聽說京都的人妖十有九個都染上了艾滋病毒,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陸之晴沒好氣地回答,心裡暗罵着:“貓哭老鼠假滋悲。”
“之晴,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咬了他的手臂,你看你嘴角全是血呀!”展顏故意點出一句。
陸之晴聞言,嚇得雙腿發着顫抖,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她咬了人妖的手臂,在京都的泰國人妖十有九個都染了這種病毒,而艾滋病毒通常情況下傳播的途徑,除了性,就是血液!
口腔裡還瀰漫着血腥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頭皮發麻,呸呸呸!她連吐了幾聲,這樣哪裡能吐乾淨?
“之晴,我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焰天耀與展顏兩人一唱一和,把陸之是嚇得面色蒼白,可是,陸之晴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裡會乖乖任她們擺佈,然後,狠狠地剜了她們一眼。
她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反正,這個仇恨她陸之晴記下了,護着自己不能遮體的衣衫,轉身走出包廂,在越過她們的時候,狠狠地再次瞪了她們一眼。
“這樣也太便宜她了。”展顏還在爲飛兒抱不平,陸之晴不除,焰君煌與飛兒永遠得不到幸福。
“等着吧!好戲還在後頭呢!”焰天耀拍胸脯向心愛的女人保證。
焰天耀拉着展顏走出包廂,先前離去的人妖早已站在過道上等候,見他們走過來,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耀少!”
焰天耀拿起了一支圓子筆,從衣袋裡抽出一沓支薄票,隨便寫了幾個數字,遞給了人妖!
人妖接過支票薄,看了上面的龐大的數字,一張臉笑得如山花一樣浪漫。
“謝謝耀少,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吱一聲兒就行。”
只是收拾一個女人,就能換得大把大把的鈔票,經侍候男人強多了,他當然樂意幹。
“不用了,拿着這個,離開這兒,從此,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焰天耀說話語氣很冷,人妖突然間明白過來,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好,遵命,保證不讓你再看到我。”
泰國人妖轉身而去。
“天耀,你真酷!”第一次,展顏稱讚他,剛纔,他給人妖支票的時候,她一直在後面望着他,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一無是處,還有一些價值的。
“當然,你才知道老公酷啊!”焰天耀經不住誇的,尤其是眼前,這個他視若珍寶的女人誇。
她誇他,說明她在慢慢地對他改變印象,他在慢慢地,一點一滴地駐進她的心裡,然後,讓她再也拔不出來。
“切,你是誰的老公啊!八字沒一撇了!”展顏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表情可愛極了。
焰天耀走過來,一把將她攬進懷,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衝着她吹了一口邪氣:“那要不要我們把八字加一撇呢?”
“不要。”
“要。”然後,一男一女在PUB過道上展開了一場拉鋸戰,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懸殊,讓男人佔了上風,男人將女人推進了一間包廂,抱起女人,順勢將女人拋向了大牀。
巨大香軟的牀承載着兩個人的重量,席夢思不停地晃動!
“不要動,再動我不客氣了。”
“你幾時客氣過?”
“你再動,我告你強姦。”
“好啊,爲這種事對薄公堂,雖然是破天荒頭一遭,不過,挺有創意的,明天,我等着接收法院的傳票書。”
說着,男人俯下了頭,嘴脣如蜻蜓點水一般吻落至了她的額頭,眉心,眼角,臉頰,鼻樑,最後是她漂亮的紅脣,再到她纖細的美頸,一步一步深入,最後深入淺出,如一隻大灰狼一樣,一口一口地將小紅帽撕吞入腹!
唉,小紅帽註定難逃大灰狼的魔爪。
飛兒起了一個大早,起來的時候,焰君煌早已上班去了,讓阿菊把新牀上的被子,牀單全收去扔了,聽着阿菊描述昨天晚上陸之晴在客廳裡光着身子窩了一夜,她笑得嘴角都合不攏。
然後展顏又打電話過來告訴她,訴說了陸之晴被焰天耀收拾的事情,她覺得心情好極了,不愧是忠於焰君煌的兄弟啊,不用她們親自出手,身邊的人都會急着幫她們去收拾陸賤人。
星期天,焰君煌也要出任務,有時候,她覺得軍人其實也挺悲哀的,焰驁不用上班,她還着阿菊與焰驁出去玩,剛走至門口,便看一輛加長型林肯車駛進了焰府大門。
車子在她們前面停下,身着旗袍的李鳳嬌從車上走了下來,擡頭,清冷的眸光掃向門口佇立的幾人。
“要出去?”
“嗯,媽,今天是星期天,我想帶焰驁去買一些學習用具。”
“奶奶,早。”焰驁向李鳳嬌揮着小手臂,道早安,然而,李鳳嬌今天表現出來的態度非常冷,前所未有的冷淡,以前,不管飛兒與她怎麼樣有隔閡,她從來沒把氣撒到焰驁身上,因爲,焰敖畢竟是焰君煌的親生兒子,是她的親孫子,可是,今天吃錯藥了?
答也不答應,還瞪了焰驁一眼,兒子受了白眼,急忙往飛兒懷裡鑽。
“吳媽,快出來拿行李。”
李鳳嬌扯着大嗓門兒喊,話剛出口,吳媽帶着兩個小丫頭奔了出來。
“夫人,你速度真快。”吳媽與兩個小丫頭跑到了引摯蓋處,打開了車蓋,取出幾大只行李箱。
“安迪,可以出來了。”
李鳳嬌衝着車廂裡輕喊,然後,車門打開,一個披着一頭金色捲髮,皮膚異常白皙的小女孩走出車廂,眼睛是湛藍色的,五官精美,一看就知道是一箇中美混血兒。
“安迪,這是吳媽。”
“吳媽好。”安迪用着不太熟悉的中文腔向傭人問好。
“她們是誰?”安迪看到了門口凝立的幾個人,眸光停駐在了焰驁身上。
“這位,你該叫……媽媽!”李鳳嬌指着飛兒向安迪介紹。“那是你弟弟,焰驁!”
媽媽?這兩個字如晴空中忽然闢過一記驚雷,晴朗的天空漫一層陰霾!
“媽,這位小女孩是誰?是你從孤兒院接過來的孩子嗎?”是的,一定是李鳳嬌從孤兒院接回來的孩子。
飛兒不想動怒,也不想往最壞的地方去想,所以,她儘量用着平和的語氣詢問。
“不是。”李鳳嬌走至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吐出:“她是君煌的孩子!”
“是君煌的親生骨肉。”
“不,不可能。”飛兒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急切地反駁。
“媽,不要給我開這種玩笑,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是,我會改,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媳婦,君煌的好妻子。”
“不是你不好,我對你也沒什麼意見,但是,安迪的確是君煌的孩子,她已經十歲了,她生了病,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把她從美國接了過來,飛兒,你要大度一點,君煌愛的是你,不是安迪的媽媽,再說,安迪的媽媽都要嫁人了,你不用去在意這麼多的。”
李鳳嬌的語氣說得如此雲淡風清,可是,對飛兒來說,安迪的出現就是晴天一個霹靂!
把她美好的生活與希望撕得粉碎!焰君煌,你說,從三歲開始,我就駐紮了你的心田,焰君煌,你說,從三歲開始,你就把娃娃一直珍藏在心中,你說,你會愛娃娃一輩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然而,在愛娃娃的過程裡,你卻有了另外的女人,她還爲你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叫安迪!
“飛兒,你要想開一點,君煌與安迪母親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這孩子生了重病……”
李鳳嬌還說了什麼,飛兒沒有聽下去,她只覺得夠了,關於焰君煌與安迪母親的事情,她是一個字也不想聽。
李鳳嬌將安迪帶進屋子裡去了,飛兒顫抖着手指,拔通一個早已熟記在心的電話。
“老婆,有事?”
“回來,立刻,馬上。”
“怎麼了?”“不回來是吧!焰君煌,你可別後悔!”飛兒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世間上,還有幾個男人可以相信,當年,她被矇在鼓裡,焰東浩與她同胞姐姐白素宛搞到一起,生出一個白果果,現在,焰君煌卻與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安迪,雖然是在與她重逢之前,這個孩子比焰驁整整大了五歲,雖然是過去式了,可是,飛兒一樣無法接受,因爲,她太在乎焰君煌了,知道事實之時,纔會如此撕心裂肺!她要焰君煌回來說清楚,說不清楚,大家都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