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君煌,你真不該把駱北城請來。”爲了昨天晚上焰天耀與駱北城對峙的事情,已經嘮叨整個晚上了。
“我也是好心,我不想讓老五與駱子之間心存介蒂。”
這兩個男人都是他生命裡親近的兩個男人,就猶如左膀右臂,所以,他想解開他們的心結,但,似乎他沒有那樣的能力,好像把這一切又整得複雜化了。
“雷戰南老媽過壽,已經發來邀請函了,你可不能不去。”飛兒整理着衣櫥裡的衣服,對他說。
“再說吧!單位裡,一大堆的事兒!”焰君煌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從椅子起上起身,走至了女人的身側。
伸手在她胸部上摸了一把,低沉的嗓音警告:“我可警告你,離姓雷的遠一點。”
飛兒拍掉了他在胸前亂舞的摩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醋桶子,她與雷戰南就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她一直當他是哥哥般看待!
“別瞪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與他經常眉來眼去的,小心點,最好別給我抓着!”
在這方面,焰君煌絲毫都不畏懼老婆!
“什麼眉來眼去?”這臭男人說得多難聽啊!“不要想得那麼胺髒”
“不胺髒不行,要不,讓媽代你去!”焰君煌長臂一伸,將女人撈進了寬闊的懷裡,他不想讓老婆與雷戰南獨處,雷戰南在軍區也是戰功顯赫,身世背景一點都不把輸給他,所以,他沒什麼安全感,想到自己過的那辛苦兩年艱苦歲月,想不到,堂堂焰四少也會害怕!
心裡也會有恐懼的感覺!
“戰南與我是好朋友,他親自邀請的我,我不可能不去。”
飛兒覺得不太好,所以,回絕了焰四少的提議。
看來他不推掉應酬都不行,他要跟着老婆大人一起去,他可不想讓雷戰南鑽池空子,那男人的架勢有點嚇人,看他老婆的眸光能噴出火來,傻子都能瞧出噴火雙眼所蘊含的意義。
“好了,該去上班了。”飛兒催捉着他,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着她,像塊牛皮糖。
她剝開了腰間的大掌,替他整理着軍裝的領子,還有衣袖,然後,她把他送下樓,今天她有一些私事要辦,所以,不打算跟着他去上班。
她剛送走了焰君煌,電話就響了,掏出來一看,原來是駱北城打來的。
“駱子有事?”
由於駱北城與焰君煌發小的緣故,聽多了焰君煌稱呼,她不自禁地跟着焰君煌這樣稱呼駱北城。
“有,飛兒,我有一件事情要給你說。”
“好,欠在南城採虹咖啡廳等我,我馬上到。”
駱北城一向不找她私聊的,肯定是有事找她,所以,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南城社區,轉角彩虹加啡廳!
裡面瀰漫着動人音樂旋律,彈得是一首梁祝,優美的音樂琴聲讓人猶如看到了梁山伯與祝英臺化成一對採蝶展翅高飛的漂亮畫面。
飛兒呷了一口咖啡,擡頭,眸光凝望向對面入座的男人,男人站在那裡也好些時刻,卻一直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看過什麼勁兒,又不是第一次認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沒這樣瞧過自己。
“駱子,有什麼事啊?”
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所以,直接問出口。
“呃!”驚覺了自己的失態,駱北城收回了眸光,擡起杯子淺嘗咖啡。
暗忖,昨晚那個叫雷曉的女人與飛兒長得真的很像,雖然神韻不像,可是,長相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
“飛兒,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咋這麼問?”飛兒對駱北城的問話感覺有些突然。
“有沒有?”“沒有。”
“你再仔細想一下!”駱北城是否不死心!“真沒有,我媽就生了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弟弟!”
她都三十歲的人了,老媽生了幾個子女,她不可能搞不清楚了,那麼,她豈不是一個笨蛋了。
“可是,爲什麼長得這麼像呢?”駱北城說着又看了她一眼!
“什麼?”對他突來的一句話,飛兒感覺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噢!”駱北城驚覺自己失言,趕緊轉移了話題:“我見到一個女的,長得與你很像,我以爲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
“不可能,我沒姐姐與妹妹,天底下長得像的女人很多啊!”
長得像的不可能都與她米飛兒有關係吧!
“說得也是道理!”駱北城想着昨天晚上與女人拼酒的畫面,嘴角不自禁地扯出一抹笑弧!
尼瑪,這輩子,駱北城還沒這麼觸衰過,那女人居然把他灌醉了,把他那兒的毛髮剔光了,最後逃之夭夭啊!
他發誓要找到她,然後,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挑戰駱*校的絕對權威,當真活膩了。
“駱子,你找我出來就是爲了這事嗎?”
飛兒感到好生奇怪,駱北城太逗了,他把她叫出來,只是因爲看到了一個長得與她相似的女人,她還以爲他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兒要給她說。
“不全是。”駱北城躊躇半天,沉吟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將事實告訴她。
“飛兒,上次在英國葡萄莊園,我有一件事沒給你講清楚。”
本來那次他就想告訴她,可是,怕她無法接受,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下,可是,他想了很久,總覺得這種大事,她不能被矇在鼓裡,所以,乾脆就說出來吧。
“什麼?”飛兒見他面色有些遲疑,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在升騰。
駱北城從兜裡掏了一紙醫院證明書。
飛兒接過來一看,當她看清楚了證明書的內容,再看到病人一欄裡寫着:米飛兒三個字時,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瞠得更大。
“你從哪兒弄來的?”
“飛兒,你不要激動,我去英國出差,抓捕一夥犯人,聽說你與老四過去了,本想想去找你們,可是,聽到你在尋找那個孩子的消息,我立刻讓美國的朋友查了當年的往事,飛兒,你猜得不錯,當年,那幾個美國佬把你擄走,用你代替了敖雪,你肚子裡的孩子……”
駱北城沒有接着往下說,他知道憑飛兒的絕頂聰明,再加上手上的一紙醫院證明,不難猜測當年發生的事。
飛兒聞言,久久地捏握着掌心的報告書,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誰能夠平復?這種事,是個女人都無法接受,當年,她不止被做掉了孩子,她還得了……
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放心,飛兒。”駱北城不忍見她如此痛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疼地說:“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他會讓那幾個美國佬生不如死!
駱北城眼裡露出見縷兇光!討不討回公道,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她得了這個病,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駱北城還說了些什麼,飛兒沒有聽進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與他告別的!
總之,回到家裡的時候,她感覺自己頭重腳輕,回到臥室,整個人就一直站在窗臺前,望着窗外的花團錦恕發呆!
“老媽,你到底在看什麼啊?”焰驁進了一陣子了,喊了幾聲老媽,見老媽不理自己,只得上前將她一把抱住。
“噢!”兒子的小手臂環抱住自己,讓飛兒感到陣陣溫暖劃過,她彎下腰身,怔怔地望着焰驁,然後,一把將他狠狠地摟進了懷裡,摟得好緊,好緊!
“媽,你抓疼我了。”焰驁也察覺到了老媽細微的變化,她抱得他喘不過氣來。
所以,他纔不得不出口抗拒!
“兒子,焰螯!”飛兒捧着他細嫩的臉蛋,她真的好想哭。
“兒子,媽媽愛你,以後,不許離開媽媽。”
老媽真是發神經了,真是得了離開恐懼症!焰驁也許感受到了什麼,鑽進了老媽的懷裡,一個勁兒地磨蹭,說:“媽,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
“嗯!”兒子的懂事讓飛兒一顆溫暖不已,她親着兒子的額頭,不斷地親着,彷彿怎麼也親不夠!
焰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吃晚飯的時候,飛兒帶焰驁下樓,飯廳早已經坐滿了家人,只除了焰君煌以外,住在家裡的人全部到齊,平時老爺子喜歡讓人把飯茶端到房間去,今天破例下了樓!
“寶貝孫子,過來,爺爺抱抱!”
焰嘯虎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可是,只要一見到孫子,嚴肅的臉孔就一寸寸地舒展!
“不嘛!我要挨我媽嘛坐!”焰驁不怕死地拒絕老爺子,老爺子的臉一下子不黑沉下來。
“焰驁,你可是一頭藏獒呢!長大要咬壞人的,咋能一直呆在媽咪懷裡,長大了脂粉味兒很濃的!”
所以,焰君煌五歲,他就把兒子與李鳳嬌隔開,放到部隊裡去培養,他可不想他焰嘯虎的兒子,長大後不像男子漢,卻像一個娘們兒一樣,一身的脂粉味兒,孫子與兒子相比,雖然隔了一層,可是,他同樣不希望孫子長大了萬一個娘娘腔,《紅樓夢》裡的賈寶兒就是一個滿身脂粉味兒的男人!每次看電視劇,看到那塊玉周旋着美女中間,他就看着心煩!好好的一個男子漢,放到女人堆,長大定會是一個娘娘腔。
“大伯,孩子黏着媽咪很正常,再說,焰驁才五歲不到嘛!這麼小,是一個需要母親的年紀。”
焰天耀扒着碗裡的飯菜,替焰驁說情。
“大伯,這磨菇冬筍湯,好喝又養顏,來,我給你盛一碗。”
見焰嘯虎表情不爽,焰天耀趕緊放下了碗筷,拿了一個空碗爲老爺子盛湯!
將湯端到了老爺子面前,老爺子望着面前的湯碗,重重地哼了一聲:“老五,別以爲,爲我盛一碗湯,我就會讓那個展顏進門。”
那種囂張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焰氏媳婦,展顏比米飛兒還要潑辣,儘管老五不是自己親生,可是,這麼多年過來,他可一直是把老五當成是親生孩子來對待!
“不是。”扯到展顏,焰天耀就只能陪着笑臉,他雖不是老爺子親生,可是,父母逝世了,他的婚姻大事還是要焰老爺子做主,再說,他也不想離開這個家,古話說得好,大樹下好乘涼,他也想在老爺子的這株大樹下乘着涼!
如果他自立門戶,生意肯定不會有現在的這麼好。
“大伯,展顏人挺好的。”
必須讓老爺子同意,那就得改變他對展顏的印象,可是,四哥與飛兒的大婚典禮上,展顏當時罵了老爺子,老爺子心裡堵着一口氣啊!
“好屁!你當老子不知道,她心裡裝着駱北城,就是姓駱的玩爛的一隻破鞋,老五,你與老四一樣不爭氣。”
都去撿人家不要的破爛鞋穿,他們不害躁,他焰嘯虎都覺得擡不起頭做人。
“大伯,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焰天耀將筷子拍到了桌子上,他是怕大伯,可是,絕對不能讓大伯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兒說展顏是隻破鞋,在他的心目中,展顏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大伯,你覺得一層膜真的那麼重要,那當初伯孃好像也不是雛兒。”
焰天耀的話讓身後站立的傭人,忍不住撲嗤一聲笑出了口,也讓焰嘯虎一張老臉黑成了鍋底!
“難道我有說錯嗎?大伯,現在是新時代了,你家種古董觀念該改變了。”
焰天耀語畢,趕緊轉身跑向上了樓,果然,後面就砸過來一雙碗筷,白碗砸到了地板磚上,只差沒把華麗的地板磚砸一個窟窿。
幸好老五跑得快,要不然,那碗力道準會砸破他的腦袋!
“爸,你就別給老五一般見識了。”
飛兒不忍老爺子生氣,出聲勸阻,沒想到,老爺子不領情不說,還把矛頭指向了她,冷哼道:“一羣貨色!”
在焰老爺子的心目中,展顏與米飛兒一樣,是勾走兒子與侄子魂魄的狐狸精!
都是一羣不好意的賤貨。
“喂,嘯虎,在氣什麼呢?”隨着‘噹噹噹’的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入耳,回頭,尋聲望去,只見李鳳嬌身着一身水藍色旗袍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把披肩卸下,遞給了迎過來的吳媽,並來到了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奶奶,你今天一點都不漂亮,你不適合穿這種顏色,你的臉好黑。”
由於母親的關係,焰驁一直不喜歡李鳳嬌,說得話自然難聽。
焰驁的話讓屋子裡所有人變了臉,焰嘯虎冷哼兩聲:“從明天開始,把焰驁送去部隊。”
“不行,爸,我不同意。”兒子這麼小,怎麼能夠讓他進陪隊裡去。
部隊裡的艱辛,飛兒是最清楚不過,她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那麼小就去吃苦頭。
“不行也是行,這個家還是老子說了算。”別以爲有了你米飛兒,老子說話就不能算話了。
老爺子向來不喜歡別人忤逆他,尤其是米飛兒說這樣的話。
飛兒見老爺子態度如此蠻橫,吞下了到嘴邊的上的話,老爺子的脾氣,她還是知道一些,算了,就不給他一般見識了。
反正,如果真要把焰驁送去部隊培養,不是還有焰君煌麼?
如果焰君煌膽敢把兒子送去,她會給他吵過沒完沒了,她纔不會允許兒子離開自己半步。
不想與焰嘯虎硬碰硬,她只得低下頭慢吞吞地吃着飯。
夜興闌珊之時,焰君煌驅車回來,走至客廳,纔看到母親正坐在沙發椅子上看着報紙。
“媽,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
“嗯!我在等你!”
李鳳嬌見兒子歸來,將手上的報紙擱在了荼几上,從沙發椅子上起身,迎向了兒子焰君煌!
“有事嗎?”一般情況下,老媽不會夜深等他的。
“安迪病了!”
“很嚴重嗎?”焰君煌聞言,心兒跳如雷鼓,自從與飛兒結婚後,不,應該是說,自從有了焰驁後,他就一直忽略了她,安迪!
“嗯!很嚴重!”李鳳嬌面情有些凝重!
焰君煌聽了,轉身就衝出了客廳,李鳳嬌撈了一件外套跟着跑出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
母子倆十萬火急地趕去了一個個地方,是京都中心地帶某小區17層樓!
聽到緊急的叩門聲,傭人搓揉着雙眼前來開門,見是焰君煌母子,傭人趕緊讓開了身子,指了指裡面的屋子說:“四少,安迪睡着了。”
焰君煌幾個箭步衝進了屋子,昏暗的燈光下,果然就看到一個小女孩,靜靜地躺在大牀上,身上穿了一件繡了小熊維尼圖案的棉質睡衣,披散在枕頭上的秀髮有些捲曲,她的睡顏很美,五官也生得極其地漂亮!
焰君煌走過去,在牀沿下坐了下來,出神地望着沉睡中的小女孩!靜靜地細看,才發現安迪的臉孔清瘦了不少,圓圓的一張如今只他巴掌大,連顴骨都露了出來,看得他心疼死了。
“安迪!”他輕輕呼喚着這個名字,粗厲的長指在小女孩臉蛋上摩娑!
由於臉上襲來騷癢,小姑娘睡得不很安穩,焰君煌及時抽回了手掌,怕再打擾安迪睡覺,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外面的小客廳裡,傭人關了燈也走出房間。
突然間,焰君煌就感到有些心煩意亂!
“媽,說吧!什麼病?”
“白血病!”
三個字從李鳳嬌嘴裡崩出來,焰君煌只差沒嚇得崩起來,心頭大震之時,他的眸光狠狠地凝望着母親:“媽,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一直不滿意我娶飛兒,可是,我愛她,我不能沒有你,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對安迪的感情,她這麼小,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爲了懲罰他的不聽話,母親居然說安迪得了白血病,白血病,血癌啊!這是一種不治之症!他的女兒不會得這種病,絕對不可能!
“老四,是真的,這是醫院的確診證明書!”李鳳嬌將傭人遞過來的證明書塞到了兒子的手上。
焰君煌迅速遊覽完,一顆心崩得死緊,白字黑字,他改不了,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安迪會得這種罕見的病。
“明天,我會帶她去美國看看!”
李鳳嬌搖了搖頭,說:“沒用了,我讓人帶她去過,無力迴天了,她的生命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日子了。”
這項事實如一記驚雷轟得焰君煌頭頂開花,這項事實多麼殘忍無情!
他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大人物,可是,空有滔天的權勢,卻無法留住安迪的生命!
“老四,安迪的日子不多了,她呆在這兒也是辦法,還是讓她回焰府居住吧!”
李鳳嬌是真的很心疼這個孫女,她沒有媽媽,只能有老四一個爸爸,然而,老四卻不能讓這個孩子回焰家居住,這麼多年來,一直讓她住在這個地方!
“我……考慮一下。”
安迪的病對於焰君煌來說,就是晴天一個霹靂。
他一直想找一個機會告訴飛兒,等飛兒接受了這個孩子,再把她帶回焰府,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給飛兒說,在安迪的問題上,焰君煌是痛苦的,他不敢冒險地告訴飛兒,他有一個女兒,已經十歲了。
他怕飛兒知道這個事實,會棄他而去,畢竟,他與飛兒才經歷了一番生死別離,他想飛兒因誤會而再次離開自己。
在心裡權衡了一番,他最終選擇了委屈安迪,可是,沒想到安迪居然生了這種罕見的病。
開車回去的路上,焰君煌的心一直非常沉重,那天晚上,他連衣服也沒有脫,就悄悄上了牀,和衣擁着飛兒睡了整宿。
其實,他沒有睡,睜着眼睛到天明,第二天早晨起牀,飛兒直嚷着他眼睛裡有紅血絲!
“焰君煌,你昨晚偷牛去了?”
飛兒望着他染滿血絲的雙眼,一邊梳着頭,一邊出聲嘲笑着。
“飛兒,昨天,我看了一則新聞,有一對夫妻,在未遇到老婆之前,老公曾有一段糊塗的感情,有過一個孩子,你說,作爲那個老婆該原諒老公的行爲嗎?”
“應該吧!”
飛兒想了想回答!
“爲什麼?”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因爲老公以前還沒遇到老婆嘛!”
“噢!如果……我告訴你,我有一個十歲的女兒,你……能接受嗎?”焰君煌眯着眼試探性地問。
“不能。”女人回答的斬釘截鐵!
“爲什麼?”爲什麼事情一樣,答案卻不同。
“我們三歲就認識了,更何況,這個假設不成例。”飛兒衝着他露齒一笑,做了一個很可愛的表情,轉身走向了浴室。
焰君煌慚在了當場,是呵!他與她三歲相識,便有了感情,三歲,她就駐紮進了他的心海!
可是,安迪是一個意外,他該怎麼給她訴說那段早已塵封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