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讓這和和美美的畫面永遠定格,來,大家乾杯。”飛兒用胳膊拐了一下展顏,展顏逼不已只得將杯子舉了起來。
駱北城笑臉吟吟地站起身,焰天耀則自顧夾着菜,焰君煌冷厲的眸光向他掃了過去,他也不予理睬。
“老五。”焰君煌喊了一聲。
大家的等待中,焰天耀聳了聳肩,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地給焰君煌碰了一下,仰頭自顧喝下,任駱北城的酒杯僵在了空氣裡。
“駱子,老五就這脾氣,不給他一般見識。”焰君煌圓着場,老五涼着人家,他得給駱北城一個臺階下。
“沒事,沒事。”駱北城笑着仰頭將酒水喝下,他知道因爲展顏老五恨着他,再說,他與老五之間的恩怨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
飯桌上,焰君煌與飛兒倆口子一直在找話題,漸漸地,展顏也放開來,駱北城也跟着說笑,老五偶爾忍不住也插話進來,整個氣氛還是挺活躍。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老五歪歪斜斜地走向了坐在沙發椅子上的展顏,將展顏拉了起來,抱住一頓猛親,展顏推拒着他,大罵他是瘋子,是神經病。
老五回過頭,才發現駱北城一雙眸子直往她們這邊瞧,真是奇怪了,這女人在彆扭什麼,難道是這個男人在場就不好意思麼?她不要當着某個男人的面兒讓他親,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心裡還裝着這個男人,焰老五越想越氣,她不讓他親,他就非親不可。
最後,展顏火了,擡手就給他一個大巴掌,耳光聲清脆響亮,讓坐在桌子上正聊得歡的焰君煌與駱北城停止了交談,眸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
展顏見狀,覺得自己真是無地自容,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向門外奔去,老五站在原地,沒有及時追出去,飛兒從玩具室跑了出來,見展顏跑了,見老五無動於衷,跺了一下腳追了出去,因爲,飛兒怕展顏出事。
“老五,你腦子燒壞了?”焰君煌見老五與展顏鬧得不愉快,怒斥兄弟。
焰天耀沒好氣地白了四哥一眼,邁步走到桌子邊,抓起了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就喝下。
賭氣又倒,焰君煌捉住了他的手,扣住了酒杯。
“老五,你什麼意思?”
見老五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焰君煌徹底火了。
“四哥,我與他的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任焰君煌奪走他手上的杯子,焰天耀指着駱北城吼出:“駱子,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最初,我不該爲了四哥與四嫂,設計陷害你,殺了那家人,可是,就是因爲這樣,你把我逼得去了國外,這麼多年,如果我還沒還清,如果你心裡有恨,大可以衝着我來,根本沒有必要去傷害一個女人。”
“老五,我與展顏之間根本沒什麼的。”
駱北城挑了挑眉,搞不清楚老五的邏輯。
“駱子,如果你有珍愛的人,就去珍惜,以後,千萬別再招惹她,否則,我會找你拼命。”
這破男人,不是給他四哥爭女人,就是給他焰老五爭,真是上輩子的冤家,焰天耀紅着雙眼,衝着他嘶吼完,轉身就衝出了門追展顏去了。
焰老五的一頓臭罵,駱北城覺得自己很無辜,對於展顏,他從未招惹過她,只是,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時候,是她幫助了他,最多,他只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罷了,可是,他真的沒愛過展顏,如果他只是爲了一份責任娶她的話。
那纔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行爲,不愛她卻娶了她,將來,她會後悔的,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負擔。
也許焰天耀就是爲這個責罵他吧。
“老五太像話了,別理他,駱子,來,我們喝我們的。”
焰君煌本來想讓這兩個男人冰釋前嫌,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嗯!”
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旁人有時候真的很無能爲力!
駱北城揮手與焰君煌告別,警衛員已經把車開了過來,他坐上了車,腦子裡一直縈繞着老五對他嘶吼的話。
“如果是我沒還清,你大可以找我,沒必要去爲難一個女人。”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爲難或者招惹展顏,她不是他的菜,他不喜歡她那種類型的,但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要了她的身體,卻沒能給她婚姻!
當時,他真是瘋了,纔會那麼做!現在想起來,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是他把事情搞成這樣的,看得出來,老五很愛她。
“駱領導,回*區嗎?”
“不,回宿舍!”
他坐在車後座裡,手肘放在車窗臺上,手掌撐着頭,頭有些疼!
“好。”司機熟練地操縱着方向盤!
車子從閃着霓虹燈的街面劃過,影影綽綽的光影打照在引摯蓋上,投下一層淡淡的光暈!
駱北城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他是否看到有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一株環保樹下,女人披着一頭長髮,穿着一件灰色的裙子,身影有眸孤寂!
他讓司機停了車,從車廂裡走出,一股迎面撲來,即刻,酒醒了大半!
踉蹌着步伐,他走到了女人面前,伸手扳過了女人的身子,視野中,果然是展顏那張清麗的容顏!
女人眼角掛着晶瑩的淚珠!
乍然看見是他,如洪水遇到了猛獸,伸手將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拍開!
意欲想走,可是,駱北城卻喊住了她:“展顏,別走,兩分鐘,給我兩分鐘,我只說幾句話,說完就走,絕不打擾你。”
聽了他的話,展顏站在了那裡,沒有再走的意思,是在等待他的即將出口的話。
話語雖傷人,但有些事必須是要說清楚,清了清嗓子,駱北城幽幽地說:“展顏,對不起。”
展顏回過頭,眸光筆直地盯望着他,再也控制憤憤地怒吼出聲:“駱北城,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並不欠我什麼!”
“我知道自己傷害了你,我不該對你那樣!”他不該要了她的身子,卻最終沒能與她在一起!
只是,當時,他的心太亂,他利用了這個女人身體,安慰了他一顆受傷的心。
“如果……”咬了咬,他艱澀地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娶你。”
這是世間上最狠毒的語言,一字一句似要割破展顏的耳神經。
終於等來了他的求婚,可是,卻不是‘我愛你’,而是令她痛不欲生的:“我可以娶你。”
字裡行間包含了多少的勉強與不情願,我可以娶你,而不是我愛你啊。
有誰會這樣求婚,一樁婚姻,如果男人女人不相愛,又何必用婚姻來捆綁彼此。
最多,他只是覺得內疚,想對她負責而已,可是,這樣的婚姻,她展顏不會要,她也有志氣,不可能廉價要靠別人的施捨與同情。
“展顏,我娶你,好麼?”駱北城望着她幽傷的臉蛋,有些心疼地說。
展顏,我娶你,好麼?這是世界上最觸衰的求婚,不是因爲愛她,而是因爲一份責任,要了她身體的一份責任。
“不用,駱領導。”展顏冷漠疏離地對他說:“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需要任何一個男人負責,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再說,我展顏也不是醜得嫁不出去,想娶我的人多着呢,所以,駱領導,不用這麼勉強的。”
“不是勉強,我們……”駱北城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躊躇半天,他又說:“可以試着相處,培養一下感情,說不定以後會好轉。”
“不用。”展顏望着他冷笑起來。
這個男人想娶她,擺明了就是一份兒責任,是心裡對她感到內疚,如果真與他結了婚,有了孩子,那麼,孩子算什麼?
如果將來,他真的再有了自己深愛的女人,那麼,她又算什麼?
雖然她很愛他,也很想嫁他,可是,這種險她不能冒,終於等來了他的求婚,卻不是驚喜萬分,而是痛徹心扉。
“展顏,對……不起。”
“不用給我說這三個字,我已經忘記了,你真的不欠我什麼,再說,駱領導,你憑什麼認爲我還愛着你,憑什麼以爲我一定想要嫁給你,我不愛你了,早就不愛了,因爲,愛你太痛苦了,所以,我早就忘記了你。”
她憤怒地嘶吼着,咆哮着,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躲在暗處啃舔自己的傷口,卻被人無意發現,偷窺了她的內心,瞧見那道屬於她私人的傷口,然後,她心裡就延升出一道憤怒來,因爲,在她心上劃一道傷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個勉爲其難,想要以娶她作爲彌補的男人。
她越尖銳,情緒波動越大,說明她心裡受傷越深,愛他越深。
淚珠不停地從腮邊滾落。
“我早就不愛你了,不愛了,所以,你最好別再我面前出現,我不想見到你。”
吼完,展顏轉身向馬路對面跑去。
駱北城站在原地,如一尊石化的雕像,他傷害了她,卻沒辦法彌被。
見展顏如此傷心,他心裡也是難過的,可是,他知道這種難過並不能稱作受,他把一切搞得一團糟,上天真是殘忍,都給了他一段感情,卻不能讓感情開花結果,他愛飛兒,展顏卻愛他,而焰天耀卻深愛着展顏。
“我希望你能幸福,展顏。”
“對不起。”
然而,聽到他話的只有涼涼的風兒,還有樹上沙沙作響的樹葉。
他站在那兒良久,這才提步走向了停靠角落的小轎車,坐上車,對前面司機喊了一句:“去南城。”
“是。”司機雖然對這項命令有所質疑,可是,還是啓動了車子,駱領導不是一向潔身自好麼?南城可是京都一帶出了名的紅燈區,像他們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般不會去,去的全是富二代,一無是處,揮金如土的闊公子哥兒。
紅燈區的老闆特意給他開了一個小包廂,還好,今天駱北城穿得是一套便服,並非是軍裝,要不然,他的身份豈不暴露。
“駱先生,要給你點一個小姐過來麼?”
“不用。”駱北城拒絕了大堂經理,向他揮了揮手,伸手按住了太陽穴。
大堂經理心領神會轉身出去,並體貼地磕上了房門,只吩咐服務員送過來幾瓶酒水,還有一些水果與點心。
駱北城脫下了外套,躺到了小包廂的那組橘色沙發裡,不知道爲什麼,今晚,他就是不想回家,駱家那麼多的房間,全空着,可他一間也不想回去,因爲,回去了又要面臨老媽的逼婚,自從他與尹淑蓉離婚後,家人就一直在給他找相親的對象,照片都看了無數張,像挑選太子妃一樣。
但是,挑來挑去,始終沒找到一個對眼的。
靜靜地躺在沙發椅子上,閉着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一陣索尼的腳步聲襲入耳。
然後,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輕微的腳步聲,接着,感覺有一雙玉手纏了上來,撫摸着他剛硬的輪廓。
天生軍人的警覺,讓他不灰吹費之力就抓住了在他臉上亂摸的玉手。
“我不是說不要女人麼?”
怒斥着,張開眼,眼前便出現了一張如花的嬌顏,這張麗容化着極精緻的妝容,眼影勾得很濃,昏暗的燈光下,他得雖然不是十分清楚,可是,卻讓他整個人有瞬間的怔怩。
“你是誰?”
“先生,你弄疼我了。”女人輕喊了兩聲,爲男人絲毫不憐香惜玉而懊惱,她輕皺着秀眉,嘟着紅脣。
“快說,你是誰?”因爲,女人精緻的五官象極了飛兒,剛纔,他差一點就把她認出是米飛兒了,可是,飛兒不可能來這種地方,仔細審視後,才發現只有五六分像,女人似乎更年輕一些,而且,身形也略略胖一點,還有,就是神韻不像,說話的聲音也不像,所以,他斷定不是飛兒。
“是張經理叫我過來的。”
女人從他大掌中抽出玉指,不停地甩着,好緩減那份疼痛。
“我說了不找人的。”他說了不找女人的,敢情張經理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放心,先生,我也只是陪聊,其它不作陪的。”
姑娘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食指捲曲,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笑盈盈地問他:“要不要來一根?”
見他沒有回答,她便把手上的煙塞進了他的手指尖上。
“先生,情緒不好的時候,吸一根可以解悶,也可以提神喲。”
女人坐到他對面,再爲自己點燃一根,優雅地吸着煙,見他不給她說話,獨自欣賞着牆壁上的壁畫,
“爲什麼要幹這種工作?”駱北城將頭枕在腦袋下,斜躺回沙發椅子上。
另一支手吸着煙,他真的搞不明白,這個女孩子氣質高貴優雅,長相也是一個清純的大家閨秀,可是,偏偏要出來幹這種工作。
在駱北城看來,太不潔身自好了。
“工作不分貴賤,再說,我只陪客人聊天。”她很想說,你運氣真好,碰巧還是我的第一個客人,陪聊的第一個客人。
“差不多吧。”
“先生,差太多吧!”女人有些不滿起來,這廝居然說她陪聊與賣身沒什麼區別,氣死她了。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因爲她長得像飛兒,所以,他纔有了與她聊天的興趣,他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只是想從她的身上找到某個人的影子罷了,好慰藉他一顆孤苦的心。
“我姓雷,單名一個曉!”
“雷曉!”這個名有點兒獨特,也很聽,他很喜歡!
“是,先生貴姓?”女人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在她旁邊繚繞,爲她鍍上一層屏障,看起來好美!
“駱!”
“駱先生,爲什麼要到這地方來?失戀了?”
雷曉嘴角勾着笑,駱北城隔着薄薄的雲霧盯望着她,這個女人是陪聊女,可是,陪聊的技巧卻太過於生澀。
“嗯!”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只是一廂情願,單相思了十幾年,算不算失戀?
當然算,所以,雷曉說他失戀,他也沒有否認!
“駱先生,她長得很漂亮吧?”
“誰?”“你愛着的那個女人啊!”雷曉並不是單純之人,從男人迷離的眼神,飄渺的思緒就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念某個女人,而且,是在透過她望着她。
“嗯!”
“有多漂亮?”雷曉按滅了菸蒂,將菸蒂丟到了菸灰缸裡,整個人向他捱了過來。
“有我漂亮嗎?”
俯下頭,一頭黑長的秀髮從她臉頰上散落下來,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雖然,隔着襯衫,可是,還是感覺有癢癢的感覺襲上心頭,駱北城伸手一把握住她如雲的髮絲,深幽的眸光望着她:“與你一樣漂亮!”
“你說,你不幹這個工作多好?”
好手好腳,多好的一個姑娘,偏偏要出來作賤自己,賺這種青春錢!
“駱先生,沒有辦法,我媽生了重病,弟弟又在念大學,我一個人扛着一個家!”女人言語間帶有幾份兒辛酸!
也是,來這種地方工作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家境不好,否則,有誰會上這兒作賤自己,爲男人取樂!
“先生,來,喝一杯紅酒吧!”
雷曉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一瓶紅酒,打開了瓶塞,拿來了兩隻杯子,滿了杯,將杯子遞到了駱北城面前。
幾杯酒下肚,駱北城說話就語無倫次起來,見到這個長得像飛兒的女人,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反正,今天晚上,他心情鬱悶,讓她陪着他喝到天明吧!
有佳人作陪,何不是美事一樁?
“你能喝多少?”駱北城挑起了她尖瘦的下巴輕問。女人拍掉了他的魔爪,向他伸了一根手指頭:“一斤。”
“白的?”
“當然。”
“不信。”駱北城搖了搖頭,他纔不信呢,這女人能喝一斤的白酒!
“不信,我們試一試,看我們兩個誰先趴下。”
“好。”他是一個軍人,不服輸是他的逆根性,居然敢給他叫板,他今晚就奉陪到底。
“賭什麼?”
“輸了就你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
“好。”駱北城是軍人受不得刺激,再說,他相信自己會贏,鬥這麼一個小女人都半不贏的話,他就不要在*區裡混了,脫衣服,哼,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都不怕,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他就要看她如何一件件脫光自己的衣服的,駱*大校,你真是好邪惡。
然後,一男一女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時就喝得臉頰上紅霞飛!
“不行了……不行……了。”五個小時後,駱北城跑向了洗手間,吐了一糟的穢物,腦袋眩暈,他掬了把冷水洗了臉,歪歪斜斜轉回客廳,倒在沙發椅子上就睡着了。
“喂……還沒喝完?”雷曉結巴着,打着酒嗝兒,踉蹌幾步走過來,拉着他的手臂,可是,男人再也起不來了。
“喂,駱先生,你輸了,脫……脫衣服。”
女人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最後,雙眼一閉,整個人倒在了駱北城強硬的虎軀上。
清晨!陽光穿透了雲層,樑亮了薄薄的天際!
一縷陽光從窗戶外照了進來,燦亮的光芒讓駱北城眼皮晃動了幾下,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頭痛欲裂!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房間,記憶漸漸回籠,一些零星的片斷在他腦子裡拼湊,忽然,他想起來了,他記得他對展顏說:“如果你願意,我會娶你。”
展顏衝着他嘶吼:“不需要,我不需你的憐憫與同情!”
然後就跑了,然後,他就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南城,進了這間PUB,還開了這間包廂,對了,記得有一個女人進來,長得像飛兒的女人,女人是她是陪聊女,還給他賭了一個約。
“輸的人要脫下全身的衣服。”
低下眼簾,當發現自己全身不着一縷衣衫時,他嚇得魂不附體,天啊!他在心裡嚎叫,他堂堂駱*大校被人家脫光光,全身上下僅只有一條內褲遮身,而且,他胸膛上還畫上了一朵香水百合,用口紅劃的,旁邊寫着幾個大字:“給你遮口費!”
還不是讓他最驚悚的,最讓他震驚的是荼几上有一沓紅色人頭大鈔,下面壓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着:“親愛的,昨晚爲本小姐孝勞,辛苦了,將你剔毛留作紀念,謝謝噢!”
剔毛?
駱北城不明白這兩字是什麼意思,片刻,他反應了過來,拉開小褲子一看,天啊!裡面……裡面……他的私密處……毛髮沒了……剔光光了……‘
這個雷曉根本不是陪聊女,就是一個魔女,天生出來挑戰他的魔女。
駱北城隨手撈了菸灰缸砸到了地面上,菸灰缸裡的灰塵全部散落在空氣裡。
一張俊顏瞬間鐵青,雷曉,別讓我再遇到你,否則,不整死你,我就不是駱北城,他駱北城發誓,就算掘地三尺,他也會將雷曉找出來,他要狠狠地懲罰她,讓他知道她今天羞侮他的下場。
駱北城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都打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