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枉想我會跟你作證,我沒那樣的義務。”他當然清楚那時候,他與她正在浴室裡進行一場捕擊格鬥。
敖雪沒有回答,只是用着那雙深邃的,乾淨的,透明的,憎恨的眸子盯望着他,仿若他是她這個世界上最憎恨的人,卻最莫可奈何的人。
“我跟你不熟,你是沒有這樣的義務。”敖雪一步一步退開,嘴角勾出的笑靨猶如鬼魅,揚指,指着男人的鼻子,怒聲罵出:“你殺死了我的‘飛兒’,我會爲它報仇的,焰君煌,別得意得太早。”
語畢,她旋轉身子,縱身一跨,整個身形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姿勢是那麼優美,雙腳放在了馬鞍裡,抓住了繮繩,手中的鞭子猛力一揮,嘴裡呼了一聲:“駕!”
馬兒得到鞭策,仰頭嘶鳴一聲,四腿朝前狂奔而去,黑色的披風揚起,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皮風的衣角在風中亂舞,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也隨之飛揚,空曠的原野上,‘答答答’的馬蹄聲傳來,馬背上的女人英姿颯爽,威武極了,全身的黑讓她顯得即冷酷又霸氣。
這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焰君煌高大的身形一直凝站在原地,陽光打照在他的臉上,在他俊美無邪的容顏上投下一片暗影,斜下眼瞳,視野觸到了那隻雪白的鴿子,鴿兒剛纔是要爲她去報信,然而,卻被他一槍打死。
他以爲自己抓住了她的軟脅,將她與同黨聯繫抓了一個正着,然而,展開的白紙團,卻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字跡也沒有,這空白的字條說明什麼呢?焰君煌眉心皺起了好深的一道刻痕。
臨走時,她喊它‘飛兒’,飛兒這兩個字戮到了他的心窩,他走了過去,蹲下身體撿起了那隻鴿子,鴿子白色的羽毛上沾了血絲,爲什麼如此有緣?敖雪居然爲這隻信鴿取名飛兒,是巧合,還是?
從她離開時憤怒的容顏可以看得出,她非常喜歡這隻鴿子,是她養在身邊的寵兒,她恨自己將這隻最寵愛的飛鴿打死,但是,這個女人的身體與飛兒幾乎一樣,眼睛也一樣,不同的就是性格與以前完全不同,她的身形是清冷的,對,他的面容也是冷淡,還有,就是她那張五官,五官雖比以前漂亮了,精細,可是,給焰焰四少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很多時候,他看她,就喜歡望她那對黑白分明的眼,從未真正仔仔細細瞧過她的那張臉。
挖了一坑,小心冀冀的將名叫‘飛兒’的信鴿掩埋,他在那個親手壘起的小山堆前佇立了好一會兒,才帶着一種幽傷的心情離開。
“去,查這個女人。”焰四少將手中的照片扔給了小蘇子,黑着臉下令。
小蘇子仔細審視了照片裡的黑衣女人,嚅嚅地問:“這女人不是藍雋未婚妻麼?”
焰君煌爲自己點燃了一支菸,坐在一把雪白的椅子裡,將煙湊入脣邊吸了一口,幽邃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是,查她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最近這兩年的所有事情。”
“遵命。”小蘇子向他行了一個禮,拿着照片匆匆而去。
兩個小時後,小蘇子將一沓資料呈遞到了焰四少大人手裡。
焰君煌一頁又一頁地翻看着,當他的視線落在了一整排小字上時,眉心蹙起,仔細地瀏覽着整沓資料。
“敖雪,華僑之女,從小隨父來到E國,父親生意失敗,帶着她參加藍氏二十週年慶典,希冀女兒能攀上E國最富有的皇親國戚,事實上,敖雪也沒讓父親失望,兩年前,在有人穿針引線的情況下,她穿着一襲黑色無肩式衣裙,戴着一對大大的弧形圓耳環,高挑的身材,國色天香的容顏,如魔鬼般的身材,一出場就罩住了全場光輝,吸引了全場男士的眸光。”
旁側還附帶一張照片,照片裡,女人身形高挑佇立在宴會大廳門口,由於是黑夜,又由於她一身的黑裙,所以,她的面容看起來很白皙,一頭筆直的秀髮披散在腦後,隨晚風輕揚,玉容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好幾張照片都是如此,表情冷酷,標標準準一個冷美人。
身材比例很好,皮膚夠白,五官夠精美,黑色顯得冷酷,更將她本就清冷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這女人有着其它女人身上沒有的高傲與清冷,黑色衣裙勾勒着她曼妙的身體曲線,也許就是這樣的清冷孤傲的氣質,才讓她顯得特別的迷人。
“藍氏繼承人藍雋見到她驚爲天人,一見鍾情,感嘆此人只因天人有,爲何爲我降凡間?不顧藍老夫人反對,不在乎她與藍氏門不當戶不對的身世背景,當即就解除了與路易絲公主的婚約,威儀王子雖怒,不過,也是一位明世事的領導者,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強,如果他強行讓女兒嫁進藍家,藍雋的心已經不在女兒身上,路易絲公主得到一具軀殼,得不到男人的心,一切也是枉然,所以,威儀王子最終是接受了,他照常支持藍氏葡萄莊園的事業,藍老夫人見威儀王子釋然一切,也放下了心中大石,最終接受了敖雪。
藍妞妞並非是她的親生女兒,據偵探社可靠消息,是她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孩子,抱回來的那一天,孩子才二個多月,她一直將孩子帶到在身邊,藍雋因爲深愛着她,所以,愛屋及烏,容納了這個拖油瓶……”
後面,焰君煌已經沒心思看下去了,原來,藍雋與敖雪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寶貝居然不是敖雪的親生女兒,他還以爲那孩子是她與藍雋生的。
“就這些?”焰君煌擱下了手上資料,心情有些沉重起來。
“是,就這些,這幾乎是敖雪所有的資料了。”
小蘇子戰戰兢兢地報備,真不知道焰四少怎麼了?居然莫名其妙讓他去查人家的未婚妻。
“所有資料?”焰君煌冷冷地反問,擡手掐滅了燃燒的菸蒂。“敖雪的以前只是一筆帶過,輕描淡寫,我要知道她以前的所有事情。”
“君皇,查不到,她以前的檔案一片空白,只是說她父親是商人,想用她去勾引藍雋,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只是,她奉父親之命去了藍氏莊園百年慶典,不用招惹,就那樣靜靜往會場上一站,藍雋屁顛屁顛就貼過去。”
小蘇子第一次見到敖雪,也驚歎她的美麗,只是,這女人好像清冷的很,他幾次想上去搭訕,人家都不屑,太美麗的女人都清高,這是小蘇子的感覺,反正,太美的女人之於他就是水中月,鏡中花,看得到卻摸不到。
“再去查。”焰君煌將資料砸到了小蘇子身板上,薄脣吐出的話語沒有一絲的溫度,面情更是駭人。
“好,好。”小蘇子怕焰四少大人再次發怒,不敢再多說半個字,撿起滿地撒落的資料退出了裝飾華麗的臥室。
焰四少把手上的菸蒂丟入了垃圾箱,想着資料上面的一段話,即然她以前是一片空白,被人刪掉了,那麼,她以前的人生應該是不想讓人知道,這裡肯定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神秘的女人,我會一點一點地揭開你臉上那層神秘的面紗!焰君煌發誓。
*
白金大宮,威儀王子寢宮!
威儀王子身上穿着衣裝,衣裝的顏色與焰君煌衣服大同小異,兩人雖不是國家級首腦,至少也是各國說得上話的人物。
吃罷了早餐,威儀王子邀請焰四少與他一起下幾盤圍棋。
小蘇子與兩個E國的小跟班只能站在各自領導的身邊陪同。
威儀王子將一顆黑子放到了一個空白的地方,堵住了白棋的後路,堵死了後面是絕路,看異國大人物如何絕處逢生?嘴角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焰君煌看着棋盤上那顆黑子,擰眉沉思,食指與拇指夾起了一顆白子,一臉絕然地將白子放到了黑棋的後面,威廉王子見狀,湛藍的眸光閃耀着驚詫。
“我輸了,真是高啊!”威儀王子笑呵呵地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真是甘拜下風。
“威儀王子承讓了。”焰君煌謙虛回答。
“君煌,你說你們就是太謙虛了,你們國不是有這樣的一句古語麼?過份謙虛等於驕傲。”
東方人的含蓄他不是不喜歡,只是,有時候,威儀覺得還是直爽的性子好,與滿腹算計,攻於心計的人相處,會特別的累,雖然,他在直爽方面吃了不少的啞巴虧,不過,他就是這樣一個豪爽男人。
“不是,我真不是威儀王子的對手,我悶對了。”
小蘇子在旁邊看着,心裡樂開了花,暗自佩服君皇真是一個全才,贏了威儀王子就說明的棋你們藝方面比E國強啊!當然,這只是他片面的認識罷了。
君皇真不愧是將門之子,這圍棋下得真棒,出奇不意地制勝,殺威儀王子一個措手不及,這完全是他在戰場上的雷厲作風,一鼓作氣,絕不給敵人半絲喘息的機會。
焰君煌的確是一個全才,小的時候,焰嘯虎因爲寵愛,便爲他請了一個專門教圍棋的老師,從三歲開始,他不只要學習圍棋,書畫,練習書法,還有倒立二十分鐘,四歲開始,倒立的時間就延長到了半個小時,後面就慢慢地增加到了一個小時,十二歲,他就將一套禽拿全部學會,並會變通使用,十四歲,格鬥散打全學了一個遍,十七歲出國留學,修的是軍事專業,碩士在讀,學了好幾套西洋劍法,二十歲回國,老爹焰嘯虎就把他放到了部隊裡去培養。
入隊後,他是從一個最基層的人物一步步混上去的,五年時間,他爲了國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二十一歲提幹,二十二歲被授於,二十五歲提成了,在一次反圍剿整件中,僅憑一人之力突出重圍,破格提升到如今的位置,他有今天,並不完全是仗着父親的權力與地位,有大半是自己的實力,多處的硝煙戰火都有他高大威猛的身影,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士,許多都戰死了沙場,而他卻還活着,很多時候,他都有感慨是老天太倦顧自己了。
他是單位出了名的英雄,在大家的過高的期望中,他越戰越勇,他立下的功績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小時候,教他學圍棋的那個老師就誇過他,思維敏捷,如果用心學,會在棋藝方面有一定的造詣,將來長大了絕對會有一番作爲,只是,焰嘯虎沒想讓兒子往圍棋方面發展,用心栽培他,想讓兒子將來接他的班!
雖然他只學了五年的圍棋,但是,他腦袋夠聰明,再說威儀王子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焰君煌畢竟是受過幾年的專業訓練,戰勝威儀就顯得有些綽綽有餘了。
“父王陛下,你不是君煌的對手,他是一個全才。”路易絲公主格格地笑着,玉手挽住了焰君煌胳膊,坐在他的身側,頭甚至還靠在了他的肩頭,男人的身體由於常年鍛鍊,所以十分健魄,讓路易絲公主大讚很有安全感。
“絲絲,還沒嫁呢!就這樣偏袒了?”威儀王子白了女兒一眼,真是養了一頭白眼兒狼,瞧他這女兒,有了男人連爹地都不要了。
“哪裡有嘛!”路易絲公主嘟起了紅脣,撒嬌地將身子貼得更緊,焰君煌眉心的刻痕擰深,伸手撥開了纏在他粗臂的玉臂,挪了挪身體,路易絲公主瞟了一眼他冷沉的臉色,沒有厚臉皮地貼過去,只是心裡暗忖中國男人臉皮真薄,然後,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你們慢下,我上樓洗一個熱水澡去。”語畢,站起身邁着輕盈的步子就上了樓。
小蘇子望着扭着豐臀離開的E國公主,再看了看焰四少大人鐵青的面色,忍俊不禁地掩嘴偷笑!
這要是在國內,焰四少肯定早發虎威了,這女人真是一塊粘皮糖,不,準確地說,更像一根騰蔓!纏得焰四少大人快喘不過氣來了,他也沒搞明白,明明可以返身回國了,可是,焰四少大人偏偏就要呆在這兒,他摸不透焰四少的心思,總覺得他好似捨不得離開這兒一般。
“再來一盤。”威儀王子不服氣,連着又下了好幾盤都是一個輸字,最後,焰君煌怕威儀的人面前下不來臺,只得不着痕跡地讓了他,終於,也讓威儀王子贏了一盤。
“看吧!對你們的棋藝,我不是一無是處吧!”
威儀王子就像一個老孩子,他在國人面前是威嚴的,在焰君煌面前卻是和藹可親的。
威儀王子打了一個噴嚏,連忙捂住了鼻子,對焰四少道:“夜裡着了涼,感冒了,不好意思。”
猛地,他眉頭深鎖,手掌擱在了肚子上,臉色有些暗青:“哎呀!君煌,失陪一會兒,我去一下洗手間,等會兒,咱倆再來一盤。”
語畢,威廉王子站起身就離開了大廳,看得出來,威儀王子對他國圍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跟班筆直地立在大廳門口,焰君煌坐在白色的沙發裡,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中白色的棋子,忽然,感覺窗玻璃上有一抹黑影閃過,工作性質天生的警惕,讓他火速就揚起了長睫,銳利的視線往窗口瞟去,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黑色風衣飄過的邊角。
回頭望了望門口的兩個警衛,他們紋絲不動地站着,好似並沒察覺剛纔的意外。
轉過臉,視線與小蘇子相碰,從小蘇子面色驚疑中,他知道小蘇子一定已看到了剛纔從窗玻璃前掠過的身影,淡下眼瞳,他抿着脣端起荼几上的杯口淺嘗,見焰四少大人默不作聲,小蘇子自然也不敢說什麼。
閉上眼睛凝神聽着,忽然,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呼喊聲:“抓刺客,有刺客潛進了王子寢宮。”
E國將士們喊的是英語,隨着外面的驚呼聲,門口的那兩個崗哨立即將肩上的槍提了起來,端着槍支風風火火衝了出去,個個凶神惡煞,就在剎那間,二樓威廉王子的房間傳出一些響動,焰君煌火速從白沙發椅子上撐起身,飛快跨上了二樓,小蘇子不敢追上去,只得站在樓梯口爲焰四少放哨。
焰四少凝神聽着二樓的響動,似乎嗅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低垂眼簾,驚詫地發現,樓道雨花石地板磚上,
有好滴殷紅的血漬,紅色的血花,讓他瞳孔猛然一陣緊縮,剛硬的下巴往後縮緊,眼睛裡不自禁地瀰漫着一縷瀟殺之氣。
尋着那滴鮮花的血花,男人輕手輕腳地走向了威儀王子的房間,房間門並沒有關,儘管他的步子已經放得很輕了,可是,居然還是被人襲擊了,餘光瞟到牆壁上那抹晃動的身影向他撲過來的剎那間,整個身體微微傾斜,讓襲擊他的人撲了一個空。
就在那抹嬌美的身形就快摔於地面之際,伸出強健的胳膊,將她緊緊地箍入了懷,手背上一把尖刀飛出,女人掙扎之餘,黑亮的瞳二中,只看到銀光咻地飛向了牆壁上的一個小孔,一個微型針孔視頻應聲落下,焰四少揚手穩穩接住。
另一支手捏住了女人臉上的輕紗猛力一撕,一張絕色的容顏呈現在了他的面前,望着那對幽黑的眼睛,還有她手臂上浸染的鮮血,明明她穿得是黑色皮衣,可是,仍然能看到血從她黑色的衣料裡漫出,她受傷不輕。
眼裡一抹精光掠過,這女人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麼?
而且,這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在白天闖入威儀王子的寢宮,如果被威儀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這女人長着一對飛兒的眼睛,他不能讓她死。
冷着臉,刻意壓低聲音,他在她耳邊上低斥:“呆在這兒,等着我。”
然後,高大的身形火速就閃進了隔壁的那間臥室,剛潛進去,裡面就傳來了路易絲公主的詢問聲:“誰,誰啊?”
焰君煌不敢迴應,也不敢耽擱太久,伸手打開了華麗的衣櫥,大掌不停地在裡面翻找着,一件件地將女性內衣褲扔到了地面,終於找到了一套衣裙,‘哐當’聲襲上耳,一股水蒸汽迎面撲來,他聞到了一縷濃郁薰衣草的香味,夾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路易絲本來還沒洗完澡,聽到響聲,隨便拿浴巾圍了身子就走了出來,一頭卷好溼漉漉的披散在肩頭,頰畔的髮絲甚至還沾着一些白色的泡沫。
她本來很生氣,想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闖進她的臥室,可是,當她看到衣櫥邊高大冷昂的身形時,高興一顆心都快跳出胸腔口。
“親愛的,你在找什麼呀?”路易絲公主燦笑着,望了一眼滿地被扔的衣褲,清一色的蕾絲邊,紅色的居多,是她自認爲最性感的衣褲。
嘴角扯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重新望向焰君煌的眸光也變得極其的迷離。
“親愛的。”她開心地撲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了男人壯碩的身體。“是你呀!進來也不說一聲,嚇了我一大跳,你在找什麼呀?”
路易絲公主將臉蛋兒貼在男人厚實的肩背上,水珠順着她頰邊髮絲流淌到了男人身上,將他綠色的衣裝浸溼,不一會兒不擴成了好大的一團水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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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聞着他身上男性獨有的麝香,夾含着的水氣味兒,讓路易絲公主沉醉地閉上了雙眼,一臉享受表情。
“公主殿下,私底下,我跟班給我打了一個賭,我說你裡面的衣服應該是紅色居多,他說是黑色,然後,我就……”焰君煌沒有說完,回身給了路易絲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路易絲公主立刻熱血沸騰,這段時間,她一直想辦法要親近他,可是,他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沒想到,今天居然主動跑進了她的香閨,他與小跟班打這種賭,換作其他,她肯定會暴跳如雷地斥責,可是,是最心愛的男人啊!她高興來不及了,怎麼捨得去責罵他呢?
“你,你看到了吧!紅,紅色居多,親愛的,你贏了啊!”
焰君煌掃了一眼被自己胡亂扔到地板上的女性衣褲,說實話,剛纔由於着急,根本也沒注意是什麼顏色,只感覺是女人的一些貼身玩意兒。
“嗯,對,瞧你,頭髮上還有泡沫。”
“噢!”路易絲推着他,將他。
“親愛的。我想你。”單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伸出纖纖玉指。
他纔不能讓女人如了願!再說,這輩子,只要他焰君煌強要女人,還沒被哪個女人強要過,哪怕她貴爲一國公主,E國皇室的萬千人民的象徵。
“路易絲,停。”可是,路易絲公主置若未聞,不停地親吻着他的臉頰,下巴,滑到了喉結,象是品嚐着世間上最美味的餐點,手指還不停地解着他衣服鈕釦。
“君煌,我愛你。”女人不停地表達着心中壓抑多時的情感,滿臉的激情與沉醉。
女人用着低柔的聲音撒着嬌,女人的大膽與直接,開放讓焰君煌不敢恭違,平時她對他都是規規矩矩的,現在,他才知道,這女人的身體裡壓着一把火,他闖進來,就等於是洋入虎口,如果他光榮犧牲,說不定對面門背後的那個女人會拍着手譏笑呢!
“路易絲,你頭髮的味道難聞死了,你用的是什麼洗髮水?”他急切地抓住了女人的手指,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對面那個女人受傷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心疼得發慌,看到她身上的血,他恨不得拿槍把那些傷她的E國警士全都斃了。
“H國薰衣草味兒的。”路易絲撩起了自己一抹秀髮湊入耳尖嗅聞。
這男人嫌棄她身上的味道,好吧!爲了能與戰神一起那個,所以,她決定暫時放過他,先回浴室把自己清洗乾淨再來享受也不遲。
“君煌,你等着我,我先去把它弄乾淨。”說着,她已經撐起身,飛快跑向了浴室。
當浴室的門剛一關,焰君煌火速從大牀上躍下,從櫥裡抓起了一件衣服就跑到了對面的臥室。
他進去時,地板上的鮮血已經被人清理乾淨,剛纔,他被路易絲壓在身下的時候,一直有觀望這邊,根本沒有響動,也沒有人上來,真是奇怪了。
女人反手,卻沒辦法勾住拉蓮,正憤火這裙子款式的設計,恰好男人返回,她衝着男人低吼了一句:“發完火回來了?”
發火?焰君煌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當他明白她的意思外,不禁莞爾一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將手上的衣物揚了揚,他只不過是爲她去尋找一件衣服,讓她成功脫逃而已。
“沒泄呢!”這女人是在吃醋嗎?她這樣子嘟着紅脣的樣子可愛極了,焰焰四少感覺自己真是愛死了。
“沒呢,要不,今晚,我去找你,你幫我。”
她衝着他低吼:“還不快將拉鍊給我拉上。”
焰君煌第一次被人罵,居然不憤反笑,心情大好地急忙用手扯住了裙子後背的拉鍊,‘茲斯’一聲,拉鍊成功拉上,將那道布料上細長的口子合上,也成功隔絕了男人火熱目光對她凝脂蜜色肌膚的洗禮。
他們火速走下了樓,大廳里居然除了小蘇子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人,小蘇子望着他雙雙從樓上走下來,面情怔然,張着嘴巴說不出一個字。
“小蘇子,走,回我臥室去。”焰君煌攬着女人的水蛇腰,見她面色已經呈現白色,知道她手臂上的傷已經撐到了極限,時間不多了,再不爭取時間,這女人就會被E國警士抓捕入獄。
女人的身體從小蘇子身畔擦過,小蘇子眼尖,自然有瞟到了她手臂衣服內側也絲絲的血紅。
“是,君皇。”焰四少要幫這個藍雋未婚妻敖雪,他也只能站在焰四少大人這一邊,沒得挑。
他們剛走到門口,後面就傳來了威儀王子的聲音。“君煌,來,我們接着下。”威儀王子揉着肚子,他剛纔蹲了近半個小時的洗手間,胃裡難受,肚子也很脹。
“威儀王子,敖小姐找我有事,先失陪了。”
他話剛說完,樓上就傳來了路易絲公主的聲音。“君煌,別走。”女人洗乾淨身體走出浴室,見房間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趕緊胡亂着裝就奔下了樓。
忽然間看到焰君煌身邊的女人,路易絲公主面色難看極了。
又見焰君煌大掌緊緊地攬在女人腰上,她氣得更是找不到東西南北。
“敖雪,太過份了。”她撲上前,意欲要甩女人一個耳光,這個女人搶了藍雋還不算,如今,還要來搶焰君煌,她真是氣死了。
焰君煌伸手穩穩接住了路易絲公主的手掌,不客氣地道:“公主殿下,敖小姐是我朋友,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她。”
“什麼?朋友?”路易絲心裡一把無名火在狂燒,剛纔在樓上,這男人還對她軟語溫存,不過才片刻,就翻臉不認人了,俊顏的冷若冰霜與樓上那個笑着熱情回抱着她的男人簡直是天攘之別啊!
“君煌,這個女人水性楊花,這種女人你也喜歡,她只不過是藍雋的一隻破鞋,你們異國男人不是最不喜歡玩這種麼?”
“路易絲……”
焰君煌聽着路易絲的話,心裡感到非常不爽,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別人說敖雪的壞話,就好似不喜歡聽到說飛兒的壞話一樣。
路易絲在他面前,公然這樣侮罵敖雪,焰君煌終於火了,就在他要發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很急促,很是訓練有素,不到片刻,一羣身着衣裝,手裡端着槍支的侍衛迅速將大廳包圍了起來。
“什麼意思?”威儀王子皺起了眉頭,爲首的男人走了過去,在王子殿下耳邊一陣嘰哩呱啦,而且,表情還很狂躁,應該是發生了非常大的事情,要不然,這羣侍衛不可能突然就闖進來。
焰君煌也凝神聽着,那個士兵說,有一個黑衣人潛進了威儀殿下寢,他們發現她往這兒來了,所以,爲了王子殿下的安全,他們要收查王子殿下的寢宮。
就在那一瞬間,焰君煌感覺自己大掌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君煌!”女人粉嫩的脣瓣開合,這記呼喊聲是多麼熟悉!熟悉到猶如就在夢中,低下頭,焰四少大人凝神望着這張絕代嬌顏,五官變了,可是,眼睛,對他名字熟悉的呼喊聲,還有她的身體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
凝望着女人的視線變得幽深,漸漸地,隱隱閃耀着淚光,多久不曾聽到這聲低如春燕般的呼喚了?
多少次,他夢得伊人梅樹之下盈盈笑,只是,醒來的時刻,想到夢中的情境,準會讓他有一種夢碎心碎的感覺。
是做夢嗎?飛兒,他輕聲呢喃,捧起了她的臉蛋,望進了這一對幽深的剪水烏瞳,像是恨不得望進她靈魂深處。
俯下頭,毫不猶豫,不顧衆人在場,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吻起了她。
男人沒有放開她,只是一直注意着她手臂上浸着一絲血紅,如果被士兵或者威儀王子發現的話,就沒後路可退了。
舌尖觸到了一塊涼涼的東西,他驚詫的張開了眼睛,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她的舌頭狠狠地抵了過來,將一塊東西捲進了他的口腔裡,同一時間,玉手從他衣領處探了進去,一個涼嗖嗖的東西成功別在了他衣服的裡側。
“敖雪,你好不要臉。”路易絲沒想到敖雪會當着她面兒吻焰君煌,怒火中燒之時,大掌揪住了女人的衣領,狂狠將女人扯開。
敖雪身子一個趄趔,就在她險些要跌倒的時候,一支強健的手臂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讓她免受了跌入地面的狼狽。
路易絲見焰君煌護着這個女人,氣得面色一片青紫,兩年前,這個女人給她爭搶藍雋,爲了皇室顏面,她一個公主不屑與一個貧民爭風吃醋,所以,她很有風度地將藍雋讓給了敖雪,沒想到,這一次她又過來給她搶,什麼玩意兒,她不會再讓敖雪把焰君煌搶了去。
她討厭這個女人,擡手就想甩女人一個巴掌,但是,手臂揚到了半空再也沒有落下,焰君煌毫不猶豫就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
“君煌。”路易絲沒想到焰四少會這樣護着敖雪,心裡那股火氣茲茲往上冒。
焰君煌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甩開了路易絲的手,同樣也將敖雪推拒自己的懷抱。
威儀王子冷冷地瞟了敖雪一眼,然後,冷妄地對一干屬下下令。
“侍衛上樓去給我查。”得到威儀王子的指令,爲首的侍衛帶着一干士兵上樓。
翻了一個遍,居然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一羣侍衛返下了樓,面色凝重地掃射向在場的所有人。
屋子裡的空氣凝窒,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
路易絲見侍衛個個臉色凝重,又聽聞有刺客闖進了寢宮,路易絲更緊張了。
她厚着臉皮向焰四少走過去。
“君煌,你沒事吧!”路易絲關切地詢問着,焰君煌沒有回答,只是,冷沉着臉將她意欲要摸上自己的臉孔手拍開。
敖雪一臉清冷地站在他們旁邊,嘴角浮現了一朵迷人的笑靨,那笑是不達眼底的。
她笑路易絲公主女追男的糗事兒,兩年前就犯了這樣的錯誤,堂堂E國皇室的公主,整天像一個花癡,真是太缺男人了吧!見一個就撲一個,美男都會被她的大膽開入嚇跑,更何況是思想受束縛的東方男人。她不知道他們喜歡文文靜靜的女人嗎?女人太主動,太開放了,自然就掉了身價,而且,男人嘴裡含了一個東西,不能開口講話,她還一個勁兒拼命與他說,在心裡,敖雪涌起了一陣冷笑。
戲也演夠了,她得辦正事兒了,清了清嗓子,敖雪正色地向威廉王子開了口。
“威儀王子,我有事稟報。”
“說。”簡潔的一個字無形中顯露了威儀王子在國人面前的氣勢與威嚴。
“你拉肚子是吃了不乾淨的餐點,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位領導的小跟班往荼裡放下了一些白色藥粉。”
愛不白之冤,小蘇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真是無妄之災,飛來的橫禍。
不敢相信地望着這個冷心絕情的女人,剛纔,他與君煌可是在幫她啊!現在到好,爲了保全自己,她就這樣子污衊他與君皇,太可恨了。
“敖雪,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小蘇子不幹示弱,反正,他們不是E國的子民,就算抓住了什麼把柄,他們也不敢將他們就地處決,更何況還是這不白之冤呢?
“英格爾侍衛,你大可以搜一搜身,就可以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大廳裡,沉悶的氣氛漸漸冷凝,整個空間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也能清晰耳聞。
“對不住了,焰四少。”忽然間,笑意漸漸從威儀王子脣邊斂去,說氣盡顯生疏,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親切。
焰君煌緊抿着雙脣,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敖雪回望着他,嘴角勾出一抹陰狠的笑痕,好像在說:“男人,這是你欠我的。”
一箭雙鵰讓他們自相殘殺就是她真正想要的目的,至少,在表面上混淆了他們的判斷力。
英格爾侍衛居然從小蘇子軍裝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白色紙包,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一堆白色的顆粒。
那一刻,小蘇子臉都白了,凝掃向敖雪的眸光帶了幾縷的恨意。
他終於都明白了,原來這包顆料是剛纔那女人下樓時,君皇命他跟上來,她們越過他身側的時候,她悄然塞進他軍裝口袋裡的,好有心計的一個女人,君煌是眼瞎了,爲什麼要這樣子幫這個可惡的女人啊?
“焰四少,你怎麼說?”威儀王子的聲音一寸寸地冷凝。
“說話啊!焰四少,你此次來E國目的是什麼?到底爲什麼要謀害王子閣下?”敖雪跟着起鬨,膽知道他嘴裡含了一個東西,但是,不能說話,她偏偏要咄咄逼人地質問。
威儀王子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衝着英格爾侍衛一聲冷喝:“給我搜。”
王子殿下一聲令下,英格爾與一干士兵火速分成兩拔,一拔衝過去將小蘇子與焰君煌包圍,另一拔剛將王子殿下護在身後,轉眼間,就將焰四少兩人當做了敵人般對待。
這女人太陰險了,將嘴裡的那團金屬吐了出來,攤在了掌心,是一塊針孔攝像頭,從衣服裡面扯掉那塊讓他肌膚涼涼的玩意兒,一個竊聽器,是這女人剛纔插進去的。
小蘇子看到焰四少大人掌心的東西,嚇得腿都軟了,媽呀!君皇,你想害死我們啊!
“拿過來。”威廉王子發了號令,英格爾不敢怠慢,奪過了焰君煌手心的玩意兒,畢恭畢敬地呈遞到了王子殿下手上。
“把那白色粉沫拿去化驗,十分鐘我要結果。”
“是。”英格爾拿着那包白色粉沫離開了大廳,十分鐘後匆匆返回。
“報王子殿下,是一把毒粉,針孔攝像頭到只是大廳,你們下棋的畫面,但是,焰四少好像上樓去了。”
“報。”樓上有一名士兵響亮的聲音傳來。然後,大家便看到那名士兵拿了一件黑色的暱子大衣,大衣上取出一個竊聽器,型號與焰君煌身上取下的一模一樣。
“焰四少,你有什麼話說?”威儀看到這些鐵證,額頭浮上三條黑線,真是看不出,這個焰君煌包藏了這樣的禍心,來E國訪問是假,來謀殺他到是真的,或者說,是來竊取他們E國的軍事機秘,他居然把竊聽器弄到了他大衣上,這件衣服這兩天他經常穿,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所做的事,說的話被東方男人知道了多少?
虧他還一直友善相待,威儀王子感嘆自己有眼無珠之時,冷妄出口:“焰四少,還有什麼話說?”
“無話可說。”焰君煌望了一眼眼前這個陷害自己的女人,他一旦開口,她勢必得立刻被這威儀王子打入死牢,這種栽髒的方法真是小兒科,那竊聽器是她在樓上放進威儀王子大衣裡的,只是,當時,他被路易絲公主壓在身下,明明都沒看到她走出那道門,客廳裡的攝像頭是被誰摘走的?而且,還經過了剪輯,只留了他上樓,以及先前與威儀王子開心下棋的畫面,她沒有分身術,他敢肯定她還有幫兇,而剛纔他在大廳裡,與小蘇子看到地個從窗臺口掠過的黑影,現在也不太敢確定是她了。
想用這種方法除掉他,敖妞,你還太嫩了點!
“英格爾,給我帶下去。”焰君煌沒有爲息爭辯一句,面無表情地默認了一切,路易絲公主震驚了,被髮生的事情嚇壞了,見父親要將焰君煌禁閉,她不敢現猶豫,跑過去衝着父親叫起來。
“父王陛下,君煌不可能這樣子做,他剛纔上樓是去找我了,我可以作證,你衣服上的竊聽器是我放上去的,我想跟父王陛下開一下玩笑。”
路易絲公主語無倫次,想着一切方法挽救整個讓她措手不及的局面。
“公主,你是不是瘋了,他是想竊取我們國家的大事機密啊!他是我們的敵人,你腦子是不是傻掉了?”
敖雪驚詫地大吼,爲路易絲公主居然如此包庇這個東方男人表示深深的不滿。
“住嘴,你腦子才廢掉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給我滾回藍雋身邊去,從此,不準再到這兒來,滾啊!”
路易絲公主氣急了,尖聲怒吼,撈了一個古董瓷瓶就向搶了她未婚夫的女人砸了過去。
女人當然也不是傻子,後退一步,那個古董瓷瓶就砸到了地板上,摔得粉碎!
威儀王子再寵愛女兒,也不能放過焰君煌等人,因爲,這關係着整個民族的生死存亡,如果他們真是異國派過來的間諜,他不可能就這樣子放這兩個人離開,焰君煌本事他不是不知道。
焰君煌與小蘇子被英格爾帶走,將他們禁閉在一間暗房裡!
敖雪則在路易絲公主的怒罵中,跌跌撞撞跑出了白金大宮!
*
將焰君煌陷害禁了足,敖雪便可以大展身手,只是,事情順利超乎她想象,那個中國大校爲什麼要如此犧牲自己幫助她?情急之下,她將嘴裡的那個攝像頭弄到了他的嘴裡,他居然一句話也不爲自己辯解。
而且,她陷害的如此明顯,如果他說了一句話,威廉王子絕對不會不聽他一句解釋,那時候,她手臂上的血正在悄然流淌,如果他將事情說出來,至少,她會比他更危險,只要威廉王子一聲令下,讓侍衛搜她身,手臂上的傷就是鐵證,她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全身而退。
“在想什麼?”男人一身的黑皮衣,皮褲,全身的黑讓他與她一樣的冷酷無情。
“沒,沒有。”敖雪擡起頭,迷離的眸光望向了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體格健壯的男人。男人雖稱不上帥,看起來五官輪廓線條分明,男人味很足,很酷,有時候,酷氣的男人也是萬分迷人的。但是,她對他一向都沒感覺,就把他當做是純粹的哥們兒來看待。
“敖雪。”男人從她眼眸迷離的光芒,就可以探到她內心所想。
“聽着,動了感情的特工,就猶如卡了殼的槍,一無用處。”
“我知道,不用你一再提醒我。”敖雪翻了翻白眼,縱身躍上了宮牆。
“凌晨一點準時行動。”男人衝着她清冷的背影喊。“知道。”女人話音順着夜風送了過來,黑色的身影飛快消失在了長長的宮廷圍牆上,黑色的風衣角下襬不停飄動,形成了暗夜裡宮牆上最亮麗刺眼的一道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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