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的畫面,焰四少感覺自己的胸口堵得發慌!
眸光一直兜轉在小女孩粉嫩嫩的臉蛋上,妞妞的五官圓圓的,還沒有長開,一對眼睛又黑又亮,充滿了靈性,笑起來嘴角會露出兩個小酒渦,看着十分可愛,這女孩長大了定是一位漂亮的美女,五官長得十分精緻,飛兒出事的時候,已有了兩月身孕,雖然還不知道是性別,其實,他一直想對她說,她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只是,她剛懷上,陸之晴抓了父親的把柄,用父親的事威逼他,她知曉了整個真相,一直就與他嘔氣,他們甚至沒有好好談一談關於孩子的事,她就走了,永遠地消失了,帶着他們的女兒永遠地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想着飛兒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孔,他的心便痛到無以復加,他幾乎是貪戀地望着這個名叫妞妞的女孩,如果她是他女兒,那該多好呀!
“妞妞,還有奶奶呢?”藍夫人和藹可親的衝着小女孩兒嚷。“奶奶。”妞妞從媽咪懷裡跳下來,筆直向高貴優雅的藍夫人奔了過來。
抱着藍夫人猛親。“妞妞,好乖,奶奶今天去逛商場,給你買了一個小熊。”
藍老夫人話音剛落,下人已經將一隻白色的小熊呈遞到妞妞面前。“小姐,給。”
“哇!好漂亮啊!”妞妞抱過小熊,不停在地吻着小熊雪白頸子。“媽咪,它好可愛啊!謝謝奶奶。”
藍夫人望着可愛的小精靈,粉嫩的芭比娃娃,眼角的皺紋舒展!
“妞妞,你剛是不是吃糖了?”敖雪擰起秀眉冷問,小妞妞閉上一隻眼睛,偷偷瞄了媽咪一眼,見媽咪板起了臉孔,聲音小如蚊蚋:“吃了一點點。”
“就,就半顆。”“你不是叫牙疼嗎?真是的。”敖雪抱起了妞妞,捏着她髒兮兮的小手兒,視線向焰君煌瞟去,不知道爲什麼,她不喜歡男人太過於灼熱的眸光,這樣子看她,她可以理解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說她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孔聖人早說過,食色性也,她已經對男人這種愛戀的眸光習以爲常了,只能說衆女人心中膜拜的男神,這個在異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攻無不克,戰不無勝的戰神也不過如此而已。
見了她仍然是原形畢露,登徒子一個。
只是,他有這種炙熱的眸光看她的女兒,她就有些受不了,而且,她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她心裡有一縷不爽在升騰,所以,她藉口妞妞手指吃糖不乾淨,要抱女兒上樓。
事實上她已經這樣做了,藍雋見未婚妻的面色不太正常,及時向大家說了一句:“焰四少,踢易絲公主,不好意思,我們帶她妞妞去洗手,失陪一會兒。”
然後,轉過身跟隨着敖雪白步伐,伸手摟着女人與妞妞上樓。
“爹地,我只吃了一顆糖,一顆啊!”小妞妞向父親做了一個鬼臉,調皮地伸了一下舌頭,藍雋則一直給她暗示,讓她小聲一點,食指甚至壓在了她粉嫩的小嘴兒上。
“知,知道。噓!”小妞妞用眼尾掃了一眼媽咪,然後,整個小身子埋在了敖雪的肩膀上。
藍雋見女兒如此聰慧,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
“就是你太寵她了。”敖雪聽聞笑聲,自然猜到了這對父女之間的剛纔默契,有些埋怨藍雋對女兒的寵溺。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寵她寵誰呢。”藍雋的話從樓上飄下來,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焰君煌望着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溫馨畫面,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在擴散,多美的畫面,也是他一直羨慕追求的畫面。
路易絲望着她們消失的樓道口,心裡也有說不來的惆悵,如果敖雪沒出現在在藍雋的生命裡,說不定妞妞就是她與藍雋的孩子,造化弄人,好在,現在,她有了比藍雋更出色的男人,火熱的眸光向身邊的男人望去,這才發現,男人也在望着那一家三口消失的地方發呆。
而且,神情莫測高深,絲毫都探不出喜怒哀樂!
藍夫人呷了一口荼,笑着對身份地位都不一般的年輕男女邀請。
“焰四少,今晚我們這裡要舉行一場面具舞會,你與路易絲公主就不要走了,一起慶祝吧!”
“面具舞會?”路易絲公主聽了藍夫人的話,驚奇地問出。
“是的,公主殿下,藍氏莊園新研製的紅葡萄酒成功,我很高興,藍雋能將我們祖業發展出今天的這樣規模,我也感到很興慰,莊園裡的員工爲了這次開發案,夜以繼日地加班,我心裡過意不去,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犒勞他們,幸好敖雪想到面具舞會,雖然,這些都是你們年輕人玩的,但是,我也想參加。”
藍老夫人說明了一切原委,路易絲公主開心地叫起來。
“老夫人,太好了,我喜歡。”外國女人與中國姑娘相比,總是少了一份矜持與含蓄,她一向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很直爽,大方。
喜歡就明確表達出來,不喜歡也會說出來,不會扭扭怩怩!
只是這種直率,焰君煌感覺無福消受,他一直坐在路易絲公主的旁邊,默不作聲,想起剛纔自己的眸光無意與黑衣女人相遇,女人卻及時移開了視線,並且抱着妞妞就上了樓,在他看來,大有逃避之意,對於她來說,他就是洪水猛獸,唯恐避之而不及,這種逃避不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天生羞澀,而是他心中藏的那個秘密,畢竟,在這個國度裡,只有他知道了她的秘密,雖然還不知曉她真正的身份,至少,這個神秘的女人已經在一點一點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了。總有一天,他會揭開她神秘的面紗,一定會的。
*
夜晚七點,藍氏莊園裡一片喜氣騰騰,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所有男士齊聚金碧輝煌的大廳,藍夫人一身淡紫色的盛裝出席,脖子上帶了一圈珍珠項鍊,珍珠閃發出的光輝映襯在老夫人保養極好的臉蛋上,發上戴了一頂與衣服相配的帽子,一身的淡紫張顯她庸容華貴富太氣質。
她站在T形伸展臺上,高端大氣地向臺下清一色黑色西服的男人們宣佈面具舞會規則。
“親友們,來賓們,很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們藍氏舉辦的面具舞會,這些日子以來,大家爲了我藍氏新研製紅葡萄,幾乎是傾盡全力,爲了感謝大家,所以,纔有這樣一場別出心裁的面具舞會,今晚大家可以盡情玩樂,不受任何限制,男士們可以選自己最心儀的女孩爲舞伴兒。”
“下面,我宣佈,舞會正式開始。希望大家玩得快樂。”
藍夫人語畢,向大家鞠了一下躬,然後,退下了那個伸展臺,那一刻,輕緩飄渺的音樂聲在大廳裡緩緩響起。
由於女人們全都是按照舞會的規定,清一色的橘紅色長裙,大紅的衣裙勾勒着她們性感迷人的身體,頭髮都做出一種髮型,吹成了捲筒花,全搭在了肩頭,女人臉上都戴了一面火狐面具,所以,男人們非常不好認出自己心儀的女人,如果能認出來,就全憑自己對女人熟悉的程度,這也是藍夫人狡猾的設計,不來一點新鮮的,大家都沒興趣兒。
焰君煌站在某角落,指節上夾着一根香菸,煙霧嫋嫋,一雙眸子筆直地向那一道又一道優美漂亮的身形望去,女人身着橘紅色的長裙,豔冠羣芳,身形是所有女人當中最漂亮的一個,燦亮的燈光照在了銀狐面具下那對幽深的黑眸裡,黑眼珠子的邊角劃出了碎金的光澤,光是這樣遠遠地望着,焰君煌感覺就猶如已經醉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迷上了一個女人的眼睛,整個晚上,他一雙眼眸一直就盯望着女人的身形轉,根本絲毫都沒有移開過。
“媽呀!”小蘇子站在焰四少身後,望着一大羣美人,心兒如小鹿般亂撞。
“君皇,你看中了誰?”半晌沒聽到焰四少的回答,擡眼看下老大,才發現老大看某個女人,眼珠子都不轉一下,小蘇子順着他視線望過去,自然也看到那抹高挑惹火的身材,女人頭髮燙成了微卷的波浪型,玉指上端着一杯紅酒,邁開金蓮步向了角落的一組紅沙發椅中,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無限的魅力,這個女人是全場最耀眼的一個,但是,他肯定是泡不到的,小蘇子向來有自知之明,好的絕對是君皇的,嘿嘿。
焰君煌收加視線,擡頭見小蘇子一臉思春樣,扯脣調佩道:“別口水都流出來了,小蘇子,有點兒志氣,如果你抱一個金髮碧女的妞兒回去,你老媽準得嚇暈。”
焰君煌第一次掀脣調佩跟隨了自己多年的小跟班。
“雖然外國妞兒正點,可是,我卻不好那一口。”小蘇子的眼睛火辣辣地在幾個本國美女的身上打轉,即便是她們戴着銀狐面具,但是,她們的頭髮泄露了國藉,能大約分辯出那些是E國人,還些是與他們同種族的異性。
“君皇,我先過去了。”小蘇子說着,已經邁步走向自己相中的那個美女,牽起她手就走進了舞池。
“藍雋,陪我跳一曲舞吧!”藍老夫人笑臉盈盈地走向孫兒。
藍雋正應付了一個商場上的同夥,正欲要邁步走向坐在角落裡那抹紅色的身影,沒想到,藍老夫人就成了一隻攔面虎,藍氏莊園慶功宴,陪藍老夫人跳一支舞再正常不過。
所以,藍雋自是不好拒絕自己的祖母邀請,向藍老夫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夫人玉手放在了他掌心,兩人款款向舞池邁去。
路易公主同樣穿了一襲橘紅色的長裙,一雙火紅色的高眼鞋,她正欲向窗臺邊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走去,沒想到,半途中衝出一個男人,男人身上的西裝是白色的,髮絲有些卷,有着一對湛藍色的雙瞳,大刺刺地攔在了路易絲公主的面前,一雙利眸落在了公主的臉上。
他不知道對路易絲說了一句什麼,路易絲開始衝着她尖叫,並揚手打了他一個耳光,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向她們掃去,男人臉色有些鐵青,衆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蠻橫地拉着路易絲邁向了舞池。
路易絲公主嘰哩呱啦地叫着,甚至不惜擡起了腳,高跟鞋重重地踩到了男人的腳背上,男人不癢也不痛,箍住女人腰身的大掌聚然收得更緊,不理會路易絲的叫嚷,徑自走起了舞步。
路易絲公主本身就是威儀王子最疼愛的寶貝,這個男人敢那樣子對她,身份與地位應該都不在她之下,至少是足可以與她匹配的身份,所以,纔敢對她那樣蠻橫無理。
焰君煌饒富有興味地看着路易絲的惱怒與那個白西服男人的糾纏,眸光調向了坐在斜對面角落紅色沙發椅子裡的女人身影,此時,女人正端着一杯紅酒,翹着二朗腿,坐在一組紅沙發椅子上休息,雖然她着裝與所有女人一樣,但是,她那雙明亮幽黑的瞳仁是與衆不同的,清澈如一灣乾淨的泉水。現在,他就只對那雙眼睛感興趣。
女人從沙發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一個圓圓橙色柱子,火紅色的身形倚靠在柱子上,身段在所有女人當中是上上之選,衝着那抹背影與飛兒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焰君煌將手中的紅酒杯擱置到了侍者手中的托盤裡,邁開長腿筆直向她走了過去。
“美麗的小姐,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
彎腰,手掌攤開,用着十分紳士的姿勢,焰四少開啓了極薄的脣。
擡眼,纖長捲曲的眼睫毛如蝶兒羽冀般煽動,長睫毛下,黑眼珠子猶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裡的黑葡萄,這眼神,清澈透明,乾淨不含一絲雜質,讓他心靈再次微微一震,爲什麼每一次與她對視,他的一顆心就會如小鹿般亂撞,就好似十七八歲情竇初開毛頭小夥子。
爲何每一次只要一見到她,不,準確地說,只要看到她那雙眼睛,他就會有一種不顧一切,想把她還離E國的衝動,是他太想念飛兒了麼?即便是看到一雙與飛兒一樣的眼睛,他也會有如此衝動。
“不好意思,我很累。”女人打了一個哈欠,佯裝疲倦轉身欲走,但是,男人卻上前一步,高大的身體就這樣無所忌憚地堵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立即就將她嬌小的她籠罩,全身散發的凌萬氣勢無形中給她一種壓迫感。
女人一直低垂着頭,甚至開始用牙齒咬着她的紅脣,雪白的貝齒咬在到了櫻花的脣瓣上,白與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焰君煌感覺自己身體倏地一下就崩得死緊。
由於臉上戴着面具,焰四少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感覺她不太敢面對自己,是因爲昨天晚上那段小插曲吧!
“在怕什麼?”平淡無波的話語再次從男人薄脣裡泄出。
女人嘴角扯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我有麼?”她挺直了脊背,吸了一口氣,擡起頭勇敢地直視着他。
“沒有就證明給我看,一支舞。”他伸出一根指頭壓在了她紅豔豔的脣瓣上。
“當然……”他傾過身體,向她吹了一口香氣,邪肆地開口:“你也可以選擇離開。”
“如果你不怕昨天晚上的事情公諸於衆的話。”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這男人威脅她,活了二十六載,第一次有男人膽敢威脅她,敖雪氣得渾身發抖,怎麼奈何他打中了她的死穴,他手裡握有自己的把柄,她沒辦法與他抗衡。
昨天晚上,她獨闖白金大宮,本來是想衝進機要室偷走秘密文件,沒想到,是他們設的陷井,在她就要闖進機要室時,他攔住了救了她一條命,可是,她永遠不會感激他。
他拿了一個高腳鐘擺,並將連接在鐘擺上面的金屬坨強塞進了自己的內衣裡,把她整個胸都摸遍了,吃過了豆腐再告訴她,那個是心率炸彈,心跳超過百分之三十就會爆炸。
然後,他把她丟在那兒,那三分鐘她感覺渾身每個毛孔都立了起來,幸運的是,三分鐘的並沒有爆炸,她才明白那隻不過是恐嚇之語,他欺騙了她,而她也成功逃離白金大宮。
想到昨天晚上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兒,敖雪氣得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
見女人猶如被人使了釘釘法,男人從她玉手上抽走了那個紅酒杯,將杯子塞到了侍者手裡。
然後,執起她雪白的玉指,放在脣邊一吻,手臂擡高繞了一圈,女人身子一陣旋轉,不偏不倚落入了男人寬闊的懷抱,男人的舞步靈活,帶着女人翩翩起舞,敖雪這一刻才發現,這個男人除了長相堪稱完美外,他的睿智與能力都在許多男人之上,是衆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在京都迷碎了多少汪芳心?她真的有些好奇了。
大掌緊緊地握着她纖細的腰身,女人大氣也不敢出,不是因爲怕,只是因爲他那雙眼睛太灼熱了,她們不過才見過兩次,雪域高原搶衛星殘賅的那一次,然後,前兩天的宮廷宴會上,再有就是昨天,想起昨天晚上的交手,清楚地記昨,這雙帶有粗繭的大手曾撕開了她黑皮衣拉鍊,毫無顧忌地穿梭在她,她以爲他是是一個痞子男人,想佔她便宜,或者說,他是想要強了自己,當時,她真的有這種想法,不過,當他拿了一個金屬冰涼的東西貼在自己胸口上,告訴她是那東西是心率炸彈時,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她與他相比,終究是太稚嫩了,但是,她有自己必須要完成的責任,在這個國度裡,她的隱秘身份無人能知,不過,這個男人已經窺視了她的一些秘密,至少,現在,摸不清他具體想法時,她還是不能與他翻臉。
現在,她針對的是E國,並非是他的國家。
“在想什麼?”男人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將頭仰高,被迫望進了一雙深邃如枯井一般的黑眸,對,他的眼睛就如一口望不到盡頭的枯井,這口枯井仿若要吸進她的靈魂,誓要她失去自然,迷失方向。
“沒。”女人別開了眼,吞嚥了一口水,她沒辦法面對如此炙烈的眸光,火辣辣的,似乎想把她全身上下都點一把火,將她燃成灰燼。
她想別開臉,但是,男人不許,大掌霸道地箍住她的細腰身,眸光向人縫中掃了過去,隱晦的光線裡,看到了有一抹高大的身形正在舞池裡穿梭,藍雋已經陪藍老夫人跳完一曲了,在尋找他的未婚妻吧!
焰君煌臉上閃爍着一抹壞壞的笑容,然後,一個旋轉,用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女人的視線,他帶着她隱沒舞池深處。
“寶貝,你皮膚真滑!”
“這脣型真好,是我喜歡的櫻桃小口,很適合接吻。”男人面情若有所思,眼睛裡一片迷離色彩,儘管面對的是與飛兒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但是,他的心是警覺的,懷中的這個女人不是飛兒,稍不注意,說不定她會要了他的命,殺人滅口就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兒吧!
“把你的爪子拿開。”女人可能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薄,氣得嘴角都咧歪了,揚聲怒斥。
“噓,寶貝,你真想讓大家都知道咱倆的勾當啊!”
敖雪真的氣死了,這男人口沒遮的,見鄰近已已經有好幾個男女向她們掃射過來好奇的眸光,她有火卻不敢發,只能擡起腿,狠狠地往男人的腳踩了下去。
男人沒有呼痛,只是擰了一下劍眉,捏握着她纖細腰肢的手掌力勁加大。
“我焰君煌想要做的事從未失敗過,警告你,最好馬上給我鬆手,否則,我不會對你再客氣。”
他的話忽然就變得冷厲,如一陣冷風鄭向了敖雪。
敖雪當然明白他的警告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別妄想挑拔兩國的友好關係,自己已經敗露在這個男人面前,面對他的警告,她是無話可說。
但是,他不是神,她不可能因爲他區區兩名恐嚇就鬆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對不起,焰四少,我上個洗手間。”剝開了腰間那兩隻略帶佔有性的大掌,敖雪撩了撩披在肩上的烏黑秀髮,踩着輕盈的步子離開了舞池。
焰君煌凝站在原地,望着她離開的方向,眼眸裡迸射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冷咧光芒。
這場面具舞會是她向藍氏老夫人提議舉辦的,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有一定的陰謀,所以,他剛纔纔會警告她。
女人這個洗手間上得很久,其實,那隻不過是她推托之詞而已,她不想再與那個中國男人呆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句都會讓她升騰起一種浮躁的感覺,她不喜歡他,她們這種身份的人絕不可能對男人有感情,一旦有了感情,就如卡了殼的槍,丟了命是小,毀了國家的計劃那纔是不可饒恕的。
上完洗手間,她便沒再回歌舞昇平的大廳,直接上了樓,走向了自己臥室,坐在牀頭想着剛纔的事情,心情有些鬱悶,害怕今晚的計劃不能如期完成,畢竟,來了一隻討厭的蒼蠅啊!還一直盯咬着她不放。
拿下了面上的銀狐面具,鏡子裡倒映一張紙代麗容,由於身上是大橘紅,所以,將她的肌膚襯雪白,豈極有光澤,如羊脂一般。
能顛倒衆生的身段與臉孔,只可惜,她有一顆冷情的心,從不會對任何男人付出感情!
拿了一件睡袍走進了浴室,推開門再掩上,脫掉自己的紅衣裙,將掛在了衣鉤上,把一頭黑段子長髮綰於腦後,踢掉了腳下的高跟鞋,一雙玉足踩進了浴缸。
這是從H國進口過來的按摩浴缸,浴缸底部有許多小小的齒輪,身體躺到浴缸裡,身體接觸到那些齒輪,那此齒輪開始轉動,身體的穴位得到按摩,四腳百胲裡蔓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擡起纖纖玉指,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摻入水中,片刻後,浴室裡,花香襲人,嗅聞着花香,敖雪掬了一把熱水撲向了自己的臉蛋,清洗着自己的身體,一遍一又一遍。
由於太舒服了,所以,她輕輕地闔上了雙眸,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響聲,女人警覺肆起,感覺浴室的門被推開了,倏地睜開了雙眼,霧濛濛的視野中,只看到門口處光影一閃,然後,門已經落了鎖,高大威猛的身形旋轉過來,一雙深邃的眸瞳筆直地掃向了她,凝望向她的眸光猶如茫茫原野上的一匹孤狼,又猶如搏擊長空的老鷹。
可怕是老鷹,可惡的孤狼,在看到這雙野狼一般雙瞳的主人立體五官時,敖雪在心中哀叫,爲什麼就是這麼陰魂不散?
在他步步威逼過來的那一刻,她騰地從水裡站起,玉手伸向了旁邊的衣鉤,撈起了衣服火速就往自己溼漉漉的身體上套去。
“出去。”望着男人眼睛裡流轉的欲色,女人做了一個深呼吸,怒聲嘶吼。
她定要挖了這個男人的眼睛,太可怕了,居然就這樣明目張膽闖進她的臥室,連藍雋都不敢這樣子對她,她們雖然是未婚夫妻,可是,長久以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都沒有越雷池半步,今天,她真是衰到家了。
“滾出去。”她抓起浴缸旁邊裝有玫瑰乾花片的籃子向他砸了過去,籃子卻把他穩穩地接於手掌裡。
她恨得咬牙切齒,指着門口,再次狂吼:“給我滾出去。”
男人卻置若無聞,見她發怒,眼睛裡居然閃爍着一抹奇異的光彩,看到這具熟悉的身體。
焰君煌整個人顯得非常激動。
脣幾乎是貼着她的脣說:“飛兒,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語畢,龍舌啃舔着她的紅脣,撬開了她的牙關,靈活的舌頭如一條遊離的蛇一樣穿梭在她口腔裡。
仿若他們就是一對分離已久的戀人,穿梭了歲月的那條長河,終於得以相見,恨不得把彼此融入血液裡,一生一世。
又若沙漠裡口渴了幾億年的野獸,終於見到了一片綠洲,盡情地吸喝着屬於彼此生命的泉源!
電光火石間,腦子裡劃過什麼:“記住,你是特工,你不可以對任何一個男人的有感情,動了感情的特工,就是一支卡了殼了槍,害了你自己不要緊,破壞了國家計劃,禍害千萬同胞,罪過可就大了。”
一記冷妄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腦海裡浮起。
“不。”她用力狠狠地推開他,一臉憤然地望着他,女人的轉變太快,剛纔不是默然接受自己的吻麼?
男人望向她的眸光雖閃耀着激情,卻也有一些訝然。
“無論你是誰,敢這樣子對我,我饒不了你。”敖雪的臉蛋還因爲剛纔的激情呈現紅潤,她跨出了浴缸,邁開步子走出浴室。
……
男人眼中精光倍閃,矯健的身軀狂掃而上,這一次,女人已經有所警覺,所以,在他撲上來之際,已經火速轉身,一個邊腿踢了過去,踢到了焰君煌的胸膛,只是,距離有些遠,只是腳尖沾到了他的胸膛,這對於體格健壯的焰四少來說,自然不痛也不癢。
女人由於過猛的動作,正巧四少又巧妙的躲開,害得敖雪身了一個趄趔,險些跌倒,好不狼狽。
“不準笑。”死男人居然這樣欺負她,敖雪氣得抓心抓肺,整個身形修倏然呈了一個格鬥的姿勢,手中的拳頭捏握得格格作響,心裡不斷地嚎叫,這男人欺人太甚。
“我不想傷你,親愛的,讓我檢查一下,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絕對會傷你一根頭髮絲。”
他之所貿然闖進來,只是想探測一下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因爲,她的身影太像飛兒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尋找飛兒的機會,飛兒出事當日,他雖然讓法醫檢驗了屍體,當醫生向他宣佈那具死屍身體裡已孕育兩月身孕,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牆催瓦傾,醫生的那句話就等於是判了他的死刑。
他真想就那樣倒下去,永遠也不再睜眼,儘管如此,他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那具屍體的面部輪廓已經被人劃花,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真正的輪廓。
來E國,他才發現這女人身形與飛兒太像了,就在剛纔,他看到她的身子時,簡直都不敢相信,所以,他纔會有這樣過份的要求。
他說得很順口,絲毫也沒有一絲的臉紅,卻將敖雪一張臉蛋氣得雪白。
“焰君煌,你就是一痞子,流氓,信不信,老孃割了你舌頭。”說着,她不知道從哪兒就摸出一把尖刀,向前跨了一步,寒光閃閃的刀尖筆直想向他心窩處刺去。
焰君煌站在原地沒有動,當尖刀口在離自己心臟一公分位置的時候,飛快擡起手臂,準確無誤地捏住了她的手腕,蠻橫一用力,女人慘叫一聲,尖刀從她無力的指尖甩出。
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哐當’聲。“放開我。”女人用腳踢他,衝着他破口大罵。
男人卻一把將她擁進了懷,俯下頭,意欲想吻上那兩片櫻紅的嫩脣,沒想到女人的力氣也不行,奮力掙扎,男人居然伸長了脖子也沒有偷到半點兒腥。
“放開我,你這個臭土匪。”
她呸了他一口,這死男人是來自於異國的大人物,沒想到卻是這樣齷搓下流的人物,樓下還有那麼多的人,也不顧她是藍氏莊園老闆未婚妻的身份,就這樣筆直殺進來不說,還要撕破她的衣裙,還提出非份要求,把玉體給他看,太,太過份了。這一刻的敖雪恨不得拿把槍直接將這男人斃了。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男人捧住她的面頰,俯頭強行吻了上去,女人張口就狠狠地咬下。
男人輕呼了一聲,捂作被咬破的脣瓣,揚聲怒罵:“女人,你屬狗啊?”
然後,他攻,她守,他有其它怪異動作,她就努力維護自己的尊嚴,絕不讓他得逞。
啥便宜都讓男人佔盡了,女人氣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着,咬得牙根發酸也沒有鬆開,仿若在發泄着,不單單只是發泄着他出口的侮辱,或許還有其它,總之,她感覺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覺複雜,也很陌生。
這樣子糾纏,讓她的心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苦澀,她感覺自己的心口無緣無故蔓延着一種陌生的情愫,不,不可能,她及時否定,與這個男人不過見面三次,她承受,他是一個估秀的男人,是一個如天神一般的人物。
但是,她敖雪是百毒不侵的。
男人沒有哼一聲疼,任由她咬着,不知道爲什麼?她咬得越緊,他的心反而越好受,變態了吧!他可能有自虐的傾向,回中國後定要去檢查一下,看自己是不是爲情爲愛已經走火入魔了。
直到嚐到了嘴角里血腹的味道,敖雪這纔不得不鬆了口。揚起長睫,重新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抹驚詫,她這樣子咬他,他居然如一顆冷鬆一樣屹立在她面前,連眉毛都未皺一下。
就在她閃神間,男人已經。
露出的雪白肌膚讓敖雪怒火中燒,一拳狠狠地捶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絕對不允許這男人侮辱自己,這個世間上,沒人可以欺負她,然後,兩人在浴室裡展開了一場搏鬥。
男人起初是閃躲着身體,不想與她正面交鋒,躲閃之時,手還不斷亂舞,搞得女人一張臉氣得如煮熟的蝦子。
見男人的嘴角一直扯出暖昧不明的笑容,敖雪氣得真想甩他兩個大嘴巴子,她使出畢生最狠厲的招兒。
五指收攏,火速向他那兒抓去,好在他反應靈活,凌空一步,讓她撲了一個空。
回身,好笑地望着她:“女人,真夠陰狠的,你想來一個爪手。”
“呸。”敖雪恨得牙癢癢,都與他在這裡糾纏個多小時了,她澡也沒洗成。
今天真是糗大了,真想撕裂了他,可是,她打不過他啊!
女人這一次是真的火了,彎下腰身去撿刀子,男人伸腳一踢,刀子不偏不倚落入掌心,無法忍受心中涌現的挫敗感,女人嘶吼一聲向他撲了過來,男人沒想到女人會有此一舉,儘管他已經反應敏捷地火速收了刀子,可是,刀尖還是在她手腕處劃了一下,燈光下,一條淺淺的紅痕橫在了她雪白的手腕上。
望着雪白玉腕上紅痕浸出的血珠,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滿臉心疼地怒斥:“我沒想傷你的。”
“閉嘴。”女人趁他不備,以驚人的速度奪過他手上的刀子,刀尖往他手臂處捅去,捅得很用力,幾乎是將整把刀子沒入他的血肉,只能看到刀柄了。
男人吃驚之餘,火速將刀柄拔出,剎那間,鮮紅的液體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揚臂一伸,手掌準確無誤地捏握住了她圓潤的下巴,眼睛迸射出陰戾之光,瞳仁裡漸漸浮現出了嗜血光芒。
使了蠻力,手臂上捱了一刀,大掌猛烈一揮……
望着身下的女人,他深邃的眼睛裡流光溢彩,嘴角不停抽搐,整個神情顯得激動起來,只是,當他看到她某處,並沒有印記時,他心裡又蔓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望。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兩人倏然一驚,緊接着,是一記低沉溫柔的男人嗓音傳入:“敖雪,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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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菊花門板上那個挺拔的身影,敖雪的身體劃過一陣戰粟。
“我……在洗澡。”
男人撐起身,一步一步地退離這個有着與飛兒一樣眼睛,一樣身體的女人,用手捂住了血流不止的手臂章臂。
敖雪望着他流血的手臂,她心裡瘋狂嘶吼着,她不能讓他就這樣子出去,還有地板上全是鮮血,如果藍雋看到了,她就沒辦法向他解釋這樣的畫面,沒人會相信她們什麼事也沒發生,雖然她們的確什麼事也沒發生,不過,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好像都做了。
如果被藍雋看到了,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現在,她還不想失去藍雋這顆棋子。
男人望着她,面情漸漸冷肅,眼神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就在外面男人焦急的叩門聲中,男人一步一步往窗口退去,在敖雪低垂眼眸的那一瞬間,只聽到一聲‘匡當’的劇烈響聲在屋子裡響起,擡起頭,沒看到男人的身影,卻只看到了滿地的玻璃碎渣。
天啊!敖雪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男人是從窗口跳出去的,驚呼一聲,心似乎提到了嗓子尖口,她飛快穿上鞋子跑到了窗口,從破掉的窗口望出去,哪裡還看得到男人的半個身影?
這男人不簡單,是她最強勁的敵人啊!她一直還在擔心那個威儀王子,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威儀不足爲懼,至少,他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而焰君煌不一樣,他不但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且,敏銳力,觀察力,洞察力都是一流,以後,做事行事都要小心警慎纔是,要不然,她在這裡很快就會呆不下去了。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敖雪心裡煩死了,她不能讓藍雋進來,這裡一片狼藉,然後,腦子飛速轉動,她扯着嗓子對外面的男人道:“藍雋,妞妞半夜愛踢被子,我怕她感冒,你去幫我看一看,行麼?”
“好,那你洗好了先別睡,我有事找你。”
“嗯!”門口那抹身影離去,她緊崩的心絃這才得以鬆懈。
*
那天晚上,藍氏紅葡萄莊園新釀製紅葡萄酒的秘方不冀而飛,最大的損失肯定是藍氏,然而,威儀王子卻是火冒三丈,命人撤查此事,因爲,有人躺在暗處,明明知道他威儀王子是藍氏莊園強硬的後臺,偏偏有人無懼於他的威嚴,能忍這口氣,今後,他沒法了在軍政界立足,雖然,E國是君主立憲制國家,但是,他威儀的名號在本國卻是響噹噹的,他不能讓那些壞人破壞他的名譽,除此以外,他更不願意藍氏秘方外流,那秘方匯聚了藍氏兩代精英心血研究出來的,一旦落入敵手,是一項無可估量的損失。
他威儀王子絕對不可以他國做嫁衣,在他眼裡,商業機密與大事機密屬同等位置,都不能輕易讓它外泄,那畢竟是他們E國獨一無二的佳釀秘方。
藍氏莊園後院的小牧場裡,女人一身輕便黑色的騎馬裝,風兒捲起她的衣角與長髮,讓她看起來好似一個美麗來自於仙界的天使,站在一個懸崖上,從腰間掏出一張小紙團,將紙團裹緊,裹成了一小塊豆腐塊,然後,動作麻利地抓住身旁的一隻白鴿,將裹緊的小豆腐塊插入鴿子腳上那個小孔中,再用食指梳了梳白鴿的羽毛,將脣湊入鴿子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好好將消息傳給他。謝謝。飛兒。”
語畢,雙手一鬆,手中的白鴿得到自由便展開了翅膀,向遙遠的高空飛去,然而,飛兒剛衝到半空中,一記槍響,‘飛兒’哀叫一聲,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後筆直墜落,躺在她身邊即時嚥氣。
她心疼地伸出手,一支強健的手臂橫了過來,飛快地從鴿子腳邊抽出一張小紙條,將小紙團展開,撫平上面的皺褶,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張雪白的紙片,上面一個字也沒有,男人以爲自己看花了,翻看了無數遍,仍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字跡。邪門兒了。
“又是你。”當敖雪看清楚眼前這張男人邪惡的臉孔時,尤其是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槍支,槍筒口還有餘煙嫋嫋,說明剛纔是他把她的白鴿打死,當場氣得一個飛腿甩過去。
男人退了一步,將槍插入腰間槍袋裡,女人進攻很猛,今天的女人穿的是騎馬裝,也許是放得開,不受拘束,她的進攻很猛烈,而且,招招想致男人於死命,男人被她逼至了懸央崖,再不反擊就要墜入山澗,粉身碎骨。
“退啊!最好再退一步。”眼睛裡閃爍着兇悍的光芒。
“你捨得?”男人嘴貧地調佩。“你未婚夫來了?”男人望向某個方向。“藍先生,不好意思……”
女人眼睛順着他的眸光望過去,然而,哪裡有半個人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男人已經一個過肩摔撂她到倒地。
“卑鄙。”敖雪再次落入敵手,氣得七竊生煙,這男人永遠只會使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現在,到處都在抓捕偷竊犯,你應該感謝我沒有將你秘密彙報給威儀王子纔是。”
“你有什麼證據?”女人飛起一腳踢到了他的背心,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十指捏握成拳,一雙眼睛噴出熊熊火焰,今天不比那天的浴室裡,她定定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男人,滅一滅他的威風。
“這不是證據。”男人將那隻死去的白鴿丟到了敖雪面前。
“剛纔,不是要去通風報信麼?敖雪,你真以爲自己很聰明,告訴你,威儀王子已經懷疑你了,最好,停止你所有的活動,否則,誰都保不了你。”
不是恐嚇,要不是他攔着,威儀王子矛頭已經指向了她。
“威儀,他憑什麼懷疑我?”對他的話,她有些驚詫。
“紅葡萄秘方失竊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我不是跟你在一起麼?”是的,失竊的時候,她與焰君煌正在浴室裡糾纏。“威儀王子查到你並未在面具舞會現場,並且,別出心裁的宴會是你向藍老夫人提出來的。”
“別枉想我會跟你作證,我沒那樣的義務。”他當然清楚那時候,他與她正在浴室裡進行一場捕擊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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