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秦嬸在焰家幫傭了整整十五年,怎麼不知道焰家二樓裝了攝像頭啊?
‘撲通’一聲,秦嬸跪在了焰君煌的面前,厲聲疾呼:“四少,枉冤!”
焰君煌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薄脣抿得冷直,在焰家幫傭十五年,儘管他們對她很好,幾乎是滿足她所有的需要,三姑六婆,所有親戚有困難他們全都伸出了仗義的手,然而,這個女人居然恩將仇報,焰君煌感到很痛心!
“秦嬸,原來那毒藥是你下的?”見秦嬸跪到在地,滿面悔恨,飛兒怒不可揭。“秦嬸,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居然要這樣害貝貝的?”她知道秦嬸向來不喜歡自己,平時就不太把她放在眼裡,私下裡,她也聽到傭人們說秦嬸最不喜歡對丈夫不忠的女人,她是來自於鄉村的女人,文化程度有限,幾乎沒受什麼教育,在她心中,老公就是天,離婚的女人就掉價,她常這樣對一幫手下的傭人說,飛兒以爲這姓秦的女人是因爲她離過婚,覺得她對婚姻不忠,不喜歡她而已,沒想到恨她到如此地步,可是,貝貝她的兒子不錯,同時,也是焰君煌的兒子,是焰家的孫子啊!她到底有幾個腦袋敢這樣子做?
“不,四少奶奶,不……是。”秦嬸支吾其次,低垂着頭,恰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記怒吼聲:“小蘇子,放開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不準給我拉拉扯扯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眸光掃向了門口,三抹身影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裡!
白素宛臉上、嘴角的血漬乾涸了,頭皮散亂,白淺也好不到那兒去,所不同的是,白素宛踊脣泛白,默不作聲,而白淺嘴裡一個勁兒地謾罵着拽住她們手臂的男人。
小蘇子不愧是練家子,是焰首長手下精兵強將,一手拎着一個,像拎小雞一樣,把兩個女人拎甩到了焰氏客廳正中央。
白素宛見秦嬸跪在地上,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她撐起身,怒問:“四叔,你什麼意思?我額頭痛,我要去醫院,難道我連去醫院的權利也沒有了麼?”
焰君煌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扯開了薄脣:“秦嬸,還不快如實招來?”
秦嬸擡起頭,眸光不期然與白素宛交匯,白素宛向她暗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秦嬸慢悠悠開了口。
“四少,你讓我交待什麼呢?你憑什麼說我拿那個東西就是鶴頂紅?”
焰君煌聽了秦嬸的狡辯,冷然一笑,輕蔑地掃了白素宛一眼,這女人剛進來,秦嬸就開了口,真是厲害的可以,今天,不把她們往死裡整,他就不姓焰。
不配做軍區堂堂正師級大校了!
“小蘇子,將那瓶子拿來。”小蘇子領命而去,片刻又返了回來。小蘇子將瓶子呈遞到秦嬸面前。
衝着她揚了揚:“秦嬸,看清楚,這上面有你的指紋,這藥我們拿去化驗過,雖然沒有貼標籤,但是,的確是鶴頂紅之毒。”
“進進來。”小蘇子冷然衝着外面喊了一聲。“是。”只聽門外傳來了一響亮如雷的應答聲。
接着,外面就傳來了軍靴砸到地面發出的‘嚓嚓嚓’聲,轉眼,兩名解放軍已將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帶了進來,秦嬸在看清楚中年男人的臉孔時,整個人渾身一軟,再次撲到了在地面上。
“認識她麼?”小蘇子擡手一指。中年男人望了秦嬸,眼睛裡迸射出嗜血的兇光:“化成灰都認識。”
“年月日,她從你手裡買過一瓶藥麼?”
“買過。”男人如實地答,事到如今,再多掙扎也是無謂的犧牲。“什麼藥?”“鶴頂紅。”
“帶下去。”焰君煌已經聽不下去了,厲聲一喝,小蘇子急忙向兩名解放軍揮了揮手。
“秦嬸,你老還有什麼說的?”焰君煌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秦嬸跪在那兒,臉色憶成一片死灰,可是,嘴脣卻緊抿着,一句話兒也不說。
“誰指使你這樣做的?”焰君煌火大地嘶吼着,他真想衝上前擰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居然敢謀害他親生兒子,想到差一點貝貝就與他們陰陽兩相隔,他就覺得整個心窩子被人切了一片一般。
“四少,真不對起,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爲自己爭辯什麼,是我做的,我嫉妒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居然可以得到你滔天的寵愛,就這麼簡單,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殺要刮,隨你的便。”
“誰指使你做的?”焰君煌一巴掌拍到了荼几上,荼几上的一杯香荼跳了兩下,可見首長大人張顯的怒氣,已經到了幾經瘋狂的邊緣!
“是不是她?”他指着一邊面色隱晦的白素宛。女人嚇得花枝亂顫,急切地搖着頭否認:“四叔,怎麼可能是我?不是我,秦嬸,你告訴四叔,不是我做的。”
秦嬸瞟了一眼白素宛,兩人眼神又在空氣中無聲交流,然後,秦嬸忽然從地板上起身,一把從焰君煌腰間的槍袋裡拔出槍。
焰君煌反應是何等敏捷,秦嬸剛把槍抽出槍袋的那一刻,他大手就伸了過去,鎖住了她的咽喉,因爲喉嚨被人卡住,她無法呼吸,‘當’的一聲,手槍掉到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小蘇子伸腿一踢,手槍不偏不斜正好落到他手掌裡。“秦嬸,不着急,會送你上黃泉的,只是,在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誰指使你做的?”
“我……都說了……是我自己……嫉妒……”
很好,焰君煌鎖住她咽喉的力道放鬆,幽深的眸子眯了起來,裡面閃耀着危險的訊息。
他拽着秦嬸一支胳膊,大步往樓上走去,頭也不回地吩咐小蘇子:“把她們帶上來。”
“遵命。”小蘇子將兩個女人拎上了樓梯,望着一對白氏母女,眼睛裡蓄着深沉的笑意。他孃的,君皇終於要發虎威了,這兩女人死定了,噢,不,是這三女人死定了。
飛兒也跟在他們身後上了樓。
露天陽臺,天花板上吊着一盞水晶吊燈,珠珍的光芒灑照在了吊燈下那張磨砂圓桌上,桌面光可鑑人,倒映着三女人驚懂失措的臉孔,她們的身後站了好幾個身着綠色軍裝的男人,男人們個個筆挺如鬆,緊抿雙脣,雙眼直視前方,仿若就是幾俱不會說話的活死人,可是,她們知道,他們不是活死人,他們的思維比誰都靈活,身手比誰都敏捷,焰大校培養出來的虎兵強將,只要首長大人一聲令下,她們想逃也逃不了。
三個女人不敢有所舉動,只得相繼坐在了磨砂桌的三面,心裡怦怦地跳,不知道焰君煌到底要幹什麼?
陽臺的門已經被小蘇子封死了,下面的人一個也上不來,再說,焰家的人也不會上來,她秦嬸在焰家幫傭了大半輩子,只有李鳳嬌與她感情最深,可是,她想謀害的,畢竟是李鳳嬌的孫子,所以,那女人肯定也不會上來阻此兒子焰君煌懲罰她們。
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關鍵是人家不是一槍將斃了,望了一眼焰君煌那張莫測高深俊美臉孔,秦嬸這下足實慌了,她不知道四少爺要怎麼懲罰她?
焰家的人,從老爺子那兒開始,一理做了錯事,就絕不是把你送往警察局,讓法院去判定你是否有罪,而是直接採取一些讓你生不如死的方式,折磨你,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正是如此吧!
兒子啊!老媽爲了你,可是連性命都豁出去了,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要不是爲了他,她秦嬸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焰君煌,你他媽什麼意思?想綁架嗎?這是法治社會,你可是軍區首長,想知法犯法麼?”
白淺雖然嘴裡謾罵着,可是,望着身後清一色軍裝男人,心裡還是有幾分懼怕,她又怕吵大聲了,萬一焰嘯虎上來了,可就更不得了,剛纔,被焰嘯虎罵,她腿腳都還在發軟,整個身子都站不穩!
“君煌。”飛兒也不知道老公葫蘆裡裝的什麼藥,所以,心裡有些急,她也怕胡來,影響焰君煌的政治生涯,爲這三個賤人埋沒前程,實在是沒有必要。
划不來,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所謂,夜路走多了必闖鬼,人不收天會收,看她們到底能囂張到幾時?
飛兒勸解的話還未出口,焰君煌已經轉過身,一根食指壓在了她微微要開啓的櫻脣上,成功堵截了她即將要出口的話,他望着她的眼光充滿了愛戀,還有迷醉。
他說:“我說過,要給你極致的寵愛,如果連兒子與你最起碼的安全都不能保障,我也不配做你男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以欺負我的兒子,我的女人。”後一句他說得很冷,讓人感覺寒風凜凜,也充滿了警告的味兒。
他就是要警告這三個女人,從今往後,別想再欺負飛兒,還有貝貝,他要殺一敬百,告訴全天下的人,如果誰欺負他的女人,他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白素宛聽了他的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脣,心兒跳如雷鼓,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是生還是死,反正,看焰君煌那個架勢,不把兇手找出來是不會罷休的,這樣子對付她,擺明了就是沒有證據,想硬向她開槍,硬賴在她頭上,不,無論如何,她死都不要承認,承認了,她又得再次監獄裡去,白素宛想起裡面暗無天日的生活,想着那兩名獄警在她身上翻過來撲過去地折騰。那些男人很粗魯,好似八百年沒遇到過女人一樣,每一次,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險些就斷了氣,可是,爲了自己日子在裡面好過些,她忍了,那樣的生活猶如地獄,魔鬼般的生活,她再也不能重來一遍。
光是這樣想着,她背心就冒出冷汗!但是,焰君煌遲遲不說把她們怎麼辦,她也不敢去猜測自己的未來,這是一個心理交戰的過程,她怕,她懼,但是,她又只能咬着牙不敢啃聲兒。
在遲疑了半天后,焰君煌終於吐出一句:“小蘇子,麻將拿來。”
小蘇子轉身而去,僅三分鐘,小蘇子就提過來一個綠色的小箱子。
“淺姨,陪你們玩一次麻將。”他把小箱子從小蘇子手裡接過來,暗釦打開,綠色小箱子翻了過來,裡面的麻將牌從箱子全部一傾而出,發出‘嘩嘩譁’的聲音,那聲音如來自於地獄催命的冤魂,雖然秦嬸是看着焰君煌長大的,可是,自從出國留學,後來回國直接當兵入伍後,他真正呆在焰家的時間就特少了,每一次,都是透過新聞,或者電話,看到年輕有爲的四少爺,他的性格,秦嬸還真不特別瞭解,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給她們玩麻將,絕對別有用心。
“什麼意思?焰君煌,我沒那個閒情逸致,放我們離開。”白淺顫顫魏魏地低喝着,聲音完全沒了先前的氣焰。
“只玩四圈。”焰君煌從小蘇子手裡接過自己的手槍‘啪’地拍到了桌子上,幾顆麻將甩下了桌,彈跳開去。
這記響亮的砸槍聲,讓三個女人渾身劃過一陣戰粟!焰君煌冷冷地掃視了她們一眼,幽深的黑瞳劃過一縷匪氣!
“咱們血戰到底,誰贏了就有權向放炮的那個人額頭上打了一槍。”他出口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面色怔然,天啊!這遊戲真是刺激的可以!這種玩法令人興奮啊!
看着女人們三張臉孔全部刷地變成了雪白的紙片,尤其是白淺,飛兒心裡爽快極了,她想到了母親,想到了躺在病牀上如玻璃人兒,奄奄一息的母親,喉頭有些哽咽,是呵!白淺今天承受得算什麼呢!
不及她母親的千萬分之一,只是,她怕這樣做會毀了焰君煌,所以,她有些擔憂地扯了一下他的衣用,再說,他也要參與她們的遊戲,這遊戲很危險,不能玩,他不是神仙,不能保證他就不放炮的那個輸家。
她可以不報仇,但是,她必須要她的老公,還有兒子完好無整地呆在自己身邊,與自己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不用擔心。”焰君煌回頭衝着她一笑,擡指,將她眉心的刻痕一條一條地撫平。“親愛的,不用擔心。”
然後,緩緩轉過臉,將槍從裡面撿回了手裡,按了一個暗紐,只聽空氣裡傳來‘刷刷’兩聲響動,五指張開,掌心裡赫然是幾顆三角形子彈,薄脣勾出一抹鬼魅的笑痕!
“只玩四圈,這槍裡只有一顆子彈,想活命就全憑大家的運氣了。”此時此刻,焰君煌的聲音對於三個女人來說,猶如鬼魅,在她們心中,焰君煌就是來自於地獄索命的魔鬼,撒旦。
“焰君煌,你變態,我不玩。”白淺畢竟老練一些,她麻着膽子又開始叫罵,儘管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罵得好,我就變態,淺姨,你覺得不玩能行嗎?”不玩,他今天會放過這三個女人嗎?媽的,敢在太歲爺上動土,就要有膽承擔那樣的後果。
就在這時,露天陽臺那道門扉被人敲響了,外面傳來了一記焦灼的聲音:“君煌,饒了秦嬸吧!她可是看着你長大的老阿姨啊!她也不是有心的。”
“媽,你不要管。”見母親在外面敲得急,焰君煌並不爲所動,只是冷冷地回喊了一句。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啊!”秦嬸知道李鳳嬌心腸最軟,所以,扯開嗓門兒,用着自己最大的聲音向陽臺外的焰夫人傳遞訊息。
讓焰夫人救自己一命!嗚嗚嗚!“君煌,你不要犯糊塗了,畢竟貝貝沒出事啊!算了,好不好?”
焰君煌眉毛立了起來,他不想再理母親,讓小蘇子端了一把椅子,開始與三個女人搓麻將,白淺坐在那裡沒動,小蘇子走上前,用槍抵着她的太陽穴。
“老妖婆,動手!”“我不動,看你能把我怎麼着?”小蘇子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拉開了保險,子彈上了堂!清晰的卡喀聲,讓白淺吞嚥了一口口水,臉色如霜打的茄子,變得青黃不紫!
“老子一槍崩了你,這裡所有的人。”小蘇子指了指身後的一拔人馬,面無表情的一竿子兄弟。
“他們都是睜眼瞎,看不見。”
白淺背心開始發麻。可是,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迅速從衣袋裡掏出手機,擡指剛拔了一個‘1’字,小蘇子擡腿,一腳就將她指尖的手機踢飛。
“你。”白淺憤怒地瞠大圓。“報警嗎?你以爲他們敢來?”小蘇子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狠狠甩手一擲,手機被砸到地面上摔得粉碎,零件七散八落,慘不忍睹。
見自己心愛的手機就這樣報廢,白淺也不敢喳咋了,這才徹底明白,雞蛋不能碰石頭。
她衝着小蘇子免強笑着道:“我打,我打。”臉上勉強扯出一記笑容,還是活命要緊,不要與他們硬鬥,這些個男人,全他媽都瘋了,硬逼着她們打麻將,她白淺這輩子還沒打過這樣的麻將。
四個人打麻將,焰君煌是最底氣十足的一個,其他三個女人,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連摸牌的手指至始至終都抖過不停,誰也不知道那一張打出去會點炮,點了炮,就要被贏家打一槍了。
白素宛打出一張五筒,秦嬸顫着聲兒喊着要‘碰!’,白淺眉心冒出了冷汗,秦嬸把牌拿過去的時候,白淺終於迫不得喊了一聲:“我胡牌了,秦嬸,五筒退出來。”
“又不早說。”秦嬸嘀咕,忽然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輪她逃脫了,心中不免大喜!
“媽,你……真心狠。”白素宛凝掃向母親的眼光充滿了恨意,居然連女兒的牌也要胡。
“素素,別怪媽媽,你弟弟還那麼小。”她是有苦說不出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殺了女兒,可是,兒子才一歲多,不能失去母親!
小蘇子將君皇的手槍遞到了白淺的手上,看這兩對母女互相殘忍,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啊!暗忖,君皇這招殺得太漂亮了。
白淺捏着手上那把槍,感覺手槍重如午斤,心也顫抖的厲害,她要殺害的人,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啊!零點是造孽!
“媽,你真的要向我開槍麼?”白素宛望着母親手上的槍支,心即刻就如掉進了冰窟窿裡。
“素素,沒……有辦法!”白淺幽幽嘆息兩聲。“素素,果果死了,你也無牽無掛,我與你不一樣,你還有弟弟,我不能讓他孤苦無依。”
想到兒子活潑可愛的笑臉,白淺狠下心腸,將手中的槍舉起,對準了女兒白素宛的太陽穴!
白素宛的目光看向了一米之外,靜靜看好戲的飛兒,揚聲道:“米飛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姐姐,這槍裡面不一定有子彈呢!”飛兒向她邁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望着這女兒鐵青的玉容,雙眼充斥的血絲,她心裡涌過一陣又一陣爽意!
這個女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卻也是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她悔了自己第一次婚姻,以前,她恨她,不過,現在,她要感謝她!但是,她得爲母親報仇雪恨,母親成了活死人,全是她們害的,所以,今天,她不能婦忍之仁,她先前阻此焰君煌,是不想讓他惹上麻煩,不想毀了他的政治前途,她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欺負了她,害了她媽咪不說,現在,還枉想來奪她孩子的命,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如何能饒?如何能放?
“你恨,米飛兒。媽,開槍吧!”白素宛挺起了腰桿,衝着白淺冷咧一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淺握着手槍的指節止不住地顫抖,顫抖到險些握不穩,她將臉別開,拉開了保險,心,一陣痙攣,虎毒還不食子呢!她原來比老虎還有毒,還要狠,素素,別怪媽咪,媽咪沒有辦法!
“我……會替你收屍的。”說完,白淺狠狠拉開扳機,本以來子彈會從槍殼裡飛奔而出,將折素宛的太陽穴穿破,沒想到,空氣裡只傳了一記‘卡嚓’聲。
白素宛緩緩睜開眼睛,她是在地獄了嗎?可是,眼前的人與景還是那麼清晰,與死之前一模一樣啊!
不,她沒有死,她還活着,這一槍是空槍,天啊!她僥倖活下來了,迴轉過頭,她抱着母親又笑又跳!白淺也沒有想到這一槍裡沒裝子彈,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與白素宛哭着抱成一團!她們剛纔經歷了生死分離,差一點兒就陰陽兩相隔了。
望着這對母女淚流滿面的樣子,小蘇子直呼心裡痛快極了,死,是最容易讓人解脫的,但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讓她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的緊張氛圍中,母女相殘,這是人間最上等折磨人的方法!
小蘇子在心裡暗自稱讚君皇這主意實在是高,看這對滿肚子壞水,專門勾引人家老公的壞女人,以後還會這樣子壞不?
“再來。”焰君煌爲自己點了一支菸,慢條斯理地抽着,此時此刻,他真像米妞嘴裡喊的軍痞!
窒息氣氛再次迴轉,白素宛僥倖逃脫一命,射過一槍,可就標誌下面不知是誰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牌砌好了,四人開始摸牌,白淺是頭家,打出一張牌,秦嬸喊碰了,摸了四五圈,焰君煌打出一張四筒,秦嬸喜孜孜地喊了一聲:“我胡了。”
焰君煌吐了一口眼圈,示意小蘇子將槍遞給秦嬸,這一刻,白淺母女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如果這一槍裡有子彈,子彈崩出,焰君煌一命嗚呼,她們就可以離開這地獄了,對,對於她們來說,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就是感覺置身於地獄。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場遊戲是焰君煌主控,又怎麼可能讓他自己有事呢?
秦嬸在焰家幫傭十幾年,心裡自然也明白,可是,她也要試一試,如果槍裡有子彈,她把焰君煌殺了,她也走不出這幢別墅半步。
握着手槍,戰戰兢兢地開口:“四少,對不起了,這是你訂下的規矩!我只是照做而已。”
飛兒連忙撲過來,擋在了焰君煌身後,伸手想奪走秦嬸手中的槍,焰君煌卻將地攬至身後,向她搖了搖頭。
“米妞,即然規矩是我定下的,豈要自己破壞的道理,你想拆我臺?閃開。”
“我……”飛兒還想說什麼,小蘇子已經將她拉開了。“開槍吧!秦嬸。”焰君煌話音剛落,秦嬸閉上雙眼,心慌意知中拉開了保險,食指扣下,又是一聲‘卡嚓’聲響,並沒有子彈從槍殼裡飛出。
秦嬸氣餒地跌坐到椅子上,白氏母女心也漸漸緊崩起來,第三局開始了,這一次,摸了三圈,白淺剛甩出一張牌,秦嬸就嚷着胡,白素宛也說自己也胡這一線,一炮兩響。
小蘇子先將手槍交到了秦嬸手裡,按規矩,白淺要承受兩槍,如果秦嬸手裡的這一槍是空的,那麼,還有白素宛的那一槍,這對於白淺來說壓力相當大了。
她的額角,身上,全冒出密密一層冷汗!雙腳似篩糠一樣抖過不停,媽呀!她不要死,天啊!地啊!她真不要死啊!她死了,兒子怎麼辦?如果付笛豪對他不好,她死也難冥目啊!
秦嬸笑着將槍拿起,用槍對準了白淺的額頭,槍殼很硬,白淺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吹襲過來的風兒,要把她立地凌遲,似乎是她呆在這個世界上最好聽到的聲音,就是呼呼亂刮的風聲。
爲她送行,爲她哭泣,她似乎聽到了兒子稚嫩的哭聲,不,她不要死,不要死啊,她在心裡狂喊!可是,秦嬸是那麼無情,她大氣也不敢出,只能靜靜地等待着死神召喚與來臨,食指與拇指一勾,仍然是空的,白淺感覺周身一軟,整個人差一點兒跌坐到地。
“媽,還我這兒呢!”白素宛從秦嬸手中奪過槍,將槍對準母親的太陽穴,白淺擡起頭,不敢相信女兒眼睛裡閃爍的那抹狠光與冷血!
“白素宛,你會遭天打雷闢的。”白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怒火!
“媽,這遊戲是焰君煌設的,你下了黃泉不要怪我,要找就找米飛兒與他拼命,你罵我不孝,可是你呢!虎毒還不食子呢!剛纔,你不是也要我的命麼?你即然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又何必要認你呢?”
白素宛說這話的時候,張狂地笑了起來。
笑聲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淒涼與冷妄!可見,她剛纔挨母親那一空槍時,心裡的天人交戰!
“你這個不孝女!”
白素宛扣下扳機的那一刻,白淺伸手推了她的手一把,一發子彈從槍殼裡射出,從白淺耳朵連擦過,白淺望着那枚從耳朵邊擦過的子彈落入地面,面色成了鍺肝。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響亮的槍聲驚若塞蟬,大家本以爲君皇是耍着這三個女人玩,沒想到這裡面還真有一顆子彈,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嚇唬她們的。
剛纔,如果不是白淺伸手一掀,白素宛就打中她腦門了,白淺就一命嗚呼了,白素宛瞠大了眼瞳,一把丟掉了手上的槍支,她居然差一點真殺了自己的母親。
她上前一步,見母親耳朵邊流血了,她大叫一聲:“媽,疼不疼?”
“不要你管,你這個不孝女。”白淺知道自己耳朵受了傷,剛纔那子彈就是從耳朵邊擦過的。
“你這個不孝女,從此,不要再叫我媽。我白淺沒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女兒。”白淺說着,一把推開了她,兩步繞到了始作俑者面前,指着焰君煌鼻子破口大罵!
“焰君煌,你真的以爲法院,檢察院,警察局是你家開的?”
“是不是,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焰君煌看不慣白淺囂張的樣子,將菸蒂擲到了地面上,擡腳擰滅。
“白淺,今兒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玩死你不償命。”
語氣囂張,態度張狂,面容上瀰漫着駭人的陰戾,如一頭要吃人的野豹!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年少不經世的我,分易難聚,數十年的人世遊……一首纏綿悱惻《滾滾紅塵》主題歌在衆人衝入衆人耳膜。
這是君煌最喜歡的歌曲,準確地說,是米妞最喜歡的歌曲。
愛屋及烏,就跟着喜歡了,米妞真幸福,這輩子能得到焰君煌極致的恩寵,前世修來的福氣也。
“喂!”焰君煌退開兩步,接了個電話,收了線,衝着小蘇子說了一句:“小蘇子,從今往後,你好好給我保護米妞,還有貝貝,再出半點兒差錯,我定要你狗命。你們幾個,跟着我回軍區,上極有了新的指示。”
“遵命,君皇。”幾名身着綠色軍裝的男人跟在身後離開,陽臺的門板剛打開,李鳳嬌就帶着兩名下人匆匆走了進來。
焰君煌回首,衝着小蘇子再次吩咐:“小蘇子,送秦嬸去敬察局!”
“遵命!”小蘇子轉過頭,就看到了秦嬸整個身已經攤軟到了冰涼的地板上。“秦嬸,還是不說嗎?”
秦嬸搖了搖頭,淚水從眼角滾落,落得很兇很猛。
兩名戰士走過來,從地面上架起淚流滿面的秦嬸,象拖死狗一樣把秦嬸往門口拖,李鳳嬌見了,心疼不已,秦嬸畢竟是跟了她整整十五年的傭人啊!親如她一肢胳膊。
她衝着兩名解放軍喝斥:“放開。”,兩名解放軍有些爲難地擡眼望向小蘇子,小蘇子走上前,向李鳳嬌敬了一個禮:“夫人,不好意思,秦嬸下毒毒死了白果果,證據確鑿,君皇讓移交警察局!”
“小蘇子,你敢違揹我的意思?”李鳳嬌見小蘇子連她的面子也不賣,聲音冷了幾分。
“對不起,夫人,我也是按法則辦事,軍令如山啊!沒辦法。”小心冀冀退開,衝着兩名屬下道:“帶走。”
“是。”兩名解放軍將秦嬸帶走,李鳳嬌站在原地,滿臉怔然,她的兒子居然給她做對,她讓放了秦嬸,他偏偏要把她移送警察局,鐵證如山,秦嬸這枚棋子廢了。
秦嬸被帶走了,李鳳嬌一雙利眸掃向了飛兒,兒子爲了這個女人,連自己的話也不聽了,她吃味了,是這個女人奪走了她的兒子。
冷冷地掃了一眼這米家的三個女人,李鳳嬌帶着兩個下人轉身離開天台!
露天陽臺,就只剩下三個女人了,白淺用手抹了一下耳背,一手的鮮血告訴着她,她的耳朵差一點就被打沒了,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要是,她的心還在怦怦地跳地不停,感覺自己剛纔是去鬼門關轉了幾圈,又回到了這個讓她留戀的世界,她的想法大有改變。
“姐姐,剛纔玩得挺過癮,挺刺激的,以後,學乖一點,別老是做一些不着邊際的事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素宛將臉別開,拒絕與飛兒談話。
飛兒的眼睛細細一眯,嘴角勾出一朵奪人心魄的笑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白素宛,你以爲秦嬸不招供,我們就沒辦法了,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否則,就不是今天單純地玩一玩了。”
這女人明明是想借秦嬸之手想毒害她的兒子貝貝,沒想到,白果果要強,被貝貝無意的兩句話就奪過了阿菊爲兒子沖泡的牛奶,中劇毒而亡,真是狠呢!
居然連鶴頂紅都用上了。“以後,最好別再招惹我。”飛兒伸手拍了後白素宛的臉頰,冷笑了兩聲,踩着輕盈的步子轉身離開。
白素宛望着飛兒離開的身影,心中五味俱全,她是想除去她的兒子,那個焰家衆人心中的寶貝,沒想到,果果會去喝啊!她做夢也沒想到,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媽。”她沒人可以依靠,感覺這一刻就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不要喊我,我不是你媽。”白淺用手指梳理着一頭亂髮,衝着她翻了兩個白眼。
“媽,我錯了,我不是有心的,果果死了,沒人安慰我一句,媽,我害死了果果,嗚嗚嗚!”
白素宛這一刻才感到自己是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她居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活潑可愛的女兒,自從她來到世界上,她就沒有好好地對過她一天,向來總是把她當作是工具,拴住焰東浩心的工具!
她失去了女兒,傷害了母親,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啪’,白淺擡手就甩了白素宛一個耳光,狠狠地用了力,對女兒的這種行爲,她是恨鐵不成鋼。
“媽。”白素宛捂着腫得老高的半邊臉孔,喊着追上前。緊緊抓握住母親的手,急切地喊:“我已經沒果果了,不能沒有你。”
“滾。”白淺一把甩開她的手,紅脣吐出一個冷妄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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