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墨凌雲忍了整整十年,從他見到若煙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愛上了她,不知是不是天意,若煙竟然也看中了他,甚至讓他成爲了可供自己直接命令的手下,每個四騎士都有着幾個這樣的下屬,其在血夜中的地位僅次於四騎士,想要達到這樣的高度,僅僅有實力是不夠的更多的是信任,起碼墨凌雲是這樣認爲的。
所以當若煙找到墨凌雲時,他真的覺得自己有機會,就算沒能贏得若煙的芳心,只要能一直跟着她也好。
但是,不久後餘慎就發現,若煙似乎一直對另外一隻獸感興趣,他經常來總部,每到這個時候,若煙就會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那目光中流露出的,似乎已經不僅僅是興趣那麼簡單,而像是.....狂熱?
終於,在某一天那隻白豹離開後,墨凌雲忍不住想若煙問道:“主人爲何如此對他感興趣?”
“哦?”若煙有點驚訝的挑眉看了墨凌雲一眼,但並沒有責怪他的不敬,反而向他露出了一個悲傷的笑容,說到,“他很耀眼,不是嗎?他深深的吸引着我,讓我有着足夠的耐心等待他改變的那一天。”
“那爲何又只是默默的注視?”
“他不會接受我的,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說完若煙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墨凌雲呆立在原地,全身因憤怒而顫抖,不僅是因爲若煙愛上了他,更是因爲他居然敢拒絕若煙的愛意,還讓若煙心甘情願地等待他這麼久!
該死的白豹,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然而若煙背上的表情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棋子已經布好了,那麼,就看看這局遊戲會不會像我想的那樣順利呢?
“餘慎,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蛇男剛把一顆獸頭放進自己的收藏室,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個人摁住了。
“我說凌雲兄,什麼事兒這麼急,還得到我的家裡來找我,我知道你的地位比我高,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到別人家裡做客吧,難道我們組織已經這麼相親相愛了嗎?”
餘慎回過頭,面帶微笑的看着盯着自己的黑豹,言語中的惱怒和威脅表露無遺。
“我想找你幫個忙。”
“喲呵,我的凌雲大人還有找我幫忙的時候啊!”餘慎稍稍睜了睜眼。
墨凌雲鬆開餘慎,直接忽視了餘慎諷刺的態度和輕蔑地眼神,拿出一張照片,對餘慎說道:“這傢伙,你有印象嗎?”
“似乎有點眼熟........”餘慎仔細地看了看照片上的獸,突然一拍腦袋,說到,“我知道,好像就是那個只接押送任務的慫貨吧,怎麼了,死啦?”
“沒有,活得好好的。”
“嘁,真可惜,我看他不爽已經很久了,要不是因爲找不到他,我......那你找我幹嘛?”
墨凌雲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找錯人,血夜刻印雖然還有很多未解之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它和黑暗本源之間一定存在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餘慎的本源能力恰巧就是黑暗,也就是說刻印的記憶抹除效果對於餘慎來說可能沒有那麼顯著,正好餘慎對陳輝抱有敵意,這算是一個意外收穫了。
“我想讓他死。”
沒想到聽完這個答案,餘慎只是撇撇嘴,道:“切,想讓他死還不容易,你們這些人不都是可以隨意決定我們的生死的嗎?”
“我不僅僅是想殺了他,我想讓他死得絕望,死得痛苦,但是我一個人不太好動手。”
“噢我懂了,你是怕這件事影響到你的地位?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殺人?”
“.....沒錯。”
“幫我像大姐要一個她附加了“強化”的源石我就幫你。”
聽到這句話,墨凌雲蹭的站起身:“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餘慎靠在牆上,擡眼瞟了一眼墨凌雲,道:“怎麼樣,愛幫不幫。”
墨凌雲怒視着餘慎,餘慎這麼輕鬆的姿態不是故意爲之的,他的確有着退路,而且自己還不敢在事後向他下手,自己不一定贏得了他,如果有了若煙的許可還好說,但是現在自己做的事......
猶豫了許久,墨凌雲終於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餘慎突然一掃之前懶散的態度,變得精神抖擻,道:“太好了,那麼你有計劃了嗎?”
“這.....還沒有。”墨凌雲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一時的憤怒衝昏了頭,什麼都沒想好就衝動行事,唉,事已至此,也已經沒有退路了。
沒想到餘慎並沒有對此感到失望,相反,他像是早有計謀一般,露出瘮人的笑容,說到:“我記得,他好像有個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