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以後,我就準備美美的睡一覺,張雅讓我睡在她牀上,我看的出來她也很困。昨一晚都沒睡好。
於是我就讓她先睡,我在她端個小板凳坐着,趴在牀上睡就行,她沒同意。叫我上.牀睡,她去她爸媽房間睡,我看也行,就同意了。
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張雅又回來了,我很奇怪的看着她,問她怎麼了,她有些尷尬,說是被她媽趕上來的。
聽到這話,我又是詫異,又是覺得好笑,後來想了一下,就乾脆讓她和我一起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佛家不是常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沒必要太固執。
張雅猶豫了一會,躡手躡腳的過來了,只脫了一件羽絨服,就鑽進了被窩,她正對着我躺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我尷尬的咧了咧嘴,問她怎麼了,她小聲的說沒有,我哦了一聲,說睡吧,然後就很規矩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小,凍着她了,她輕微的向我貼近了一點,我當時也沒想太多,翻了下身,伸手抱住了她,她的身體溫熱的,有股很怡人的香水味。
不知道過去多久,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給我鬧醒了,我醒來後,張雅還在睡,此時她也在抱着我,她睡的很沉,也很安詳。
我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剛準備起牀去窗戶邊看看樓下什麼情況,突然樓道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人踢開了。
我自然反應的朝門邊看了一眼,有四個人氣勢洶洶的朝我走過來,領頭的是一個青年人,看起來有些年紀了,大概三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臉橫肉,胳膊上有紋身,尤其是他的眼睛,很兇,乍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吳大磊,跟在他身後的那三個人我也認識,就是昨晚被我打的那三個人。
小黃毛一進來就指着我,說:“大哥,就是這小逼崽子勾.引嫂子的,昨晚我們無意中在網吧碰到他和嫂子在一起,兩個人還手牽手,我和兄弟們看不過去,就幫你教訓了他一頓,我們教訓他,他還不服氣,說大哥你就是屁,根本配不上嫂子,當時我們聽他這話,也氣啊,又狠狠地揍了他一頓,誰知道這小子賊膽這麼大,竟然都把嫂子給睡了。”
我惡狠狠地瞪了小黃毛一眼,這狗逼真他媽能瞎掰,小黃毛被我瞪了一眼,有些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躲在吳大磊身後,吳大磊被他這麼一挑撥,氣的毛都炸開了,摸起板凳就朝我砸過來。
張雅這會也醒了,擋在我面前,突然飛來一板凳,她都傻眼了,我趕忙抱住她,身體一擺,將她護在身下,板凳結結實實的砸在我背上,一個字痛。
這時候張雅的父母也上來了,站在門口看到房間裡面劍拔弩張的氣氛,果然止住了腳步,然後我就看到張雅她媽拉着張雅她爸下樓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現實,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吳大磊突然跳出來,如果我不把這件事情解決好,後續還會出更多的問題,畢竟我是個外來的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而吳大磊卻是這裡的惡霸,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我就一個人。
我迅速做出了決斷,還是決定先拖延一下,於是我匆忙套上衣服,就下了牀,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說:“這位應該就是吳大哥吧,聽說吳大哥在鎮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早就想拜會了,不知道吳大哥今天來造訪,有何貴幹。”
這吳大磊也是一根筋,壓根就沒聽我的,怒視着我,說:“你少他媽在這給我拍馬屁,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你個小逼崽子,色膽包天,連老子的女人都敢睡。”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吳大哥,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何時睡過你的女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我趁他不注意,往窗戶邊摞了一小步,斜着眼角往樓下看了一眼,媽的有點高,這要是跳下去,搞不好就殘廢了,但是如果不想辦法逃掉的話,一會說不定還會有比殘廢更嚴重的後果。
他帶着憤怒看了張雅一眼,指着張雅說:“她就是老子的女人,這事鎮上人盡皆知,你他媽現在把老子的女人睡了,害老子丟了人,老子今天就要你一隻腿。”
他話音剛落,突然又衝上來幾個人,這幾個人看起來比小黃毛他們壯實多了,剛一進門,二話不說就向我衝過來,我傻眼了,又往樓下看了一眼,媽的,還是覺得好高。
“吳大磊,你住手,你要是敢動他,我和你沒完。”張雅突然吼道。
吳大磊陰冷瞪了張雅一眼,說:“你個小賤人,敢揹着老子偷腥,等老子先把這小子解決了,回頭再收拾。”
此時,吳大磊的人已經衝到我面前,我猶豫的看了一眼張雅,說:“小雅,你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說着我又看向吳大磊,恐嚇說:“吳大磊,你要是敢動小雅一根汗毛,回頭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我雙手按在窗沿上,縱身跳了出去,在窗戶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根電線杆,我預算過,以爲我的跳躍能力,應該能跳的過去。
“不要!”
就在張雅想要制止我的下一秒鐘,我已經抱住了電線杆,一路向下滑,落地以後,大步流星的開始逃亡。
我沒敢走大路,一直鑽的小巷,吳大磊的人追的緊,我拼命的逃亡,除了小鎮,路過一個河堤的時候,我跳了下去,這一片蘆葦叢比較深,正好給我擋住了。
見着吳大磊的人從我面前過去以後,我總算是鬆了口氣,盤腿坐着開始想辦法,可是這畢竟人生地不熟,又能想到什麼好辦法,報警嗎,可是這事警察會管嗎,而且吳大磊說不定還和派出所的人有關係,我要是報警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想了很久,我已別無他法,只能打電話給許伯求救了,陳家的勢力遍佈各地,或許在這裡也有陳家的勢力。
電話打通以後,我直接切入正題,說:“許伯,我遇上麻煩了。”
許伯很平淡的回了我一句,問我遇到什麼麻煩了,我一板一眼的說是被人追殺,許伯一聽到我被人追殺,驚訝的問了一句什麼,我又重複了一句說:“我說我正在被人追殺,我需要救援,不然我會死在這裡的。”
許伯聽我這麼一說,突然又變得平靜了,哦了一聲,讓我把實際情況給他說一遍,我就簡單的把大致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問他有法子沒。
許伯說:“有倒是有,不過你得等會,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你能撐的下去嗎?”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說:“許伯,你也太小瞧我了,才半個小時而已,放心我死不掉,但你還是儘快一點安排吧,我是沒什麼事,可是我擔心張雅會出事。”
“好,我這就去安排,人到了,我會讓他們給你打電話的。”
掛斷電話以後,我沉寂了一會,陳家還真是神通廣大,哪都有他們陳家的勢力,幸好現在陳家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否則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二十七分鐘左右,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打來的,他自稱叫呂南江,是許伯派他來的,我告訴了他我的具體.位置。
沒過一會,一輛寶馬x5開了過來,車停下來後,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探出頭來,他摘下墨鏡以後看着我,問我就是孫皓是嗎,我說是,他讓我上車。
上車以後,他問了我一下事情的詳細情況,當我提到吳大磊這個人的時候,他說好像有聽過,很不屑的說:“一個小混混而已,算不得什麼,你打算怎麼弄他?”
“就你一個人嗎?”
這是我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可能還不能夠實現我想做的事情。
他笑了笑,很從容的說:“你就告訴我你想怎麼弄他,剩下的事情我都會幫你擺平,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哪怕是你要斬草除根。”
他這話說的很隨意,但是我聽着卻莫名的一陣膽寒,我不太喜歡和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打交道。
“斬草除根就算了,他不是開了個賭場嗎,我想給他弄垮了。”賭場害人,我把他的賭場弄垮了,也是一個善舉,比直接殺人滅口要有意義的多。
呂南江似乎很不能理解一樣,好奇的看着我,說:“就這麼簡單?”
我點了點頭,說:“就這麼簡單。”
他又笑了笑,沒再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問我現在去哪,直接去賭場嗎,我說先去一趟張雅家,看看她現在是否安全。
等我們到張雅家後,剛一下車,張雅她媽就迎了上來,一口一個好女婿的叫我,可是她的眼睛一直放在這輛寶馬x5上面,這輛車一百多萬,在這小鎮上應該還沒什麼人能開得起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