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獨立的包間裡面,小姐立刻迎了上來,她們似乎都認識呂江南,對呂江南畢恭畢敬的。而呂江南對她們一點意思沒有,讓她們在一旁候着,然後讓我去正方坐着,一般在家裡面。坐在正方的都是長輩,像他們這些出來混的,坐在正方的都是老大。
我也沒猶豫,走過去坐了下來。呂江南也是真給足我面子了,像手下一樣站在我旁邊,而張雅坐在我左邊,她挺拘謹的,一直挽着我的胳膊。
沒過多一會,門開了,吳大磊興沖沖的走了進來,結果一看到我和張雅,臉色當時就黑了,指着我張口就罵,說:“小逼崽子,你他媽竟然還敢來,誠心想找死是吧,行啊,那老子就成全你。”
吳大磊很囂張,可我卻絲毫沒有畏懼,正對着他微微一笑,說:“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今晚我是來你這玩的,你開門做生意,不就是想賺錢嗎,今天我心情好,陪你賭一場,如何?”
吳大磊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拍在桌子上,傾斜着身子瞪着我,不屑一顧的說:“就你,不配。”
一旁的呂江南一直在看着,這會終於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說:“吳大磊,你好大的口氣,你知道他誰嗎,你就敢這麼跟他說話。”
吳大磊看了呂江南一眼,頓時面容一改,迎合着笑道:“原來真的是南哥,不知道南哥爲何會突然到此。”
呂江南並沒有笑,一直板着一張臉,說:“我爲什麼會來,你不應該是最清楚嗎。”
吳大磊疑惑的皺着眉頭,隨後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會,忽然笑了,說:“不能吧,南哥你可別說是爲了這小逼崽子來的,這小逼崽子簡直就不是東西,不僅搶老子的女人,還睡老子的女人……”
吳大磊話還沒說完,呂江南突然打斷了他,冷喝了一聲,說:“叫嫂子!”
吳大磊愣了一下,很是不解的看着呂江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隨後裝傻充愣的笑了笑,張着一口大黃牙,說:“南哥,你這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小弟可沒得罪過你。”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呂江南寒聲說。
吳大磊這會徹底傻眼了,左右看了一眼,依舊裝傻充愣的笑着,說:“南哥,我不知道這臭小子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但是我大哥你也認識,你確定要爲了這臭小子和我過不去嗎?”
呂江南輕蔑的笑了笑,往吳大磊面前走了幾步,而吳大磊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當呂江南走到吳大磊面前的時候,一拳就打在吳大磊的小腹上,吳大雷腰一彎,一口熱血直接噴灑了出來。
“記住,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不要說你,就算你大哥出面,我一樣收拾,料他也不敢多說半句廢話。”
呂江南這話說的霸氣,我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有一天我能像他這樣,就心滿意足了,不過更讓我佩服的是呂江南的拳腳,一拳就給吳大磊打出血了,可見他的功底有多紮實。
吳大磊也是萎了,趕忙附和了一句,求饒說:“南哥,是小弟的錯,小弟嘴賤,還請南哥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識時務者爲俊傑,但是我覺得吳大磊並不是這種俊傑,他最多就是個卑躬屈膝的小人,現在想呂江南求饒,不過就是爲了暫時躲過一劫而已,誰知道他後面還會有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呂江南很霸道的推開了吳大磊,走回到我旁邊,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說:“吳大磊,我也不是誠心想爲難你,剛剛我也和你說過了,今晚我是過來玩的,我陪你賭一場,如果我贏了,我只要你的錢,如果我輸了,你隨便開個條件,就是要我這條命都可以,如何,我想這麼豐厚的賭注,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吳大磊緊皺着眉頭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呂江南,由此可見他並不傻,看的出來這其中有詐,但他還是咬牙答應了,說先出去準備一會,馬上就回來,而我也看得出來他哪裡是出去準備,他這分明就是出去安排劊子手去了。
我也沒有揭破他,反正有呂南江在,我相信他保得住我。
吳大磊走後,呂江南去一旁打了一個電話,我和張雅繼續坐着,張雅好像很擔心的樣子,臉色慘白慘白的,我對她笑了笑,叫她別緊張,她嗯了一聲,依偎在我肩上。
幾分鐘過後,我本以爲吳大磊應該會帶着人殺進來的,結果卻是被人綁進來的,一共進來四個人,除了吳大磊,剩下的三個應該都是呂江南的人,他們都叫呂江南南哥。
其中一個人手裡拎着箱子,把箱子放在了桌上,打開了保險,箱子打開以後,裡面全是鈔票,我是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是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
呂江南讓人給吳大磊摁在椅子上,說:“這裡有一百萬,很簡單,一局,贏了錢你拿走,人也歸你,我帶着我的兄弟走,輸了,你賠錢,就這麼簡單。”
吳大磊猶豫了一會,雖然這表面上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卻暗藏殺機,因爲有暗箱操作的老千。
我們玩的21點,規則很簡單,一副牌,除掉大小王,莊家給每位玩家發兩張明牌,牌面朝上,給自己發一張明牌,一張暗牌,暗牌牌面朝下,iqk和10都算作10點,a算作1點,也可以算作11點,其餘不變,如果玩家最先拿到兩張名牌是一張a或者10點牌,則擁有了黑傑克,黑傑克最大,然後是五龍,五龍指的是五張點數小的牌湊成21點,最後就是普通的21點,除了黑傑克和五龍之外,任意湊,如果大於21點,就算爆牌,也就是輸了。
毫無疑問,我們做的莊家,呂南江的一個手下洗的牌,就是剛剛拎箱子的那個,我拿到的第一張明牌是一張a,暗牌不清楚,但是a可以算作1一點,所以如果吳大磊跟的話,還是很保險的。
吳大磊也拿到了一張a,另一張是9點的牌,也就是說他現在手上最大20點,最小10點,他沒理由不跟,因爲不管他現在拿到什麼牌,都不會爆牌,而且萬一狗屎運來了,也許弄張大點的牌就贏了。
同樣的,我有一張a在手,沒什麼好怕的,吳大磊跟了一手,他的下一張牌是8點的牌,也就是說他現在手裡的牌是18點,很大了已經,而我這邊想要超過18點有點難度。
我的另一張明牌是5點的牌,也就是說我現在手上最大的是16點,最小的是6點,結果很明顯,暗牌必須在2和5之間,不然我必輸無疑。
頓時我的心緊繃起來,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呂南江,他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放心,我深吸了口氣,翻開了牌,媽的,是張2,作爲莊家,我贏牌了,好險。
一局賭完,雖然說吳大磊不怎麼高興,但是也沒暴露出來,而是要求繼續和我賭,我答應了,不過我提了個條件,讓他先把錢付了,他咬了咬牙,直接讓人去取錢,賭錢還是來現金比較有感覺。
很快吳大磊的老婆就帶着錢過來了,她老婆看起來很年輕,也很騷,穿的特別暴露,胸賊大,也不知道是被吳大磊揉的,還是整的,反正好凶。
賭局再次開始以後,我一直順風順水,每次都險勝,有一次他抓了一把二十一點,以爲必贏,結果我是黑傑克。
吳大磊的臉色當時就不對勁了,猛地站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就罵,說我出老千,我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攤開手,說:“就算你想栽贓,也得有個證據吧,剛剛你也看見了,我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上,只有翻牌的時候動了一下,你說我出老千,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啊。”
吳大磊被我這麼一說,斜着眼睛看了呂南江一樣,呂南江冰冷着一張臉,頓時他就沒脾氣了。
要說出老千,我就不信他沒有,還在這給我裝,從最開始抓了一把18點,到剛剛的21點,他的牌點數就沒低過,要說一點問題沒有,鬼才信。
幾局賭下來,我贏了他幾百萬,他後來急了,差點把他老婆都押給了我,問題我不感興趣,我就直接和他開了個價碼,說:“最後再陪你玩一局,贏了,這些錢全部還給你,包括之前答應你的,但是如果你輸了,你的賭場歸我,包括你在這賭場裡面所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歸我。”
吳大磊被我氣的臉都綠了,突然問了我一句,說:“要不要把我也賠給你?”
我呵呵冷笑了一聲,說:“你長得太醜,還得天天給你吃飯,我可養不起,不過要是你老婆的話,我還是可以勉爲其難替你收下的,總好過出去找小姐,你說對不對。”
我話說的很毒,本來我也不是這種盛氣凌人的人,但是他欺負我家小雅,這事就不能這麼算了。
吳大磊惱羞成怒,握緊着拳頭,對我咬牙切齒的,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想扁我,但是想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