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傷口比較深,在醫院處理完傷口以後,胳膊被包紮的嚴嚴實實,除了胳膊上。後背上還有一道疤,不過比較淺,初次之外,腦門上還有一個大包。老大老大的一個,慘的不行,醫生說怕出現什麼後遺症,讓我住院先觀察兩天。
其實住不住院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想找個藉口留住齊靈靈,我爲了救她傷成這樣,我就不相信她會丟下我一個人走,只要她不走,事情就好辦的多。
安排好病房以後,齊靈靈一直忙前忙後,我抽空給馬老六打了個電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好像挺無辜的樣子,跟我解釋說:“耗子,這次真的不能怪我,是寒姐不放人,我也沒辦法,還有她跟我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叫你千萬別招惹齊家的人。”
“寒姐不放人,你不知道事先給我打個電話嗎,老子差點就被人給活活砍死了。”我沒好氣的問。
馬老六突然就啞巴了,我嘆了口氣,接着說:“現在我已經跟齊靈靈搭上了,這事你現在暫時不要跟寒姐他們說,他們要是問我人在哪,你就說我有事回老家去了,聽明白沒有,這次你要是再坑我,回頭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找機會幫我查查今晚到底是對我動的手,等我傷養好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馬老六說了一聲好,掛斷電話以後,我又嘆了一口氣,剛好這時候齊靈靈回來了,她一回來我就躺在牀上哎呦的叫了起來。
她幽怨的看着我,有些不高興的走了進來,然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突然對我說:“放心,你是爲我受的傷,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扭過頭,笑了笑,問:“你要怎麼對我負責,我還是個處男,萬一我一命嗚呼了,你是不是要給我守一輩子活寡。”
她嬌羞的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說:“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無所謂的笑着,齊靈靈見我笑,她特別不開心,但是現在受傷的人是我,還是爲她受的傷,稍微有點良心的人,肯定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對我發火,她抿了抿薄薄的紅脣,問我:“還痛嗎?”
我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說:“痛,特別痛。”
她慌了一下,急忙追問我哪裡痛,我說下面,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單純,還是傻,竟然掀開被子把手伸了進去,在我下半.身摸來摸去,摸得我都硬了。
剛開始她也就在我大腿上摸摸,離我小老二已經很近了,她還跟完全不知道一樣,問我:“是這裡嗎?”
我壞壞的笑了笑,說:“你再往裡面一點……對……再往裡面一點……”
話語間,齊靈靈的面容突然僵硬了,臉莫名的一陣通紅,紅的跟熟透的小蘋果一樣,等她緩過神以後,手快速的抽了回來,突然一耳光就甩在我臉上,罵道:“臭流氓。”
我直接被打蒙了,臉火辣辣的疼,這丫頭的力氣好大,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逗她了,現在想想腸子都悔青了。
氣氛僵硬了一會,齊靈靈臉上還是一片紅火,只見她突然起身,匆匆忙忙的跑出病房,我趕忙喊了一聲,說:“你就這麼丟下我啊……”
她沒回答我,頭都沒回一下,直接跑沒影了,她這麼一走,我直接傻眼了,白忙活了都。
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都以爲她已經走了,誰知道她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裡大包小包拎着東西,不少都是吃的。
我在心底暗自苦笑了一下,也有些猶豫了,不知道這麼騙她到底對不對,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她這個人,而且她還有可能是仇人的女兒,但是我還能分得清楚是非,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人身上,而且她人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壞,特別單純,說白了就是傻,這麼去騙一個傻子,我於心不忍啊。
她在我旁邊坐下後,冷冰冰的將一份皮蛋瘦肉粥遞給我,我沒接,故意提起打滿紗布的胳膊對着她,說:“你缺心眼吧?”
她有些不樂意的冷哼了一聲,眼神裡充滿着幽怨,但還是打開盒子,用勺子親自餵給我吃,可她也是真,一邊餵我吃,還一邊嘀嘀咕咕的小聲抱怨,說:“吃死你,混蛋。”
她這麼說我,我絲毫沒有介意,反而樂呵呵的笑着,說:“你也別光爲我吃啊,自己也吃點,不然到時候胸餓癟,你可別怨我。”
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都已經紅到脖子了,氣呼呼的說:“臭流氓,你怎麼總這樣,你就不會說點人話嗎。”
我微微笑了笑,沒再說話了,調.戲也得有個度,不然就適得其反了。
吃完以後,我躺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她一直坐在我旁邊,氣氛挺尷尬的,我就故意找了個話題,說:“你之前幹嘛無緣無故踹我一腳。”
她冷哼了一聲,說:“那是因爲你的菸頭燙到我的腿了。”
我哦了一聲,說:“難怪呢,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用不着踹我吧。”說完我突然起身湊到她臉上親了一下。
當時她就一耳光直接甩在我臉上,反應速度十分迅速,打得我臉有一陣火辣辣的,痛的我齜牙咧嘴,沒好氣的說:“你用不着每次反應都這麼激烈吧。”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氣呼呼的瞪着我,嬌嗔的說:“臭流氓。”
我嬉皮笑臉的笑着,可是一笑臉就疼,以身試法的事,以後我再也不會幹了,難怪她回去學跆拳道,她的反應神經比一般人都要靈敏許多,只是她這下手一點分寸都沒有。
後來的兩天,她一直在醫院陪我,我閒着沒事就調.戲她,經常弄得她臉紅脖子粗,羞憤的不行,她每次一想打我,我就叫痛,她也就不動手了。
“你不回家沒事嗎?”我很隨意的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跟家裡人說過了,說我在朋友家。”
我哦了一聲,笑了笑,說:“你應該還沒談過戀愛吧?”
她愣了一下,默認的點了點頭,見她點頭,我笑着調侃說:“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彪悍的女生,動不動就打人,哪個男生敢追你。”
我這話一說完,她是真的被我氣壞了,大眼瞪小眼的,氣急敗壞的說:“你……你……哎呀,我怎麼會遇上你這種混蛋。”
見她抓狂了,我覺得她還挺好玩的,越來越不忍心繼續騙她了,我感覺再這麼騙下去,她肯定會愛上我的,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這話說的很實在。
這天下午我們就出院了,出院的時候她還特地跟我說,以後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可是我覺得她這話說的太假,一點也不走心,因爲她說這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一直飄忽不定,明顯是在說謊,女生大多數都這樣。
等出了醫院以後,她有些扭捏的跟我說了幾句話,第一句是罵我混蛋,第二句是再見,第三句是再也不見,說完她還沒走,頓了一會,眼神偷偷地瞄着我,好像在等我挽留她。
可是我偏偏就不如她意,看都沒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跟她說:“你咋還沒走。”
她有些不高興的白了我一眼,轉身就走,可是剛走還沒幾步,突然又回過頭問我:“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齊靈靈,你呢?”
見她問我名字,我知道這丫頭八成是中招了:“我叫孫皓,行了,你趕緊走吧,不是見着我心煩嗎。”說着我還故意對她擺了擺手。
她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又一次轉身離開,可是這一次剛走還沒兩步,又停住了,回頭叫了我的名字,但是卻沒有下文。
我愣愣的看着她,問:“大小姐,你到底還有事沒,是不是要我把醫藥費還給你?”我這完全使得欲擒故縱,就是想勾起她對我的好奇心。
她輕咬着紅脣,又冷哼了一聲,說:“你真不是個東西。”
說完她這次是真的走了,我暗自搖了搖頭,心裡面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到底該不該繼續騙她。
猶豫了好一會,我嘆了口氣上車了,上車後,我讓伺機順着齊靈靈剛走過的路開,沒一會就看到她的身影了,其實這時候我要是在她旁邊停下來,說要送她回家,百分百能成,而且後面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但是我放棄了,不爲什麼,就爲自己心中的一點小固執。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突然出現在車前面,把車攔了下來,然後走到後面敲着車窗,我把車窗搖下來後,她尷尬的跟我說:“我沒錢了,錢都給你付醫藥費了,你能送我回家嗎?”
我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笑了笑,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笨拙的藉口。
她上車以後就坐在我旁邊,一直靦腆的抿着紅脣,和她之前的風格迥然不同,一本正經的。
車一直在向前開,可車裡面的氣氛卻異常凝重,我現在心裡面特別亂,本來我都已經打消念頭了,可是現在她又突然自己送上門來,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