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人是誰?太厲害了。”大家的目光一直聚焦在筆挺肅立的修長身影上,勁風獵獵吹動男人身上風衣,神采飛揚。手中沒有的他出乎意料之外地充滿高貴的氣質。
慕顏走在人羣最後,女孩兒臉色緋紅,撅着小嘴。只有看到她,男人才變了個人一樣,溫情脈脈起來。她臉色怎麼那麼紅?嚇到了嗎?蘇烈探究地遠遠盯着慕顏,他們中間隔着一百多號乘客,要不是還要看守這機長,他現在馬上就要去到慕顏身邊。
“蘇烈”
慕顏看到蘇烈,叫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身邊暗影處忽然躥出一個人影,一手捂住女孩兒嘴巴!
是那個早先被蘇烈打倒的副機長!慕顏瞬間被掐住脖子,喘不過氣來,她驚慌地大喊一聲:“蘇烈——”嘴巴一悶,已經被人捂住了小嘴!
副機長獰笑,鬍子拉渣的臉猙獰無比,恨不得吃了蘇烈:“我看到了,蘇烈,就是她!”
他雖然剛纔坐在副機長的位置,實際上這個人才是整個劫機行動的頭領。剛纔機長稍爲露出想要投降的意思他就不惜要幹掉手下,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手無寸鐵的慕顏落到這傢伙手中,蘇烈瞳孔瞬間收縮,薄脣變得蒼白如紙,霍然站起!
許凌秋趕來了!
他的手下精銳訓練有素地把機長拉了下去,副機長對自己全軍覆沒的事實不爲所動,猙獰大叫:“她就是你的女人吧,蘇烈!”
“放開她!”
人算不如天算,蘇烈剛纔一絲仁慈,竟然留下如此大患!他怒目圓睜,一步一步逆着人羣而上,逼近副機長。
“她對你有那麼重要嗎?兵王大人,無堅不摧的你如今也有弱點了?”
“你回去跟金正南說,我不會插手傅婉婉的事,你們可以放一萬個心。但是,如果你動了慕顏一根頭髮,我就踏平deah總部,讓所有人不得好死!”
不愧是傳說中最強的超級特工,蘇烈只是怒目瞪着副機長,副機長的小腿肌肉就不由自主哆嗦起來。旁邊有幾個平民,在蘇烈經過的時候竟然忍不住癱軟在地上副機長的心跳砰砰加快,死死地扣着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慕顏,眼睛一眨不敢眨地,不敢在蘇烈身移開。他心想:光是身上的殺氣就那麼強了嗎?蘇烈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可怕?讓re念念不忘了十年,如今一抓到傅婉婉,就馬上開展行動,要取蘇烈性命?
在組織裡的傳說又一次浮上副機長心頭,多少年這個暴君在中亞爲所欲爲,君臨天下。傳說,唯一克制他的人就是蘇烈只有殺死蘇烈,金正南纔會真正的高枕無憂
“很遺憾,蘇烈。金教父不會聽你說的,他只有見到你的屍體纔會放心。用你的命來換這小女孩的命怎麼樣?”
慕顏怒罵:“你休想!”
她雖然被抓住,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或者不安。明明看起來柔弱得要命,風一吹就要倒,意志倒是很堅韌。副機長摸一把慕顏柔嫩光潔的臉蛋,咧嘴:“小姑娘,蘇烈品味不錯啊!”
他一對慕顏動手,頓時觸了蘇烈逆鱗。男人目光猛然轉紅,發出怒吼:“啊——”
他原本慢慢走着,在那一瞬間,用平常人絕對達不到的速度疾如閃電地衝向副機長!眼見蘇烈勢如猛虎,銳不可當地衝過來,轉眼就要到自己跟前。要跟他徒手搏鬥0。%的勝算都沒有,副機長兩腿不聽話地發軟哆嗦,仗着手裡有人質,飛快把手中的毒針刺嚮慕顏:“去死吧!”
“顏顏!”蘇烈的血色眼眸中,全都是女孩兒蒼白的精緻小臉,他頭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幹掉那傢伙!
幹掉他!
幹掉他!!
他不假思索,伸手入懷。那裡是一支剛纔收繳過來的,所有傷害慕顏的人都不可原諒,哪怕只是碰她一個小指頭都不行!電光石火,蘇烈已經拔在手,他保持着疾風一樣的速度,一邊衝向副機長一邊推上膛,紅眸猛凝,舉手無比瀟灑隨意地甩髮射!
震耳欲聾的響在舷梯上響起!副機長和慕顏同時大叫起來,溫溫熱熱的血濺了慕顏一身。慕顏感到脖子一鬆,新鮮的空氣大量灌入肺部。副機長的身子向後倒去,慕顏趁勢向前一衝,衝破了束縛,卻失去了平衡,直直從舷梯上摔了下去!
她閉上眼睛尖叫起來,還沒叫完,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自由落體運動非常短暫,瞬間落了地,蘇烈一手扶着她腦袋,一手緊緊把她攬緊,越來越緊。
女孩兒直到這時才哭出聲來,她把臉蛋埋進男人胸前,嗚嗚咽咽地,一開始小小聲,慢慢淚水滾滾而下:“蘇烈,好可怕”
“沒事,沒事了。”
蘇烈一點一點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去,卻越擦越多。只得改爲擦拭她臉上的血跡,又越擦越髒。剛纔運籌帷幄,勇不可當的男人竟然手忙腳亂起來。
慕顏一直哭到心情平復下來,現場已經都處理好了,人們走得七零八落,原本熱鬧的機場回覆了本來的平靜。蘇烈拉着女孩兒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這是一個軍用機場,坐落在一個小島上,只有一條跑道。周圍停靠着的都是小型客機,只有迫降的這架波音777突兀無比地停在停機坪上。綠色的椰林在藍玻璃一樣的晴空中搖曳生姿。誰能想到在這樣一片寧靜中剛剛纔經歷了一場兇險無比的危機?
這裡也有蘇烈的舊相識,他們把蘇烈安頓在最好的房間裡,負責這兒的長官說他們得在這裡住一晚上,第二天就有船來接他們回國。那一百多個遊客在基地各個地方不已地穿來穿去,要不是不允許拍照他們早就把這兒拍個底朝天不可。
許凌秋押着機長很快就不見了蹤影,等到傍晚,直升飛機送來一隊神神秘秘的黑衣人。他們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蛇一樣隱沒在椰林中。
其中一個,敲開了某扇門。
才敲了一下,門裡面的人彷彿有預感似的,打開門。出現在黑衣人面前優雅性(和諧)感的男人居高臨下睥睨着他,默默地不發一言。
“長官想要見你。”
蘇烈沉默地盯着來人,那身熟悉的制服,沒有任何肩章或者標誌,散發着死亡和神秘的氣息。他的目光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彷彿洞察一切。比這些現役的漢子更加強悍一百倍。
“我不想去。”
“長官說,如果你不去,十分鐘之後他親自來請你。”
“”
房間裡傳來嘩嘩水聲,來人想起蘇烈身邊一直形影不離的女孩子。他好奇地想要往房間裡張望,蘇烈敏銳地上前一步,擋着他視線:“我只給他20分鐘時間。”
他也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那些人劃清界線,同樣的事情,他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何況白城那邊還有他沒有完成的大業,蘇烈不願意節外生枝,打亂自己的計劃。
他隨手披上衣服,跟着來人消失在夜色中。
慕顏洗了個澡,這兒淡水珍貴,她也不敢放開了洗,彆彆扭扭地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蘇烈的影子。
“蘇烈?”
沒有人應答,一廳一室的房子裡空蕩蕩地,走出臥室,外頭客廳也空無一人,電視遙控器隨意丟在沙發上,茶几上擺着兩個已經插好吸管的新鮮椰子——這兒最常見也是最好的飲料。
電視機還開着,衛星電視只有那麼幾個臺,幸好有蘇烈最愛看的國家地理頻道。這時電視里正在播放荒野求生。據說這是海島上爲數不多的幾個衛星電視之一。慕顏納悶地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纖細的眉頭輕輕蹙起,百思不得其解:“蘇烈,你去哪兒了?”
在基地深處,一處不顯眼的小房間裡,幾個人正在這間完全密閉的屋子裡商議。蘇烈、許凌秋還有兩個神秘人都在。白板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標註,許凌秋說:“他們都是deah的人,a國最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組織。我們已經有足夠理由相信他們和幾個東南亞國家元首的更換有關。這一次的劫機事件也是他們在幕後策劃的,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的目標是你——蘇烈。”
“幸虧他們失敗了。如果蘇烈你落入他們手中,你身上的大量情報就會被他們得到。到時候我們國家的安全就危險了。”神秘人一號顯得鬆了口氣。
蘇烈還在凝神盯着白板上許凌秋整理出的資料,默默思索着什麼。神秘人二號在開心之後又擔心起來:“可是蘇烈你最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讓他們不惜襲擊民航也要來殺你?”
所有人都凝視着他,想要在蘇烈口中知道一兩分答案。蘇烈輕輕搖頭:“我不知道。”
神秘人一號首先表示不相信,口氣很衝地說:“你不知道?但是我們的特工接到線報,在蘭卡威你和f國的安妮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