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柔停下手中的動作,笑着扭頭看她:“你們呢,想好沒有?”
“唔,我想去馬爾代夫看天堂島,雖然早就想去了,就當趁着這時候好好玩一次唄。”
韓心柔想了想也是,“不如我們一起,人多也玩得熱鬧些,怎麼樣?”
馬爾代夫小時候就想去了,那裡美得讓人沉醉,而天堂島就像其名一樣,就像身處在天堂身處一般,的確是情侶一起度假的聖地。
燕南南聽了自然高興,“那當然好,不過葉大少不知道同不同意?”
韓心柔摸摸下巴,點了點頭:“一定會同意的。”
晚上的時候,韓心柔和葉琛提到這件事,葉琛的眉頭果然皺了皺:“去馬爾代夫我沒什麼意見,不過你確定要和燕南南那個沒大腦的女人一起去?”
沒大腦?要是燕南南聽到,不知道會不會揣着一把刀殺過來。
韓心柔噗了一聲,“別啊,南南有時候很有主見的,你別小看她了。再說人多去熱鬧點,也沒什麼關係。”
葉琛把人抱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狹長的眸子慵懶地眯起:“不是那些,只是我有私心,想要和你單獨在一起。”
如果有燕南南在,恐怕不光是他,就連蕭子爲都會很鬱悶這個假期的。
“我知道。”韓心柔摟住他精瘦的腰,滑膩的臉頰埋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
“不過就一次,好不好……”小丫頭面含春水,脣角輕輕地勾起,帶着一絲不禁意的誘惑。
葉琛向來不是柳下惠,而且此刻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眼中的深邃變得越發的黑沉,他的呼吸變得越發的粗重,溫熱的指腹觸碰到熟悉的肌膚,只覺得心中一顫:“當然可以,不過我得收取利息。”
於是,某人就在扒光,然後在沙發上進行了夜晚才進行的某些韻事。
情人節的當天,韓心柔和燕南南兩堆人馬是在機場碰面的,燕南南一臉的黑眼圈,和韓心柔的臉色很是相像。
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燕南南嘿了一聲:“小夏夏,你的臉怎麼這麼白,熬夜了?”
“你不也是嘛……”
只有兩個大男人站在一旁,彼此理解地對視了一眼,隨後摸了摸鼻子,表示都明白了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或者,這就是傳說中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大概離發機還有一段時間,機場裡的人這時間段顯得尤爲的忙,可能是情人節的緣故,不少情侶都拎着行李箱出門遊玩。燕南南這批人一個個俊男靚女,尤其是像葉琛這樣的公衆人物,在人羣中顯得尤爲的耀眼。
不知道是不是空氣過於煩悶的緣故,韓心柔只覺得喉嚨口泛着酸水,頭暈暈的難受。葉琛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感覺小妻子臉色白的有點嚇人,不由有些擔心:“小柔,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是啊,小夏夏的臉色好白,是不是有恐高症什麼的?”燕南南剛一出口,就被蕭子爲白了一眼。
蕭子爲把人拉到一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不光有恐高症,還有恐怕黑症。”
燕南南被說到糗事,乖乖地蹲下一邊,不說話了。
韓心柔腹中有些不舒服,一陣一陣地抽疼,不挺地想要乾嘔,葉琛在一旁嚇得連忙把行李放下。
她心裡其實很矛盾,如果說結婚這麼久還沒有懷孕,不過現在一直泛着乾嘔,會不會是懷孕的反應?
葉琛自然不知道她怎麼想,不過看她的反應,多半今天的班機是坐不了了,直接對蕭子爲說道:“小柔看來有些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那不去了?”燕南南顯得有些失落。
“恩,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等兩人走後,燕南南拽了拽蕭子爲的衣袖,笑道:“你說剛纔看小夏夏一直乾嘔,會不會是壞寶寶了?”
懷孕?
蕭子爲眼皮抽搐了半響,“我又不是醫生,你問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想她應該很想懷孕,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
燕南南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不過這次的馬爾代夫之行註定要兩個人了,一想到和這臭石頭一塊,就感覺前途黑暗了許多。
而這時候,兩人已經到了醫院門口,韓心柔並不希望這裡的消炎水的味道,那種濃重的味道曾今充斥着她的呼吸,讓她感覺到強烈的恐懼感。
冰冷的手指被葉琛的手牽着,葉琛有些心疼地安慰道:“別想太多,就做個檢查。要是沒事,很快就可以走了。”
雖然他知道她還沒有恢復記憶,那一件事對她造成太大的打擊,以至於她想要離開他。現在對醫院的排斥,大抵上他是知道爲了什麼。
對於孩子,他不是不期待,不過如果真是沒有,他也不會去強求。只要她一直在他身邊,那就足夠了。
韓心柔點了點頭,掛了號,兩人就去了婦科專家門診室。
韓心柔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希望她能懷孕,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種心理,不過潛意識卻很強烈。
直到女醫師做了完整的檢查後,把葉琛也從門口叫了進來,放下手中的筆,道:“病人有明顯的滑胎現象,以後在這方面需要引起注意。”
滑胎?
就是說她已經懷上孩子,卻有很大的機率這個孩子是要掉的……韓心柔睜大眼,眼中的淚水順着指腹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醫生,這個孩子真的生不下來了嗎?”
女醫師點了點頭,“以你現在的身體,生下來的機率太小的,我想你還是儘快準備手術吧。”
韓心柔只覺得是晴天霹靂,她只不過想要一個孩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她的身體明明好好的,爲什麼就不行了?
葉琛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只覺得壓抑到了極限,他雖然沒預料到這種結果,不過卻也是猜到了一半。
“小柔,別太難過了……孩子就算這次沒有了,我們以後還可以再生。”
女醫師見這種場面不由也有些不忍,安慰了兩句:“是啊是啊,都是年輕人,一胎沒了以後可以接着生,不怕。”
葉琛看着女醫師,道:“我可以單獨問您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
葉琛把小妻子安置在了外面的椅子上,獨自進門和女醫師聊了起來:“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妻子曾今在兩年前有過宮外孕,所以身體一直不太好,不過你也看得出他很想要孩子,所以我就想問問。如果這一胎沒了,以後還有可能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