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被拒了?”他調侃得挺直白的,一針見血。
施靳揚二十九年來只對女人吐露過一次心事,也只對女人求婚過一次。
然而,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冷言冷語。
施靳揚本來走出那間房的時候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已經被碾成粉碎了,洛易北現在的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施靳揚憋在胸口的那股怨氣,差點就被燃燒成火焰噴涌出來。
不過,盯着他那張不正經的臉看了許久,所有的衝動又忍了下來。
在擺平女人這種事上,洛易北明顯是老司機。
那麼難搞的方池夏都被他搞定了,雖然時間久了點,但是,施靳揚覺得,這麼多年,洛易北積累的經驗應該很豐富。
自己的婚路是否平坦,沒準還得讓他出謀劃策。
“你有主意?”斜睨着他,施靳揚面無表情地問。
“有啊,挺多的。”洛易北微微笑了笑,一抹笑容掛在嘴邊,瀲灩極了。
還沒等施靳揚繼續追問,他又加了句,“不過,不外傳。”
兩人身後像是忽然吹來了一股炫冷的風,施靳揚面色唰的就沉了下來。
“自己研究去吧!祝你比我少用幾年!”洛易北輕拍了拍他的肩,脣角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高調的,走了。
施靳揚沉了沉呼吸,拿着托盤繼續往餐廳走。
走了沒幾步,小奶包忽然迎面向着他走了過來。
父子兩好似影子跟形體似的,一個纔出現,另一個緊跟着出現。
看到這邊的他,小奶包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一張臉蛋,除去肉嘟嘟的嬰兒肥,和洛易北笑得如出一轍,“喲,臉色這麼臭,情況不好呵!”
“小屁孩,昨天唐詩罰得不夠?”施靳揚幾步向着他走過去,大手啪的往他腦袋上一揉,一臉的冷豔。
“還好啊,我不到一分鐘就解決了,可快了。”小奶包依舊笑眯眯,手伸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摸索出一張a4紙遞給他,似乎是施靳揚交給他的任務。
對摺的紙打開,白紙黑字上用雞爬似歪歪斜斜的筆記,寫着一行字,唐詩一千遍!
豆大的幾個字,像是怕交作業的時候對方看不見,他甚至刻意用筆描粗了好幾遍。
施靳揚眉梢狠狠一抽。
這小破孩!
“沒搞定乾媽?”小奶包往走廊的石階上一跳,縮短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笑嘻嘻又飄來一句,“要不要我幫你呀?”
“你?”施靳揚一臉的鄙夷。
“不相信小孩?那沒辦法了,最基本的合作信任都沒了。”小奶包聳聳肩,從石階上跳下,作勢要走,手腕卻冷不防被施靳揚拉了住。
“說來聽聽。”施靳揚輕咳了聲,問得有些不自在。
一個二十九歲的人,向一個半點大的小屁孩求助,這種事,他自己都覺得可恥!
不過,小奶包最大的用處是,深得童顏心。
童顏對他的寵愛不亞於親生父母,走哪兒都想帶着。
至少,多個小奶包,可以多創造出很多自己和童顏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