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都已經準備跨進房的腳步硬生生頓住,若無其事地向着他走了過去,“我以爲你沒在。”
洛易北知道她這話只是在爲自己故意想分房找藉口,但是卻沒挑明。
在她快要走近的時候,伸出手臂將她往懷裡一攬,抵着她靠向身後的門板,薄脣一掀,悠悠吐出一句,“既然回來了,所以,下午中斷的事可以繼續了?”
方池夏身體僵了一下,不可思議看着他,沒想到他還沒忘這事。
“都要睡覺了,還穿什麼小禮服?”目光和他錯開,她的聲音有些不自在。
“沒關係,反正待會也會脫。”洛易北面不改色地回了她一句。
“……”方池夏被他一句話堵得默默沒了聲。
好不要臉!
“所以,可以去了嗎?”鬆開摟着她的雙臂,他的目光好整以暇落在了她的臉上。
方池夏其實壓根沒發覺穿上那件禮服後的自己有多勾人。
不過,看洛易北始終不肯放過,掙扎了一下,還是向着衣櫥走了過去。
其實,有沒那件禮服都一樣,兩人婚後有幾個晚上他放過她了?
換上這身禮服,最多隻是增加點情趣罷了。
打開衣櫥,從裡面取出那件禮服,方池夏捧着就往浴室而去。
她的臉色有點尷尬,腳步很快,還差點撞上了門。
反手帶上房門,把自己關在裡面,盯着那套小禮服看了看,她對洛易北的行爲極度無語,“真惡趣味!”
吐槽了一句,將禮服往旁邊一放,給浴缸裡放了些水和花瓣,她先給自己泡了個澡。
她泡澡的速度一向很慢,跟龜爬似的,一是喜歡泡在溫水裡的感覺,不想那麼快結束,二是壓根就不想出去。
如果可以,她寧願一直把自己關在裡面。
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洛易北在這種事上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在臥室等了十分鐘,擡起手看了下腕錶的時間,他冷冷開口了,“需要我進來幫忙不?”
他這話暗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如果她還不出來,那他就進去!
方池夏沒理他,門是反鎖着的,她不需要怕他。
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裡,她的身體甚至往下縮了縮,屏住呼吸,將自己全部淹沒在了滿是花瓣的水裡。
“方池夏,三分鐘內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洛易北的聲音,再次由門外傳來。
方池夏還是沒理,撥開水面上的花瓣,腦袋從水中探出,呼吸了下新鮮空氣,再次將自己埋入了水中。
洛易北深深做了次呼吸,也沒繼續吹,盯着手腕上名貴鑽表的時間,三分鐘到了之後,從牀頭櫃取出一把金燦燦的鑰匙,幾步向着浴室的門走了過去。
來到門邊,門把一擡,鑰匙往孔裡一插,一轉動,緊閉着的門,倏然被他推了開。
方池夏還埋在水中的,突然的狀況,讓她一怔,腦袋“嘩啦”一聲,從水中鑽了出來。
“我剛提醒過的。”洛易北倚在門邊,目光好整以暇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