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不要想之前一樣自作主張晃到白天明眼前,他自然就會討厭你。”墨錦衍說道。
“我不晃到他眼前,他怎麼會知道我眼裡有他,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茗安反駁道。
墨錦衍忍住想要暴打她的衝動,“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沒聽過中國的一句古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茗安茫然地看着他,搖頭,“沒聽過耶!”
墨錦衍此時額角青筋暴露,“就是說做事情呢,不能心急,要一步一步的來,太心急呢,反而什麼都做不好。”
“哦!”茗安點頭,“那我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才行啊?”
“接下來,你就乖乖地呆在你的房間裡,沒事不要出來亂跑,到吃飯的時候你就乖乖下來吃飯,吃飯的時候別總用詭異的眼神看着他,吃完飯之後就乖乖的回房間……”
“就這樣?”
“就這樣,那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那要是像你這樣說的做,我豈不是永遠都不能讓他了解我,更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好,那他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
“你現在讓他了解你了,他喜歡你了嗎?”
“……”茗安無言以對,“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怎麼着都不行,乾脆,我們的協議取消。”
“不行,哪有人出爾反爾的,說出去,你就不怕別人笑話?”墨錦衍企圖用激將法。
茗安眨巴眨巴眼睛,道:“不怕!”
墨錦衍實在是看不過茗安那副傻頭傻腦的模樣,於是,他乾脆繃着一張俊臉將茗安從自己的房間狠狠地推了出去。茗安站在墨錦衍的門外故作瀟灑地撣了撣身上的微塵,嘴裡嘟囔了一句:“特麼的,一整天光被人嫌棄的推來推去了。”
她這話剛一說完,便聽到周圍有人嗤笑的聲音,茗安偏頭一看,發現時白天明站在過道里,於不遠處用一種狡黠的,邪魅的,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或許是因爲這兩天受夠了白天明的惡言相向和冷漠,她朝着白天明將下巴擡到一個十分倨傲的高度,抻着眼皮,用古代深宮裡的老太妃的口吻,說道:“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沒聽說過笑多了會懷孕嗎?”
白天明微微一怔,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而茗安嘴角的笑意更濃,“沒事一邊呆着去,別在這杵着礙着小姑奶奶的眼。”
白天明就算是有千言萬語此刻也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兒,此刻,只剩下驚愕地看着茗安,嘴脣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茗安不理會白天明大醬似的臉色,甩了甩順滑美麗的捲髮,邁着她平生自認爲最爲優美的步伐,十分鎮定地下樓去了。
白天明一把推開墨錦衍的房門,他十分不可思議的看着墨錦衍,而墨錦衍頭也沒擡,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他說道:“有什麼事嗎?”
“你每天都給她灌輸一些什麼思想?”白天明問道。
“什麼什麼思想?”墨錦衍似是不解的看着白天明。
白天明亦是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我說茗安,爲什麼她每次從你房間出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墨錦衍送肩,面無表情的道:“我怎麼知道,變不變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白天明用奇怪的眼神苗澤墨錦衍那章毫無表情的臉,墨錦衍突然皺眉,冷冷地盯着白天明,用戲謔的口吻說道:“白天明,你幹什麼這麼在意她?”
白天明一怔,變得有些不自然,清咳了兩聲之後,閃爍其詞道:“哪……哪有……倒是你,一天到晚的與她黏在一起,就不怕到時候顧初荷知道了打翻了醋罈子?”
白天明越是這樣說,墨錦衍就是越發的得意,“她不會吃醋的,倒是你,現在眼神閃爍,口齒不清,張口閉口就是茗安,你不會是……”
“說什麼呢,我纔沒有喜歡她!”白天明瞪着眼睛說道,話才一說完,他恨不得直接咬斷自己的舌頭,頓時氣急敗壞,卻又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只得憤憤地轉身離去。
當白天明把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墨錦衍聳肩,將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副足不出戶但卻能運籌帷幄的自信的得意之色。
……
這邊廂,初荷與顧初旭兩兄妹還在對峙間,奈何初荷性子太執拗,縱然是十個顧初旭都拿她沒辦法。初荷一副淚眼朦朧,我見猶憐的樣子,顧初旭實在受不住,直答應她只要她需要,他就會站在她身邊保護她,而且關於與楊天合作一事,顧初旭表明,他會盡自己的權力去幫助她贏得合作。
有些事情是組織不了的,就像顧初旭永遠都阻止不了初荷走向墨錦衍,當初她嫁給墨錦衍是,如今她要幫墨錦衍搞定楊天還是,而他顧初旭也才明白,有些事就像是竹籃打水,縱使用盡全力,到頭來還是一場徒勞。
是夜,初荷與顧初旭再次來到黑街,璀璨的燈火,明滅閃爍,有若火樹銀花。
透過明滅的燈光,初荷忍不住打量着顧初旭那一張冷峻的臉,這樣的他是陌生的,但是她知道,今天的他是認真的。
“初旭哥!”
“嗯?”
“謝謝你!”初荷有些底氣不足,遂低下了眸子。
顧初旭看着初荷面帶愧疚之色,莫名的不再那麼生氣,他擡手間,嘴角撐開一絲溫暖的笑意,“傻瓜,我什麼時候需要你與我說謝謝了,幫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初荷擡起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怔怔的看着顧初旭,他眉眼依舊如畫,只是是她看錯了嗎?那笑着的嘴脣,卻是低垂着的,他那副難以名狀的受傷的神色,生生地扯着她的心臟,她眉宇微蹙,有些不忍心。
“想什麼呢,不是要找楊天嗎?”顧初旭說道,聲音溫如玉,眸若星子,“下車,今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嗯!”初荷重重的點頭,與顧初旭一同下了車。
“你確定是在這裡?”初荷看着眼前的一家麻將館說道,“其貌不揚的,楊天怎麼可能在這裡。”
顧初旭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你不要小看了這家麻將館,裡面可是另有乾坤!”他看着面前的招牌,黝黑的,只借着路燈光,模模糊糊地辨出上面的文字,“衆樂雀館”。
“你怎麼知道?”初荷問道。
顧初旭瞄了一眼初荷探究的面孔,“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說完,他便率先走進了麻將館,顧初荷緊隨其後。
麻將館裡片場不大,只擺了五張桌子,靠牆的左右兩邊各兩張,中間又擺了一張,皆是黒木漆桌,如此那桌上翠白兩色的麻將牌顯得格外的醒目。小小的麻將坊被桌子和人擠滿,難有旁人的立錐之地。二十來平米的小屋子內,充斥着濃烈的臭汗味,臭腳味,菸草味以及“帕裡啪啦”地摸牌聲。
“先生,小姐,你們是來搓麻將的?”麻將坊的老闆走過來一張賊眉鼠眼的臉,笑嘻嘻的問道。
“不是!”顧初旭冷着聲音說道。
店老闆嘿嘿一笑,“不是來搓麻將的……那你們來這裡是?”他猶疑地看着顧初旭,眼露精光,沒有生氣,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顧初旭嘴角一斜,嗤笑一聲,目光凜凜地看着店老闆,“你說!”
“我說?”店老闆似是不解,驀地,狡黠一笑,說道:“先生小姐看來是行家,這邊請!”說着便衝着顧初旭與初荷做了個請的手勢。
初荷還沒有從震驚中緩和過心神來,就被顧初旭拉着跟在店老闆的身後往裡走。
就如顧初旭所說,這家麻將館果然別有洞天,而是平米的麻將坊內居然有一道暗牆,且暗藏機關。當厚重的牆壁被店家打開的時候,那些此時正在搓麻將的人卻依舊專注在自己的排上,就連眼皮都不帶多眨一下的,恐怕這些人並不是什麼真正來此玩樂的麻友,而是一些專業打手故意喬裝而成。
厚重的牆壁將外面的噼啪聲隔開了,狹窄的樓梯過道里,安靜的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一下一下的鞋跟叩擊地板的聲音。初荷只覺得自己脊背發涼,於是她不由得將一直拉着她的大手緊緊地反握住。顧初旭感受到來自手上的力道的變化,他悄悄地瞄了一眼身邊的初荷,此時,她就像多年前在他身邊纔剛剛蹣跚學步的小嬰孩,每走一步都是慎重且小心,只得緊緊地拽着他的手而不敢隨便放開,他莫名的覺得心情極好,嘴角旋起溫柔如陽的笑意。
初荷等人在過道里越走越遠,越走越往下,直到在最後一個轉彎之後,初荷被驚得下巴幾欲脫臼,她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強行是自己鎮定下來。
“先生、小姐,你們慢慢玩,我先上去了。”店老闆諂媚的笑着說道。
顧初旭冷漠着一張面孔,微微點頭。
“初旭哥,這就是傳說中的賭場?”初荷看着眼前的情景,這地下賭場足足有二百平米,這裡燈火輝煌,有巨大的水晶燈,光亮可鑑的地板,水晶桌案,琉璃杯盞,來往的衣着光鮮的侍應生,還有那些衣香鬢影的富豪,舉止優雅的女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這裡的人三五成羣的圍着一張賭桌,她會覺得這裡不是賭場,而是s市某大富豪的宴會會場。
顧初旭從初荷呆滯的瞳孔裡看出她的震驚,他微微一笑說道:“別忙着驚訝,這只是九牛一毛!”
初荷的眼睛瞪得越發的大,“九牛一毛?”
顧初旭點頭,“在這一層的地下還有兩層,比這裡的裝潢還有精緻。”
初荷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那我們要是把這裡毀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顧初旭聳聳肩,“我們可以現在就回去!”
“不行!”初荷立馬反駁道,“現在出去,那錦衍怎麼辦,今兒就算是我顧初荷造一次孽,招惹了這幾個大富商,想來能與這些人扯上什麼恩怨,也算是我顧初荷的本事。”
顧初旭冷着眸子看着躍躍欲試的初荷,“走吧,上桌!”
“好!”初荷重重的點頭,卻在接下來她邁出的每一步都讓她覺得無比的沉重。
“顧總?”有人驚訝地說道,初荷偏頭,看見金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你……”初荷詫異的看着金成,“金成?”
“墨夫人好記性!”金成嘴角斜着一笑,卻沒有把初荷放在眼裡的意思,倒是一直看着顧初旭那一張淡淡的面孔,“顧總今日有此雅興,不如就在這坐下吧!”他指着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
顧初旭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走到金成的身邊,他微微掃視了桌上的衆人,“比人長風集團的總經理,顧初旭,初來乍到,請多多包含!”
這裡的人多數認識allen卻不認得顧初旭,於是衆人也只是與他客氣客氣,一桌人便開局。初荷沒想到顧初旭入局會這麼快,她侷促不安地站在顧初旭的身後,打量着他手裡的每一張牌。
剛開始的時候,顧初旭與金成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總是有意給金成放水,以至於向來手氣不佳的金成連贏數次,幾個回合之後就入手幾千萬,他自是樂的找不着北,但是同桌的人,除了顧初旭之外都是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看着金成與顧初旭。
第一百六十章
初荷見狀心裡着急,“初旭哥,看好你手中的牌再打!”
顧初旭不甚在意,微笑着朝初荷點點頭,似是安慰的說道:“我自有分寸!”
座上有人看不慣顧初旭初來乍到就這麼張狂,於是有兩個人相互使了眼色。牌局進行到一半,顧初旭便將手中所有的牌都亮在座上,出乎意料的,竟是一手的好牌,衆人一驚,背後傳來驚詫的抽氣聲,大家皆是不可思議地看着顧初旭。
“我想這一局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吧!”顧初旭瞄着在座的衆人說道。
座上有人早就看着顧初旭不順眼了,再加上除了金成大家都輸得近乎精光,就等着這一局翻盤呢,奈何半露殺出個程咬金,讓顧初旭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給佔了便宜衆人自是覺得不服氣,遂有人一拍桌子掀了一整桌的牌。
初荷站在顧初旭的身後,進攻的看着對面站着的那人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露,一副要吃了顧初旭的架勢,而初旭卻似雲淡風輕,八風不動,他依舊坐在座位上,瞄了一眼腳下被掀翻的牌桌以及如雪花般散落的紙牌,淡淡一笑,“王總,速來聽聞你在商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我作爲後輩還十分的欽佩來着,不過今日一見倒是令我……”他嗤笑一聲,“汗顏!”
被顧初旭成爲是王總的人起初是微微一驚,但轉念想到自己在商界混了這麼多年,有陌生人能一眼便能將他認出來也不足爲奇,同時又被顧初旭那副無所畏懼的神情給激怒。
王總指着顧初旭的鼻子道:“我在道上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我說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王總!”金成突然發話了,“這做人講究的是人品,打牌呢就講究的是牌品,我們事先可是說好了的,無論輸贏都不許動怒的。”
王總咬牙冷笑,“金成,你整日遊手好閒,不過是仗着你老子有幾個臭錢便在外面胡作非爲,如今倒來教訓我來了,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金成聽罷無所謂的一笑,“我花誰的錢跟你無關,我活不活好像也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王總一聽金成的話是如此的張狂,頓時怒火燒的更高,遂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上!”
金成咬牙,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對着周圍自己帶來的打手亦是使了個眼色。
初荷拽了拽顧初旭的衣角,顧初旭擡眼看了一眼初荷,發現她正暗暗地衝他豎起大拇指,他脣角一勾,帶着初荷站到一旁,坐山觀虎鬥。
一時間,整個賭場內的鬥爭從幾人的打鬥蔓延成了幾十人的打鬥,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直接演變成羣鬥。初荷戰戰兢兢地站在顧初旭的身後,後脊背發涼不說每每看到有人滿身是血的滾到他們腳下她更是會控制不住地雙腿發軟,抓狂的亂叫,她不敢保證,如果沒有顧初旭站在她身前她會不會連滾帶爬地離開賭場,然而顧初旭卻一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打鬥,眼睛一眨不眨,面不改色心不跳。
“初旭哥!”她緊緊地抓着顧初旭的手臂說道。
“嗯?”
“要不,我們先走吧,你看那些人打得不可開交,我們沒被捱上已經算是萬幸了,再不走會死人的。”她戰戰兢兢地說道。
“怎麼,不想管你的墨錦衍了?”
初荷一怔,心想:沒想到一時間因爲害怕倒把正事給忘了。於是她又十分堅定的點點頭,“管,怎麼不管。”
“要管,你就再耐心等一等,恐怕楊天馬上就該來了。”
初荷看着顧初旭那副勢在必得的面孔,微微地點頭,“嗯!”
……
此時在賭場的監控市裡,李彩與楊天就像是看一樣津津有味的電影一般,兩人一邊喝着紅酒,一邊談論裡面誰打的太過賣力了,或是誰的血包含的太多了,又或者是原本想要英雄救美的顧大英雄根本就沒有料到那些正賣力大家的人根本就不敢惹他,以至於顧大英雄只能維持着鎮定冷漠的姿勢站在一旁假裝護着顧初荷。
“可惜了這些桌椅板凳,當初可是我繞了歐洲好大一圈纔將這些桌椅板凳給弄回國內,就這麼砸了,怪可惜的。”李彩說道,一邊還對着電腦屏幕內不斷破碎的桌椅呲牙咧嘴地做痛惜狀。
“你還不趕緊出去?”李彩說道。
楊天站起身來,挽着自己的袖口,邪魅一笑,“這就出去!”
顧初旭爲了不讓初荷更多的懷疑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惜血本地精心策劃了這樣一場鬧劇,當然在,在場的大多數人還都是充當了炮灰的角色,本就是不知其事,卻被捲進這樣一場沒頭沒腦的風波里。
整個賭場裡,哀嚎遍野,原本明鏡似的地面上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鮮血,像是妖嬈綻放的大多大多的紅蓮,極具刺激性的顏色劇烈的衝擊着在場每一個人的視網膜。濃重的血腥之氣掩蓋了這裡的的脂粉香氣,令人瘋狂,也令人作嘔。
楊天帶着人姍姍來遲,初荷躲在顧初旭的身後偷偷打量着這個被人稱之爲“黑道一哥”的男人,雖然她之前見過楊天,但是因爲當時的情況,她並沒有完全看清楚楊天的長相,如今她在看到那一身黑色勁裝的領頭人的時候震驚到無疑附加,她一直本以爲混黑道的人都應該是一個高大、魁梧、滿臉兇相的刺青男,但是,後來先是墨錦衍顛覆了她的常規印象,如今再見到楊天,她更加堅信“人不可貌相”這句古話。楊天雖然稱不上多麼的英俊瀟灑,但見他身材瘦削,皮膚白希,舉止有些柔弱,是個極具陰柔之美的男人,但是他那一雙桃花眼,卻是邪魅陰冷,煞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楊天衝着身後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黑衣人瞬間四散開來,不消片刻便將那些本就已經因爲打鬥而體力不支的人們悉數制服。
突然,楊天將凌厲的目光射向顧初旭與初荷這邊,嘴角一扯,帶出森然一笑,“顧總?”
顧初旭的鼻息間發出長長的一個嘆息,似是有些無奈,他聳聳肩,嘴角扯出淡然一笑,“在這種情況下與你見面,真是令你見笑了。”
楊天無所謂的一笑,微微挑眉,“你能安然無恙,就好!”
初荷深呼吸一口氣,剛想對楊天說些什麼,卻聽到楊天率先開口,只是楊天那話並不是說給初荷的,“衆位老闆總裁們,大家在外面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裡的規矩你們應該不是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