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九仰着腦袋。
眼睛眨了下。
然後揉了揉眼睛，再眨了下。
“爸爸！”
他拉了下夜盛霆的衣服下襬。
男人幾乎是紋絲不動。
“爸爸……”
第二次，沈安然立刻將他推開了。
她臉微微泛着紅，在浴室的光線和氤氳的水汽下，更顯得嬌媚柔美。
夜盛霆只低眸瞥了一眼‘電燈泡’，“吵什麼吵。”
夜小九：“……”
他爸爸變了。
夜小九最後被夜盛霆抱着送回房間。
他難得的很乖，也沒有非要纏着沈安然不可。
被放到牀上後，小包子沒有立刻躺下，眼神很亮很亮的盯着夜盛霆，“爸爸，她以後會是我媽咪嗎？你告訴我，我可以保密的。”
夜盛霆給他拉上被子，“你說呢？”
“我說當然是！”
他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下，“那就是。”
夜小九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他都有點不敢相信。
馬上就乖乖的躺下來，很嘴甜的問，“爸爸，因爲我說是，所以你才這麼回答的是嗎？”
夜盛霆瞥了他一眼，“不是。”
夜小九：“……”
“你說什麼，答案都是一樣。”夜盛霆面對兒子也沒什麼善意的謊言，說得很實誠，“因爲我喜歡她，不是因爲你喜歡她。不過你喜歡她最好，不喜歡也要喜歡。”
夜小九嘟了嘟嘴，心裡都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爸爸，幸好你說的是她，如果是別人，那寶寶就要生氣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的人才不會變成喜歡！別的小姐姐，我就是不喜歡她們當我媽咪。”
夜盛霆看着他幼稚又倔強的樣子，有點好笑，“你要是纏着別人認媽咪，我也會生氣，明白麼？”
“那好吧，我們就暫時達成男人之間的共識。”他大方的說，“那爸爸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夜盛霆：“……”
爺爺慣出來的習慣。
“反正曦兒在洗澡，你出去也很無聊，我就陪陪你。”
夜盛霆已經起身，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被子，直接關燈，“睡覺。”
夜小九：“……”
他能說什麼呢，也沒有指望爸爸真的講。
最後看着起身的那個模糊身影，“爸爸，晚安。”
夜盛霆步子停頓了下，“恩，晚安。”
*
沈安然的水剛剛關上，身上圍上浴巾。
幾步到門口時，看見門口站着的男人，站得挺拔而優雅。
他黑眸微微的眯着，毫不掩飾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
“你下次……在他面前注意點。”
夜盛霆輕笑了聲，倚着門，“還不夠注意？不就親了一下。”
還‘不就親了一下’，那是一下？
對小孩子來說，那一下不短了。
“他習慣習慣，以後見怪不怪了。”男人身形慵懶，終於邁開步子走進來，“不然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沈安然瞪了他一眼，“三歲不用知道得那麼清楚。”
他手臂將她人從身後圈住，視線擡起看向眼前的鏡子。
懷裡的女人膚白如羊脂白玉，精緻的臉上泛着水光的紅潤，美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