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沉瞥了一眼她尚且冷靜的小臉，將那一疊廣告合約扔到一邊，“這些不用看了。”
“！！！”蘇煙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自作主張的樣子。
隨後，他將走秀的邀請掃了兩眼，“這個想去玩玩可以，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你的腳暫時還不能穿高跟鞋。如果到時候全好了可以去。”
蘇煙微張着嘴，一口氣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他以爲他是誰啊！
“這兩份劇本你好好看看，不用兩個都拍，角色類型太重複。挑一個就夠了，你一個新人，想交出一份合格的成績單，從準備到殺青要近一年。”
她看都沒看推到眼前的劇本，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請問你是誰，我想找什麼樣的工作，關你什麼事。”
“你現在拍那些商業廣告對你一點幫助都沒有。”穆北沉拿起咖啡，邊喝邊道，“而且恕我直言，劇本還行，她挑的這些廣告都可以不用看。”
“什麼叫沒有幫助，你沒看到上面寫的什麼價格嗎？”
莊素知道她缺的是什麼，她先前已經表過態了。
只要在底線範圍內的商業廣告，她最看重的是價錢。
所以她送來的廣告商資料都是價格較高的。
何況她現在又沒什麼名氣，有幾個高端企業會找她呢。
“看到了。”穆北沉低着眸，“就是一些低價的商業廣告。”
“那是在你眼裡低價。”蘇煙連忙將那些廣告資料搶回來，“以我現在的名氣，這些已經是我能接到的最高價了，你到底懂不懂。”
他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當商人的。
誰會花大價錢找她拍廣告，她一個還沒怎麼紅出圈，只拍過雜誌的平面廣告，連個三線藝人都比她有商業價值。
“你們穆氏要是敗到你手裡真是不奇怪，你連估價都不會！”
穆北沉緩緩放下咖啡，打量着她，“你就是這麼看你自己的？”
“我怎麼看我自己不重要，但市場就是市場，別人憑什麼爲我一個沒人知道的藝人付大價錢。”她面無表情，眼裡還是有些無奈，“這就是現實啊，以前我也看不上這些錢。”
穆北沉定定的看着她，“你是爲了錢？”
蘇煙忍不住的一聲冷笑，“那你以爲我是爲了藝術嗎？”
他沒說什麼。
只是當初她出去拍個廣告似乎還挺開心的樣子，至少對她而言應該是一個還算喜歡的事業。
“人在沒錢的時候哪有談藝術的資格。”蘇煙抱着那些廣告資料靠着沙發靠背，“說得好像你的工作就不是爲了賺錢似的，也許你現在還能做點你喜歡的事，但有一天你破產了，你就會懂了。”
穆北沉沉默了一刻，“放心，我不會破產的。”
蘇煙心裡呵呵，他破不破產，她有什麼好放心的。
或許她曾經是真的想過，希望有一天他也要嚐嚐這種滋味。
不過現在，想這些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他連死都不怕，可能這些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
“所以，你也就不必只想着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