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素素，剛開始跟他說話時也是一邊緊張還自以爲藏得很好。
表現得對他不太注意，卻時常又偷偷看向他。
夜爵不覺彎了下脣角。
看的女孩一陣晃神，臉都紅了。
“那，那個，我叫肖凝……”
女孩一出聲，夜爵就重新回過神來。
如果說剛纔他還有點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現在徹底懂了。
“……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挺無聊的，是覺得宴會不太好麼？舅舅說今天有貴客，但是很突然，所以準備得不是很周全。”肖凝強行鎮定，眼眸又悄悄往上看，“如果哪裡不好，希望您海涵。”
這種成熟有魅力，還看上去一股子俾睨天下的男人，對她來說簡直無可抵抗。
夜爵忽然想起什麼，“你說你叫什麼？”
“肖凝！”女孩馬上又回答一次，一雙水眸鼓起勇氣直視他，盡力表現得落落大方，“您是我舅舅邀請的嗎？舅舅現在好像有點忙，要不要我帶您先轉轉。如果您對本地政要和企業家不熟的話，我都可以引見……”
肖凝。
他沒記錯的話，是今天目標任務的女兒。
夜爵睨着這個二十左右的小丫頭，還在強裝鎮定，沒看見自己額頭都冒汗了。
他心裡猶豫了一刻，“他忙就算了，不過你帶我轉轉還是可以。”
女孩馬上笑着點點頭，“那我們去一樓？不過如果您覺得一樓太嘈雜，也可以樓上看看展覽先。”
夜爵勾了一絲笑，“行，隨你。”
他將酒杯放在一邊，剛一擡頭，看見幾十米開外的浮雕石柱旁，一雙冷得如同淬了冰的瞳子。
莊素簡單的一身及膝黑色禮服，長髮挽起。
她穿着高跟鞋，氣質冷傲得如同眼神一樣拒人千里之外。
偏偏她視線是定定落在他這邊。
夜爵原本帶笑的臉，一瞬間就變了神色。
她怎麼在這裡？
沒有一個人告訴他，莊素在這裡。
怔神不過片刻，他手機響了響。
夜爵緊抿着脣，接通。
電話裡又是李副官急切的聲音，“軍長，夫人也在宴會上。她臨時來的，誰也不知道……您要是想玩失蹤，可千萬要避着。我們要不要在抽人盯着夫人？”
夜爵：“……”
夜爵拿着手機，望向前方跟莊素對視着。
半晌纔對電話說，“不用了。”
他直接掛斷。
一旁的肖凝看向他，“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見夜爵不語，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只是一看，就驚了下，“裴，裴先生？”
肖凝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甚至早就知道裴承司可能會來。
不過舅舅說過不要騷擾他，裴承司肯出席的宴會屈指可數，別惹人家心煩。
當時肖凝只覺得舅舅多慮。
自己也不算裴承司的粉絲，談不上滿場找他要簽名。
只是裴承司名氣太大，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乍一看到，是不可能不會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
仔細看看嘛，她發現她還是喜歡自己身邊這個類型的。
等到肖凝注意到莊素的時候，奇怪的說，“裴先生的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