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這兩個字,真是將他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否定得一乾二淨。
心夠狠,比他想的還要狠。
說不原諒就不原諒,不管他怎麼做,怎麼變,都無法改變她心裡的拒絕。
態度那麼堅決還能跟他玩這麼久,可見在她眼裡,他跟那些玩玩而已不用考慮未來的男人都沒什麼兩樣了。
否則心裡有點在乎,怎麼可能裝得很開心的跟他一起這麼久。
夜爵眸子微微的眯着,自嘲的意味愈發的濃。
只有在她這裡,他覺得自己不再是無所不能。
而是傾盡全力也得不到。
“軍長?”李副官這習慣一時半刻實在改不過來,夜爵先生實在叫得他彆扭。
夜爵也懶得糾正,回過神來,“她想我也是應該的,這種事不用你來告訴我。”
“那我們真的不需要回應夫人嗎?”
夜爵眸子慢慢的冷靜下來,看向前方虛空裡,“不用。將那個號碼註銷吧,其他她能聯繫到的方式,都說一聲,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用跟我彙報了。”
“啊?”李副官大驚。
知道夫人想他,還做這麼絕,這波操作讓人費解啊。
軍長不是友情幫忙嗎,怎麼這節奏跟之前打算和夫人離婚時差不多。
“啊什麼啊,廢話多!我不喜歡她跟你們之間的聯繫,讓她死心了,她以後不會再找你們。”夜爵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仰頭一口烈酒全灌了進去。
他平時對飲食極盡剋制,爲了防止失誤,關鍵時刻是滴酒不沾。
唯獨今天例外。
想到今天只不過是個餌,他也就難得放縱了自己一次。
但因爲平時不怎麼飲酒,他酒量不算好。
辛辣的液體灌了進來,從喉管緩緩流過,那滋味也並不好受。
站在護欄邊無所事事的男人,原本也不是什麼熟臉,更沒人知道身份。
只是太過出衆的外貌和氣場,低調二字跟他很難扯上關係。
早就被人留意了半天。
終於鼓起勇氣上前的姑娘,大概二十來歲,臉上有點青澀又有點豁出去的堅強,一走上前就裝作自信的說,“先生你好!”
夜爵視線都沒動一下,手將空杯子往旁邊遞了遞,“再拿一杯來。”
姑娘:“???”
夜爵扭過頭,這才發現對方一副盛裝打扮的樣子,臉上幾分被當成服務生的尷尬。
“不是服務生。”他喃喃一句,“有事?”
女孩深吸了口氣,重新露出笑臉,“不算有事,不過這場宴會,是我舅舅辦的。可是,我好像沒見過你?”
夜爵擰着眉,本來就心亂如麻的心情,讓他在不相關的事上,連思考都吝嗇,“怎麼,要看邀請函?”
女孩咬了下脣,臉上有點掛不住,剛纔強撐的自信也有點沒撐住,“……我不是來查你的。”
搭個訕而已,爲什麼不是將她當服務生,就是當查他身份的。
他這種一看就身份非凡的人,怎麼可能是混進來的呢。
夜爵終於定睛看了她片刻。
但那點鼓足勇氣的神色,不知爲什麼讓他想起很久前的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