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是我求治冶衝進來把依依帶出來了,所以這件事根本就和他無關,你要打要罵就衝着我來,你放了治冶吧。”
莎莎注視着夜澈的表情,看到他絲毫不爲所動。
頓了頓,她絲毫不避諱夜澈凌厲的目光,仰頭直視着他,平靜的開口:“而且治冶的身份畢竟比較特殊,如果爲了這點誤會,你真把他打傷了,你爺爺那邊也不好交代。”
“畢竟夜家和許家是世交,許伯伯又是商委會會長,你今天要是出手傷了許治冶,我想對夜家的聲望也會有所影響的。”
莎莎的每一句都是字斟句酌,說的合情合理,不管是私人感情,或者是爲夜家的聲譽,夜澈都不會也不能去傷害許治冶,莎莎覺得這樣說,夜澈一定會買賬。
可是,她卻錯了,一向目中無人,狂傲橫行慣了的夜澈那裡在乎這點名聲,於是慵懶的扯嘴一笑,像只華麗的豹子一般優雅又危險,扔給她一句話。
“莎莎,你知道我媽是誰嗎?”
莎莎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問這句話的意圖,她曾經聽夏薇依提起過周韻,於是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伯母是A市黑幫的千金。”
夜澈點點頭,震懾的氣魄越發的強大,俾睨的看了一眼許治冶,不緊不慢的語調,似在陳述着一件實事。
“你說的沒錯。。所以,要解決你們,根本不需要我出手,直接丟給霍達就行。你,懂嗎?”
最後三個字,微微上揚,聽似反問,卻讓莎莎渾身頓時不寒而慄了起來,許治冶的微眯的眼眸中,更是蘊藏着洶涌的波濤。
的確,夜澈要動一個人,從來都沒有親自動過手,就連夜締集團私下涉及的一些軍、火生意,都是通過周韻孃家暗中協調的。
所以,夜澈出現在公衆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合理守法的商人而已。
夏薇依抿了抿春,臉色越發的有些蒼白,她望着夜澈神色淡淡的樣子,噌的一下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夜澈的身前。
他的個子很高,夏薇依仰着頭,也勉強只能到他下巴,凝視了他片刻,才聲調平靜而冰冷的吐了一句話。
“夜澈,以前的事,我已經不想在和你計較了,可是今天,如果你再動莎莎或者許治冶一根頭髮,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夜澈聽到這句話,面色一點點變得複雜了起來。
她說的是。以前的事,她不會再計較了?
如果他現在傷了莎莎和許治冶,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說的是如此斬釘截鐵,堅定而清晰。
夜澈覺得胸口處了怒氣之外,又閃過一抹莫名的心疼,她的話,就像是針紮了一般,讓他手足無措。
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許治冶滿臉是血,莎莎手臂也被磕破了一層皮,滿地都是他打翻的玻璃碎片。。
夜澈抿薄的脣瓣微微動了兩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上了樓梯。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狠狠的帶上,顯示着他此時煩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