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治冶倒在地上,身上的骨頭都感覺快要散架了,那種疼是那樣的清晰而熟悉。
他噗的一聲,嘴裡碎出了一口血,然後擡手抹了抹嘴角,就哼哼的笑了起來。
嘴脣上揚的弧度,是如此的輕蔑和不屑,像是壓根沒有把夜澈的就警告放進心裡一般。
夜澈瞬間便被許治冶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給惹惱了,衝到沙發前,拿起旁邊的一個是特製的長鐵高爾夫球杆,走到了許治冶的面前。
夜澈很優雅閒適的將長鐵桿高高舉起,一百八十度的直直的對準許治冶的腦門,直接砸了下去。
夏薇依蹙着眉,她瞭解夜澈,知道暴怒中的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於是在保鏢的手裡掙扎了兩下,就想衝上去阻止夜澈。
只是有一個人影似乎比夏薇依還要快,幾乎以衝刺的速度從別墅的門口衝了進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夜澈的身前,用整個身子擋在了許治冶的面前。
夜澈手上的長鐵桿收不回來,已經重重的砸了下來,可是他卻因爲看清了來人,角度稍稍了偏了一下,就砸到了來人的肩膀上。
莎莎本來是可以躲開的,卻顧念着許治冶身上的傷,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棒,不過還好,夜澈收了一些力,並沒有砸到她的骨頭上,只是摩擦出一些皮外傷而已。
莎莎忍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了聲。
夏薇依徹底掙脫了保鏢的鉗制,跑到了莎莎的身邊蹲了下來,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臂:“莎莎,你沒事吧,傷到了嗎?你怎麼那麼傻,怎麼不知道躲開啊。”
莎莎對夏薇依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就扭頭扶起了許治冶,拿出紙巾擦了一下他臉上的血漬。
“治冶哥哥,你沒事吧,傷到哪裡了?要不要去醫院?”
許治冶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才微微的擡起頭,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把睫毛上的血漬扯開,咳嗽了一聲,就有氣無力的回到。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你怎麼樣?幹嘛衝進來,你不要命了!”
許治冶最後一句話聲調有些微揚,帶着濃厚的斥責,但莎莎卻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所以看着他遍體鱗傷的樣子,還爲自己擔心,於是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呦。這上演的是哪一齣戲碼?
三角戀啊?兩個閨蜜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啊,爲他都可以奮不顧身了。
想不到這樣狗血的情節還真發生在他家了,他夜澈是不是要感動到痛哭流涕,然後懺悔自己的過錯呢?
“呵。”夜澈譏諷的冷笑了一聲,就把手裡的鐵桿丟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許治冶,你TM的把我夜澈當什麼了?衝進來對我老婆又摟又抱,還嫌不夠,這馬上又招來了一個,你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夜少。”莎莎把許治冶扶了起來,就扭頭看着夜澈,語氣輕緩,目光卻是放的很低,帶着祈求:“剛纔是我,是我聽到了依依在喊救命,以爲依依出了什麼意外,就讓治冶衝進來救人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