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雷兆庭靜坐在辦公椅,熙言推門走進,一對一的面對,表情凝重有種令人窒息的程度,無論是誰,見到雷兆庭第一句都是恭敬的問候,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環境所逼,更或者是另有目的,在他面前誰都是卑微的。
雷萬鈞是,雷臻也是。
但是有一個人不一樣,也是至今唯一的一個,那就是熙言,20年了,他從來沒有開口問候過雷兆庭,沒有人給他特殊的權利,只是他從小的性格習慣了一切,有命令他就接受,其他的一律不管。
兩個生命,雷兆庭用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去對待他們,他放縱熙言,從小到大無論任何事。而雷萬鈞,所有的一切都是帶着嚴厲、嚴肅,每字每句都帶着批評。
熙言輕鬆得無所事情,可以隨心所欲,雷萬鈞卻被壓得喘不過氣,步步聽令。
或許,這就是有血緣與沒血緣中最大的差別吧。
“你來做什麼?”帶着質問,熙言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習慣,他習慣對任何人都是那樣的態度。
一個雷臻,竟然可以讓一個連生命都不在乎的傢伙來記仇?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了。
雷兆庭從口裡吐出煙霧,“你變了許多。”語氣中有些欣慰,既然他那麼喜歡,成全他有何難?
熙言淡淡的說道,“沒有。”
雷兆庭抽了一口雪茄,將背靠在後椅上,略帶笑容,“喜歡上我那寶貝孫女了吧。”
熙言一愣,看着雷兆庭,不懂他的意思。
“別太吃驚。”雷兆庭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這段時間,小臻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當然也希望能有一個人好好的去愛她。”畢竟,她現在所承受的都是她這個爺爺帶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