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啊!你向姨最近的日子可真的不好過。 ”向‘露’說着,湊近了林曼妮,把手中拎着的東西遞到了林曼媚的手中,自己順勢坐在了林曼妮‘牀’邊的那張椅子上,擡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抹着眼睛。
林曼妮一見向‘露’這樣,心底泛起一陣反感來,可是,她強忍着。
“向姨,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現在,牟煬接替了歷氏集團你不高興?”林曼妮說着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明顯的不快。
“曼妮,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牟煬接替了公司,向姨我那兒敢不高興,你在歷家這麼多年,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瞭解麼?在歷傢什麼時候有向姨我說話的份。”向‘露’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憤慨不是想掩飾就能夠掩飾得了的。
“是啊!這個我是知道的,‘奶’‘奶’這麼多年,一直辛苦地撐起這個家,她年紀那麼大了,也實在的不容易。”林曼妮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既沒有得罪向‘露’,也說的在理。
只是,這無關痛癢的話,可不是向‘露’想要的,她今天來的目的很是明確,那就是你不想讓我好,你們也別想消停。
只是,這話還不能明說,明說,‘露’了餡可就不就不好了,那林曼妮可是聰明的‘女’人,自己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曼妮可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看你說的這話,向姨怎麼能夠不明白,難怪‘奶’‘奶’對沈若水那麼好,‘奶’‘奶’對待沈若水的好,可比你在歷家的時候可是強得太多了。”
向‘露’表面是在誇林曼妮懂事,可是,話語中這哪是真的在誇林曼妮,分明是在告訴林曼妮,張美英對待沈若水的好,可是強過了對她的不知道多少倍。
“向姨說的也是,沈若水當初救過***‘性’命,‘奶’‘奶’對若水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心中雖然也有那麼點點的不快,可是,林曼妮這會兒說的話,卻是真心話。
“是啊!‘奶’‘奶’是應該對待沈若水好一些,沈若水可是一個乖巧的讓人疼的好孩子,她這麼的懂事,也就不怪歷牟煬死心塌地地對她那麼好了。”向‘露’說着這話,狀似無意地看着窗外,可眼角的餘光是瞄着林曼妮的臉‘色’的。
果然,向‘露’在林曼妮的臉上看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林曼妮的臉‘色’果然比之前慘白了起來。
歷牟煬跟沈若水恩愛,是林曼妮的死‘穴’,雖然,她心中想的是歷牟煬要對沈若水好一些,可是,當真正的事實,真正的話語擺在她面前的時候,還是叫她受不了。
就像是沈若水心中也想着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但是,當她眼睜睜地看到林曼妮跟歷牟煬接‘吻’的時候,她快要瘋掉了一樣。
‘女’人!有時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動物,特別是在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上,那‘私’心真的可以理解,這可不是用大度跟肚量來衡量的事情。
看到曼妮這樣,向‘露’心底暗笑,她決定在給林曼妮一擊。
“曼妮,其實,牟煬這樣對待沈若水你應該高興不是,沈若水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妹妹,沈若水爲歷牟煬生下的孩子,她們兩個人的關係牢不可破了,只是,可苦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兩面夾擊不說,還要受到輿論的譴責,曼妮,唉!”
向‘露’說完,直接嘆了口氣出來。
“向姨,你喝水,別說太多的話,別累着你,再說,我姐姐身體纔剛開始恢復,不能說太多的話……”
林曼媚端着一杯白開水,遞到了向‘露’的手中,話語中有着明顯的譴責不說,並帶着客氣的送客意味。
“看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我跟你姐姐是什麼關係,我們都是歷家的媳‘婦’,雖然輩分不同,但是,佔的角度都是一樣的,你還沒有結婚,這有些的事情就是看不透。”向‘露’冷下了臉子,語帶譏諷地對林曼媚說。
被向‘露’無端地訓斥。林曼媚的小脾氣上來了,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放在之前,自己不一腳把向‘露’踢出‘門’去纔怪,可是,現在,自己跟之前不同,做莽撞的事情之前,她還是要看林曼妮的臉‘色’的。
畢竟,向‘露’說的也沒錯,之前她跟姐姐是一家人,同是歷家的媳‘婦’。
林曼妮沒心事聽林曼媚跟向‘露’鬥嘴,她的心思都被向‘露’那句,左右夾擊,社會的輿論譴責給吸引了。
“向姨,你剛纔說的那輿論?”林曼妮蹙眉問。
“曼妮,你還不知道啊,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整個濱海的百姓恐怕都已經知道了,你林曼妮是偷情妹夫的……”
向‘露’說到了這裡,故意緘口不語了,留下遐想的空間給林曼妮。
果然,要面子的林曼妮直了直身子,望着林曼媚,她說:“曼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快把報紙拿過來給我看。”
犀利的眸光,凌厲的語氣,叫林曼媚糾結。
自己隱瞞了一天的事情,現在,被向‘露’擺在了桌面上,面對林曼妮的質問,她真的好糾結,好心疼。
“姐,報紙,你還是不要看了,其實,報紙上也沒有寫些什麼。”
“你這個孩子,怎麼辦事這麼的拖拉,這件事情是能隱瞞得了的嗎?報紙上的事情,你姐姐早晚也會知道,如果說晚知道不如現在就知道,反正事情也是躲不過的,不如,提早有預防,想對策。”
向姨訓斥着林曼媚,她從包裡拿出早了準備好了的報紙,送到了林曼妮的手中。
“曼妮,你自己看,這配圖加上解說,可把你形容的慘了,你成爲了第三者的化身不說,還有的人說你是什麼,表面清高,骨子裡是賤人的‘女’人,這裡還有更難聽的呢!你看看這裡,還有這裡……”
循着向‘露’的指點,林曼妮只覺得自己的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臉上、頭頂,自己跟歷牟煬沈若水之間的事情,外人知道個屁,她們有什麼權利這樣的指責着自己。
自己爲了歷家,爲了沈若水幸福做出了什麼,犧牲了什麼有誰知道。
就在林曼妮義憤填膺的時候,向‘露’指着一個小報對林曼妮說:“曼妮,你看看這裡,這兒有一個記者說,說……”向‘露’說完擡眸看着林曼妮,及時地收斂住了聲音,擡眸看了一眼林曼媚。
曼妮從她的臉上,看出悲憫來,一副心疼林曼妮的悲憫。
“曼媚,我想西瓜,你去幫我買點回來。”林曼妮支開了林曼媚。
曼媚心中明白,姐姐是故意這樣,可她無奈,只得嘟着嘴巴離開。
看到林曼媚出去了,林曼妮着急地問:“寫的是什麼?”林曼妮說完,抓過向‘露’手中的報紙來看。
這張報紙上赫然用大字寫的是:世界上多少的事情是假的,沈若水的父親親口承認,沈若水是他之前跟偷情‘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林曼妮的眸子驀然大睜,提着心仔細地往下看去……
下面是幾行小字,寫的是:林曼妮難道跟沈若水之間真的是親姐妹?她們驗過血了麼?有證據嗎?如果沒有,那麼就是她們兩個人打着親姐妹的旗號,‘私’下里做着齷蹉的勾當,她們身爲‘女’人,居然可以接受兩‘女’共伺一夫的醜事。
蠻憤地丟報紙在‘牀’上,林曼妮早被氣得渾身發抖,沒有了吃飯的**。
向‘露’是什麼時候走的,是怎麼被回來的林曼媚趕走的,林曼妮都不知道,她躺在‘牀’上想了很多,很多……
沈若水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是的林曼媚忐忑着的神情。
林曼媚對於沈若水這個姐姐,沒有什麼惡念,也沒有什麼好感,血緣的親情讓她站起身來,迎着沈若水走了過去,順勢接過了她手中拿着的保溫桶。
“二姐,你來了啊,大姐她一直也不說話。”林曼媚說。
“大姐,醒了嗎?”沈若水順着林曼媚的叫法,這樣問。
“醒了,下午就醒了,只是……”林曼媚的話音還沒有落下……
“若水,你來了啊?我就等你來呢!”林曼妮倏地轉身過來,望着沈若水說。
“姐,你快別動,我來晚了。”望着林曼妮那張慘白如紙的臉,沈若水感覺自己的心臟一陣的緊縮。
親情的魔力真的夠大,自己真的看不得林曼妮這個樣子,心底泛上來的心疼淹沒了所有的不快。
四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若水,你去了哪兒?怎麼纔來看我?”林曼妮虛弱着帶着哭腔問。
“我……”沈若水語塞。
“若水,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現在很忙,有了孩子的‘女’人不比我們這些的人,沒事,只要你來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到沈若水臉上的猶疑,林曼妮自行開口替沈若水解了圍,自己的親妹妹,跟她計較着什麼,只要她能夠來看自己,就好!
林曼妮這樣,沈若水內心更掙扎着,愧疚之意越來越撕扯着她的心。
“姐,你餓了吧!這個是我們在一起經常吃飯的那家會所裡的粥,牟煬特意給你要的粥,粥還熱着呢!你先吃點。”
林曼妮看着沈若水,聽到她說是那家會所裡的粥,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還是若水瞭解自己,知道自己喜歡吃會所裡的粥。
可是,當沈若水說出是歷牟煬親自給自己要的粥時,她的心一沉,臉上的笑一下僵在了臉上。
她忍不住問:“你跟牟煬一起去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