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滾你的球,別給臉不要臉!”
“這話應該是桑先生纔對,這裡是我們華夏,不是太陽國,真要把我們得罪狠了,到時候桑先生能不能回到太陽國還不一定,這裡到處都在死人,多死一個不存在的人更加簡單。
“哼,你們的頭不會同意你們這麼做的,我們大太陽帝國也不會讓你們胡作非爲。”
“那可不好說,桑先生的地位也沒那麼高吧。”
“八嘎!”
“聰明的人最好別指手畫腳的。”
“你們等着,總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然後就是‘砰’的一聲摔門聲。
“切,當他是誰呢,這麼牛逼哄哄。”
“好了,人也被我們氣走了,大方面上,我們還真要供着對方。”
“哼,料他也沒那個心思離開。”
“我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上尉一定要每天把那些人派進去,不是多此一舉麼?”
“上尉的心思我們怎麼知道,可能他心裡有什麼打算也不一定。”
“也許吧。那地方還真的慌,我都不敢進去。”
“呵,那可都是他們太陽國人的功勞。”
“走了走了,大家也比窩在這裡,既然今天的宴會繼續,那些被檢查過的人我們就該帶過去了。”
“走吧。”
開門,關門……
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向晚歌收回偷聽的儀器,皺眉沉思。
這些人話中的信息很多,拼在一起大概能明白什麼,但一個個拆開,還真不明白都是些什麼事。
搖搖頭,把多餘的想法甩出腦海,既然人家的宴會繼續,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樣想着,向晚歌也是這樣行動了。
小心謹慎的躲避周圍的敵人,很快,在接近鎮尾的地方發現了聚集在那裡的人羣。
沒有離得太近,大概看了下,人羣有差不多五十多號人,大家也都是一家家聚集在一起。
向晚歌並沒離開融入人羣,而是皺眉盯着。
鎮上的人看上去都是互相認識的,加上那個連坐,自己只要一混進去馬上就會被人發現。
簡直是送死。
但若是不混進去,後面的跟蹤就沒那麼簡單了。
若說外面的看守很鬆懈,有人進來出去都沒人察覺,可這邊卻是真真的嚴密。
就是向晚歌也不能保證自己完全不被人發現。
對方簡直是在進行人海戰術,五步一崗,連插進去的機會都不給任何人。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她下面出現一個女人,女人是突然肚子疼過來上廁所的。
因爲向晚歌躲藏的方向,剛好就是個死角。
看守的人沒發現她,女人也沒發現。
好機會。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向晚歌根本不用想就快速出手,女人頓時倒地,不多在倒地之前向晚歌扶住了對方,沒有造成任何惹人懷疑的聲響。
仔細看了看,女人和向晚歌的身材差不多,就算差,也沒差到哪裡。
身體看上去很虛,向晚歌之前也有注意到,貌似這個女人是獨來獨往的,看上去和周圍的鄰居也是格格不入,鄰居也都忽視着她。
這樣一個人,簡直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快速的從腰包裡掏出東西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然後互換了衣服,向晚歌這才腳步虛弱的走出去。
“好了?真是麻煩,下不爲例!”門外看守的人見女人出來滿臉不耐。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要不是爲了……
算了,多一個就多一個機會,可不能小看任何人。
女人安靜的走入人羣,也沒多少人關注到她,就這樣,向晚歌的混入計劃非常的成功。
等到人員差不多來齊,立刻有人帶着人羣朝鎮子對面河的方向走去。
那裡有幾根木板臨時搭建的小橋。
一行人熟悉的過了橋,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樣子,停在了一處寬闊的稻場上。
衆人看向前方。
向晚歌也跟着看過去。
那裡,一個長相怪異的中年男子站在升降高臺上,在衆人看過來的時候微微笑了笑,和藹可親。
向晚歌卻是第一時間皺起了眉頭。
這是催眠的前奏。
當時聽過男孩他們的敘說她就想過了這個問題,現在親身經歷,也沒多大觸動。
跟着人羣一樣,向晚歌臉上漸漸出現迷茫的神情,再然後就是麻木的行屍走肉。
一場催眠過後,中年男人疲累的坐在高臺上。
他每次能成功都是藉助了工作,不然這麼多人一起催眠真要累死他了。
“好了。”擦了擦汗,催眠師對着下面的人喊道。
“走!”接到催眠師的話,有人帶頭喊了一句,一羣人開始慢慢超前走去,擠在人羣中的向晚歌也不例外。
衆人又是不知疲倦的走路,中間有人跌倒,有人從跌倒的人身上踩過去,雙方都像是完全沒有察覺。
好在不是那種一窩蜂的踏上去,醒來後人雖然會感覺到身上疼,卻沒多大的身體問題。
又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衆人來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說是黑漆漆,是因爲周圍的草木,還有泥土都是黑色的。
洞口同樣黑洞洞的,看着滲人。
就連向晚歌見到洞口也是心裡一陣不舒服。
“跳!”
隨着再一聲,人員一個個朝着洞口跳下去。
一個接一個,有條不紊。
這種催眠,也只能進行這種簡單的動作,複雜一點的,根本做不到。
目前來看,就這幾個動作對那些人來說也是足夠了。
洞口並不太深,大概一米多的樣子,掉下去的地面軟綿綿的,好像跳在了彈簧上,一彈,人直接彈到了旁邊。
旁邊有個框,剛好接住彈過來的人。
向晚歌麻木的看着,這纔看清楚底下的情況。
剛好那個類似彈簧的地方是轉動着,人跳下來就會精準的把人彈到周圍的框子裡面。
目前能看到的框子共有六十多個,和來的人羣相差不大。
這其中大半已經裝上了人。
再看框子旁邊,幾步之遠也都站着面無表情的人,這些人的衣服已經不再是上面的軍服,而是類似僱傭兵衣服的人。
這些人,是僱傭兵。
就連上面那些,可能也都是這些僱傭兵扮演的。
人羣一直往下掉,等到所有框子都滿了之後,向晚歌趕緊到框子動了一下,然後猛然朝前方行去。
這種感覺,就和坐着地鐵一樣,只是此時的她嘴邊全是呼呼的風聲,臉頰也被風吹的有些刺刺的疼。
這種狀態並沒持續多久,框子的速度漸漸降下來。
一片黑暗之後,再次恢復光亮。
只是這次的光亮帶着閃閃的熒光,竟是周圍的礦石發出的光亮。
周圍很安靜,六十多個人並排坐在框內,眼前空無一人,只有那些閃閃發光的礦石陪伴着。
然後,磁磁的喇叭聲在洞中響起。
“宴會,開始了。”
低沉的男音,帶着一抹瘋狂,又帶着毫無顧忌的狂放。
這話一出,原本情景的洞內突然飄來一陣陣煙霧,目光所見,率先接近煙霧的人都開始瘋狂的舞動起來,臉上也掛着詭異的笑容。
向晚歌盯着那些煙霧,知道這就是罪魁禍首。
雙眼簡單的查探了下,在她這周圍沒有攝像頭,這才心裡安定的從腰包裡掏出一粒藥丸,服下。
不然怎麼說向晚歌運氣好,這山洞裡差不多每個地方每個人前面都有一攝像頭,可偏偏向晚歌這裡沒有。
加上本身地理位置極不錯,別人的攝像頭也照不到她這裡,也就不需要她毀滅某些攝像頭打草驚蛇了。
煙霧從原本的白色漸漸變濃,然後是粉紅色,再然後是大紅色,極豔極豔的顏色,非常刺眼。
山洞內的情形說是狂魔亂舞也不爲過。
“今天怎麼樣?”監控室內,衆人認真盯着屏幕上的每個人。肖天一進來就問了這樣一句。
“沒有動靜。”監視的人搖搖頭。
“該死的,再不得到結果,我們遲早會被軍方的那些人發現。”
“上尉,那個桑值不值得信任?”
剛纔的吵鬧他也有幸聽聞。
在對待桑這個問題,他不信,但也不去過多幹涉。
他的工作就是見識攝像頭,然後在有情況之後彙報。
“暫時值得信任。”
“那就好。”
“還是什麼異常都沒有?”
“是的,一個多月了,每個人都是那樣。上尉,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假的?”
“不會,既然那個桑都找來了,證明這個事情有五成是真。”
“但也有五成是假。”這話對方沒說出來,只是沉默着點點頭,繼續看向監控設備:“今天的人比往常少了許多。”
“恩,醫療小隊過來了,總不能所有人都跟着過去。”肖天不怎麼在在意的說道。
“看來今天又要和平常一樣了。”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沒耐心了。”肖天打趣。
“不是沒耐心,一個多月了,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沒了。”
肖天沉默了下:“我們會成功的。”
對方怔了下,扯了扯嘴角:“但願吧。”
其實他心裡還是不希望成功的。
一旦成功,這個人……
偷偷看向肖天,算了,既然選擇了跟在這人身邊,他做什麼事就做什麼,自己只要在後面支持就好。
何況,他也不算做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