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甜甜的聲音還響在宋久月的耳邊,可還有更恐怖的事情在後頭。
隨着猛的一聲“嘶啦~”,宋久月的整個裙子全部滑落在地,方魚的一聲尖叫,緊接着是全場的譁然。
宋久月的膚色貼身裹胸,還有安全褲全部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白涼哲距離隔得太遠,這一幕發生,他幾乎是瞬間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往舞臺奔去。
宋久月望了要立刻逃走,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久月,走。”旋即,大腦一片空白的宋久月被這樣一句話醍醐灌頂。周身一暖,已經被一個暖暖的東西包裹住了身體。在那人的懷抱下,往禮堂外面走去。
宋久月剛一走,司儀旋即反應過來,飛快的控制了場面,白涼哲趕到臺前的時候,哪裡還有宋久月的影子?
失了魂一樣的白涼哲四處張望,四處尋找宋久月的身影。
“洛子彥……”走廊上,宋久月裹着一件絲絨風衣,這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太想知道,洛子彥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只知道,是洛子彥的出現救了她。
“宋久月,先別說,先去換衣服吧。”洛子彥想着剛剛那一幕,眼裡沉冷,說話的聲音卻溫暖而安穩。
白涼哲趕到的時候,只看見兩個人的背影。“站住!”一看背影就知道是洛子彥,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見洛子彥和宋久月在一起,他都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白涼哲?你來了?久月剛想要去換衣服,你陪她去吧?”洛子彥微乎其微的擰了擰眉頭,還是讓開了在宋久月身邊的位置。
白涼哲沒有站過去,而是冷冷的盯着洛子彥。
宋久月的心都要涼了。現在他居然還在吃着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卻絲毫不關心自己的感受。看了白涼哲一眼,宋久月連嘆氣的感覺都憋了回去,轉身就走了。
宋久月換衣服的時候,白涼哲在房間外面等着。一直想着剛剛最近的一些事情,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到,徑直就走了。
“久月!”白涼哲追上宋久月“久月!你怎麼了?”
白涼哲一邊急急的跟在快步往前
走的宋久月的後邊一邊問。她這才發現原來白涼哲在自己身後。
停下腳步,眯了眯眼睛看向白涼哲。
被宋久月盯得有些心裡發虛的白涼哲嘴角一扯,又問“久月,你怎麼了?”還拿手在她眼前晃晃。
宋久月剛打算說什麼,唯念陪着換好敬酒服的方魚從白涼哲的背後走來。
“我換敬酒服需要人幫忙,但是你……所以請着唯念幫我了。”方魚的表情似笑非笑,讓宋久月覺得有些不舒服。
“沒關係的。那我們進去吧。”宋久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白涼哲,本來站在走道中間的她側了側身子。
白涼哲率先走在了前面。唯念和方魚一前一後的也朝着禮堂走去。
宋久月跟在後面走了兩步,突然叫住方魚。
“剛剛……”那套衣服是方魚給準備的,所以宋久月相信那只是個意外,但是還是想聽聽方魚的解釋,畢竟,那是方魚送給自己的衣服。
“剛剛怎麼了?”方魚眉頭一挑,笑得很陌生。
“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嗎?”方魚越是什麼都不說,她就越是覺得有問題。
“說什麼?好了,你也早點進去吧!大家都等着我呢!”方魚轉身,卻不料宋久月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幹什麼!?”方魚臉色一變,有些生氣。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解釋!”在宋久月的心裡,方魚只要說,這只是個意外,那麼她就會相信,可是偏偏,她和唯念站在一起,還什麼都不說。
“放開我宋久月!”方魚真的生氣了,她一甩手,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還是宋久月根本就沒有防備,整個人都朝着背後的薔薇叢裡摔了去。
“~!”走在前面的唯念和白涼哲轉身,看到方魚木木的站在原地,而宋久月整個人已經沒入刺叢中。
白涼哲臉色唰的變白,衝了過來,將宋久月從刺叢裡救起。而跟着趕過來的唯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色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久月你怎麼樣了!”白涼哲一把抱起宋久月,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方魚,然後往外跑
去。
宋久月被白涼哲強行送到醫院,醫生都無法用觸目驚心來形容,宋久月的整個臉上全部是被刺刮傷的痕跡,身上雖然沒有大的傷口,但是斑斑點點的血污絲毫不亞於受過針刑的人。
白涼哲守在宋久月的身邊,寸步不離。醫生清理的時候,宋久月死死的咬住嘴脣,硬是沒有吭聲。可清理完也已經是到了深夜。因爲傷口很小,不需要住院,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宋久月冷冷的說了句“我想回去。”
白涼哲點點的頭,將宋久月擁進懷裡。宋久月推開白涼哲,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什麼時候開始,宋久月的眼裡已經全部都是漠然。
白涼哲走在宋久月的背後,靜靜的跟着她,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拳頭,指甲嵌入肉中也全然不知。他嘴脣微動,用宋久月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馬上。”
回到來參加婚禮暫住的酒店,宋久月收拾這自己的東西,唯念坐在一邊,把玩這手上的那根鏈子。
“久月,你就不想要知道點什麼?”她眯着眼睛看着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宋久月。
宋久月停下手中的動作,問“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你就快要離婚了,未必你不知道?”唯念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顯然,她希望宋久月會爆發的情緒,卻沒有按照她想象的那樣發展。
“呵~是嗎,看了唯念小姐你不但醫醫術了得,算命的本領也厲害得不得了啊,連我什麼時候斷了姻緣都看得出來。”
宋久月冷笑一聲,又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她把整理好的衣服化妝品什麼的一股腦的扔進了行李箱。
“誒,我說宋久月,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你自己呢?你都要被人甩了你看不出來?”唯念着急了,她站起來攔在拖着箱子要走的宋久月的前面。
“哦?是嗎?被誰甩了?唯念小姐關心我是不是過頭了?”宋久月臉色依然冷冷的沒有變化,她就是不想讓唯念看見自己急的跳腳的樣子,再說,也沒有什麼好着急的不是嗎?畢竟當事人是自己和白涼哲,白涼哲都沒說什麼,她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