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片處理得極好,方魚臉上動過刀子的痕跡一點也看不出來。
“是的,要結婚了。他們的婚禮在帝都舉行。”很久沒有看見宋久月臉上洋溢着這樣的笑容,再一次看見的時候,白涼哲覺得很幸福,卻也覺得很辛酸。
“你們剛剛說誰要結婚了?”唯念走到他們的身邊,他們還在想怎麼和唯念說的時候,唯念就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宋久月手上的另一封請柬。
她拆開之後,嘴巴一撇又還給了宋久月。
“什麼嗎!還說只要你們兩個一起去,哼,要不是看在要隨時注意久月的身體狀態的話,纔不去了。”看着宋久月,這話卻是說給白涼哲聽的。
宋久月轉念一想,她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當時是什麼反應,最後上飛機的,是他們三人。
候機大廳,唯念將自己的東西推到白涼哲的手裡,宋久月看着心裡百味齊積。
“唯念她……”宋久月看了一眼唯念消失的方向,又轉過頭來看着白涼哲,唯念此行,完全沒有必要一起去不是嗎?
“唯念說的對,你隨時都有可能會不舒服,我不想讓你冒險。”白涼哲想要去握宋久月的手,無奈,手裡全是唯唸的東西。
“可是你看見了我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不是嗎?”宋久月不明白白涼哲爲什麼偏偏聽唯唸的,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會因爲唯念在而隨時處在危險之下嗎?
白涼哲沒有說話。最近的白涼哲學會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宋久月怎麼說,只要涉及到敏感的話題,閉嘴是最安全的。
不過白涼哲不知道的是,閉嘴了,心也跟着閉上了。不但關住了自己,也將別人關在了門外,只有在門外的人,才知道門外,有多冷。
隨着沉默了的白涼哲,宋久月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她獨自朝着登機口走去,這時候登機口剛好開放。
飛機上只有兩個並排的座位,最後三個人的再三合計,唯念和宋久月坐一排,而白涼哲坐在了她們前面的一排。
孕婦坐飛機,純粹就是找罪受。最後白涼哲擔心宋久月會不舒服
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而是唯念,嘔吐不斷,而宋久月不得不擔任那個一直在照顧她的人。
最後下飛機的時候,唯念倒是精神抖擻,但是一路照顧下來,宋久月的臉兒煞白,滿背的虛汗。
白涼哲的滿臉歉意在宋久月看來怎麼都是令人不爽,直到見到溫吾凡來接的時候,幾個人詭異的氣氛才稍有緩解。
婚禮安排在第二天,是在一個農莊舉行。。
按照方魚的意思,整個農莊都被承包了,張燈結綵,頗有古代時候大戶人家娶媳婦的味道。
婚禮上,方魚沒有像別人一樣穿上潔白的婚紗,而是鳳冠霞帔,戴着紅蓋頭出現在婚禮的舞臺上。
溫吾凡戴着禮帽,抓着禮花的前頭,方魚跟在後頭。
隨着司儀一步一步的引導,溫吾凡用秤桿子挑開紅蓋頭的時候,紅衣服印着方魚的紅臉頰,幾乎經驗全場。
司儀宣佈,新郎新娘可以自由發言,新的生活即將開始,可以請在座的嘉賓給一個見證說一說感言什麼的,也可以表達一下自己對過去的感謝。
溫吾凡說了一大通感謝父親認可方魚,感謝生命讓自己遇到方魚等等的一大通,只差沒連着CCTV一起感謝了。
最後在大家的起鬨下,當着大家的面在方魚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才把話筒遞給了方魚。
方魚拿過話筒嫣然一笑,看得站在身邊的溫吾凡差點沒醉了進去。
全場都靜悄悄的,DJ室也很默契的放起來煽情的音樂。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方魚的眼神掠過人羣最後,眼睛定定的看向了宋久月所在的方向。
“走到至今,我的苦大於甜,淚大於笑,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我相信只要我站在吾凡旁邊,我就可以很難幸福,當然,我也很慶幸,自己能夠給吾凡帶來幸福。不過說到這裡,我還是想感謝一個人,因爲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如果不是她,也不會有我的今天。”
宋久月聽着方魚的深情告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方魚一臉真誠的樣子,
卻讓宋久月不知道哪裡怪。
在方魚的邀請下,宋久月站上了舞臺。
一襲藍色的貼身抹胸魚尾齊踝裙讓宋久月看起來俏皮玲瓏。這件衣服,是方魚強烈要求穿上的,因爲,是她親自特意按照宋久月的尺寸來做的。爲了不辜負方魚的美意,宋久月放棄了穿自己帶來的禮服。
舞臺上,方魚淚眼婆娑,宋久月心情也激動地不得了,因爲她看着方魚這一路走來,有虧欠,也有欣慰,不過,現在她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想告訴大家,我和久月將是一輩子的朋友,爲了讓她成爲我幸福的見證人,我想請久月做我和吾凡的真愛天使。”
方魚說完,就已經有一個穿着天使裙的小姑娘拖着小小的托盤走到了她的面前。
宋久月微笑着躬身,要去拿起戒指托盤。
“呲~呲~”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聲音,本來感動得不行的宋久月這一瞬間全身的毛孔突然擴大,什麼個情況!這是衣服崩開的聲音。
宋久月只感覺腰後一涼,只是,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她滿頭冒汗,卻依然笑意盈盈的拖着托盤,舉到溫吾凡的面前。
“請新郎爲新娘戴上戒指,從此一生在一起。”司儀立刻拿起另一個話筒,接下了新娘的話。說完這句話,不覺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還好反應過來了,這些都是沒提前溝通的要是出了叉子,那自己金牌主持的英名就難得保住了。
接着,方魚也爲溫吾凡戴上了戒指。宋久月看了一眼還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公主,這要是在躬一次身子,那豈不是整個背後都被崩開!
來不及想太多,宋久月只想快點下臺。
方魚還想說些什麼,不過一眼瞟到了宋久月的尷尬神情,抿抿了嘴脣,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
宋久月笑了笑,面對着臺下的人,用很奇怪的姿勢往舞臺的一側走去。
哪裡知道這送來戒指的小公主見宋久月沒有把盒子還給她,一着急,邁着小短腿兒就追上去,一把扯住了宋久月的裙襬!
“阿姨,小盒子還沒還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