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着回了頭,攬着流年的腰,桃花眸中有一抹促狹:“夫人,咱們進屋吧!”
夫人……
這倆字太肉麻了,流年給雷酥了,止不住白了騷包的易崢一眼,這明明是個白眼,很無禮的那種,可偏偏易崢的眸色又深諳了一分,估摸着又想到情…色方面去了!
這色狼!
她心底大罵,卻還是跟着易崢進了城堡。
紫羽城堡外表雅緻不張揚,卻處處彰顯着一種奢華,這種風格從延續到了室內,城堡的室內裝潢無不精緻到極致,有一種內斂的華麗。
流年一直知道易崢有錢,但沒想到這麼有錢,簡直是富豪級別的,從火車站接他們的車是荷蘭每年限產五十兩的世爵c8,住的地方是老歐洲最精美的城堡,而牆上掛的莫奈的油畫絕對是價值千萬以上的真跡……
“你家是做什麼的?這麼的……”有錢……
流年有種傍上大款的眩暈感和不真實感。
易崢長這麼好看就算了,還那麼有才,那麼有才就算了,還有財……
如果真要有因果,易崢上輩子上上輩子一定積了無數的德。
易崢倒是很淡定:“家族生意嗎?我的曾祖父是民國時期的富商,賣珠寶的那種,後來大陸三年內戰便跟着蔣經國去了臺灣,我爺爺因爲情殤遺民到法國,我在法國長大,但國籍還在臺灣,就是中華民國的那種。至於生意,民國時期鑽石還沒這麼火,我曾祖父不知從哪弄來了鑽石切割的技術,然後便開始發大財了,現在生意做大了,原鑽交易、珠寶設計、古董拍賣都有所涉及,所以啊,許流年,我別的不行,但藝術類的,都還湊合,沒辦法,從小都聽厭了。”
易崢侃侃而談!
流年卻震驚了。
敢問這世上最賺錢的是什麼?壟斷!
鑽石切割這種行業從一開始便是壟斷,單這一個產業便可以讓你躋身世界頂級富豪的行列,而易家的產業還涉及到原鑽和成品鑽,一條產業鏈出來,錢都是易家的。
流年是個還蠻奮鬥的人,也有着賺大錢的夢想,卻連原始資本都沒有,目前也只是給易崢打工,想當老闆,誒,路漫漫其修遠兮……
有時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易崢倒是沒管這破丫頭又悲又嘆的情緒表演,他只是笑着看小奶包:“所以啊,小懷沙得從小學藝術,繪畫、鋼琴、文學、哲學、歷史,這些都得從現在學起,要不然以後繼承這一大家得多麼辛酸。”
易大少爺默默地陰了小奶包一把!
繪畫、鋼琴、文學、哲學、歷史……
流年一個工科生,這些東西認識她她絕不認識它們,可希望在小奶包身上啊,於是,她抓着小奶包的肩膀,眼神堅定,小宇宙熊熊燃燒:“許懷沙,這些我都不會,所以爲了彌補我的遺憾,你都得學好來,等回國我就給你找家教!”
嗯,就是介樣!
孩子神馬的是父母未完成夢想的延續!
小奶包面對着突然亢奮起來的許流年,嘴角扯了扯,正打算辯駁,易崢已經輕笑着開口了:“城堡內便有頂尖的畫家和鋼琴家,可以省了一筆家教費!”
是的,是這樣的!
賺錢不如省錢快!
流年決定利用身邊的每一分資源,所以她不等小奶包開口,便說道:“從今天起,你跟城堡內的叔叔們學藝術,打好基礎再說。”
小奶包還未來得及反抗,他的假期便成了補習班,開口的還是他最親愛的許流年,小奶包傷到了……
而易崢,脣角一抹風流清豔的笑容,迷人得不像話。
廢話,在大電燈泡上畫了個叉,能不開心嘛!
易少和小奶包過招,再次得勝了。
流年是被利用的幫兇,當槍使得那種。
小奶包很無奈,易崢欺負他就算了,許流年這笨蛋,居然還會被騙着和易崢合夥欺負他,他淡定地攤手,聳肩,表示不在乎:“隨便!”
哼!
電燈泡有什麼好當的!你讓我跟你們後面我還不想跟呢!
學藝術就學藝術。
於是,小奶包的普羅旺斯之行被如此安排了下來。
搞定了電燈泡,易崢便帶着流年進了他的臥室洗漱,一路風塵,估摸着流年這隻愛乾淨的小白兔最想幹的便是自己洗得白白淨淨的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心理學畢業的易崢輕易地讀懂了流年的想法,她現在最想幹的,的確是洗澡睡覺,她也這樣做了,毫不客氣地佔了易崢巨大的浴室,然後給自己準備了一缸美美的薰衣草泡泡浴。
精油,花瓣,泡泡,各種營養液……
易崢浴室裡又最健全最新鮮的保養產品,流年纔不管男用還是女用,直接往浴缸裡擠。
躺在浴缸裡的流年情緒很放鬆,其實仔細想想,她來法國,除了易崢便什麼也沒帶,只因爲深信一個男人而流落異國他鄉,有時候光想想,許流年便覺得自己無比瘋狂,覺得這不會是理智膽小的她所幹的事情。
而這次的旅行,匆匆忙忙,沒有計劃,完全跟私奔差不多。
私奔吶……
據說,她以前就跟易崢私奔過,她突然有些好奇,當年的易崢和蕭寧兒過得是怎樣的生活,即便很辛苦,也會很美好吧!
她突然很想回憶起過往,可是仔細一想,腦海裡便是空白一片,完全沒那概念,所以,現在的她是許流年而不是蕭寧兒,她有許流年的身份和記憶,有蕭寧兒的身份但沒那段記憶,所以她是許流年。
迷迷糊糊地想着,流年便睡了過去。
她睡得很淺,迷濛之中,感覺又一個人擠進了浴缸,和她泡在一起。
迷醉的感覺很美好,但是和人泡澡,這簡直是噩夢。
她“哧”地一下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易崢,然後“啊啊啊”瘋狂尖叫,揣起個瓶子就往易崢身上砸:“你個變態,你個色狼,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
許流年多麼淡定的一姑娘啊!
可還是被突然出現的裸男給嚇壞了。
“唔,別動,彆扭了,你如果不想我現在就吃了你就別動了……”易崢被突然暴打,也嚇到了,靠,這破丫頭,真悍,揍人的力道不小啊!
可流年豈會被語言所脅迫,她真的氣壞了,身心都受到威脅的那種,任誰泡澡的時候突然被人摟在懷裡都是暴怒的。
“你……混沌!”她看着易崢那俊朗中透着些邪魅和輕佻的小臉,直接一頓胖揍。
丫就一流氓!
而且是非常好色的那種!
所以不趁機揍死他她枉爲人!
易崢見她動得厲害,一把將她箍在懷裡,圈得緊緊的。
她一陣抗拒,扭捏着掙扎着想要逃脫,手腳掙扎間不知道碰到易崢哪裡了,易崢“唔”了一聲,眸色頓時暗了下來,他一個翻身,便把流年壓在身下,硬鐵般的灼燙直抵着流年的禁地,最坦誠不過的相見……
只要他一用力,流年便會被他撕裂!
在那樣的氣氛裡,流年覺得危險。
奢華的浴缸很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
但卻沒大到令那些曖昧的因子變得稀疏,相反,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粒子,他們瘋狂地叫囂着一種情慾的東西。
易崢張了張嘴,道:“我們……”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
這樣的剎那裡,他全身上下都叫囂着渴望,一種瘋狂的佔有慾在作祟,讓他想化身爲獸,狠狠地將眼前的女人佔有,撕碎,逼着她在他的身下哭泣,討饒,低吟……
他直接吻了上去,一邊熱烈的吻着,一邊觸摸着浴缸的摁扭,自動感應的浴缸很快就換了盆清水。
沒有的泡沫的遮掩,兩人完全坦誠。
瓷白的玉體被小麥色的男身壓在身下。
男人此刻充滿了攻擊性和侵略性,脣與舌,呼吸和眼神,肌膚和分身,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化身成利器,一種勾引人的利器……
剎那間,似乎有華麗的霧氣妖嬈的瀰漫開來,流年似是受到蠱惑了一般,無比清晰地感應到他的脣舌在舔吻着她的耳垂,牙齒不經意地磕着她,在她的敏感點上帶來戰慄感……
他的手揉捏着他的雪軟,邪惡地**着那朵紅梅,那動作並不溫柔,帶了點粗野的味道,偏偏她的身體卻是極其享受這一套,幾乎本能地弓起身去迎合……
另外的手好像從背後樓上了他的腰,如蛇一般緩緩遊移着,滑入他的股…溝,愈發深入的探索着……
而他的身體壓下,真水無香,兩人如蛇一般糾纏在一起,卻帶出最瀲灩最芬芳的香氣……
“不……不要……”
她聽到她的吟哦,那般軟媚,只是綿軟的哼着,可她連自己在哼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反抗並沒那般的強烈。
她的身體很沒貞操的出賣了她,那具應該屬於她的身體似乎在這一剎很想屬於他。
女人在船上說“不要”通常是“想要”的代名詞,一度是最風流不過的花花公主的易崢自然深諳這一點。
他清晰地感受到,許流年這丫頭已經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