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開口,猶如背誦一般的說出兩段話。
“我和拓跋烈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我是未來的二皇子妃……”
“拓跋烈是我的男人,我不想聽到有其他女人嬌嬌怯怯的喊他‘拓跋哥哥’……和我們家大拓跋保持距離吧!”
……
姬清的臉刷一下紅了。
這都是和蘇綰爭鋒相對的時候,她腦子一熱就說出來的話。
“這不算!”姬清爲自己辯解,“難道你情願讓蘇綰給你更衣嗎?”
“那爲何不讓沈曦來?”拓跋烈反問。
“啊……”姬清睜大了黑亮的杏眸,瞠目結舌的看着拓跋烈,“原來你更喜歡讓男人幫你更衣擦身呀?那下次就……”
拓跋烈,“……”
這狡猾的女人。
他黑眸眯起,打斷姬清不着調的話,嚴肅說道,“重點似乎在於,有人說和我兩情相悅,私定終身,是未來的二皇子妃。”
“我那只是權宜之計……”姬清認真的解釋。
“不喜歡聽到其他女人嬌嬌怯怯喊‘拓跋哥哥’?”
“那是爲你擋爛桃花。”
“我是你們家的大拓跋?”
“額……”拓跋烈步步緊逼之下,姬清不知道如何辯駁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姬清現在心裡十分懊惱和後悔,欲哭無淚。
見到懷中的小女人終於安靜下來,拓跋烈無奈之餘又覺得好笑。
他將姬清抱緊,深邃湛黑的眸光凝視着她慌亂而又帶着幾分窘迫的眼睛,無奈問道,“清清,你分明心悅於我,爲何總是不肯承認?”
“我沒有!”
“你心跳如鼓。”
“我沒有。”
“你雙頰泛紅。”
“我沒有……”
“你手心緊張出汗。”拓跋烈將姬清的手掰開,然後伸手和她交握,緊扣,十指相交。
她綿軟的掌心沁出了香汗,分明是太過緊張所致。纖細的手白皙細嫩,小小的,軟軟的,柔若無骨。拓跋烈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掌,垂眸看去,大小和膚色的對比都十分的鮮明。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麼的不同。
倏地,拓跋烈勾脣淺笑。
他是她的天,他會爲她遮風擋雨,不讓任何人能有機會傷害到她。
他淡淡開口,“怎麼,還不肯承認?”
“我……”姬清真的語塞了。
心跳,像是越來越急促的鼓點,快得像是在敲着激烈戰歌。
天啊……
姬清黑亮清澈的杏眸看着拓跋烈,他的目光灼熱得像火,柔和如水,將她的身子籠罩在一方極爲狹窄的空間之中。
慢慢的,他俯身下來。
姬清閉上了眼睛。
“呵呵。”一聲輕笑響起,拓跋烈得意的說道,“我欲吻你的時候,你呼吸急促,眼眸微閉,這是在投懷送抱。清清,你心悅我。”
姬清睜開眸子,“……”
這個男人,簡直是……
他古板嚴肅、冷靜理智,就算說着這樣的話,也不懂照顧女子矜持羞澀的情緒。
這人,爲何總是這麼直白?叫人生氣。
“你……”
“你告訴我,你心儀於我,好不好?”拓跋烈卻沒注意姬清的惱意,黯啞的聲線猶如羽毛般撩撥着她的耳畔,緩緩的說道,“我想聽。”
他目光黑沉帶着期待的光芒,這樣子活像是一隻跟主人撒嬌的大狗狗。
姬清忍不住笑出聲,氣不起來了。
她伸手環住拓跋烈的脖子,主動送上櫻脣在他脣上印下一吻。
“拓跋烈,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