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覺得又慶幸又丟臉。
這樣子雖然看起來醜了一點兒,但是好歹安全呀,這不壓根沒有人看到自己長什麼樣兒麼?不過,這樣子可不能讓拓跋烈看見。
躲在輿圖底下,姬清悄悄的將臉上的青瓜片拿起,然後飛快的塞入衣襟之中銷燬罪證。
然而,她想當鎖頭烏龜,某人卻不會讓她如願。
身上的輿圖被掀開,光線驟然充盈起來。
下意識的,姬清飛快的閉上眼睛裝死。
可是就算這樣眼睛死死的閉上,她也能清楚感覺到某人氣惱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幾乎快要將她燒出一個洞來。
“睜眼。”拓跋烈開口。
“哦。”姬清睜開眼睛。
“這是什麼?”拓跋烈伸手,從姬清的額上捻起一片薄薄的漏網之魚。
姬清,“……”
“什麼?”
“呵呵……”姬清訕笑,“這是青瓜片。”
“做什麼?”
“貼上這個,可以讓肌膚變得白皙水嫩的。”姬清有點懊惱,“春曉說我皮膚變得粗糙了,我這不是想補救補救麼。”
“不用。”拓跋烈略微有些粗糲的指尖,緩緩的滑過姬清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已經很美。”
不過,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姬清的赤足,眼中笑意頓時一收,一張俊臉變得黑如鍋底。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讓一羣人將她的足給看去了!
感覺自己血管裡的血液都在突突的涌動,他幾乎恨不得將這個冒冒失失的女人給就地正法就好。
突地,他伸手握住了姬清的雙足。
姬清一驚,下意識的掙扎起來,“你做什麼?放開我的腳……哎……”
等到冰冷的雙足被拓跋烈摁在他堅實的腹肌之上,姬清只覺得他的體溫猶如暖爐一般的將她熨燙,腳下肌理堅實的感覺更是讓她倏地安靜下來。
還有些羞赧。
“你不冷?”
“有點冷。”姬清點頭。
“那爲何不着鞋履?”拓跋烈黑眸之中,滿是不贊同,“我記得,今日你才立下軍令狀。第三條,不得在任何時候因爲任何原因而虧待自己。你可做到?”
姬清,“……”
搖搖頭。
“那懲罰呢?”拓跋烈愉悅勾脣。
狹長的鳳眸凝視着姬清有點懊惱的眼睛,有一種猶如貓捉老鼠般的隨性和戲弄。
他冷峻英氣的面容被笑意劃開,就連聲音變得沙啞起來。然而,恰恰是那低沉之中的一丁點兒沙啞,卻帶着和平日裡古板嚴肅截然不同的邪肆魅惑,叫人心癢得很。
妖孽啊!
姬清心肝猛得一顫,開始狂跳。
她烏龜般的說道,“我忘記了……”
“幫你回憶?”拓跋烈十分樂意。
“不用回憶!”姬清大着膽子說道,“我覺得那個軍令狀十分不妥。什麼軍令狀的懲罰是被男人親呀?難道你們軍營的士兵立下一個軍令狀,觸犯了條例之後,你要一個個親上去?我可是矜持守禮的人,我纔不幹呢!”
姬清在腦海之中幻想了一下,嚴肅冷淡的拓跋烈追着士兵強吻的模樣,忍不住悄悄彎了眉眼。
那得多忙呀!
“呵……”拓跋烈也低笑出聲,“現在不幹?當初怎麼那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