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啊,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你倒是說啊?”
當我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不二海也是急的火燒腚溝子一樣,就連說出的這番話,都是帶着顯而易見的着急之意,臉上更是掛着焦急的神態。
“當然有!”
終於,在我們兩人的催促之下,喬震山再一次的開了口,指着剛纔我看到魂魄的山峰說道:“之前韻詩丫頭已經說的很是清楚了,這天地萬物都是有魂的,既然萬物都有魂,那天地自然也是有的。”
“那該要怎麼稱呼它們,天地之魂?”我接了一句。
“你這樣稱呼倒也沒有什麼不妥,但是據說天地可不是一魂!”
“什麼意思?”我又有些不懂了。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天有天魂,地有地魂,決不能混爲一談!”
“嘶……”
自從說起萬物之魂開始,這已經時我第三次倒吸冷氣了,因爲他們所說的種種,當真是顛覆了我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如果喬震山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這天地之中還藏有着兩道龐大無比的魂魄?
“天地的魂,不一定就是龐大無比的!”
“怎麼講?”
剛纔我看到了山魂,體型是十分龐大的,相應的那天地廣闊無垠,想來魂魄也是龐大無比才對,可爲什麼喬震山要這樣說呢?
“難道,老祖見過?”
“沒有!”
喬震山搖搖頭,繼續說道:“天地的魂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不光是我沒有見過,這天下的道門中人以及芸芸衆生,誰又敢說真的見過呢?”
“是啊……”
這番話我沒有辦法反駁,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喬震山說的不錯,天地的魂魄既然沒有人見過,那麼怎麼能斷定就是龐大無匹的呢?
“我說你這都扯到哪兒去了,他們想要知道的是關於韻詩的事情,你說這些做什麼?”就在這短暫沉默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喬鎮水言語了一聲。
“額……”
被喬鎮水這樣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喬震山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加上兩人本來就經常鬥嘴,所以這個時候便懟了回去:“你不想聽,我還不想說了呢?”
“你不想說正好,我來說!”
喬鎮水似乎處處都想跟喬震山爭個長短,所以沒有絲毫猶豫的將話給接了回去,直接說道:“雖然說着說着跑偏了,但是有一點他說的倒是沒有錯,如果韻詩丫頭到了足夠強大的時候,的確是能夠醫山、醫水、醫天地的,我們把話說的直白一點,等到韻詩真正成長起來之後,天地萬物都能醫得!”
“難道這就是復甦之體?”喬震山和喬鎮水都這樣說,我自然是對此深信不疑的,不過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復甦之體也未免太過霸道了一些吧?
“是的,這就是復甦之體的厲害之處!”
“那這復甦之體,意味着先天而成?”
復甦之體僅僅是聽着就已經夠駭人的了,所以我相信不是後天培育而成的,不然的話這天下間復甦之體滿地跑,也就算不得什麼稀奇了。
“是,也不是!”
“怎麼講?”
雖然喬鎮水跟喬震山總是像孩子一樣掐來掐去的,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承認,那就是他們兩個的性子很是相似,就連這樣模棱兩可的說話都是如出一轍。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們喬家能夠出復甦之體的人!”喬鎮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色顯得很是得意,那彷彿是莫大的榮耀一樣。
“爲什麼?”我不得不繼續追問着。
“因爲,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我越聽越是糊塗了。
“是的,上善若水!”
喬鎮水點點頭之後,繼續說道:“古語常說,水者,溫婉無棱,幻形潤物,所以纔會有了上善若水這句話。”
“但是這跟復甦之體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是我所不理解的地方。
“很簡單!”
喬鎮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不要忘了喬家人的身份。”
“什麼身份?”
“五行匠!”
“我懂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終於是明白了過來,之前喬韻熙就跟我說過,喬家是守山人座下的五行匠之一,所對應的便是水,或許這就是喬鎮水所言的真正寓意吧?
“這一點你說的不錯!”
喬鎮水點點頭,隨後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喬家人更懂水,說句大言不慚的話,就算是水裡的魚兒,對於水的理解都不如我們喬家人!”
“正是因爲我們喬家人洞悉了水的本質,所以纔會成爲五行匠之一,而且你有所不知的是,韻詩的身體本身就是異於常人的,這纔是真正的關鍵之處!”
“異於常人,難不成天賦異稟?”
天賦這種東西,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但在我們的生活之中卻是隨處可見的,比如有些人擅長音樂,有些人擅長運動,這其實都是天賦的一種體現。
“非也!”
當我的話說完之後,喬鎮水直接點了點頭:“你所說的那是天賦,那是先天而成的,但是我所說的卻是後天而成的……”
“等等!”
喬鎮水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是被我給打斷了:“之前我曾經問過喬震山老祖,韻詩是不是先天的復甦之體,當時他說不是,我又問他是不是後天培養而成的,他依舊說的不是,可現在老祖你爲什麼說是呢?”
“這其實並不矛盾,因爲韻詩的復甦之體的確不是先天的,而且也是培養不出來的。”
“那是爲什麼?”
“因爲福緣!”
“福緣?”
“是的,福緣!”
喬鎮水點點頭之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當年的家主之爭說起……”
“家主之爭?”
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是瞭解了,但似乎並沒有關於這方面的,難道說當年的喬家家主之爭還存在着某些隱情不成?
“你之前已經瞭解了家主之爭的事情,但是你知不知道韻詩的父親爲什麼會身受重傷,難道你真的以爲一條沒有成氣候的妖蛟,能夠傷了韻詩
的父親?”
“老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說到了當年的家主之爭,一直沒有說話的喬韻詩終於是忍不住的說了話。
而且,此時她的臉色是無比蒼白的……
“韻詩,當年你記不記得,在你父親要前往那洪河的時候,曾經將一樣東西交給了你,但是後來你卻再也沒有找到?”喬鎮水這次倒是沒有再賣關子。
“我記得,那好像是一片捲起來的葉子,爹爹說暫時放在我這裡保管着,但是當我一覺醒來之後,去發現那東西已經是不見了,老祖,那究竟是什麼?”喬韻詩透着回憶說道。
“那是三滴無根之水中的其中一滴!”
“無根之水?”
這四個字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喬韻詩之所以突然說喬家出事兒了,就是因爲那眼淚一樣水滴之中的無根之水變了顏色。
想不到這種東西竟然有着三滴之多……
當時不二海他們曾經跟我說過那滴無根水的來歷,此時聽起來我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不二海他們應該只知道存在的其中一滴,剩下的那兩滴並不知情。
“老祖你是說那無根之水我們喬家有着三滴?”果不其然,不二海露出了一些吃驚的神色。
“是的!”
喬鎮水點點頭,繼續說道:“通過之前的事情,我和震山已經能夠確定,你們幾個都是信得過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我們也就不打算隱瞞了。”
“當年的無根之水的確是從天而降的,但並非是上蒼寵幸我們喬家賜給的福緣,而是上一代守山人在泰山封禪之地求來的,當時的五大世家各有一件寶物!”
“對於我們喬家來說,就是那三滴無根之水了,其中的一滴就是那預測吉凶禍福的……”
“那另外的兩滴呢?”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喬韻熙,此時也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先聽我說完……”
對於不二海的突兀打斷,喬鎮水顯得有些不悅,但是並沒有去責怪,而是繼續說道:“另外的兩滴就在老家主的身上,因爲只有那兩滴無根水在,喬家不外傳的一些秘術才能得以修習。”
“後來呢?”我有些忍不住了。
“其實你們有所不知,喬家向着上面數,已經是八代單傳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到了韻詩父親他們這一代,喬家會添兩個男丁,於是家主的位子也就讓老家主犯了難。”
“出於公平,韻詩的爺爺將兩滴水分別給了韻詩和韻熙的父親?”我隱隱的有了一種猜測。
“是的!”
喬鎮水點點頭:“喬家自古便有着一個規矩,當下一代家主年滿十八歲之後,老家主就要將其中的一滴無根之水交給下一代家主繼承人,從而敦促修習喬家的秘術。”
“往常單傳的時候,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抉擇的問題,但是這次喬家的繼承人有兩個,所以老家主就犯了難,思來想去本着公平起見,將兩滴無根之水分別送給了韻詩和韻熙的父親。”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正是這個善意之舉,間接害了整個喬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