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我不相信張又天,只是那黑乎乎的丹藥望上去卻是很讓人彆扭,尤其是它上面還散發着一陣陣的臭氣,聞到那氣味讓我差點沒有吐出來。
張又天望着我,一臉的不耐煩,說他孃的,道爺我還能害了你成,這丹藥是道爺在茅山偷的師父的,平常人你有錢都買不到。
這傢伙說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丹藥一把塞到了我的嘴裡。
丹藥入口,立馬就在我嘴巴里面化了開來,變成一股液體流進了我的喉嚨,我想吐都沒來得及。
這丹藥化成的液體辛辣無比,就像是一股辣椒水一般,讓我感覺喉嚨裡面就像是着火了,忍不住叫出了聲。
蘇鬱臉色大變,緊緊的住着我的手臂,問我怎麼了。
“水,水,我要水!”
蘇鬱趕緊起身倒水,劉清海和根生一臉不善的望着張又天。
只見那傢伙哈哈了兩聲,然後走回了桌子前,對我們說道:“看什麼看,這藥效是大了點,不過能暫時壓住他體內的毒素,你們再這態度,道爺我就不管了。”
這時候蘇鬱端過水杯,我趕緊大口的灌了幾口,嘴巴和喉嚨裡面的辛辣感覺纔算淡了下去,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動的時候,身子已經感覺不到疼了,而且渾身都暖暖的,特別的舒服。
“謝謝。”我對張又天說道。
那傢伙呵呵笑了兩下,沒有說話,端起杯子來只顧吃菜喝酒,劉清海和根生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
“你感覺怎麼樣?”蘇鬱擔心的望着我問道。
被那丹藥給搞的我出了滿頭的大汗,蘇鬱正給我擦汗,我心裡面感覺到一絲的幸福,對她說道:“沒事,已經不疼了。”
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我心中暗暗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神秘的小島,除掉身上的毒素,我要和她在一起,一直到老。
“沒什麼事的話明天咱們就出發,道爺我先睡覺去了。”張又天明顯已經吃飽喝足了,擦了擦嘴,站起身就走了。
“警隊那邊我已經請假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劉清海對我說道。
我知道他心中是真的關心我的安危,很是感動,知道他不喜歡聽那些感謝的話,只是對他點了點頭。
我們商量了一下,明天我和劉清海再加上張又天,三個人出海,蘇鬱和根生留在墓地,本來蘇鬱也要一起去,被我斷然拒絕了,茫茫海面上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呢,她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再加上墓地也需要人照顧,所以把她和跟上留下。
商量好了之後,劉清海開車回了警隊,根生不情願的會到房間和張又天一起睡,房間裡面此時只剩下我和蘇鬱。
蘇鬱就坐在我牀前,面色微微發紅低着頭不說話,彷彿在等待着什麼,我望着她的臉龐,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樓到了懷裡。
蘇鬱沒有掙扎,也沒有拒絕,輕輕的趴在我身上,滿臉嬌羞的望着我,身上的香味直往我鼻孔裡鑽。
雖然現在身子還很虛弱,我也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馬,將她又摟緊了幾分。
“我愛你。”我望着她,輕聲的說道。
蘇鬱羞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在我耳邊低聲的說道:“我也愛你。”
我終於忍不住,仰起頭親到了她的嘴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們沒有發生什麼,因爲我渾身發軟,根本什麼都幹不了,氣的我在心中大罵張又天那傢伙是個廢物,沒有本事讓我精神起來。
蘇鬱躺在我旁邊,輕輕的對我說道:“睡吧,你身子還沒好。”
我抱着她點了點頭,這一夜睡得無比的踏實,因爲她一直在我身邊。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蘇鬱已經起牀了,準備好了早飯,我覺得精神了很多,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
張又天和根生也起牀了,吃着早飯,我有些奇怪劉羽昨天爲什麼沒來,問蘇鬱有沒有見過他。
誰知道蘇鬱卻告訴我,劉羽昨天就已經來過了,只不過是向我們告辭的,梅姐要回妖族,她身上有傷,劉羽要陪她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妖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早飯剛吃完,劉清海就來了,他讓我們趕緊走,說是出海的船已經聯繫好了。
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這傢伙爲了我肯定早就起牀了,他是個警察,路子比我廣,要是讓我們找船,不一定等到什麼時候呢。
我收拾了一下,和蘇鬱告別,看他滿臉的擔心,我安慰她,兩百里地的海面又不是很遠,不會有什麼事。
蘇鬱讓我要小心,我忍不住抱着她狠狠的親了一口,這一下惹得劉清海和張又天同時發出噓聲,不過這倆傢伙緊接着又對望一眼,各自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跟自己討厭的人有同樣的反應,讓這倆傢伙很不爽。
我鬆開蘇鬱,有些頭疼的坐到車上,心說這倆傢伙一直尿不到一個壺裡,這次出海,就我們幾個人,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摩擦呢,我有些後悔讓他們在一起。
劉清海開車向山下走去,漁船是聯繫的當地一個漁民的,以前臨海縣沿海的很多居民都是靠打魚爲生,不過這兩年漁業日漸枯竭,有不少人轉行幹別的了,劉清海找的這漁船已經一年多沒有出過海了。
劉清海說那船主他以前認識,正好最近在家,沒什麼事幹,連船加人租給我們,一天五百塊錢。
這價格倒是不貴,我暫時還能承受得起,可是那個小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要是一年也找不到,那我豈不是要破產!
想到這我不由的有些肉疼,不過現在都這樣了,就算砸鍋賣鐵我要找下去,因爲找不到我就會死。
我們趕到漁村,看到海邊停着一艘漁船,雖然看上去有些破舊,出海應該沒有問題。
我們剛剛停下車,船上就走下來一箇中年漢子,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個頭不高,看上去很憨厚,不停的跟我們打着招呼。
“這就是船主。”劉清海跟我們介紹。
通過介紹,我才知道這人叫邱俊,是個老漁民了,只是最近幾年這一行不景氣,出門做了建築工,現在北方天冷,剛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