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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個中層以上的會議,再研究下這個問題,晚了吧!”商月影將電話掛了,又打電話給了幾個有些來往的公司老總,都是有意競拍這地的,想問問他們爲什麼不競標的原因。
結果,人家說了這麼一通話:“看來商小姐做生意還是做的正經買賣,不做那些暗裡功夫,我們就不同了,結果前幾天就收到了某些渠道傳進來的消息,那塊地被海華市南部的一些爛仔放言了,誰去動那塊地,徐樂方別墅前用摩托車拖的十幾道血跡就是下場……我們是眼紅那塊地,但是不敢要啊!政府推給我們都不會要的,沒想到商小姐要了,唉……!”
商月影的心徹底涼了,看來,這次真是栽了,做了次替死鬼。
正在她愁眉苦思解決的辦法時,一個秘書便推門進來,急道:“老總,一羣來意不善的人要見您,說是今天拍到手的那塊地上的民意代表!”
商月影的心立刻就降低到谷底,眩暈了下,差點暈倒,委託書纔到,還剛接手,這羣地頭蛇就找上門鬧事來了,果然這些消息是真的,但還是勉強道:“請他們進來吧!”
五分鐘後,四五個西裝革履的兇悍大漢和幾個花枝招展的妖豔女人坐在了商月影的面前,一個個看起來就不是善於之輩。
商月影倒吸了口涼氣,商人就是擅長察言觀色,面前這幾個人好不好相處那是很容易知道的。看他們那副派頭就能知道個大概了,坐沒坐相,都是橫銜根菸,吧唧吧唧地抽着,眼睛裡都帶些江湖的土匪味。
其實,不光商月影這個女流之輩覺得害怕,就算是商月影爲了襯托氣勢,不輸陣特地叫來幾個公司高層前來作陪,沒想到也是一個個的在那抹冷汗。商月影不由懷念起那個保安三隊長來了,有他在的話,估計膽氣會壯不少,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商月影決定明天有時間的話,還是親自去看看,人家可是因爲公司的事情受傷的,雖然有個部門經理在那照顧。
商月影還沒有開口。旁邊比較圓滑點的人事部門經理黃大閒在那小心翼翼地開口了,對那個老是打量自己的妖豔女子道:“這位女士,您的職業是?”
妖豔女子撇了他一眼,將兩條腿交錯放了下。拿下嘴裡的女士香菸,有些好笑地道:“我是做記者工作的!”
“記者?”黃大閒心裡一驚,沒想到這羣人還將記者帶來了。果然是來勢洶洶。不由笑道:“您。是那家報社的?沒想到這麼點事兒就勞動你來採訪了”
“河南晚報!”女子笑,反問道:“怎麼。你查戶口?”
“不是,不是,記者同志別誤會!”黃大閒看了下旁邊的同事,都是暗暗點頭,示意他繼續打探下去,就振作精神又道:“記者挺辛苦地吧?”
“還行,算個體力活兒吧,這工作需要晚上趕稿,比較辛苦!”女子斜看了黃大閒一眼,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嬌笑道:“如果你是文學青年的話,歡迎來稿哦?”
商月影開始覺得還是真的,等聽到後面,頓時臉一紅,咳嗽了一聲,示意黃大閒停止問了,出這麼大地醜還不知道,他怕是這幾天被記者弄得神經過敏,有些驚弓之鳥了。
旁邊一個大漢便哈哈笑道:“趙豔豔,去你孃的,還記者呢,不就是二弄子口上的夜總會媽咪麼,初中畢業算個半文盲,裝個屁啊!”
“旺龜啊,老孃我哪裡不是記者了?妓者?你聽得懂不?老孃不是‘和男晚抱’?不得‘晚上敢搞’?老孃做雞地,不需要你們這些臭男人來搞?不然哪來地錢請你們看場子?” Wшw •ttκǎ n •¢ ○
“咳咳!”商月影清了清嗓子,道:“幾位來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您是商總吧?最大地頭兒?手裡據說就幾千弟兄,混的挺不錯啊,你看這辦公室,品味比我們那些破地方好多了!”一個大漢痞裡痞氣地道:“商總這的姑娘也很漂亮啊,你看這秘書,嘖嘖,全是頭牌的身段啊!”
商月影頓時怒氣一上,道:“你是什麼意思?嗯?”,手已經按在了電話上,馬上就打電話報警。
“啊啊,商總別生氣!我這兄弟是開夜總會開多了,思維都是夜總會的思維
”一名大漢連忙將那人嘴巴捂了,起身道:“我們來事,就是有點東西要交給您!”
“什麼東西?”商總和幾個高層對視幾眼,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味道。
幾個人頓時往懷裡摸去,讓商月影心中一緊,不是拿兇器砍人吧?
結果出乎意料,每個人都是從裡邊掏摸出一張紙來,遞到了商月影的辦公桌上,才遲遲艾艾的道:“就是這東西,我們告辭了,呵呵,再見!”那妖豔女子最後還摸了黃大閒一眼,嬌滴滴的道:“這位先生,歡迎來搞哦!”這句話在傳到黃大閒老婆耳裡後,隨後就帶起了一陣風波,這裡暫且不提。
等商月影有些懷疑的打開其中一張紙,裡邊的內容頓時讓她一怔,開始三個字是歪歪斜斜的三個字:“保證書”。
內容也是歪歪斜斜的,跟小學生的字體差不多
“絕不欺負商月集團,破壞商月集團的環境,絕不和商月集團的員工發生糾紛,不在商月集團辦事處三百米內活動,自動給到商月集團的人帶路,如有違反,斷手斷腳,生孩子沒屁眼,得艾滋病,請商月集團老總商月影女士擔保!”
“保證人:武大牛
擔保人簽字:
“這是什麼?”商月影叫其他領導一人拿起一張來看了下,全是幾份保證書,擔保人都是商月影自己。
“這,這個?!”黃大閒就算今天出了大丑,也是從驚訝中變成了驚喜,道:“這些地頭蛇來向我們保證?”,難怪用此粗俗,筆法歪曲,叫這些平日裡只知道砍砍殺殺摸女人屁股的地頭蛇寫保證書,都不知道哪個傢伙出的缺德主意,肯定一個個都跟便秘似的憋出來的。
一大堆人大眼瞪小眼,有些莫名其妙,這事兒真是無語了,處處透漏着邪門。
“他們,沒病吧?”商月影將七八張保證書收集起來,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地頭蛇來找自己擔保?一時間都有些糊塗了,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秘書又慌慌張張的跑來道:“商總,又幾個人要見你!”
又是些凶神惡煞的傢伙坐下,一人遞過一張保證書,慌慌張張的走了。
這一晚上,這樣的人都來了幾拔,讓商月影納悶不已,自己從沒有和黑道打過交道,怎麼現在都成了武林盟主似的,一張張保證書送來,怕是有三四十張了,基本上來說,能來的小頭目估計都來了。
等其他高層領導出去辦公了,商月影立刻掛了個電話給學校裡讀研的蕭麗影,將這奇怪事一說,道:“麗影,這事情好邪門!”
“是有點邪門!”蕭麗影笑道:“不過是好事啊,人家讓這土地流拍是到受恐嚇了,主持拍賣的官方機構本來也是坑你,用最低價叫你拍了這地,但只要這些流氓地痞都保證不鬧事,這些壞事兒不全都成了好事嗎?”
“這個我也知道,問題是,這事兒是誰幹的?”商月影覺得這一輩子都沒有出現這麼戲劇性的事情,從來只有被黑道人物敲詐勒索的,還沒有被他們要求擔保絕不冒犯自己的。
“我想想!按理說,我們商月與黑道沒有關聯,不至於有這樣的威信啊!”蕭麗影想了很久,突然靈光一現,道:“我知道可能是誰了!”
“誰?”商月影連忙追問。
“那可惡的搬運工!”蕭麗影咬牙切齒的道:“金易!”
“金易?”商月影也是當局者迷,此刻經蕭麗影這麼一提醒,頓時想到了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看似低調,卻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的,囂張得過分,但又懷疑道:“他不是受傷了麼?怎麼可能叫這些人信服?難道他是什麼黑道的大佬?”
“你明天去旁敲側擊一下不就知道了麼?”蕭麗影笑道:“照我估計啊,絕對是他!”
“那我明天去問問!”商月影又和她說了些別的問題,等電話掛掉,蕭麗影的笑容便消失了,看着窗外星辰的閃爍,最好好像變成了那可惡的傢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