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的時候網管幫我和二姐註冊了QQ號,四個人互相加上了好友。
看了看好友欄裡僅有的三個頭像,也不想加什麼陌生人,熟悉了一下界面就關掉了。
把桌面的圖標都點開看了看,有不少沒見過的遊戲。
一來二去的,鼠標倒是用的熟練了不少。
我不打遊戲也不聊天,就練練五筆打字,期末的時候五筆打字是要考試的,每分鐘要達到60字。聽說學校微機室也可以練,而且免費,就是隻有規定的時間纔開門。
於是我只去過網吧,就再也沒跟她們一起去了。
宿舍的二姐迷上了每天去網吧上網用QQ聊天,經常去見網友,有時還拉着宿舍的人陪她去。兩個本來不認識的人見了能聊些什麼呢?我實在是連想一想都覺得尷尬。她叫我陪的時候我就拒絕了。本來就已經人生地不熟了,我並不想再多認識幾個陌生人。
報到半個月後,我已經基本熟悉了學校周圍的環境,我開始嘗試尋找課外兼職。
隔壁東大門口的夜市一條街,倆旁都是二層的鋪子,我沿街挨家挨戶的查看門口張貼的招聘信息。我就是一個大學新生,高中成績又不好是特別好,家教我是不敢去想的。
能選擇的餘地不多,招餐館服務員的是最多的,其次,嗯~洗碗工。
在奔騰網吧遇見傅斌是個意外,除了高一寒假見過幾面,搬家後我和我哥就再未回過富市,與很多像他一樣家住在富市的同學就斷了聯繫。倒沒想到會在陌生的城市碰到,他先認出來我的,原來他高二就不念了,上海這邊有親戚,他就出來打工了。
從東北過來就在這家網吧打工了,到現在也有好幾年了,現在幹網管。知道我是來問門口張貼的招聘兼職收銀的事兒,立馬就帶我去找老闆說情,怎麼說也算熟人的熟人,老闆就賣了他一個面子讓我來試試,哪兒不會就跟着傅斌學。
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講好了每晚五點到九點過來,工作四個小時,給客戶開機器,賣飲料啊什麼的,結賬收錢。
工資三百塊錢,本來收銀是二百的,我願意每週末網吧通宵的時候來值班,加了一百。
週五週六晚上九點到早晨七點看通宵,老闆包夜宵。我商量說改成包早飯吧,晚上吃東西容易胖的。
老闆也是東北人,比我爸的年紀要小上一些,網吧是二層的,老闆一家子吃住都在樓上,他的女兒正在上初中。他樂呵呵的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啊,總是喊着減肥,你哪兒胖了啊?沒事兒就過來玩兒,不忙的時候機器隨便開,不要你錢。”
我樂呵呵的答應了。
網吧就開在東大正門不遠,路燈明亮,來往的學生很多,從中秋節前的週一開始正式上工,只要十點寢室關門前回去就可以。
慢慢來吧,學費不可能一下子就攢出來。哪天實在念不下去了再想辦法,不然怎麼辦呢?生活終歸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我從家走的時候,把白色連衣裙壓在了小臥室的櫃子裡,呂靜靜因爲我的志願出現意外,也沒有了親手做出她設計的第一條裙子的心思。
想到要孤身一人在外,爲了安全起見,我當時帶的都是運動服、校服,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
當然了我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穿過另類的服裝,現在兼職找到了,我以後每晚都要來往於兩個大學之間,我特地去買了頂帽子把頭髮也都扣了進去,這樣看起來會更像一個男生。
剛開學時,女生宿舍只在一樓的走廊中有兩部話機,後來學校給每個寢室中都安裝了電話,中秋節的時候,我用新買的電話卡打小姑家座機,留下了宿舍的號碼,晚上父親就打回來了。
他幾句話就把事兒都說完了,要了我新辦的銀行存摺賬戶,告訴我,哥哥幾天前離家去四川打工了,說大姑家的大表哥在那邊好幾年了可以有個幫襯,讓我錢不夠就打電話讓親戚轉告他。知道我一切都挺好的,錢還剩一千多夠花就掛了,我知道他是心疼話費太貴。
掛斷和爸爸的電話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呂靜靜,把我的電話和QQ號碼,以及現在上海學校的地址都告訴了她。
得知了我現在的情況,她並沒有怪我當時沒有讓她送我,在電話裡她讓我一定要與她保持通信,我說我一定會的。
週一,我剛吃完午飯回到宿舍的時候,宮維維打來了電話,問我上海的大學怎麼樣。
怎麼樣?挺好的吧。
她說她已經在齊市大學了,也學計算機,喬淼和她同校同專業。
他們這是都和計算機專業槓上了嗎?真爲這個專業的就業前景擔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