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雲輕到沒什麼,只是那三個男子傷的比較重,怎麼也走不快,強行着走,縱然離了那個地方,卻也沒能走多遠。
“休息一下吧,這樣走也不是個事。”一處林子裡,雲輕見三人實在是支撐不住,便勒緊了繮繩,伸手伏着昏睡的血衣男子下了馬。
“姑娘,我們還能支撐,你……”
“就這樣吧。”雲輕沒有等那書生說完話,對其微微一笑,輕聲道,不狠,不利,只是那般的溫和卻讓人無法反駁。
那書生和兩侍衛一般的男子,聞言對視了一眼,這溫柔的聲音,只讓他們聽見了關切和溫柔,一種不言之於外的溫柔。
三人沉吟了一瞬間,他們也真的是實在支撐不住了,休息一下也好,疲兵作戰到底不是良策。
當下,文弱書生坐在雲輕和那血衣男子的旁邊,另外兩個侍衛,分左右各保持一定距離滿是戒備的注視着四周坐下,雖說是休息,但是那豎起的寒毛,卻沒有半分的懈怠。
雲輕見此也不多言,只微微擡頭看着天空的雲朵,一邊靠着樹幹,一手被那血衣男子抓着,只能放在他身上,一手放在七絃古琴上。
“姑娘是琴師?”書生模樣的男子坐在一旁,看着雲輕微笑着道,雖然面上有血,卻毫不掩飾他面相的清秀。
雲輕低下頭來看着他,淡淡的一笑道:“我喜歡琴。”
書生恩了一聲後道:“在下楚雲,他們長的高點的叫墨離,矮點的叫墨銀,不敢請教姑娘貴姓。”
雲輕也不拘謹,輕聲道:“雲輕。”
這等萍水相逢的閒談,不過是閒時聊做調節氣氛之用,並沒誰當真,所以,也斷無人去追究其真假,自然不會有人打破沙鍋問到底。
楚雲聞言笑了笑,朝昏迷的血衣男子看去,一邊道:“姑娘乃世外高人,當不會跟我們這些俗人計較,我家公子無禮,還請雲姑娘多寬容。”
雲輕聽着這話明白着,話客氣,意思也客氣,不過就是想她手下留情,不要針對他家公子,早點醫好他的毒。
當下微微一笑道:“過不了多時便可醒了。”
她那有心爲難與他,不過看着不順眼罷了,這麼多年行走江湖,早就養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這天下事情多了去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犯不着故意爲難。
“多謝雲姑娘。”邊上的墨離,墨銀同時轉頭朝雲輕沉聲道,雲輕聞言微微對兩人點頭,也無多話。
那書生見雲輕並無爲難之意,便放了心,他們都是明眼人,雲輕不會武功,只要不用貂,那麼就無懼,當下取下馬背上的水壺,輕輕倒在血衣男子的臉上,爲其暫緩發熱的病症。
雲輕淡淡的看着,水色拭去了血衣男子臉上的血跡,那一張臉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雲輕見此不由微微一頓。
好年輕,看上去幾乎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那閉上的雙眼,把剛剛的狠辣都消失了去,雙眼尾角斜斜上挑,捲翹的睫毛長的如一把刷子,居然帶着點銀黑色。
曬的暗瓷色的肌膚,映襯着那帶着點櫻花一般的淡粉的雙脣,這樣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居然有一種很妖豔的感覺,此時雙脣正狠狠的抿着,眉頭緊緊皺着,解毒後的蒼白映襯在上面,居然不可思議的在他的臉上,呈現出妖媚這個詞語的韻味。
雲輕沒想到那樣一個狠辣的人,洗乾淨臉,居然長成這樣,這樣的妖,這樣的……恩,好看,好矛盾的男人,睜開眼就是閻羅王,閉上眼就是個狐狸精,這人……
楚雲見雲輕微微楞了一下,便沒有其他的情緒,不由暗中眉眼一動,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見到他家公子的臉後,沒什麼大的表情,這是說明這叫雲輕的太高深,還是……
正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聲長嘯,一物在空中飛速而來,幾個盤旋後,一個俯衝就朝幾人衝來,來勢好生猛。
那靜坐的墨銀瞬間跳躍起來,手中長劍橫空就朝那撲下來之物砍過去,那力量,速度居然比剛纔快的多,顯然片刻的休息對他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錚,一道單音同一時間傳了出來,墨銀只覺得背後勁風一急,一道詭異的力量朝他擊出去的手就擊了上去,又快又準,力量完全讓他無法小視。
當下手腕一動,來不及對付天空中撲下來的東西,回身就朝那一道風刃擊打了上去,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墨銀被擊的朝後退了兩步,方纔站穩,頓時詫異極了的朝雲輕看去,這是音攻。
雲輕手放在古琴上,朝看過來的墨銀淡淡道:“別傷它。”
伴隨着輕柔的聲音,天空中猛撲下來的動物,唰的收翅停在了雲輕的肩膀上,壓的雲輕身子一顫,承受不住的就朝旁邊昏睡着的血衣男子靠去。
“這纔多久沒見,怎麼又長胖了?”雲輕滿面微笑的看着停在她肩頭上的動物,笑着伸出手去撫摸。
那停在雲輕身上的是一頭鷹,一頭灰色的大鷹,此時正低下頭,用嘴啄着雲輕的手掌,那模樣很親密,而本在雲輕肩膀上的貂兒,早見來的是飛鷹,一個縱身就跑遠了,它們不對盤。
楚雲,墨離,墨銀三人對視一眼,眉眼中都閃過一絲絕對的驚訝和審視,各自謹慎起來。
雲輕摸了一會灰鷹,從那鷹腿上取下一布條,展開看去,是婆婆給她的,說有事情在秦國耽誤了,讓她去秦國找她。
雲輕看罷微微一笑,婆婆真是的,肯定又跑去給她弄什麼醫藥了,這手雖然治好了,不過下雨吹風天會很疼,婆婆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爲她做,她真的好愛婆婆。
輕輕合上,還沒收好,就感覺一道凜冽的目光看着她,雲輕微微側頭一看,正對上那血衣男子狠辣的雙目。
“你……唔……”雲輕到沒想到血衣男子這麼快就醒來,你字纔出口,那本來就靠的很近的臉頰突然閃電般的湊近前來,如鐵一般的手狠命的朝她一拉,她一個不穩跌過去,瞬間狠狠的被親上了雙脣。
她不會武功,只會音攻,她本身的速度和力量絕對快不過眼前這男人,這時候雙手都沒放在琴上,居然給了血衣男子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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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一楞,她何曾有這樣的經歷,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物從對方嘴裡遞過來,還沒感覺到是什麼,就化成了水被迫嚥了下去,而那薄薄的脣也快速的退了回去,一切不過眨眼之間。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