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不過是一瞬間。獨孤絕眼角掃之,雙眼一沉,突然大吼道:“退。”說罷,不救雲輕,反而一劍朝着那用劍的白袍男子臨空砍去。身形如電一般射出。“來的好。”那用劍男子見此嘴角勾勒出一絲邪惡的笑容,身形臨空飛起,揮劍就對上了獨孤絕強悍之極的一劍。同一時間,那對準雲輕的白袍男子,手指一鬆,一道輕亮的琴聲響起,夾雜着雷霆之力,直撲朝着他所站的方向撲來的雲輕,嘴角帶着一切掌握之中的笑容。雲輕雙眼一片清亮,對上對面那邪笑着的白袍男子,一絲懼怕慌亂也無,手指飛快的在鳳吟焦尾上撥動,無形的音刃,不偏不避的朝那無形音刃的音刀撞上。只聽砰的一聲清鳴之動,白袍男子的音刃破開雲輕的音攻,餘勢未歇,一股音刃帶來的勁風直朝雲輕撲去。雲輕身在半空,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避,那用古箏的白袍男子見此,眉眼一挑,眉眼深處閃過一絲輕蔑。雲輕面色卻依舊很沉穩,右手三指快速在琴絃上幾挑幾按,五五疊加音刃如飛一般擊出,狠狠地撞上那朝她攻來的音刃。兩股力量一對,頓時一股大力反向朝雲輕襲來,雲輕要的就是這股力量,頓時一個借力反身斜斜的朝着獨孤絕的方向急速後退。白袍男子一見眉眼微微一挑,借力使力,不錯,可惜力量不夠,不夠她飛回到原來的梅花樁上。而同一時間獨孤絕和那用劍的白袍男子一下對上,一聲巨大的悶響中,兩人一觸即分,各自朝後就落,而獨孤絕藉着那一拼之力,身如利箭,朝着雲輕的方向急射而出。沒有眼神的交接,沒有語言的溝通,只有一個退字,然兩人卻心有靈犀如此。身形下墜,雲輕不會武功,無內力可以支撐,借力使力也不過只能夠勉強避開了那白袍男子的音攻,一氣衰竭,頓時朝着那鮮紅的液體就落了下去。眼看着雲輕就要落入炙熱的鮮紅液體中,身旁勁風一閃,獨孤絕迅猛撲至,五指如鉤,一把抓住雲輕的後頸,擡手就朝上方扔去。雲輕看也沒看身後撲過來的獨孤絕,借力一個翻身扭轉,雙腿一夾,精準之極的夾住獨孤絕的頸項,坐在了獨孤絕的肩頭,動作之流暢,好像她早就知道獨孤絕會到來的一般。身形一固定,獨孤絕一聲輕嘯,頭也不回,一劍就朝那用古箏的白袍男子擊去,同一時間,雲輕坐在獨孤絕的肩頭,五指唰的一劃而過鳳吟焦尾,一連串音刃如利箭一般射出。不是對準那用古箏的男子,而是對準了他腳下那火紅的液體。劍氣縱橫,琴聲激越。瞬間,猶如巨石擊落如水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一片火紅的液體唰的四淺而起,朝着用古箏的白袍男子就濺了過去。那火紅的色澤,炙熱的溫度,不但朝着他,還隔絕了那用劍的白袍男子朝着他們的方向,只見一片紅火,飛濺開來,猶如水幕。火紅的水幕中,獨孤絕帶着雲輕頭也不回的朝另一邊的梅花樁如飛一般躍去。“該死。”用古箏和用劍的兩白袍男子,頓時神色一變,雖然他們是鎮守這一關的,但是並不表示他們的肉體就不怕這滾燙的,連石頭都能融化的岩漿。當即,兩人齊齊色變,腳下連踩,來不及攻擊獨孤絕和雲輕,朝着後方急退。白色的衣袍在鮮紅的色澤中,是那麼的明豔,那麼的好看。滾燙的岩漿,濺落在近處的梅花樁上,只聽一片吱吱聲響過,平滑如鏡面的梅花樁樁面,立刻變成坑坑窪窪的麻面。一陣青煙升起,一股石頭燒焦的臭味,在這封閉的空間中瀰漫開來。低頭看了眼身上破爛的白袍,那是退散不及,被濺起的岩漿粘上,立刻就燒了一個大洞,若是他們在退的慢一點,那有洞的就不是衣衫,而是他們的人了,兩人頓時臉色鐵青,眉眼中一閃而過怒色,兩人真怒了。一個臨空翻滾,獨孤絕帶着雲輕一步落在了當初,兩白袍男子坐在紅色大椅上,獨孤絕袖袍一揮,唰的轉過頭來看着臉色鐵青,一身殺氣的兩一模一樣的白袍男子。“哼。”一聲冷哼,獨孤絕一片血腥的雙眸死死的盯着那兩男子,手中軟劍突然豎起,一劍就朝那紅色大椅的中央部位,那點綴着最亮眼的那顆夜明珠狠狠的刺去。神色一厲,正欲動真怒的兩人,見此臉色一變,同時皺眉中帶着驚訝的看着獨孤絕。“機關,在我面前擺弄機關,哼。”獨孤絕手腕一翻,那拳頭大的夜明珠,立刻迸裂開來。只聽一陣悶響聲響起,封閉的後殿大門,突然緩緩的打開,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清新的空氣迅速涌了進來。獨孤絕是什麼人,生平最擅長的就是機關和行軍佈陣,這地方看似詭異,其實不過就是機關作祟,雲輕不擅長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出來那裡纔是最關鍵的地方。眼神凌厲,獨孤絕一聲冷笑,突然揮劍狠狠的一劍砍翻那紅色的大椅,同一時間,坐在他肩膀上的雲輕,手指飛快划動,無數的音刃橫空出世,直擊那兩白袍男子身前的紅色液體。頃刻間紅色飛舞,液體四濺,直撲那臉色鐵青的兩人。而在獨孤絕一劍砍翻那紅色大椅後,整個不停上下浮動的梅花樁,一瞬間頓了一頓,緊接着快速的就開始下沉,全部齊齊的下沉。那被困在紅色液體水幕中的兩白袍男子,瞬間臉色難看之極。“走。”獨孤絕嘴角閃現一絲冷酷的笑意,空着的左手揚手就拍打了一下坐在他肩膀上的雲輕屁股,一個向後翻身,臨空踏着那快速下沉的梅花樁就朝後殿衝去。同時,劍尖一擺,再度一劍砍向身後的紅色液體。琴聲,劍氣,把這一殿火紅渲染的更加鮮紅似火。那高高四濺的紅色水幕,整個包圍着那兩白袍男子,身前有能夠連石頭都燒融的岩漿,腳下是不斷下沉的梅花樁,兩人那臉色的神色,精彩之極。“嗡!”厚重的鐘聲敲響,第三宮,過了。一聲長嘯,狂奔而出,山脊上獨孤絕帶着雲輕縱聲長嘯,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回報了一把。雲輕坐在獨孤絕肩頭,見此抱着獨孤絕的頭,嘴角也微微揚起一絲笑意。一步不停,兩人狂飆而上,目標,第四宮。鐘聲在整個這一方山脈中飄揚,連綿不絕。“第三宮也過了,很快。”橘紅宮殿中一身書生氣質的男子,緩步走上一白玉高臺,看着上面一身穿純白長袍,背朝着他的男子,慢條斯理的道。該男子一頭齊腰長髮,在夜空中隨風飛揚,只那麼臨風站着,居然給人一種欲臨空飛去,清塵不染的感覺。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該男子只擡頭看着不遠處矗立的十二團火圈,那火圈架在高高的祭臺上,此時第十一團火焰也在微微的開始弱了,兩個時辰過了。書生模樣的男子見此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看了眼該男子身邊第一宮那守關之人,慢條斯理的就朝其走去。夜,開始慢慢的過去了,天空一片深藍,黎明快要來了。沿着山脈疾奔而走,獨孤絕和雲輕一刻也沒有停留。獨孤絕一身強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縱然闖了三宮,速度也沒見慢了一絲下來,帶着雲輕如飛而行。山色漸漸的明亮開來,天空泛出白色,晨光從天邊透露了出來,黎明取代了黑夜,照耀在一方天際。沿着山脊奔下,地勢越來越低窪,漸漸的幾乎有入到山腳的感覺。一片粉紅濃霧籠罩在路之盡頭,那薄薄的粉紅仿若輕紗一般飛舞着,醞釀着,揮散着,遮擋在這盡頭上,把一切都掩蓋的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透過粉色濃霧看去,裡面的樹木,花草,樓閣,都如被醞釀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澤,在晨光中宛若到了神仙仙境,輕塵優美。“桃花瘴。”獨孤絕和雲輕一眼望之,同時脫口而出道,說罷兩人對視一眼,眉眼中都閃過一絲深沉。桃花瘴,顧名思義是瘴氣,桃花瘴又是瘴氣中最厲害的一種,幾乎都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怎麼這裡會有?兩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一見下立刻都認了出來,不由齊齊皺眉。“小心點。”獨孤絕掩了口鼻,朝雲輕沉聲道。雲輕點了點頭,這瘴氣厲害,她知之甚詳,當下掩住口鼻,跟着獨孤絕緩步朝桃花瘴裡走去,這裡可不能狂奔疾走了。一片粉紅煙霧,在晨起的金光中,泛着嬌豔的色澤,圍繞在獨孤絕和雲輕身邊,眼之所及全是淡淡的粉紅,看上去極是優美。粉紅色的宮殿,桃花瘴裡一座粉紅色的宮殿屹立在中間,與周圍的粉紅容爲了一體,精美之極。宮殿旁邊全是桃樹,此種時候居然桃花開的一樹一樹的,那粉紅的花瓣,本來甚是芬芳,然此時看起來卻詭異的緊,而在那滿殿的桃樹腳下,全是碧綠的青草,青草叢中小朵小朵的野花正開的嬌豔,看上去那裡像是初春時候,這根本就已經到了陽春三月。一腳踏在草叢上,一碧綠的顏色突然一動,獨孤絕眉眼瞬間一厲,一劍快如閃電的揮下,同時收腳後退,只見一手指頭精細的青竹絲被砍成了兩截,落在了草叢中。來不及兩人做出反應,草叢中一陣晃動,碧綠的,烏黑的,金黃的,各種顏色一晃而過,居然全是指頭粗細的小蛇,眼鏡蛇,青竹絲,五步蛇,響尾蛇,烏梢蛇……全部是劇毒之物。此時一條條光明正大的在草叢中游走,有的盤着身體瞪着雲輕和獨孤絕,有的吞吐着舌頭盤在桃花樹上,有的露出尖尖的牙齒,盤踞在粉紅色的宮殿上,那腥臭的液體,就算雲輕掩了口鼻,也被薰的皺起了眉頭。沙沙,就在這劇毒之物一瞬間冒出來之後,草叢中又是一陣響動,雲輕定睛一看,頓時眉頭皺的更緊。蠍子,手掌大小的蠍子,烏黑的幾乎通體發亮,慢條斯理的爬出來,混雜在蛇羣中,那尖尖的尾刺,在晨光中泛着凌厲的寒光。蠍子,這種地方怎麼會有蠍子。雲輕正看着腳邊上的蠍子,獨孤絕突然握了她一把,雲輕擡頭朝着獨孤絕示意的地方看去,不由一陣毛骨悚然。黑色的,全身帶着毛茸茸的絨毛,幾乎有拳頭大小的黑色巨型蜘蛛,從高高的桃樹上吊着蛛絲垂在空中,伴隨着微風輕輕的搖晃着,看起來卻更加讓人噁心,恐怖。揉了揉眉心,雲輕竭力控制住心神,擡頭朝獨孤絕看去。獨孤絕面色極難看,這是什麼宮?這簡直就是一個毒窩。“逃之夭夭,灼灼其華,歡迎觀賞。”兩人正臉色難看時,一甜甜的聲音突然響起,一人一身衣角邊帶粉紅色澤的白袍,從桃樹下走了過來。但見他一張娃娃臉,面上帶着甜甜的笑容,看起來乖巧可愛極了,比小左還要討人喜歡,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中,言笑自若的走來,卻讓人遍體生寒。白袍人站定在離獨孤絕和雲輕不遠處,伸手摸了摸從桃樹上垂下來的巨型蜘蛛,一張臉笑的如開了花似的,看着兩人道:“走過去,就算你們過。”頓了頓笑的更加甜的看了一眼兩人道:“我的寶貝們很久沒吃到新鮮食物了,可餓了,你們可要做好準備喔。”言罷,突然身形一閃,輕飄飄的坐上了身邊的桃樹,那桃樹枝幹幾乎動都沒有動一下,好似根本沒感覺到重量一般。獨孤絕見此不由雙眼一眯。看着眼前的蛇羣,雲輕眉眼回覆平靜,摸上了腰間的鳳吟焦尾,十指一揮,悅耳的清心咒突然響了起來。獨孤絕見雲輕雙手撫摸上鳳吟焦尾,立刻就明瞭雲輕想做什麼,見雲輕沒有多餘的手來遮擋,當下伸手過去爲雲輕掩住口鼻。沒想他才一放手,立刻一股腥臭撲鼻而來,薰的他一個踉蹌,頭腦中瞬間一暈,一把按在了雲輕的肩頭。雲輕見此大驚,立刻停手扶住了獨孤絕:“怎麼?”獨孤絕搖了搖頭,快速蔽氣停住呼吸,眉頭緊皺,這瘴氣怎麼會如此之毒,他不過就是吸了一口居然都讓他站立不住。卻不知道,這桃花宮殿裡的毒物全部是收集的南域最毒之物,如此多的聚集在一起,不說攻擊,就那毒氣在十丈外就可置普通人死亡。雲輕見獨孤絕樣子立時明白過來,一驚之下又是一震,爲何她?“長生果,難怪。”不待她說話沒,那坐在桃樹上的男子癟了癟嘴道。雲輕一聽眉眼一轉,突然伸腳就朝草叢裡踩去,腳到之處,羣蛇不但不攻擊,居然羣起退避,給雲輕讓開一條道來,雲輕一見頓時眉眼一亮。若是這樣,那她揹着獨孤絕……“勸你別做非分想,你能過,他可過不了,如果你有信心過以下的關,你自己闖,我讓你過。”白袍男子坐在樹上晃悠着雙腳,說的雲淡風輕。雲輕聽之心下一沉,不是她不自信,後面的關卡若沒有獨孤絕在身邊,她一個人……“用你最善長的。”獨孤絕突然附耳與雲輕低聲道。雲輕聽言對着孤絕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再看那樹上的男子,十指飛舞,清心咒再度響起。悠揚的琴聲飄蕩在這一方里,很清,很淡,溫柔似水,琴聲婉約清亮,彷彿在跟這些小傢伙們打招呼,在跟它們細細私語,一地春風,地溫軟。草叢中的蛇停止了爬行,盤起朝雲輕的方向望着,蠍子們也不動彈,安安靜靜的伏在地上,掉在空中的巨型蜘蛛,隨着清風微微擺動,縮作一團,不知是睡着了,還是在聽琴聲。“咦?”坐在桃樹上的白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撐起了身體看着雲輕,再看看地上他的毒物。“讓我過去好不好?”雲輕溫柔地說道,帶着笑意的雙眸看着地上的巨毒之物的它們,琴聲越發的優雅了。一陣波動,盤踞着的毒蛇們,好似能夠聽的懂雲輕說話一般,緩緩的退開去,碧波過處,給雲輕讓開了一條路。而那些蠍子們,鉗子翻飛,直接破開下方鬆軟的土地,鑽了進去。從桃樹上吊在空中的巨型蜘蛛,緩緩的順着蛛絲爬了上去,給雲輕留下了一個乾淨的過道。“謝謝你們。”雲輕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琴聲裡帶着濃濃的喜悅和愉快,把她的心境以琴聲傳遞給面前的這些小傢伙們。碧綠的,烏黑的,金黃的毒蛇們,聽着琴聲和雲輕的道謝之聲,居然盤在原地搖頭晃尾,整個身體挺立在地面上,左一轉,右一轉,看起來好似在跳舞一般。獨孤絕見此嘴角勾勒出一絲得意之極的笑容,用動物來對付雲輕,簡直就是白癡,這天下有什麼動物,是雲輕馴服不了的,區區毒物,小意思。一前一後,雲輕和獨孤絕從毒物們讓開的過道中走進了粉紅宮殿的範圍,羣蛇讓路,蠍子避讓,蜘蛛放行。琴聲越發的溫柔和愉快,那般輕靈,把雲輕的內心整個的表達了出來,那麼歡快,那麼親密,那麼動聽。蛇兒們聽着琴聲,舞動的更加起勁了。蛇會聽音起舞,獨孤絕是知道,可從來沒見過,今日見此,不由一邊跟雲輕快步前進,一邊眉頭挑的高高的。“怪哉,怪哉。”坐在桃樹上的白袍男子,摸着下顎看着雲輕,眼中又是興奮,又是詫異。他的第四宮,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在這裡,只要走到他這就不要在想往前走了,這麼多寶貝,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得給他爬下。沒想今日居然遇見這麼一個人,吃過長生果也就算了,那東西也不算太難得,但是居然直接讓他的寶貝們讓路,而且他的寶貝真的讓了,這簡直是無法理解,無法理解。“居然能以琴聲指揮我的寶貝,你這不是在搶我飯碗。”嘖嘖不滿聲中,白袍男子突然取出一笛子,湊在嘴邊嗚嗚的吹奏了兩聲。羣蛇頓時微微一頓,微微出現混亂,那可是平日指揮它們的笛聲。雲輕見此立刻更加催動琴聲,那裡面的溫柔求懇之意,越發的濃重。但見羣蛇們微微混亂了一下,側過頭看看笛聲傳來的方向,在扭頭聽聽琴聲,掙扎了半響,羣蛇們直接往地面一爬,不動了。那白袍男子見此直接從桃樹上跳了下來,氣的臉青紫青紫的,指着爬地上的羣蛇們就破口大罵:“你們這羣吃裡扒外的,我平日是怎麼養着你們的,好,好,現在居然不聽我的,聽外人的了,你們給我等着,給我等着。獨孤絕見此直想縱聲大笑,卻不敢貿然開口,瘴氣實在太過厲害,當下一手摟着雲輕的腰,帶着雲輕如飛一般朝粉紅宮殿的後殿衝去。但見雲輕琴聲到處,羣蛇讓路,蜘蛛避讓,給兩人騰出一方乾淨空間來。白袍男子見此一張娃娃臉,氣的通紅。如電一般穿過粉紅宮殿,從粉紅色的桃花瘴中穿出,獨孤絕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幾乎閉氣閉的他快爆炸了,好在有云輕這一手,否則今日鐵定過不了這一宮。“它們是朋友,以真心待之,它們自然聽你的。”飄揚的琴聲中,雲輕清淡溫和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琴聲和樂,洋溢着濃濃的感謝之情。粉紅宮殿中的一從毒物,搖尾迴應,似做不捨。立在衆毒物中的白袍男子聽言,緊緊的皺了皺眉頭,摸着下巴。“轟。”厚重的鐘聲再一次響起,第四宮,過了。晨光灑下,照耀着萬丈紅塵,那縷縷金絲,璀璨萬分。粉紅宮殿已經扔在身後,前方的路越來越低窪,先還有走入山腹的感覺,此時雲輕和獨孤絕幾乎感覺要走入地底了。“嘩啦啦。”從粉紅宮殿過來還沒走幾步,一陣水聲傳來,兩人轉過一個岔口,眼前景色一變,居然一片湖水盪漾,在沒了山路。“來的不慢。”淡淡的聲音響起,一腳邊繡着水色的白袍男子坐在湖水中,緩緩道。雲輕一眼見之,不由微微一怔,那男子身下坐着的居然是一隻大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