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牠身旁,本來跟牠感情要好的小穿山甲和貂兒,此時兩只自個兒一邊玩耍着,一邊前進,離的白虎王遠遠的,只時不時瞟一眼看看黑呼呼的白虎王,目露鄙視之色後就扭頭,那目光充份的表露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的目光,氣的白虎王瞪大雙眼,幾乎要把雪黎給吃了。雲輕見此不由臉上盪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變得平凡的臉,沒了那絕世的姿容,不過那一身清雅的風度,卻更加濃鬱了。身後變裝的墨銀,墨離見此也低着頭直笑,可憐的陛下,可憐的白虎王。獨孤絕眉眼中壓抑着怒火,見此一拉雲輕,咬牙切齒的道:“走!”丁飛情,墨銀等人見此,不由邊笑邊跟了上去。這南域的小市鎮比之七國有不小的差別,說是鎮,實則看來不過是一山村模樣,泥巴砌的房屋錯落在高低起伏的山坡上,外型普通簡陋,只能遮風避雨而己,匆匆一眼看去有上百間房屋。着一身獸皮的村民人來人往,都忙着手中的生計,男女老幼都沒閒着,修補打獵工具的,織布補衣的,都在自家門前或者簇擁在一起,說說笑笑,給人一種很和諧,很樸實,熱鬧的感覺。“你們幹什麼的?”獨孤絕等人還未進入鎮裡,幾個拿獵叉的年輕男子就巳經擋在鎮裡中心的路上。墨銀見此上前一步滿面堆笑的道:“我們是從秦國來的,販一點毛皮,想去幽城賣個好價錢。”邊說邊朝幾人示意他們身後**馬上馱着的貨物。那前頭的年輕男子一見,看了看雲輕等身後的貨物,朝身邊的人耳語了一聲,那人立刻快步離開朝身後的鎮裡跑去。年輕男子則看着墨銀道:“等着,我們族長來了在說。“好的,好的,我們來往兩國也是經常,該行些什麼禮數,我們明白。”那男子聽言點了點頭,面上的戒備神色減弱了不少。南域不比七國,只要有貨物就能做成買賣,這裡沒有引綫人,沒有擔保人,別說你去賣什麼貨物,就連想進最中心的幽城都進不去,因為南域人極是排外,種族覌念很嚴重。在聖女的管轄範圍,南蠻王的人別想過來做生意,在蠻王的管轄範圍也是一樣,更何況是外地的人,沒看你不順眼直接搶了,就巳經是很給面子了。這裡每一個山村,或者說是一個鎮,基本都是一個族的人,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青黃不接,山道艱難的時候,因此都會走上一躺幽城,這才能進入聖女勢力下最中心的城市,幽城。這些,是想在南域行走必須知道的,飛林和暮靄走的時候,仔細交代了雲輕一番,更何況他們有雪黎跟着,自然知道得更加清楚。“我看看是些什麼?”一頭髮鬍子花白的男子,大步從鎮內走來,老態龍鈡,滿臉皺紋,一雙眼到還明亮,人也極有精神。墨銀見此立刻迎了上去,一邊掀開自己所帶的貨物,一邊朝那族長道:“你來看看,我們帶的都是一些好東西,該怎麼繳納擔保費用,你開口就是。”說罷壓低聲音道:“你選兩件,就當我們孝敬你的,還請族長你多照應。”那族長一聽明亮的眼中光芒一閃,眼前這些可是好東西,當下咳嗽一聲,緩緩的道:“你們外地人來一次也不容易,就交納三層吧!”“好,沒問題!”墨銀立刻笑容滿面的應下,這批貨是他們要進入南域的時,本來是用來掩飾身份的,邊境關卡官員收集來的,豈能不好。周圍的幾個年輕人一聽,立刻喜形於色,這裡的三層可是比他們一族一個冬季收穫的東西都還要多,太好了,這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老人見此點了點頭,相當滿意墨銀的爽快,接着道:“你們來得也是時候,後日我們就要啓程,你們今日就歇在我們鎮子裡好了,跟我來。”一邊說一邊轉身就朝鎮子裡走去。“多謝族長。”墨銀大喜。“我叫李克,走,走,你們今天運氣好,正好碰上我們過節,看看你們有沒有豔福,哈哈……”那最先與墨銀等說話的年輕男子,此時大笑着走上前來,一邊開始搬運分給他們的三層,一邊大笑着道。“對,你們運氣真不錯……”幾個年輕男子都走了上來,滿面喜悅的開始搬東西。墨銀見此滿臉堆笑的應承着。獨孤絕,雲輕,丁飛情,見此對視一眼後直接跟着那族長,就朝鎮裡走去。厚實的土胚房屋,上面蓋着稻草,屋子裡什麼陳設也沒有,就一張木頭牀,上面有一泛着黑色的帆布被子,隠隠約約一股黴味傳來,令人作嘔。獨孤絕頓時臉色鉄青,嘴角抽搐兩下,本來就醜的面貌,頓時更加的駭人了。雲輕見此不由搖頭失笑,丁飛情則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大笑出聲。“你們自己休息,晚上我會來通知你們參加我們的節日。”尾隨着獨孤絕等進來的李克,丟下一包乾菜就出了去。丁飛情看了眼那包看不出來本來面目的乾菜,這是他們的中午飯?雲輕則看着六個人一間房屋,微微挑了挑眉,三男三女住一間?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苦笑,一旁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早跑沒影了,周圍的山林都比這屋子自在,清新。沒什麼好說的,該商量的早巳經商量好了,現在只能等這默克族後日啓程,一起朝幽城進發,這一日半時間就權當休息吧。安頓下來沒多久,轉眼太陽就下山了。外面本來寂靜的空間,一下就喧鬧起來,篝火燃燒在寬闊的空地上,男男女女歡呼着,跳躍着,美酒流水一般的從各家搬了出來,各種醃製的肉類,食物,以木板擡着,健壯的小夥子們高吼着送上來。歡樂的歌聲,悅耳的鈴聲,嬉笑的歡笑聲,興奮的交談聲,立刻瀰漫在這片天空下,把那黑夜宣揚的萬分熱情和澎湃。“走,走,小夥子,小姑娘門,來見識見識我們默克族的歡情節日。”那花白鬍子的默克族長,滿臉興奮的進屋朝獨孤絕等招呼道,特別的熱情,看來是那兩張貂皮太得他的心了。獨孤絕,雲輕等對視一眼,齊齊站起身來,要靠他們,那就先按別人的規矩辦事,反正也沒什麼懷處,權當見識見識當地風俗。“對了,兄弟,給你的!”跟在默克族長身後的李克,上前遞給獨孤絕一面具,猙獰的面具上插着幾根野鳮毛,看上去像惡鬼似的。獨孤絕見此眉眼一沉。“做什麼?”墨銀好奇的道。李克聞言掃了獨孤絕一眼,瞥了瞥嘴道:“這兄弟長的也忒那個了點,黑夜裡別嚇壞小孩子。”丁飛情一聽不由靠在木門上,悶聲大笑,這世間敢當着獨孤絕的面,說他長的醜的,這李克還是頭一個,厲害,厲害。雲輕、墨銀、墨離聽之,不好大笑,只有憋着,那面上的表情一瞬間詭異得很。獨孤絕那臉一瞬冂鉄青到極點,整個膿瘡扭動着,幾乎要流下濃來,看得人一陣惡心,比那惡鬼面具,都不遑多讓。狠狠的一把扯過面具帶在面上,獨孤絕一摔袖子,抓着雲輕大步就走了出去。李克見此搖搖頭道:“這兄弟脾氣不怎麼好,他這妹子定然吃了不少虧,可憐!”說罷搖搖頭後,立刻興奮的大叫:“走,走,我們狂歡去!”丁飛情等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這雪黎說了,南域聖女必須處子之身,婚配問題一定要經過宗裡批准,否則亂了德行的聖女,同樣會被處以火刑,現在他們要用雲輕去壓人,不能落了把柄,事急從權,先應付過去,然後再說。熊熊的篝火燃燒在黑夜中,映照得半邊天都通紅,篝火旁盛裝的少女們,手拉手,載歌載舞,系在腳腕上的鈴鐺,伴隨着她們的舞蹈,清脆的響着,好聽極了。在她們身後,帥小夥們高聲歌唱,同樣揮酒着一腔豪情,那舞姿極是剛勁,比起女子的輕柔,卻又是另外一番味道,雄厚而有力。再在他們身後的就是偌大的酒水席鋪陳在地上,上面圍坐着年長的男女,老幼,大家一邊吃着席上的食物,一邊大杯喝着美酒,肆意談笑,看着身前青春無敵的年輕男女,眉間眼都是喜悅。獨孤絕等才挨着默克族長坐下,立刻就有族裡的人跑來敬酒,顯然那一批三層貨物,讓默克族的所有人都很高興,因此對待獨孤絕等也就越發熱情起來。墨銀和墨離當下聯手承接起酒來,把所有人的敬酒都攬到他們身上,因他們公開表露,他們兩個是這批貨物的主人,所以這些默克族人也樂意敬他們兩個。很快,墨銀和墨離就和那些默克族人打成了一片,你來我往的不亦樂乎。“很熱鬧啊!”丁飛情看着眼前載歌載舞的年輕男女們,微微挑了挑眉道。“小姑娘也可以下場一起嘛。”默克族長呵呵大笑着道。丁飛情見此一拉雲輕道:“走,我們……”話還未說完,旁邊一直很冷淡的雪黎突然一把暗中拽住了雲輕的衣衫,微微搖了搖頭,對上雲輕看過來的眼神,低聲冷冷的道:“這是求婚的歡宴,你要想招誰爲婿,你就去跳。”雲輕一聽不由眨了一下眼,看了一眼眼前縱情歌舞的男女,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如此公開自己求婚,還真是稀奇膽大,看來這南域的風俗很新奇嘛。微微搖了搖頭,她要敢去招婿,估計獨孤絕會把她撕了,當下反手拉着丁飛情附耳輕聲說了幾句,把個丁飛情聽的睜大了眼,滿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場面,卻是不再提下去跳舞了。“默克族長,來,來,我敬你一杯,以後的日子可要你多關照了。”墨銀端着一粗糙大碗,朝着默克族長道。默克族長聞言大笑,滿是得意的道:“你們今天也幸好是遇見我了,要不然你們別說進幽城,就是進羊城都進不去。““喔,這是怎麼說?”墨銀滿眼崇拜和驚訝。那默克族長見墨銀滿眼崇拜,感覺很是受用,當下一邊喝酒一邊道:“聽說最近幽城有大變動,出了內奸,上面下令封城了,沒有信服的人擔保,根本別想進城,這十里八鄉的,就我默克在羊城有關係,你們要是找到其他族,一樣進不去。”說罷,很是得意。“默克族長真是厲害,來,來,我再敬你一碗,族長還知道什麼,也說給我們這些外地人聽聽,免得我們撞上去,自找災禍。”墨銀眉間深處光亮一閃,面上卻萬分崇拜的道。坐在他身邊的獨孤絕聽言,緩緩看了雲輕一眼,兩人眼神交匯,各自眼中閃過一絲明瞭,奸細,這說的是雪黎這個假聖女吧,封城,看來他們以後的行動更加要萬分小心。端起身前地面上的酒喝了一口,這窮鄉僻壤的,酒居然很好,這點糧食酒味道不比秦王宮的差,到算珍品,獨孤絕一邊尋思,一邊冷酷的自斟自飲起來。丁飛情則和雲輕朵頤着上面的醃製食物,很鹹,但是很好吃,她在齊國,趙國,秦國都還沒有見識過,現下舞不敢跳,歌不敢唱,那就吃東西,這可比中午那乾菜來的好。歌正舞,酒正濃,一片歡騰。年輕男女的臉上洋溢着燦爛而興奮的笑容,在歌舞中朝自己喜歡的,暗戀的心上人宣誓自己的愛情。那熱切的歡顏,幾乎讓這熊熊的篝火,更加的炙熱了。雲輕看着熱切的青年男女,輕輕的打着拍子,歌聲很美妙,縱然她聽不懂,但是並不妨礙她喜歡這樣從心靈中散發出來的樂聲,那種最自然,最熱切的靈魂之聲,她很喜歡。獨孤絕看着雲輕的小動作,耳裡聽着熱辣辣的,直白的歌聲,連日來因爲兇險和謀略,謹慎而嚴肅的心情,放鬆了下來,他喜歡這種直白的表達,嘴角不由微微的勾勒起一絲笑容,一碗接一碗的喝酒。獨孤絕本人中之龍,隨意一坐,豪爽斟飲,一身霸道威嚴之氣立時就滲透了開來,醜陋的面孔被遮擋了起來,那面具一戴,遮着那容貌,渾身上下那屬於男人的彪悍之氣一下就顯露無疑,卓爾獨立的氣質立刻籠罩在他身周,讓人無法忽視。歌舞中的年輕女子除了心有人選的外,幾乎都注意到了獨孤絕,各個越跳越接近獨孤絕的方向,那雙眸不停的打量着獨孤絕,面上染上一層紅暈之色。上午獨孤絕來時,雖然有很多人看見他的尊容,但是也還是有很多沒看見他尊容的。一身穿紫羅蘭孔雀長裙的女子,極是直接,一個流雲飛袖,身體幾個旋轉,兩步跳到了獨孤絕的身邊,手中紅色的絲帶,往獨孤絕頸上一勾,微微拉扯着就欲把獨孤絕往熱舞場中帶,面上紅豔豔的一片,帶着嬌羞和喜悅。獨孤絕見此眉眼一皺,理也不理眼前圍着她跳的女子,自顧自的喝着酒,要不是要靠這個默克進入什麼羊城,他早一掌把這煩人的女子煽飛了。旁邊丁飛情愕然的看了眼獨孤絕和那女子,整個人一下就笑了起來,爬在雲輕肩頭,笑嘻嘻的看熱鬧。雲輕則微微一笑,靜靜的望着自斟自飲的獨孤絕,這個人也許就算毀了容,估計也會吸引萬千的女子吧,那樣的氣質,非是經過千錘百煉而得來,明眼的女人,都會受吸引。“薰麗,薰麗。”圍繞在篝火周圍的女子,此時都微微站定,一邊看着那名叫薰麗的女子挑中獨孤絕,一邊整齊的叫喊,爲薰麗打氣。這薰麗見獨孤絕並不起身,不由眉眼一揚,眼中閃過火辣辣的愛慕,直接跨前一步,躍過獨孤絕身前的酒席,圍繞在獨孤絕的身邊就開始舞動起來。那舞姿說有多柔,就有多柔,那美麗的孔雀裙劃過獨孤絕的後背,膝蓋,肩頭,陣陣香風包圍着獨孤絕,真正花香襲人。邊上的墨銀,墨離此時看看沉着臉的獨孤絕,在看看邊上靜靜看着獨孤絕微笑的雲輕,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默克族長卻揉着眉頭喃喃道:“薰麗這丫頭怎麼選了這個小夥子,這……這……”“薰麗,你摘下他面具看看再跳。”李克一臉怒紅的站在篝火堆旁,對着圍繞獨孤絕跳的豔麗的薰麗大吼道。獨孤絕聞言依舊自斟自飲,根本不理會所有人。那圍繞着獨孤絕跳的熱切的薰麗聞言,停在獨孤絕的正面,看着獨孤絕面上的面具,微微咬了咬牙後,伸手就朝獨孤絕面上的面具揭去。獨孤絕若想閃,百個薰麗都別想從他面上摘下面具,不過此時他卻動也沒動,讓薰麗揭開他的面具。蠟黃的臉,黑褐色的膿瘡幾乎佔了半張臉,上面點點白色痕跡,好似膿血流出來,在火光的映襯下,幾乎如鬼魅一般嚇人和噁心。歌舞一瞬間停自息下來,整個寂靜的針落在地面上的響聲都聽的見,篝火熊熊的燃燒着,玩數眼光穿透黑夜的空間,落在獨孤絕的臉上。“嘔。”一聲嘔吐聲響起,薰麗一個沒承受住,一把捂住檀口轉身就朝外圍衝去。“啊,娘,我怕。”瞬間幾個小孩子被嚇的大叫起來。“不怕,不怕,惡靈退散,退散。”場子中微微混亂。獨孤絕眉眼冷沉冷沉的,一片肅殺,理也不理周圍的人,依舊自顧自的飲酒,只是那眉眼中夾雜着殺氣,殺氣啊。“哈哈。”丁飛情看見如此情景,頓時大笑出聲,手中端着的酒碗,在她的大笑中不斷的濺出來,溼了她身上的衣裙,也由未所知。雲輕見此也無語的搖頭,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拍着身旁丁飛情的後背,帶笑的看着臉色漆黑的獨孤絕。墨銀,墨離見此不由一同時低頭,笑。“繼續,繼續,小夥子,小姑娘們繼續。”默克族長見此大笑着朝着衆人揮手,頓時歌舞再起,歡情節繼續。只是所有人等都不再看獨孤絕這個方向,怕影響食慾。獨孤絕乾脆也不戴那什麼面具了,自斟自飲,無比利落,一絲尷尬都沒有,比任何人來的都傲然無視。“老姑娘,快看,老姑女。”獨孤絕才飲了一杯酒,竊竊私語聲突然響起,場中所有人都朝着一個方向看去。只見那方快速來了一個穿百褶裙的女人,一身的大紅大紫翠綠嫩黃,幾乎所有的顏色都穿在了她的身上,看上去三四十歲年紀,一臉厚實的白粉,在她的跑動中幾乎感覺到在唰唰的往下落,那容貌長的,馬臉,髖額,臥蠶眉,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鼻樑塌陷,血盆大口,說有多醜就有多醜,幾乎可以和現在的獨孤絕一拼高下。順着她迅猛前來的方向,所有篝火旁的默克族人都給她讓開大道。只見那老姑娘舞動着手中的大紅絲帶圍繞着篝火跳了一圈,立刻就轉到了獨孤絕的面前,滿臉激動的道:“太好了,終於遇見一個跟我一般模樣的人了,我叫桂枝,芳齡三十有一,至今處女之身,你娶我吧,我不嫌棄你。”丁飛情正飲了一口酒,聞言噗的一聲直朝獨孤絕身上濆去,整個人嗆的不斷的咳嗽,面上又想笑,又不斷咳嗽,整個面容扭曲到了極點。雲輕愕然的看着那老姑娘,再看看一瞬間幾乎有殺人衝動的獨孤絕,低下頭揉了揉眉心,嘴角也勾勒出一絲大大的笑容。坐在她另一邊的雪黎,無比冰冷的臉,此時也露出一絲笑容,揶揄的看了獨孤絕一眼。墨銀,墨離齊齊咳嗽一聲,整個臉一瞬間通紅,快速往旁邊挪動了一些,他們陛下要殺人,那殺氣強烈,強烈。獨孤絕一袖子揮開丁飛情那一口酒,臉色鐵青的看着眼前,看着他雙眼發光的醜女,拳頭握的咔嚓作響,那臉黑的幾乎堪比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