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吉亞民兵自由會”第九軍軍長浪川草柳響不知道戰鬥持續了多久, 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和戰友打散了。獨自一人在硝煙四起的熱帶雨林裡行走是極其危險的,更何況敵人的目標有很大概率是衝她來的。
就目前的狀況看,敵人應該已經掌握了他們這次行動的全部計劃。也就是說, 事態已經不是一個“內應叛變”那麼簡單。
……高層有內鬼!!
哥倫比亞第一黑手黨“賽費洛特”家族背後的操控者是“Sangita-Boksa”, 這對於阿浪來說都已經算不上是情報了。只是, 對方這次似乎不只派了“SB”, 敵軍中還有原“白色惡梟”讓全世界都聞風喪膽武裝部隊, 這讓阿浪對自己的部下更加擔心起來。
但最讓某軍長憂慮的,還是那個應該沒有軍營經歷的山本武……
……必須立即集合大家組織反擊,否則會撐不到曼瑟的陸軍支援。
正這樣想着, 某浪卻聽到前方的灌木叢中傳出“唰唰”的作響,連忙躲到一棵望天樹背後, 同時屏氣舉槍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令人驚訝的是, 從灌木叢中竄出來的不是敵人或者其他危險猛獸, 而是……
“……次郎?!”看着冒着藍色火焰的雨犬,浪川草柳響驚訝道, “你怎麼會……呃?!”
……?!!
阿浪擡手強按住自己胸口,以壓制剛剛心臟那一陣混亂了節拍的悸動。
……阿武?!
剎那間,整個時空宛如明鏡止水了一般,熱帶雨林中只剩下一人一狗的四目相對。之後,雨犬“次郎”轉身朝其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時不時回頭衝身後的女子犬吠着, 彷彿在提醒她跟上。
……這個笨蛋, 我稍一不在身邊就會出亂子的大笨蛋!西蒙家族那次就是這個樣子, 六年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浪川草柳響最終在一片坍塌了的建築廢墟前停了下來。這裡瀰漫着的濃烈硝煙,無不在訴說剛剛結束的戰鬥之激烈。
咔嚓——!
阿浪將手中的槍上了膛, 跟在雨犬身後小心的踏進這片廢墟。
從建築殘渣的材質上看,這應該是一片普通民居,因而那些七歪八斜插在廢墟中的一米長度奇怪雕紋鋼筋很容易就引起了阿浪的注意。雖然南美洲也曾是古人類文明的輝煌之地,當年瑪雅人留下那關於世界末日的預言至今仍被人們饒有興趣的討論着。
但某浪敢斷定,那鋼筋上的紋路跟瑪雅人也好還是什麼阿茲特克人一納米的關係都沒有。雖然花紋華麗到霸氣外泄的程度,但每根鋼筋的紋路都能被找出……
……= =|||“Rilakkuma”影子……
不過,從它貫穿水泥板這點上看,這應該是敵人留下的。原“白色惡梟”的武裝部隊不可能用那麼詭異的武器,看來山本的對手應該是個“SB”。
正思索着,原本安靜的廢墟中突然傳來“次郎”的吠聲。阿浪擡頭,卻見某雨犬正站在一堆隆起的建築殘骸前,焦慮的望着自己叫了幾聲後便開始用爪子刨土。
……難不成?!!
阿浪連忙跑去加入“次郎”的“挖掘小分隊”,沒多久山本那把萬年不離身的時雨金時從廢墟中被挖了出來。就在某軍長試圖將那把刀從渣土中□□時,一隻手也跟着被帶了出來。
……@ _ @!!真夠驚秫的,幸好剛剛沒硬拽。
不過,山本那隻手似乎處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下緊握着刀的,無論阿浪如何拍打觸碰都沒有任何迴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的手腕上還能感受到微弱的脈搏。於是浪川草柳響和雨犬“次郎”繼續開挖,不久某雨守身體被挖出了一大半。
“……阿武!你丫給我活過來!!”阿浪聲帶發顫的叫道,使勁用手抹開山本臉上的沙土,而後將自己腰間的水壺打開,用水滴緩緩溼潤着對方乾燥的嘴脣。
“……嗯……”正午陽光在沒有樹蔭庇護的廢墟上肆無忌憚的歡跳着,加上脣間那冰涼的刺激,山本終於微微彈動了一下眼皮,“……阿浪?!”
“GIRORORO,既然還能認出我,看來你腦子沒被壓壞。”見對方已經恢復意識,阿浪這邊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塊坍塌的廢墟中有兩塊水泥板間形成了一個三角的架空狀,分擔了上方一部分的壓力從而減輕了對山本的傷害。
“呵呵,沒想到還活着……”山本試着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腿還是被壓得無法動彈,“能麻煩你把我挖出來嗎?”
“GIRORORO,樂意效勞……拉美西斯先生。”
“咦?之前不是圖坦卡蒙麼?!”
“GIRORORO,那小子命太短了。”阿浪專注於自己手上的挖掘工作,頭也不回的說道,“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膽子夠大,儘管死在我前頭試試!!”
“……哈哈哈哈~~!”再次差點被活埋的山本愣了愣,突然大聲笑了起來。那爽朗的笑聲瞬間穿透整個雨林,將那原本瀰漫着的死亡殺氣驅散的無影無蹤。
“GIRORORO,再笑我崩了你的嘴混蛋!!”看着被壓在廢墟下還快笑出眼淚來的某人,阿浪忍不住滿頭的青筋。
“哈哈阿浪,你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崩了我的嘴’卻不會‘崩了我’呢?!”
……= =###
“……少羅嗦,傷員就給我有傷員樣子的好好趴着!”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與多米尼加有七小時時差的格魯吉亞境內,“Madam F”福柯詩·費琦爾“格魯吉亞民兵自由會”總部小茶廳裡一臉悠閒的喝着……高樂高。
“Madam F,”那天澤田綱吉來訪時也在會客廳的一個軍官推門走了進來,站直行了一個軍禮後彙報道,“Mets khre armiis rogorts chans ar qopila mtris chasapreba!(格魯吉亞語:第九軍好像中了敵人的埋伏!)”
“Huhu,bunebrivia. (呼呼,這是自然的。)”費琦爾頭也沒擡的繼續品着某高能健康飲料,“Mteri daaqena misi quri,rom eavesdropping chvens ass,rogoritsaa ikneba dzalian guldasatsqvetia.(敵人貼着咱屁股在偷聽呢,這樣都沒什麼作爲的話也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吧。)”
那個軍官聽聞自家上司的話,眉毛微微挑了挑:“……Ase rom , aris moghalateebi chvens shoris?Unda mkatsrad kvleva!(……那麼說,我們當中有叛徒?我一定會嚴加調查的!)”
“呼呼,別那麼急嘛。”某精神領袖突然用英語開口道,將那杯喝了一半的高樂高放在茶几上,嘴角勾起一道不明意味的弧度,“真是想不通,爲什麼世上會有人那麼急着……”
“……想要死!”
……?!!
啪——!!
那個軍官倒下去時,臉上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也許,他只是不明白自己潛伏了四年,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導致臥底身份的暴露。
“呼呼,還真是辛苦了,臥底先生。”費琦爾收回那把勃朗寧,對着槍口輕吹了一口氣,而後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
“要立刻派兵去支援第九軍嗎,Madam?”上次將阿浪弄到會客廳的那個軍官開口問道。
“呼呼,標明瞭的‘誘餌’算不上真正的好‘誘餌’。只有讓敵人以爲是‘美食’的東西,釣到大傢伙。”說着,某監護人擡手向後揮了揮,“給我通訊器,調到民用頻率。”
“……Madam,民用頻率易被敵人監聽,您是否考慮一下……”
“呼呼,被監聽了纔好呢。”福柯詩·費琦爾重新端起那杯高樂高,仰頭一飲而盡,“如果不被那幫‘SB’聽到,那個笨蛋軍長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