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有點瞠目結舌了,北輕塵說的難道是外星語嗎?她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呢?
“他,對我動了心思?”雲夭瞪着眼睛指着自己,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麼可愛的表情惹笑了北輕塵,他湊過去在雲夭嘴上狠狠嘬了口,笑道:“寶貝,千萬不要懷疑你自己的魅力,知道嗎?”
雲夭嗔了北輕塵一眼,有些小糾結,“不是啊,我和他總共也沒見幾次,何況他還算計我,他怎麼會對我有那樣的心思?不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看後宮裡的女人他有喜歡的嗎?帝王的感情很短暫的,也許是一個月,也許只是一小會,不過得不到的纔會一直念念不忘。”北輕塵哼笑了聲,“那次你和北思遠在宮中出事,你昏迷的時候在御書房裡喊了他的名字,大概就是從那時候起,他有了這樣的心思,不過他掩藏的很好,也夠狠心。”
北輕塵不屑的哼了聲,雲夭還是覺得好驚奇的,北若痕一面將她當成妖孽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但一方面卻又莫名其妙的對她動了心思,如果不是愛,那就肯定是佔有慾了,不得不說,這帝王的腦子真的是個複雜的結構啊。
雲夭楞了半響,擡頭去看北輕塵,很認真的對他說了句“朋友妻不可欺,你們還是兄弟呢!”
北輕塵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抱着雲夭就是一頓狂親,“夭夭,你真可愛,我怎麼就這麼愛你呢,啊,哈哈……”
雲夭躲不開北輕塵的輕吻,瞥了撇嘴,她覺得自己一點都沒說錯,“你別說什麼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我就不信所有女人都想和一個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的男人碰,哼!像他那種出了事就只能依靠權利去解決的人,我鄙視他!”
北輕塵覺得雲夭這時候十分孩子氣,但不可否認的是可愛極了,讓北輕塵越發愛不釋手,越是靠近就越覺得雲夭是個特別的女人。
兩人嬉鬧了一會,雲夭突然道:“要不我去宮裡住幾天吧?如果背後的人在宮裡,而目標又是我或者哥哥,那我住進宮裡肯定能將他引出來的,這樣就簡單多了,你說怎麼樣?”
“不怎麼樣!”北輕塵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狠狠瞪了眼雲夭,惱怒道:“這件事情有我和你哥哥,用不着你去冒險。三年前是蘇澤佈置好了一切,如果北思遠想到蘇澤會冒着危險去救你們,你覺得你們能安全的離開北國?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了,尤其是不要被你哥哥知道,不然你會比我還慘的。”
雲夭想到雲希,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進了北輕塵的懷裡,嘟着嘴不滿道:“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裡,馬上要冬天了,雖然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下雪了,但我還是喜歡四季分明的南國啊,這裡一點都不開心。”
雲夭忍不住撒嬌,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面,讓北輕塵的心軟了下來,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柔聲道:“乖,這件事情可能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不要心急,我和你哥哥都會努力去查的,一旦水落石出了,我們馬上就離開,好嗎?”
雲夭悶着頭,她也說不上來爲什麼,這次來北國總覺得很壓抑,也許這三年她過的太舒心,被寵壞了,所以一點都不想在北國這樣的環境中待着了。
雲夭的心思,北輕塵最後還是說給了雲希聽,“我們可能要加大力度了,我真怕她一個衝動下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進宮了,皇上對她起了心思,如果宮中出現什麼事,她要留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北輕塵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和北若痕多年的兄弟,又怎麼會不知道北若痕是個面善心狠的帝王呢,溫軟如玉的模樣下有着一顆極爲狠辣的心。
“宮中?”雲希的眸中泛着寒光,嗤笑了一聲:“他若是敢碰妹妹,那就拿他的江山來陪葬。”
雲希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隱藏着無限的殺意,北輕塵抿脣沒有說話,北若痕不笨,想得到雲夭,又想護着江山,要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時,或許北若痕就能無所顧忌的動手了,所以目前還是要儘快處理好這些事情,然後回南國成親。
北輕塵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沒幾天,北若痕的賜婚聖旨便到了禮親王府,雖然他不在,可王妃接了聖旨。
北若痕給北輕塵挑的世子妃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據說也是個美人,又賢良大度,今年剛剛及笄。
北輕塵聽到消息時,正在陪着雲夭練字,微微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怒氣。
雲夭倒是咯咯的笑着,“以前是沒人願意嫁給你,現在是搶着想要嫁給你,三年後,你和北思遠掉了個,北輕塵,你有沒有很開心很有成就感啊?”
雲夭純屬幸災樂禍的,她倒是不擔心北輕塵妥協什麼的,只是覺得北若痕這一招實在太爛了,他以爲下旨賜婚北輕塵就沒辦法了?
如果北輕塵狠心,那兵部尚書的嫡女只怕很快要命喪黃泉了。
北輕塵和雲希可不是什麼好人,當然,身爲皇子的蘇頃更不可能了。
北輕塵氣惱的拉過雲夭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到雲夭的脣瓣水嫩嫩的腫了才鬆開,氣息不穩的瞪了眼懷中不安分的小女人,兇道:“再亂說話今天就睡了你!”
“你來啊。”雲夭媚眼如絲的看着北輕塵,小手不安分的在北輕塵身上亂動着,一邊笑着,一邊無所顧忌的道:“反正哥哥都誤會了,你肯定也逃不過哥哥的報復了,不如先討點利息啊?說起來你也秀色可餐嘛,早晚要成親的,我也不會吃虧的!”
北輕塵被雲夭看了眼就很沒出息的有感覺了,又被摸來摸去的,早就憋的難受了,他也想現在就把雲夭給辦了,可他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這是他以後要過一輩子的女人,第一次怎麼能不是在洞房花燭夜呢?
這是尊重,無關其他。
“等着,洞房花燭夜,爺一
定讓你欲~生~欲~死!”北輕塵說的咬牙切齒的。
雲夭勾~引失敗,咯咯的笑着,起身遠離了北輕塵,漫不經心的問:“那你打算怎麼辦?不會直接將人給殺了吧?這樣你可要得罪人了。”
北輕塵勾脣冷笑了聲,“你說的倒是個好辦法。”沒有正面回答雲夭的問題。
雲夭也沒再問,估計是一些陰私的事情,她明白北輕塵的心理,總是不願意讓她觸碰到那些腌臢的事情,想要讓她看見的總是好的,或者也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黑暗的一面。
這些都不是問題,雲夭要的從來都是一份完整的愛,只要北輕塵愛她,其餘的她都不在乎。
因爲突然出了賜婚的事件,北輕塵沒有再陪着雲夭,而是匆匆進了皇宮。
蘇頃看到北輕塵走了,一溜煙的進了書房,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你看,表妹,這個男人都被賜婚給別的女子了,你就不要再惦記他了,咱們回南國,多的是好男兒,表哥們給你挑最好的,你看怎麼樣?”
蘇頃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雲夭被他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生生的寫壞了一個字,於是也沒再繼續寫,放下筆手,接過小圓子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坐下端起茶杯喝茶。
蘇頃見雲夭這麼不緊不慢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下子急了,又湊過來道:“表妹你可不能這麼死心眼啊,他就長得不錯了點,可你也不能因爲一副皮囊就把自個的一輩子給賠上去啊,表哥可是真心的爲你好啊,他這樣的男人真的靠不住……”
蘇頃就在那巴拉巴拉的數落着北輕塵,雲夭漫不經心的聽着,就連一向沒啥情緒波動的小圓子都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只覺得,三皇子真的好囉嗦啊!
蘇頃說累了,灌了兩杯茶水,這才亮晶晶的看着雲夭,“表妹,怎麼樣?做決定了嗎?”
雲夭頓了頓,回頭看了眼蘇頃,疑惑道:“啊?表哥你說什麼?我剛纔在想事情,我沒聽見,要不你再說一遍吧?”
雲夭很無辜,眨巴的湛藍的眸子,好像夜空裡的星星,那麼的璀璨。
蘇頃只差一口氣吸不上來昏死過去了,這算什麼?感情他說了半天是對牛彈琴了?
蘇頃淚了,表妹這絕對是故意裝作沒聽見的,嚶嚶……
蘇頃氣憤的走了,雲夭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小圓子很不厚道的提醒雲夭:“大長公主,三皇子殿下還沒走遠,您要留點面子給他。”
雲夭笑的更是起勁了。
花開兩支,各表一頭。
北輕塵進了宮,卻沒在御書房找到北若痕,問了宮人才知道北若痕去了環妃的宮裡。
後宮他很少會去,畢竟他也是外男,尤其是出了董貴妃的事情後,北若痕對後宮的管轄更是嚴厲了許多,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偷~情的事情,就算是侍衛和宮女也不可以。
一旦被發現,殺頭是小事,就怕被牽連到家人,所以如今的後宮算是一片和諧了。
北若痕去了環妃宮裡,定然是知道他要進宮的。
北輕塵冷笑一聲,真以爲他躲進後宮不見他,這事情他就只能認命了嗎?
可笑!
北輕塵沒見到北若痕,又出了宮,回了禮親王府,自從雲夭來了後,他就沒有再回來過了,想來他心儀雲夭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所以纔剛回到府裡,就看到了王妃匆匆而來,攔住了他。
“塵兒,母妃有話要對你說!”王妃的表情很嚴肅,自從給禮親王下毒後,王妃就像是完全變了個樣子一樣,很強勢,很有主見,和以前的形象漸漸背離了。
北輕塵冷着臉,卻還是道:“母親想說什麼?”
王妃對北輕塵這樣的態度免疫了,這三年他一直都對她這樣冰冷冷的,雖然恭敬卻疏離。
“你是不是喜歡曾經雲王府的嫡女,如今的南國長公主雲夭?”王妃的表情很嚴厲,似乎有什麼東西藏在眼底,很深,不容易被察覺。
“是。”北輕塵很痛快的承認了,“我愛她,要娶她,過一輩子,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別的女人和男人!”
王妃聽到北輕塵的最後一句話,臉色忽然蒼白,緊緊咬住了下脣,瞳孔皺縮。
半響,王妃平復了下心情,沉靜的道:“我不同意!雲夭是害了你弟弟的人,我不同意她進門!你不能娶她!皇上已經下旨給你和兵部尚書家的嫡女賜婚,母妃已經開始準備成親的事情,明天去下聘,你必須跟着去!”
王妃說的斬釘截鐵,不留一絲反駁的餘地。
北輕塵勾脣,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母親,兒子是要去南國做駙馬的,北國的賜婚與兒子無關,不過如果思遠當了世子,他一定會樂意娶這個什麼嫡女的,話說母親你如今還沒有抱上孫子,思遠是該加油了,不然母親你這輩子都享受不到含飴弄孫的快樂了!”
北輕塵說的很慢,似乎是無心,又似乎是沒有放在心上,可嘲諷卻是真切的。
北思遠就像是當年的皇上一樣,有很多女人,本身也沒有毛病,可就是沒有女人能懷上孩子,唯一的雲水瑤,卻還是生出來一灘血水,十個月的欣喜與期待,就這麼輕易的被打破。
王妃頓時氣得紅了眼睛,似乎要哭出來了,“塵兒,不論怎麼說遠兒都是你的親弟弟,你就這麼狠心嗎?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你爲什麼非要娶一個傷害過你弟弟的人?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
北輕塵聽的很不耐煩,“母親,思遠想要殺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麼義正言辭的去指責他?何況,他的手不是自找的嗎?雲夭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他要痛下殺手?如果他不殺雲夭,又怎麼會自食惡果?母親,你還是這樣,我以爲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你應該明白你這麼做會毀了思
遠,你會改變並且約束他,可是沒有,這三年,你還是寵着他,慣着他,即便到了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
北輕塵冷笑了聲,又道:“母親,我早就對你失望了,叫你一聲母親,不過是因爲你生了我,可是沒有教養我,所以你沒有資格過問的決定,更沒資格插手我的人生大事!等事情都處理好了,我會把世子之位還給你最愛的遠兒!這是作爲兒子,能最後滿足你的願望了!”
雲王妃臉色慘白,哆嗦着嘴脣,不可置信的瞪着北輕塵,似乎是不相信這麼絕情的話是由北輕塵說出來的。
儘管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就算兒子的態度一直很冷淡,可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麼重的話,爲什麼……
王妃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都是因爲雲夭這個賤~人,她不在的時候,兒子冷淡,卻從來不會這樣排斥她,更加不會說出這麼狠心的話。
王妃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狠被北輕塵捕捉到了,即便沒問,他都猜到王妃在想想什麼了,其實王妃的思維和北思遠很像,都是從來不反省自己,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的人。
北輕塵有時候會惡毒的想,就是因爲王妃這樣的性格,所以禮親王纔會和董貴妃攪合到一起的。
“母親,你想什麼都沒用了,她如今是南國唯一的公主,也是最尊貴的公主,權利等同於太子,她若是在北國發生點什麼,南國會直接發兵的,如果母親覺得爲了你的私心而連累北國的百姓,不會覺得於心不忍的話,那麼你要做什麼就去吧,雖然未必會成功,可母親最好想一想後果,雲希和南國三皇子都不是好惹的,別給了皇上一個名正言順要除去禮親王府的藉口!畢竟當年的事,會是皇上一輩子抹不去的污點呢!”
北輕塵一面警告着雲王妃,一面又忍不住嘲諷,讓王妃本就慘白的臉看起來更是透明,眼底不知是悲慼還是傷痛,她的目光很複雜。
北輕塵覺得煩躁,丟下一句“母親若是無事,兒子便先走了”就回了院子。
回主屋打開暗格,從裡面拿出明黃色的聖旨,北輕塵打開看了眼上面的,蓋了玉璽的空白聖旨,冷笑一聲,難道只有皇上才能寫聖旨嗎?
說起來,這個聖旨還是當年先皇沒有去世的時候,北輕塵從御書房偷來的,他當時覺得好玩,便拿玉璽蓋了章,又將空白聖旨拿了回來丟到一邊,之後想起才收起來的,他本沒想到這聖旨也能有用到的一天。
不過一個時辰,北若痕收到了北輕塵傳來的消息:皇上,您是希望微臣拿着先皇的聖旨去兵部尚書府將那位嫡女休了,還是您親自下旨作廢婚約?
北若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很是陰沉,又很複雜,他不知道北輕塵有先皇聖旨的事情,很明顯,北輕塵以前就防着他了。
這個認知讓北若痕痛苦又悲憤。
他在御書房做了很久,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再次下旨,取消婚約。
北輕塵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想了想,還是將空白聖旨帶在身上去行宮,先去找了雲希。
“這個給你。”北輕塵將聖旨丟到雲希的懷中,沒有一點心疼或猶豫。
雲希打開看了眼,空白的,擡眸看向北輕塵:“這就是你威脅皇帝的籌碼?”
看來取消婚約的事情已經傳到雲希的耳中了,北輕塵不在意的應了聲,回道:“這是先皇在世時,我在御書房偷的,沒人會知道的。”
確實是,無論是北輕塵明面上或者暗地裡的身上,先皇留下蓋了玉璽的空白聖旨都很正常,所以沒人會懷疑他這是偷來的。
“我想也許你能用的到!”北輕塵輕笑了聲,不理會雲希的目光,腳步輕快的去找雲夭。
賜婚的風波就像是一場鬧劇,無聲的開始,無聲的結束。
雲夭根本沒擔心,所以聽到時,也是象徵性的獎勵了北輕塵一個吻,自己捅出來的亂子自己解決,這很好,值得獎勵,繼續保持。
選駙馬的事情擱淺下來,雲夭幾人都沒有再進宮,這一天,雲王府忽然傳來消息,雲王爺沒了。
雲夭聽到消息後,恍惚了一陣,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總覺得她還沒開始報仇,怎麼就死了?
這未免太過戲劇化了。
雲夭去找雲希,“哥哥,你怎麼想的?”
雲希目光淡淡的,“無論母親當初有多麼狠,這隻能說明母親還是愛的,她只是下藥絕了他的子嗣,卻沒有要他的命,足以證明了一切。”
雲夭聽着,撇了撇嘴,不置一詞。
雲希又道:“既然他已經死了,我們無論如何是要替他收屍的,靈堂的事情我已經讓雲一去準備了,棺材也去買了,之後就和母親葬在一起。”
雲夭愕然,“哥哥,我們不帶母親回南國了嗎?”
雲希沉默了一會,才嘆氣道:“不了,母親在這裡長大,而且雲王爺在這裡,母親之前的親人也在這裡,她雖然是南國的公主,卻熟悉的是北國,去了南國,和背井離鄉有什麼分別?”
雲夭沉默,好吧,這事情似乎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那皇舅舅那裡怎麼說?”雲夭還是擔心這個,南帝有多麼想讓這個妹妹迴歸故土的心情她是知道的,來的時候都說好了,雲希突然這樣做,雲夭真怕傷了南帝的心。
“皇舅舅會理解的。”雲希只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了。
雲夭也沒再問,兩人換了準備好的孝服,便去了曾經的雲王府。
無論當初說了什麼,如今雲王爺僅剩下的子嗣就是他們兩個,而他們又在皇都,不可能不去給雲王爺披麻戴孝的,什麼時候都是死者爲大。
雲一的辦事效率很好,等雲希雲夭去的時候,雲王府內的靈堂已經弄好了,上好的楠木棺材,形容枯槁的雲王爺靜靜的躺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