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侯門悍妻
李朝朝被後面的人捂着嘴巴向後拖,速度之快,差點仰過去摔倒,不過她倒也不擔心出意外,反正有暗衛保護,自己一定可以脫離危險,至於“隨意”二人組爲何到現在還沒出現,也許說明身後的人是相熟或者是沒有惡意的。
然而即便如此,李朝朝也不由動了肝火,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在敢大白天作奸犯科,她之前已經被擄走一次,心中的憤恨還沒發泄呢,又有人敢故技重施不成?
她李朝朝豈能一而再地被人欺辱?
心思只在一瞬間千息萬變,李朝朝毫不猶豫地拔掉頭上的髮簪,狠狠地朝嘴上的手背刺過去,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簪尖扎進肉裡,血涓涓而出,就聽一道低沉的男音低呼,夏荷也從拐角處追過來。
雙竹館裡的下人,受着李朝朝的薰陶和教誨,做任何事不可大驚小怪,也不能惹是生非。
因此從發現李朝朝被個男人強拽走,到看到眼前這狠戾的一幕,夏荷連眼皮都沒抖一下,只是急忙走上前查看,低問:“姑娘,您有沒有事?”
身後的男子喘着粗氣,既沒有逃走的意思,也強忍着不發出任何聲音。
“沒事,別擔心,你先去一旁等着。”
夏荷恭敬地退到牆的另一頭,李朝朝這纔回頭,正看到李博星擡起手背在嘴裡裹了一口血沫子,氣恨地吐在地上,“李朝朝你真是夠狠的。”
之前發現對方是個男子,李朝朝就大概猜出此人會是誰,即使認識,但此人行事如此魯莽,她也是小懲大誡,沒拿簪子插進他眼睛裡,都算她手下留情了。
“怨不得旁人,是你自己先動手的。”李朝朝看了看手上還在滴血的簪子,一臉淡漠地扔向對面,“髒了的東西我不要了。”
“你……”李博星拿着簪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手背上的傷疼的他齜牙咧嘴,“我只是有話要和你說,不想被人看見。”
大夫人的規矩,李博星不許私自來後宅的。
李朝朝冷笑,“你要和我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李博星的臉被氣得一抖一抖的,不耐道:“我沒時間聽你繞彎彎,今日找你是想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朝朝懶懶散散地往牆上一貼,面無表情地看着李博星睚眥欲裂的眼睛,一言不發。
“上次你威脅我做假供……”
“我威脅你什麼了?”李朝朝頗爲無賴地笑笑,“我可沒拿着刀逼你吧,那明明你是自願的,而且你說都說了,現在又來說那是假話,這不是自打嘴臉嗎?”
“好,算我倒黴。”
李博星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簪子,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簪子刺進李朝朝的胸口,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只是你最近屢次幫了劉姨娘,到底寓意何爲?”
李朝朝目光裡透着譏諷,“我覺得劉姨娘是個可憐人,你這個做兒子在後院幫不上忙,還不許我搭把手?”
“李朝朝,我知道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就說吧!”
“呵呵。”李朝朝笑了笑,“還是二哥哥看的明白。我只是想說你是個大男人,總不好讓我爲了你的姨娘忙裡忙外,你卻袖手旁觀,怎麼地也該做點事才行,如果你都不幫襯着點,我又何必出力不討好。”
這就是李朝朝的狠,絕不多說一句廢話,一招即中李博星的軟肋。
李博星並不懼怕大夫人,更無畏李朝朝的狠戾和算計,但他就是見不得劉姨娘受半點委屈,這些年他也試着反抗過,然而根本無事於補,最終苦的還是劉姨娘。
見他不說話,李朝朝冷冷道:“你口口聲聲說心疼你姨娘,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我告訴你,就算沒有你,只要是我李朝朝想做到的事,就沒辦不到的,如今這個家已漸漸蕭條,我是要爲自己早做打算的,你不反抗,就等着看自己的姨娘被大夫人折磨吧。”
撂下狠話,李朝朝決然地轉身就走,只不過她故意放慢了半拍,身後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字一頓地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再次回過頭,李朝朝冷冽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來,“你放心我們合作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護着劉姨娘的周全。”
她上前低低和李博星耳語一番,然後問:“你聽明白了?”
李博星微擡起眼皮,正對上近在咫尺的少女滿是算計的眼眸,打了個結實的寒噤。
這女子的心是壞透了。
李博星默默無語地抿了抿嘴角,不等開口說話,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哈,終於讓我們抓到現行了吧?”
他二人一齊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少女遠遠的跑過來。
“三小姐,您不要……”
夏荷話還沒說完,被對面的人一巴掌扇過去,“滾開,你個小蹄子三天不打上網揭瓦,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得罪我你吃罪得起嘛。”
秀娘打完了夏荷還覺得不過癮,衝上前來就要扭打。
李博星想上前攔着,他不是個猶豫的人,既然已經打定主意和李朝朝合作,有些事就不能袖手旁觀,可還沒等出頭,李朝朝趁着秀娘還沒靠前,低聲道:“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蠢人我有的是辦法整治。”
這話李博星相信,以李朝朝的手段,別說是秀娘,就是大夫人都未必是她的對手,現在他倒是同情起秀娘來,她自求多福吧。
“喂!李博星,你別走……你給我站住!”
秀娘到了近處,李博星已經走遠了,對她的話也是充耳未聞,氣得她直跺腳,指着李朝朝的鼻子破口大罵:,“好個狼狽爲奸的惡人,我就說上次星哥兒爲什麼要誣陷我,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的了。”
“你先把手指放下來……”李朝朝目光微寒,“不然信不信我折斷了你的手指?還是你忘了剛纔肚子上的那記腳踹?”
李朝朝不提還好,這麼一提,秀娘覺得肚子又疼了起來,她相信她說得出做得到,但又不想失了面子改由抓住她的胳膊,嘴裡還是不乾不淨地爆粗口,“賤人,你現在就去跟我見母親說清楚上次的事,還有剛纔你們在計劃什麼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