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脣,她遲疑中伸長手臂拿起他的,頁面上最先出現的是通話記錄,最上面顯示剛剛和他通話的人是……裴少?
自然而然的,她就想起了今天在公司看到的那份電影特效出品人名單,一溜的全是寧爵西的豪華朋友圈。
秋意濃想再查看他裡其它的內容,突然聽到浴室裡面水聲停止了,只能趕緊把他恢復原樣擺回去,再順手關了燈,縮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果然沒過幾分鐘,浴室門響了。
寧爵西看着臥室內漆黑一片,手裡擦着溼發,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放輕,站在牀側,目光落在牀上的嬌影上。
他沒站很久,她就聞到一陣沐浴露混和着洗髮水的香味,知道他過來了。
臉頰上一熱,他吻了她兩下。然後聽到臥室的門響了,一切歸於平靜,他出去了。
她在黑暗中等了一會,打開臺燈,發現他還躺在牀櫃上。
疑惑還在,她把手再次伸向他的。
這次她飛快的翻了下他的。沒有任何可疑的發現。
但就是因爲裡太乾淨了,才容易讓人起疑。
她把放回去,盯着洗手間看了一會,發現身上仍穿着浴袍,下去換了睡衣爬上牀,再次關了燈。
深夜。安靜而漆黑,讓人喘不過氣來。
到處是水,無窮無盡,不斷的洶涌而來,將她淹沒,不停的往?孔、嘴巴里灌……眼看她即將被溺斃……
“不要——救命!啊——”
她猛然睜開眼睛。同時坐了起來,周圍是密不透風的黑暗,彷彿她被關在一個密封的黑洞裡,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抱住腦袋,驚恐中再次驚叫起來。
隨後好象聽到有開門聲,腳步聲,天花板上的水晶員燈被打開了,宛如無數道光芒射下來,她眼睛短暫性的失明,僅過了兩秒,她被擁進一堵溫熱結實的懷裡,寬厚的大掌拍在她背上,耳邊是男人熟悉而溫柔的安撫聲:“沒事了,濃濃,做噩夢而已,沒事了……”
她大腦裡又空白了好一會,手指無意識的抓住胸前的襯衣,睜開眼,微微喘息着:“寧爵西。”
他親了親她的臉,溫聲回答:“嗯,我在這兒。”
她看了一眼緊拉的窗簾,今天是有月亮的,窗簾拉得太緊,以至於像道不透光的堵牆在眼前,如同剛纔喘不上氣來的夢境。
那個夢境很奇怪,她像是掉進了海里,周圍纔有那麼多的海水,經常聽說雙胞胎會有心電感應,從小到大她和畫兒幾乎沒有這方面的感應能力,事情過去這麼久。她怎麼會有當年畫兒掉進海里的感覺?
是因爲今天發現畫兒還活着嗎?
想不明白,她被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喉嚨乾澀,吞嚥着口水說:“很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照她的生物鐘推斷現在起碼是凌晨一兩點了,她身邊的被窩還是涼的,以前無論都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短暫的停頓之後,男人手指撫過她額上的細汗,低聲說:“我在處理文件,剛剛處理完,在樓梯口就聽到了你的叫聲。”
她的思維還渙散着,但起碼的辨別還是能夠的,腦袋懶懶的擱在他肩膀上,淡淡的吐出幾個字:“能編個好點的謊嗎?”
手指挑起她的下頜,薄脣在她脣上輕輕印下一吻,男人的手指捏起她臉上的髮絲輕輕撥到她耳後:“濃濃,是誰說過四年前你我分開是不夠信任,嗯?”
她聽出來了,他是在說她懷疑他。
這次能怪她嗎?
四年前是別人的暗中挑唆,她纔不信任他,四年後的今天,在醫院的種種,是她親眼所見,與四年前完全不同。
她沒說話,垂下眼簾看着滑蓋在腿上的被面花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畫兒的死是她這些年心頭的痛。
他今天暗地裡做的手腳,那些無傷大雅的事就不追究了,不管他背後真正維護的人是誰,畫兒活着比什麼都強。
倘若較真又能換來什麼呢?
答案她無法預料。
也許。她要像婚姻學中所說的那樣,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就儘量配合,這世上不必所有的事都弄個清清楚楚,那樣的話累人也累已。
她重新躺下去,閉上眼睛之前,見他還站在牀邊,看了眼身邊空空的位置:“既然工作忙完了,過來睡吧。”
“好。”他居高臨下的多看了她兩眼,她兀自閉上眼睛,似乎真的很困,密密的睫毛像刷子落在她眼瞼處,半面白淨的側顏美得像畫。
他移動腳步去關了頭頂上的吊燈,走回來擰開臺燈,然後躺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她馨香溫軟的嬌軀擁入懷中,這才伸手關了燈。
懷裡,她無聲無息,他以爲她睡了。
突然,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寧爵西。”
“怎麼了?”
“你很想再要一個嗎?”
“什麼?”
“我是說孩子。”
“嗯,我很小就想要一個妹妹,可惜一直不能如願,我喜歡女兒,最好長得像濃濃你一樣漂亮聰明。”
黑暗中,他淡淡溫溫的笑着。像是在憧憬着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那如果我再生個兒子呢?你還會喜歡嗎?”
“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幽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他擁着懷裡的女人談着他們未來的造人計劃,很溫馨的交談,他臉上的笑很舒心,許久等不來她的聲音。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知道她睡着了。
他們的女兒……
他閉上眼睛,開始在腦海裡描繪他們女兒的模樣,嗯,眼睛最好像她,她的眼睛非常漂亮,當初他第一眼見到她就是被她那雙乾淨透明的眼睛所吸引,明明一副情場老手,風情萬種的模樣,化着精緻嫵媚的妝容,衣着也是性感大膽,偏偏擁有一雙那麼純淨的眸底,像沙漠裡一彎清澈見底的泉水。
還有他們的女兒嘴脣也要像她,小巧飽滿。?子也要像她,對了,還有頭腦,最好也要像她,不過不能像她這樣倔強,最好溫和一點……
他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懷裡的人兒卻動了動,幽幽靜靜的出聲:“寧爵西,我不打算再生了。”
黑暗中短暫的寂靜,他動了動,臉貼着臉,薄脣在黑暗中摸索着下滑。只親到了她的?尖,嗓音沉啞道:“好,我聽你的。”
“寧爵西,你不生氣嗎?”她知道他喜歡孩子,上次聊天他曾說過他想再要一個。剛纔,她就是故意試探他的。
“沒有。”他冒着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額頭。“你開心就好。”
你開心就好……
她慢慢咀嚼着這句話,畢竟到了下半夜,精神疲軟,她不知不覺有了睡意。
早上鬧鈴響了,她起牀洗漱,身邊的男人比她起得晚,她換好衣服,他慵懶的靠在牀頭,睡袍領口鬆散,性感的胸膛肌肉裸露在外,清晨淡金色的陽光鋪在他身上,襯得他頎長的身影彷彿鍍了光圈。懶洋洋的在朝她招手,“濃濃,過來。”
休息一夜,她精神很好,昨晚的壞心情似乎拋於腦後,剛剛換上一套乳白色的職業套裝,全身的裁剪勾勒着玲瓏的s曲線,顯得幹練中透着女人的幾分嬌媚。
她走了過去,他猝不及防的一拉着她的手臂,她瞬間坐到他腿上,他低頭要索吻,她偏頭躲過。“不要,你鬍子沒刮。”
手指癢癢的,被他胡茬扎着在薄脣前親了好幾口,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今天要去哪兒?穿這麼正式。”
“你不是知道的麼?”她偏頭看他,脣瓣上噙着淺淺的笑,手指好玩的摸着他下巴上一圈青色胡茬。
他低頭又啄了下她的手指。眉眼柔和,語調帶笑:“聽說了,裴少他們投資的一部電影,特效部分找的是你們的團隊。事先聲明,這可與我無關,我也是昨晚才聽說的。”
“我知道啊。”她收回手指。哼出聲:“我們靠的可是實力,daisy現在在特效這一塊雖比不上國外好萊塢的水平,但國內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次拿到這部拆巨資投拍的電影特效製作權。”
他眯起眼,狹長而鋪滿笑,捏捏她嫩滑的臉頰:“我的濃濃最棒。”
“哦。對了。”她眨了眨眼說:“好象出品方還弄了一個什麼電影開機儀式的晚宴,就在今晚,到時候你會去嗎?”
“那部電影我可沒投資。”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除非“我知道啊。”她收回手指,哼出聲:“我們靠的可是實力,daisy現在在特效這一塊雖比不上國外好萊塢的水平。但國內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次拿到這部拆巨資投拍的電影特效製作權。”
他眯起眼,狹長而鋪滿笑,捏捏她嫩滑的臉頰:“我的濃濃最棒。”
“哦,對了。”她眨了眨眼說:“好象出品方還弄了一個什麼電影開機儀式的晚宴,就在今晚,到時候你會去嗎?”
“那部電影我可沒投資,自然沒資格去參加。”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除非……”
難得見他欲言又止,她問他:“除非什麼?”
“除非我以你老公的身份一同前去。”
寧總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後面逐步揭曉,不過請相信,他是很愛濃濃的,深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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